被煤炭搅浑头的官与民


    被誉为“亿元村”的山西交城梭峪村村民,在品尝天堂味道的同时,也领略到人间地狱的折磨。看似人均年收入达万元的梭峪村,随着全球经济萧条,随着“2.22屯兰矿难”的发生,眼下正处于水深火热的人间地狱煎熬中。

  《南方周末》题为“山西亿元村的困惑”,或许给靠煤矿资源致富的众多类似梭峪村一样的表面富裕的“区域”和“个人”敲响了警钟。粗放式开发、以牺牲环境谋得眼前短期富裕的发展模式,让人再次清晰的认识到思想愚昧、惟利是图的行为,虽然可以获得短暂的繁荣,而一旦整体经济环境、社会环境发生变化后,留个富裕人群的只有恐慌和困惑,青山已不存在,后世哪来柴烧?文中通过鲜明的对比,既反映了梭峪村名不副实的富裕(仅是有两个身价上亿的煤矿老板和焦炭大亨而已),又反映了村民在见财眼红以破耕毁田、污染汾河等行为疯狂追逐短期煤炭红利的后所遭遇的苦果。文中写道村中仅有的两个亿万富翁的结局给人警示:一个虽家有万贯却最终因雇凶杀人“锒铛入狱”把牢底坐穿,一个虽家境不菲却难逃癌症病魔的魔掌,早早离世。两个辉煌的亿万富翁,给村里人一切向利看齐的榜样,也同时给了村里人不幸的后期恶劣生存环境(癌症病例在村里数量不断增多,空气质量与日俱下,物价飞涨的情况下村里人买面吃菜吃肉都成了一种奢侈)。表面光鲜的梭峪村,其实成为“富裕空壳”的代名词。村民生活在依矿致富的时代将钱财挥霍一空,在危机降临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一家已经关停的当地国有煤矿企业的索赔上。迷茫的可能不仅是梭峪村村民,更有许多身处山西履职的“晋官”。

   《凤凰周刊》封面内容《晋官难当》,不仅仅是道出“身处资源大省履职官员的压力”,而且向人透视出在逐渐以“绿色GDP”来获得区域经济进一步发展呼声涌现的环境下,着力倡导资源开采科学合理、经济发展环保转型的举措与辖区内矿难事件的接连发生形成鲜明对比,这不但随时惊扰着山晋大地的村官,而且困扰着为全省经济建设出谋划策,面对矿难频发却又屡禁不止的山晋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