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上的露珠


尖上的舞者

(又名:《绝代佳人》或《智慧的女人们》)

从女性美透析好莱坞四大美女

姜明峰  ffon @sina.com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美,女人魅力的核心元素
女性身上的艺术美
美是从属于生活的
飘逸出发自生命中的丰满与颤动
自我的光环,照亮公众的心灵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艺术美是“真实自然”和“矫揉造作”的综合体
玉不琢不成器
女性的美给人类以振奋的力量
窈窕淑女,在河之洲
女性艺术美的产生
淑女,你优先
在没有阳光的荒原上,美的种子难发芽
美的熏陶是一个长期的“选择”的过程
审美价值观的形成依赖于历史环境
必不可少的礼节
才情的力量
欣赏“美”女,求意义的本能活动
四大美女,四种意境
费雯•丽(Vivien Leigh):“花鸟缠绵”,美之明丽鲜艳
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云雷奋发”,美之热烈崇高
葛丽泰•嘉宝(Greta Garbo): “弦泉幽咽”,美之悲凉凄清
英格丽•褒曼 ( Ingrid Bergman): “雪月空明”,美之和平静穆
第二章 奥黛丽•赫本  仰望天空的沙鸥
她从天上来
童年,战火中挨饿
继续在脚尖上行走
开始演绎银幕上的故事
《罗马假日》,艰苦的拍摄,灿烂的春天
简直受不了,差点丢了奥斯卡金人
行走在电影与非电影的边缘
怀念奥黛丽的那个时代
爱情,生命的意义与求生存的本能
有所得比无所得更重要的社会根源
爱情是对人类生存问题的回答
赫本两次恋情三度婚姻
初恋汉森,被母亲扼杀
她遭遇了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踩过红地毯的才子佳人
一次浪漫的爱情旅行
与罗伯特走完一生
让余热温暖世界
飞向天国的天使
附录:
赫本的名言
赫本对自己电影生涯的评价
别人对赫本的评价
赫本最喜欢的诗
moon river
--月亮河(《蒂凡内早餐》主题曲,赫本原声)
赫本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时的发言
第三章费雯•丽 在乱世中分裂的佳人
印度大吉岭镇上的幸运
生于印度,长于英国
一个不安分的修女
彼此都忍受着别妻与弃夫的感受
伴随着新的婚姻,新是事业开始起飞
从《乱世佳人》到佳人的分裂
梦断人归途
再话电影艺术
电影中的费雯•丽与真实的费雯•丽
成就费雯•丽的重要影片
第四章  英格丽•褒曼 雪月中的奏鸣曲
来自瑞典的电影精英
童年,身世堪怜
一河污水救了她的性命
走向好莱坞
跟着《卡萨布兰卡》走向颠峰时刻
褒曼的婚姻,美国国会上的大骂与好莱坞的封杀
从高峰跌入低谷
人生最后的希望与挣扎
跟世界说再见
难忘的电影,难忘的人
艺术家的艺术修养

第五章葛丽泰•嘉宝 于松间赏清泉的孤芳
悲剧存在的必要
出生在富裕瑞典,却是一个贫穷的女孩
好莱坞少有的女神
荡妇的化身,商人对美的亵渎
一个人终了此生
默默地走开
最后的感动
对美的体察过程

 

第一章  美,女人魅力的核心元素

从早上睁开眼起,只要留意观察周围的生活,我们一天的生活都会被世界上的许多美好的事物所包围,其中很多都经常给人以审美感受,富有的魅力的女性当然也不例外。无论是在公交车上,还是在办公室里,她们像自然界的山水花鸟,都让人身心愉悦。就连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中的那个加西莫多都难以抑制内心里对爱美斯拉达的艳慕,况且常人呢?

