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荣幸我新作《药品“零差率”有什么负面结果》和《重视投入不足产生的负面效应》被新浪连续隆重推荐。这种推荐可以说是有一定水平的。其他网站不可能推荐。有时候你说新浪博客娱乐性强,其实也不是,他们也是很关心民众和与民众有关的事。在新浪的微博里,我排行广东的第六位,可见医疗的问题是大家切身的利益问题。医改是世界性的难题,也引起大家关心,一些做法也令人揪心。说医改难,难在美国“民主”程度这么高的国家都一筹莫展;说医改易,易在古巴、香港甚至神木这样“福利”型的地方都可以做到。
还是先说说美国吧,因为中国的很多迹象是以美国为标杆。美国从1912年开始,历届美国总统都在推进医改上经历挫败。美国可是发达国家中唯一没有实现全民医保的国家,医疗花费又是世界上最贵的,是制度的问题吗?同样的制度,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做得很好。近年来美国政府每年投入的医保资金高达2万亿美元,却有5000万人没高医疗保险。
为什么美国的医疗费这么高企不下呢?一定不是药品引领。参加商业医疗保险的美国人经常会遇到垄断的保险业巨头通过“霸王条款”拒付保险费用,往往不是因为药品的问题,相反,美国的药品控制得很是很严格的,很多种病是不报销药费的,对不按照临床路径给药和造成给药的,保险公司不予以支付。这次美国新医改方案通过后,国会预算今后10年将投入9400亿美元,把3200万人纳入医保体系。将覆盖率从85%提升至95%,接近全民医保。为了弥补庞大的财政赤字,政府会加大对中产阶级和高收入人群的税收,同时一定损害了保险行业的利益,因此,美国改革成功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有效的控制医保覆盖面扩大带来的成本支出。
类似的问题也摆在中国新医改的实施进程中。中国的医保覆盖面在不到5年的时间由40%提高到90%,进而在2020年实现全民医保。医保覆盖面率扩大直接带来医疗机构就诊人数的增加,其中,2009年县级医院的门诊量增加2000万人次乡镇卫生院的病床使用率达到59.4%,提升36个百分点。其实很多卫生院和县级医院床位使用率基本达到饱和。在政府主导强调公益性的公立医院改革中,一边是不断增长的就诊人群,意味着医院的运营成本将不断增加,另一边是我国公立医院将逐步取消药品加成,由此带来的医院收入的落差要靠财政,尤其是地方财政的力量进行补偿。因此,当“医”不靠“药”养着的时候,提高医疗服务的技术价值,合理引导医疗资源配置,就成为减轻财政补偿压力的一个现实手段。当然也成为医疗费用总体居高不下的原因!
在没有实现“零差率”的当前,医疗成本过高的一个重要成因是临床的不合理用药,“大处方”就是医疗资源浪费的主要表现之一。在我过去的博客文章中也发表了世界卫生组织(WHO)对临床用药的评价:全球三分之一的患者不是死于疾病本身,而是死于不合理用药。中国的医药白皮书业表明我国所有用药患者中,不合理用药占19.6%-32%。临床上有两个问题十分突出:
一是抗生素滥用,主要表现在超剂量、超疗程、不对症、不规范使用。世界卫生组织调查显示,我国住院患者的抗生素药物使用率高达80%,滥用中使用广谱抗生素和联合使用两种以上抗生素的占58%,远远高于30%的国际水平。国家药且不良反应监测中心2009年前三季度的严重ADR报告中,36%左右是抗感染药物引起的。
二是不合理使用输液。去年卫生院增收当中静脉输液占有很大的比例。境外,包括香港同行对于我们如此大量使用静脉输液表示极大的不解。在这里,我们不禁要重提“欣弗”事件。“欣弗”事件之所以会造成100多人出现严重不良反应,一个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其中90%的患者是在感冒、上呼吸道感染症状下使用了欣弗注射液,甚至一用就是一星期。大城市、大医院如此,由此可以推想,在中国广大的基层社区和农村地区,其不合理用药现象表现为更加无知,其真实的现状恐怕更为令人担忧和可怕!
现在商务部提出社区医疗机构不再设药房,医疗中心彻底地失去药品收入的补偿,而实际上医生的医药经济链依然存在。且不是政府如何补偿?药事服务费怎么收?也不奢望政府会全额补足,在这种情况下,滥用药品的现象并不会有很大的改善,也许更加无法监控!因为,砍断了医院15%的药品加成,实现的“零差率”,损失的是医院本身,或者是政府补偿加大了。但是,流通的中的巨额差价并没有因为招标降低多少,难怪社会药房非常欢迎药房从医院剥离,没有利益的事情,没有丰厚利润的生意,市场会做吗?
诚然,“钱”的问题很重要,但是支撑起医疗机构这个白色巨塔的神圣根基是救死扶伤的医德和精湛高超的医技,医疗服务收费水平要提高,医务群体的社会地位和劳动价值的提升,终归有赖于此,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不计报酬的白求恩大夫。医生只有通过自己的劳动、通过自己的知识来体现自己的体面生活。因此提高医疗服务,尤其是倡导合理用药是于国、于民、于社会、于医生本人都有积极、向善作用的。通过医疗技术水平来提高医院运营绩效,进而降低医疗成本,缓解财政补偿压力,不失为公立医院改革的一条可行路径。
政府办医院的时候必须明白自己的使命: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并值得敬畏的,在他们的面前,政府所办的公立医院不应再“功利”至上,只要这样的执政理念,我们医改的美好蓝图才会变为现实,一个和谐医患关系才会重塑!
温总理面对社会的一些恶性事件号召我们“还要注意解决造成这些问题的一些深层次的原因”,医改也是如此!医改深层次的原因就在于:政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办医院。
药不在价在于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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