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远人,唯人自远
货币本质是怎样一个常识
日前一研究经济学的朋友问我近来关注和思考什么,答:最近在家哭呢!发个链接过去,一看是《哭“汇率”——致部分经济学者和传媒公开信》,连说“不懂金融”,我回了一句他可能相当吃惊的话:这里面的道理,你绝对懂,你不可能不懂!先贤云:“道不远人,唯人自远。”真良言也!马克·吐温说:“问题经常来自于你深以为然但不尽然的地方。”仿造一句:道理经常在于你自以为不懂但其实十分熟稔的地方。
——题记
[主要观点]
对货币本质的揭示,之所以感觉玄,最重要的原因可能还是人们缺乏“一点真疑不间断,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真学问精神,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再加上种种似是而非的论调烟锁雾罩,又加上教科书对货币的定调,人们越来越远离常识,所以当常识站到跟前时,反而要说“玄”。
所谓“汇率”,只是物物交换所提供的临时货币置换,购买力平价理论很典型地反映这一点。正因为是物物交换,每个具体的贸易商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与成本,及自己与对方所发生的物物交换相关情况,计算出符合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汇率”,或者反过来,根据既成的“汇率”去决定自己选择什么样的物物交换。美元/人民币的汇率可以是8.0多,也可以0.8多,也可以80多,还可以是800多,贸易商愿意成交就可以。
“存在国际信用时,一国货币如果无节制贬值,会导致该国货币被淘汰,甚至最终被抛弃。相反,一国货币如果长久坚挺,会使该国货币被更多的人民所选择,从而推进国际化,理想情况下,该国货币甚至可以等同于国际通宝——这一升值完全是市场选择,自然而然的,完全与外界压力无关,这样的升值也不至于导致国际热钱投机。”这也大致适用于当前还没有国际信用的现实。
美国方面逼人民币升值更是个错误选择,不只是反映美国的胡搅蛮缠及不厚道,更重要的是,人民币升值不一定就解决美国的贸易逆差和就业率不振的问题。从现实看,自2005年7月汇改以来,人民币对美元已累计升值近25%,幅度不能说小,可解决了美国的问题了么?如果美国真要“逼迫”中国,倒还真存在可发力的点,那就是劳工和环境权益。
超越形式,并非否定形式,实质上是不拘形式。在精神领域,一个人对内容的把握越是炉火纯青,就越是不拘形式,因为他是在驾驭形式,而形式原本也就是为内容服务的。与之相应,一个人之所以犯形式主义的错误,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吃透内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有多位朋友表示:学者们就是靠吵“汇率”吃饭的,你这一哭,不把他们的饭碗砸了?即便你再有道理,再讲逻辑和理性,他们也不会回应,甚至你越讲逻辑和理性,他们越不回应。但我并不赞同妄揣他人心意,而宁愿以好心度人,学者们应该仍然在思考中,还没来得及回应而已。我一直在宣讲“注目礼”,时时提醒自己多向别人注目致礼,咋就会砸了他们的饭碗呢?
《“汇率”是个伪命题》三答疑(部分)
20.有朋友聊到:我感觉您对货币的定义非常简洁,但您定义的过程似乎有点玄,我相信这会是很多人的看法,怎么解释呢?
答:货币是人类社会组织化的重要工具,本质在人与人之间的契约和信用。这个定义的确简洁,但对定义的过程确实让很多人感到迷惑。2008年2—3月间,当我完成《“汇率”是个伪命题——对货币及“汇率”的基本思考》时,曾与一位对货币问题颇有研究的学者探讨,他没多说别的,就提到“玄”。
部分原因是我前边的引论所致,提到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第一推动者”、数学家罗素的“集合论悖论”、逻辑学上的“哥德尔定理”和计算机科学的“图灵问题”,坦白讲,这种种确是各领域的尖端问题,但实质上,它们涉及的都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常识——请允许我插播一下广告,也就是“注目礼”概念所揭示的一个常识:自证非法,即任何东西,包括人在内,都不能自己证明自己的存在,自己肯定自己的价值,自己向自己注目致礼,必须透过别的东西来证明或判定。
具体到商品的价值度量而言,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到,一种商品的价值,不能够自己度量自己,而必须通过交换、借助于别的商品来度量。这是个常识,比如说一个南瓜的价值不能用南瓜来度量,因为一个南瓜还是一个南瓜,把这一个南瓜拿到市场上,人家愿意用两个包谷来交换,价值于是就得到度量:一个南瓜价值两个包谷。但还没有完,一个商品用另一个商品度量价值,可另一个商品谁度量呢?南瓜的价值用包谷度量,包谷的价值用麦子度量,麦子的价值用小米度量,小米的价值用杯子度量,杯子的价值用凳子度量,如此类推,必定存在一个终极度量:它度量别的商品,自身不被别的商品度量,它自己是自己的价值,直白了说:“我就是价值!”这不是别的,就是货币!
这实质上一点也不玄,而是逻辑的常识,也只是逻辑的常识。应该说,欧氏几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知识大体系,包含467个定理,这467个定理是从5个公设、5个公理和23个概念证明或者说演绎而来,但这5个公设、5个公理和23个概念并不是欧氏几何自身所能证明,它是假设的,构成欧氏几何的“契约和信用”。
为化解可能的“玄”误会,在《“汇率”是个伪命题》前边的引论中,我特意提到一个现实,比如有政党章程规定:党员个人服从党的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组织服从上级组织,全党各个组织和全体党员服从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可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服从谁呢?谁也不服从,它是自身命令别人而不被别人命令,它是该组织的“契约和信用”,实质即神圣的最高权力。
之所以感觉玄,最重要的原因可能还是人们缺乏“一点真疑不间断,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真学问精神,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再加上种种似是而非的论调烟锁雾罩,又加上教科书对货币的定调,人们越来越远离常识,所以当常识站到跟前时,反而要说“玄”。
日前一研究经济学的朋友问我近来关注和思考什么,答:最近在家哭呢!发个链接过去,一看是《哭“汇率”——致部分经济学者和传媒公开信》,连说“不懂金融”,我回了一句他可能相当吃惊的话:这里面的道理,你绝对懂,你不可能不懂!先贤云:“道不远人,唯人自远。”真良言也!马克·吐温说:“问题经常来自于你深以为然但不尽然的地方。”仿造一句:道理经常在于你自以为不懂但其实十分熟稔的地方。
注:答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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