1. 女性身上的艺术美
毫不否认,一个庸俗的女性会让人敬之三尺,但有一些独具魅力的却产生一种强烈的磁场,使自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将公众的目光吸引在自己的身上,带给别人以特殊的审美享受。
美是从属于生活的
一件艺术品不是孤立的,它有自己的从属,比如艺术家、欣赏者等,这些一共构成艺术品的总体。富有魅力的女性也不外于一件精美的艺术,她有自己的成长背景、生活环境以及人生履历。而这些也是欣赏一个典型的女性所不可以忽略的。
和艺术审美一样,对女性欣赏的第一步是没有丝毫困难的。一件艺术品,无论是一幅画,一出戏剧、影视,一座雕像,还是一段音乐,一首诗歌,都属于一个总体,是“作者”的全部作品。一个艺术家的许多不同的作品都具有血缘关系,好比一父所生的几个女儿,彼此有显著的相象之处,比如风格、立意、意境等,相互渗透于他所有的作品之中。比如画家都有他自己的色调、喜爱的典型形象、创作姿态、方法、构图等。作家也有他的人物形象、思想立场、情节结构特点、结局方式、句法、字汇等。女性也是如此,同一类型的女性,都有自己的语言、举止、思维、活动范围、价值取向、工作特点等,甚至连生活嗜好、起居习惯等都打上了家庭背景、成长环境、教育程度的深深烙印。
女性的美是从属于生活的一个总体。
飘逸出发自生命中的丰满与颤动
在艺术领域,艺术家本身和他全部作品也不是孤立的,艺术家跟他的家族、宗派也是相联系的。例如莎士比亚,在他的周围有韦白斯忒、福特、玛星球、马洛、本•琼生、弗来契、菩蒙等十来个优秀的剧作家,他们几乎都用同样的风格、同样的思想感情写作。笔下都有同样暴烈、可怕的人物,作品结局也都同样的凶杀、离奇,内容也都有突如其来和放纵的情欲,文体方面也都具有似乎是约定俗成的奇特、过火与辉煌,作品中同样都对田野与风景抱有诗意浓郁的感情,也都写一些敏感而情感深厚的妇女。富有魅力的女性都是自身生活的人文所浇灌的花儿,即使她们来自不同的民族、种族,她们身上同样都飘逸出发自生命中的丰满与颤动,让人们为之血液充沛、感觉灵敏。不管是她们偶尔活泼放肆的动作,还是身着光艳照人的衣料,都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自我的光环,照亮公众的心灵
社会的风俗习惯与时代精神对于平民和对于艺术家是相同的,几个世纪的隔膜,我们仍然可以听到艺术家的声音,但在这声音之下,还多出了一些新鲜的元素,那就是平民的那些复杂而无穷无尽的歌声,它们与艺术家齐声合唱,奏成了美妙的乐章。也正是有了这一片和声,才彰显艺术家的伟大,并使它不显得的孤独。女性从来都是拒绝孤独的,即使一位壮烈的母亲,心中也装着她的孩子。独有魅力的女性,都是在大众所撑起的高台上发散自我的光环,照亮自己,让公众在她的光芒中感受到温暖。在这一点上,她们与公众是相通的,大众的口碑和媒体的渲染,使她们更有信心。
要了解一件艺术品,一个艺术家,一群艺术家,需要从他们所属的时代精神和风俗概况,整体着手。翻来一段艺术史上某个重要的时代,可以看到某种艺术是和某些时代精神与风俗情况同时出现,也同时消灭的。同样,要解读一位女性,她所成长的人文背景,她所面临的公众,与她也构成了一个整体。一个没有教养的女子,不可能出自一个文雅的世家;相反,一个平凡的女性在公众的视线和舆论的压力下也会学得高尚。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假定你要穿过南方到北方,你会发现火车所碾过的土地有这么一些变化,首先是红土,然后是黄土,最后是黑土。在这些的土地上,有某种特殊的种植,特殊的植物。先是椰子、荔枝和芦荟,往后是桔树或葡萄藤,往后是苹果和燕麦,再过去就是松树,最后才是藓苔。每个地域有它特殊的作物和植被,两者跟着地域一同开始,一同终结,植物与地域相连。后者是前者存在的条件,地域的存在与否,决定某些植物的出现与否。而所谓地域,不过是某种气候、温度、湿度、土壤、地形、海拔等等,这些主要形势,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女人所生长的人文环境和教育背景,就连艺术家所处的时代精神与风俗概况也不外如此。
