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六日（13）：武夷山的菜场

2017-10-4

六点出门，天已大亮。街道上还很安静，只有清洁工刷刷刷扫地的声音。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锻炼的人们都用套头衫套住头，还有打着雨伞跑步的。

我缓缓踱到“印象大红袍”剧场外围。昨天晚上这里可是拥挤不堪，鞋子都会被挤掉。现在周遭安安静静的。树下的一只小猫瞄了我一眼，接着打盹。晚会激越的音乐似乎还在，只是昨天晚上它飘在树梢，而现在则隐到墙根下，树丛里和溪水底去了。今晚，灯光亮起，观众云集，它们还会到树梢上起舞。九曲溪就在脚下，大王山就在眼前。溪水那边的竹林青翠欲滴，昨晚曾经有白鹤在竹稍起舞，还有白马在林中穿行。我独自在溪水边走着，想象着，感觉是那样的饱满，厚实。

远远看到有人群往一条小巷汇集，我猜想那应该有个菜场。这么早就汇聚人群的地方，除了菜场还会有什么地方呢？

果然是个菜场。路口是卖水果的，大多是各种大路货。苹果，香蕉，柚子，桃子等等。武夷山以产茶著名，这里没有什么奇异的水果。往里走是卖蔬菜的，白菜，莴苣，豆角，土豆，香菇，等等。我在武汉菜场看到的和在日喀则菜场看到的同在这里看到的，都差不多。菜摊中间，还夹杂着卖早点的，有玉米棒子，馒头，包子，蒸糕，等等。天气有点凉，蒸笼上的热气浓的化不开的样子。菜摊后面是早点铺，有面条，米粉，饺子，等等。他们还是用那种简单而不卫生又不环保的方式盛食物，就是在大碗里面套一个塑料袋，这样可以省去洗碗。我倒是有点肚子饿了，但一来这种盛食物的方式我接受不了，再说酒店免费 的早餐也很不错。于是就往回走。

回头走了几步，眼前一亮。有一个菜摊上，居然有卖苦菜的。我的经验中，这种梗子有点圆，叶子有些碎的苦菜，只在云南见过。在昆明的菜场，菜农们往往用三棵苦菜一捆，一人多高，一围多粗，站在一边，就做招牌。苦菜用来做酸菜，也日常用来熬汤菜。我在昆明的时候，几乎每顿都熬苦菜吃。有时候觉得肚子里油水多了不舒服，喝几碗苦菜汤就好了。眼前的苦菜，虽不是昆明那样的巨大，但可以肯定是来自云南的。因为装苦菜的还比较新的纸框子上，就写着云南某某地的字样。看到这几棵苦菜，我竟然像遇到老乡一样的亲切。想想这几天我多可怜啊，海鲜不能吃，辣椒不能吃，这也不吃那也不能吃，如果有苦菜，还是可以吃的。

随后的那天中午在九曲漂流起点的星村吃饭，看到菜单上有苦菜，点了一份，却完全不知是什么东西，反正与我们所说的苦菜完全不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