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家和宗教家的共同性在於都致力於追問宇宙人生的終極真實。但他們對所謂“真實”的態度卻是迥然不同的：哲學家在“真實”面前以高喊“無意義”而祛魅，宗教家在“真實”面前“生意”而增魅。

袪魅者在祛盡之後有惶恐者而皈依宗教；宗教者在無限增魅中創造一個又一個“魅國”，靈異神通，禪病入魔。

現代智人在“我是誰”的焦慮的追問中生生死死，“我到哪里去”的終極惶恐從未離人半步。其實，答案己然清楚：我們從基因的自然傳遞中來，我們到宇宙的無限空間中去，永恆的只有隱藏在人們身體之中的基因。而“風水寶地”是中華民族大眾認為的唯一能夠實現回歸天際的終極理想的不二路徑。

無論你說中國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哲學也罷，你說中國的宗教都是泊來品的混雜也罷，但對於中國百姓，在人生的終極回歸這一個思想點上，哲學和宗教，袪魅與增魅都最終是蒼白的。

2021年9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