大自然有它的气候和土质,气候的变化以及土质的差异决定了这种或那种植物的出现;家庭环境和社会精神风貌也有它的气候,它的变化决定了这种或那种艺术的出现,还有这种那种女性的气质。在南方,可以看到圆形的围楼,而北方则有四合院以及窑洞;我们看到水乡的女性比较娇小,而且温柔多情,但是北方身材高挑的女孩却性情急噪。人文的差异和植物一样,只能用各自的环境来解释。
打开意大利绘画史,乔多和贝多•安琪利谷的神秘的环境让我们看到了当时的人对于幸福、灾难、爱情、信仰、天堂、地狱、人生的一切重大利益所抱有的观念,还有充满异教气息的环境所产生的雷奥那多•达•芬奇、米开朗琪罗、拉斐尔,透过他们,我们看到了当时社会风俗的粗暴,放纵的肉欲,充沛的元气,喜欢装饰的本能,讲究外表的华丽,还有贵族与文人之间、平民与盲流之间的差异。而《清明上河图》等中国绘画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从没有坦胸的圣母和维纳斯式的丰腴和肉感。相反,则更多的是注重人所生活的情境、场面,少有个人地位的突出,甚至连人物的面部表情都极力弱化。如此以来,我们就不难理解中国为什么没有玛莉莲•梦露或者麦当娜这样的女性,而在西方世界也难生长出夏梦和林黛来。
尽管有如此的差异,但人性的本质一样的。艺术有各种形式和各种流派,但都是人类精神的不同的表现,形式与派别越多越相反,人类的精神面貌就表现得越多越新颖。而人有不同的精神面貌和意识形态的取向,但求真求善求美的愿望则是相同的,对美的态度也一样。所谓爱美之心皆有之,这可是再具有普世意义不过的真理了。
艺术美是“真实自然”和“矫揉造作”的综合体
要想解释有关女性的美,可能也要从艺术的角度着手。因为除此之外我暂时还没有更好方法。在诗歌,雕塑,绘画,建筑,音乐五大艺术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要“临摹”生活。一座雕像的目的是要逼真的“临摹”一个生动的人;一幅画的目的是要刻画真实的人物与真实的姿态,按照现实所提供的形象描写室内的景物或野外的风光;一出戏(包括电影),一部小说,都企图很贴切的表现一些真实的人物,行动,会话,尽可能的给人一个最最典型的形象;建筑设计师则根据生活中已有的建筑和人们对生活的需求,模拟出空间功能符合人们需要的房子,然后让工人根据图纸和模型去施工;如果把音乐起源追溯到最远的源头,那可能就动物原本的呻吟或者吼叫,甚至是虫鸣鸟语。而从可考的音乐创作史来看,在中国,最早的乐府诗可是音乐最初最完善的原型。而这些都是来自劳动人民在生活中的情感的宣泄,然后有人积累总结传承出来。“狼”和“大自然诗情”等名作,也是最好不过的例子。音乐是艺术家使用抽象符号临摹自然的一种呈现物。和艺术创作一样,女性的美,首先也应该是一种模仿,只不过模仿的对象不是生活中的具像,而是自我内心深处的原本形态,最终呈现的形式是真情流露,为观赏者所接受的,就是所谓的“真”和“善”。
在艺术创作中,还存在这样一个规律:一些艺术家在青年期与成熟期,注意事物,很仔细很热心的研究,花尽心血要表现事物,忠实的程度很高。到了后来,他们就离开活生生的模型,依靠从经验中搜集来的诀窍或者经验写作,作画,塑像。可见,艺术家的第一个时期是真情实感的时期,而第二个时期则是墨守成法与衰退的时期。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一些艺术家早期的作品往往要比后来的好,为什么一些从事艺术的人成名前的东西还很有味道,值得咀嚼,而成名后的作品却让人一尝就反胃。从这个角度也可以理解有人说“一生一世一作品”的这个提法的缘故。观看很多名家,就印证了这个公式。在电影艺术领域,非常明显。在接下来的几个章节里,我将着重分析的世界四个最有影响的名演员中,也可以看出她们的颠峰时刻前后各个时间段的不同与落差。
在艺术家人生创作的第一个时期,艺术体现了艺术家创作的真实心态和动机,而第二个时期的则带有很强烈的“人为”和“想当然”的色彩。从观赏者的角度来看艺术家不同时期的艺术品,对于前者,审美对象是“真实自然”的,而后者则是“个人(化)的”、“个性(化)的”。因为这些艺术作品在超越真实自然之后,是艺术家“人为”、“人工”的,所以用一个词语来概括这种美的特征,就是“矫揉造作(英语artificial,即“人工的”。没有贬义之心,只是概括这种特点)”。
所以,女性的美就是“真实自然”和“矫揉造作”的综合体。《红楼梦》中的人物形象,最为评论家喜爱是林黛玉,而给自己选儿媳妇时最理想的恐怕还是薛宝钗。有这种选择上矛盾,正是对审美取向上重心的不同所致。
玉不琢不成器
看雕塑家,他们用模子浇铸,复制实物,可是一件好的浇铸品当然不如一个好的雕塑;同样,摄影艺术能在平面上靠了“点线面”与“光影色”的设计把实物的轮廓与形体复制出来,而且绝对没有错误,但绝对没有人拿摄影与绘画相提并论。女性的美也是如此,它是先天的禀赋加后天的修炼造就的,一个花儿一样的姑娘,却没有一点修养,出口就是粗话,甚至“土得掉渣”,恐怕也没有哪位绅士将“美”的字眼垂青于她。
“美”女的美,是在自身的先天魅力的基础上修炼出来的。我们不可否认,姿色确实能够给人快乐,但修养却更能够使人“赏心悦目”,和一个好看但粗俗的女人在一起生活,迟早会让人厌倦。
一座雕像通常只有一个色调,而且眼睛没有眼珠;但正是色调的单纯和表情的淡薄构成雕像的美。在那不勒斯和西班牙的教堂里,有很多雕像,圣者披着道袍,面黄肌瘦,一幅苦行僧模样;而周围的圣母却打扮得像过节一般,衣著华丽,穿着闪光的绸缎,头上戴着冠冕,挂着贵重的项链,鲜明的缎带,美丽的花边,皮肤红润,双目炯炯,眼珠也用宝石嵌而成。前后两种对比,后者却给人不快。女性美中的“矫揉造作”成分,是指精神面貌的修炼,涵养的训练,而非“扭捏作态”,刻意混淆是非,否则就像圣母那样,有舍本求末之嫌。这一点劳驾各位一定不要误会。
女性的美给人类以振奋的力量
一辈子没有结婚而且别人在他面前提到女性就恼怒的歌德,不知是什么神秘的原因,却使他写了一部《依斐日尼》,最先用的是散文体,后来又改写成诗剧。散文体的《依斐日尼》非常优美,该成诗歌之后更是傲梅三度。因为诗歌体的版本改变了日常的语言,加入了节奏和音律,拥有无可比拟的声调以及高远的境界,而且从头至尾都气势雄浑壮阔,充满了慷慨激昂的歌声,使读者超脱庸俗的生活,领悟古代的英雄的气概和原始民族的浑朴。在这部作品中,人们也看到了女性美的全部,那个庄严的处女(依斐日尼),既是神明的代言人(自然美),又是法律的守卫者(心灵美),还是人类的保护者(人性美)。诗人把人性中所有仁爱与高尚的成分都集中在她身上,赞美人类的灵性,鼓舞人类的精神,使读者感悟人类“美”的震撼力。
女性美的修炼,不是皮肤与轮廓的简单调和与重新布局,而是整合人性深处各个部分的关系,需要表达的不是肉体的单纯的外表,而是灵魂的逻辑。向世界呈现的不仅仅是自我的外部表象,而是人物与世界的整个关系和主客的性质,就是个人与社会人文的和谐。因此,一般而论,我们在生活中感兴趣的“美”女,无非是她精神内部外部的逻辑,换句话说,是文雅的语言和行为背后所承载的灵魂的结构、组织与配合。露出胸脯的圣母和脱光衣服的维纳斯,无论哪个民族的人也不会认定她们是邪恶的,相反,却给予极高的赞美,因为她们呈现出了“美”,用形体把“爱”、“真”、“善”诠释得淋漓尽致,即使你无法用语言说清楚,但内心确实感受到了她们的力量,而且的确如此。
窈窕淑女,在河之洲
生活中有一个经验,那就是水乡的女子确实比其他地域的好看。其实这跟一棵作物成长的道理是相通的,作物和“地区”的结构、外形、耕作、植物、动物、居民、城市等等的无数细节是紧密联系的,它反映地区的全部外形,地理的外貌和本质,并且和居民精神与物质方面的性质有着必然的关联。在水乡,湿漉漉的泥地上飘起一阵阵稀薄的水汽,织成一个透明的天幕,一匹雪花般的绝细的纱罗,罩在一望无际、满眼青绿的大地上,那里的小孩自一生下来就享受着天然的滋润,人的气质在富足的生活与饱和水汽的自然界中养成,例如冷静的性格,有规律的习惯,心情脾气的安定,稳健的人生观,喜欢过安乐的生活,讲究清洁和舒服。同样,温暖的家庭与良好的学校及健康社会的熏陶,也营造一幕和谐的“雾气”,将笼罩在里面的人们滋润的很有涵养。
当然,人无完人。无论怎么美的女性也都有自我的缺陷。她们美的本质在于把人性的某一个对象的基本特征,至少是重要的特征,表现得占主导地位,而且非常显明。同时,特别删节那些遮盖特征的东西,挑出那些表明特征的东西,对于特征变质的部分都加以修正,对于特征消失的部分都加以改造。
人总是不由自主的要表现内心的感受。要么手舞足蹈,做出各种姿态,把心想的事物形诸于外;要么选用合适的词语,循着特殊的句法,用一定强调形之于语言。为了合适的表现自己,人集中许多次要的观念加以改造,琢磨,变化,运用,一步一步的得到一个越来越完全,也越来越正确的观念。所以,“美”女需要这种必不可少的天赋。
“美”女的审美目的也是表现某个主要的或凸出的特征,也就是某个重要的观念,比现实的其他事物表现得更清楚更完全,许多形体与精神方面的互相联系的部分组成的一个总体,与人性的明净相符。

2. 女性艺术美的产生
如果要搞一个建筑,必先有设计师来完成一重要的工作。首先,建筑师心目中会有对建筑的某一个主要特征的理解,比如希腊与罗马时代的宁静,朴素,雄壮,高雅等;哥特式时代的怪异,变化,无穷,奇妙等;折衷主义的任意模仿、自由组合、讲求比例均衡,注重纯形式美;洛可可风格的室内应用明快的色彩、纤巧的装饰、精致而偏于繁琐家具;浪漫主义的个性强调、自然主义、超尘脱俗的趣味和异国情调的追求;沙利文的高层办公楼建筑外形三段论;文艺复兴的柱式构图、和谐与理性、人体美、人文主义观念等等,然后根据各种关系、比例、大小、形状、位置等一切建筑材料的关系加以选择,配合,来表现他心目中的特征,最后形成建筑。美女修炼和建筑艺术的成型也是相通的,只不过它不是刻意的模仿,而是在现实的人文环境中,有根有据的“浑然天成”。跟一首音乐一样,喜悦或悲哀,温柔的爱情或激烈的愤怒,或是别的什么观念感情,在精神关系中自由选择、配合,最后带给人们以旋律的和谐。
淑女,你优先
人们很重视艺术,这是处于对艺术的敬意,但是没有人对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女性产生敬意或者重视。综观今古,赞美女性的诗歌确实不少,哪怕是一个“茶花女”抑或“青楼女子”。因为她们身上的闪光点给了后人很多思考,甚至是力量,她们的“美”在生活中的地位相当重要。
人类从事的是一种高级的生活,静观默想的我们自己,哪怕是留有一点点痕迹的具有典型特征的女性,都具备一种的力量,成为人的依赖。女性的“美丽”在生活中的作用,和人在艺术上所表现的基本原因与基本规律是一致的,它以最易于感受的方式,不但诉之于理智,而且诉之于最普通的人的感官与感情,把“又高级又通俗”的东西展示出来,并让最高级的内容传播给大众。但是“美”的成长却并不轻松。
在没有阳光的荒原上,美的种子难发芽
假若一粒种子随便散播在地上,那么只有具备这样一些条件它才能抽芽、成长、开花、结果、繁衍:首先土壤不能太松太贫瘠,否则幼苗长不稳定,要么会被风吹倒或者被大雨所冲走;其次土地不能太干燥,否则没有水的灌溉树会枯死的;再次气候要适中,否则娇弱的树会被冻坏或者根本不能发芽;四季要适中,否则夏季太短而时令较晚的果实来不及成熟,冬天太冷果实会被浓霜打坏;最后土质还要不太过于肥沃,否则别的植物会猛长而将其淹没了。这些条件都齐备了,幼小的禾苗才能存活、长大、结果。当然,雷雨的袭击、泥石流的冲刷、岩石的崩裂、山羊的咬啮、小孩的攀摘等变数不免会毁坏一部分,甚至是地震火山的喷发也可以将起完全毁灭。但被自然的变数消灭的只是一小部分,其中还是有品种繁殖了、生长了,经过相当的岁月,成为一片茂盛的树林。
在这里,“环境”与“气候”的作用你们已经明显的看到了,种子是会有的,全部的生命力都在里面,关键是有没有客观形势让它长成植物。
假如环境同上面的完全相反,在一个枯石岗上,气候寒冷,夏季短促,整个冬天积雪不化,种子即使发芽了也只会长成一棵病树。
美的熏陶是一个长期的“选择”的过程
气候与自然形势对树木的“选择”选择作用,和人的成长的“自然淘汰”也是一样的。这个规律可以用来解释精神的物质的人文成长。
对于人,“精神的”气候,就是风俗习惯与时代精神。精神气候虽然并不产生“美”女,但社会上一定会有植物那样的种子。造化是人的播种者,他在时间和空间上迈着大步撒下一把一把的种子,并不是粒粒都发芽了。必须有某种精神气候,否则就流产了。时代精神和社会风气的压力,给她们定下一条发展的路,不是压制了,就是被逼他改弦易辙了,成了“艺术美”的化身倒只是少数。
大凡正常的女性都希望受到赏识和赞美;这是她们最大的雄心,也给予于她们极大的信心和鼓舞,甚至连同舆论的压力,都在不断的鼓励她们,冲断无忧无虑走上幸福生活的路,并学得文雅讨人喜欢起来。在一个以快乐为主的家庭或者教育环境下,在安全、交流、尊重、繁荣、艺术追求、自我实现等诸多需求较为容易实现,美丽的或者有益的人性元素在人的精神层面逐渐增加,快乐就是主体的主调,在相对完美的教育程度,一定是表现得积极的、乐观的、美丽的。
由此可以看出,不管在复杂的还是简单的情形之下,总是环境,也就是风俗习惯、教廷环境、教育背景、人文氛围,决定了人的精神类型,环境只接受同它一致的类型并淘汰其余的,女性的“美”的根源在于大的环境。
审美价值观的形成依赖于历史环境
大约三千年以前,爱琴海的许多岛屿和海岸上出现了很优秀很聪明的城邦,他们不采取神权统治和等级制度,不采取君主政体和官吏制度,不设立经商与贸易的大机构。城邦的公民很少亲自劳动,有下人和被征服的人供养,有奴隶服侍。他们生活简单:三颗橄榄,一个洋葱,一个沙田鱼头,就能度日;全部衣著只有一双凉鞋,一件单袖短褂,一件象牧羊人穿的宽大长袍,屋子狭小而且很不坚固,窃贼可以穿墙而进,屋子的主要用途是睡觉,里面只有一张床,主要家具也不过几个美丽的水壶,公民没有什么生活上大的需要,平常都在露天过活,也没有国王或祭司需要侍奉,是完全自由自主的人。他们也十分民主,法官与祭司是他们挑选,每个人都有可能被选去担任宗教的与公共的职务,不论是皮革匠还是铁匠,都可以在法庭上判决最重大的政治案件,在公民大会中决定国家大事。他们必须懂政治会打仗,其余的无所谓,公共事务与战争便是公民的职责。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多数城邦东零西碎分散在地中海沿岸,周围都是一些时刻觊觎着他们的蛮族,那时人的生命没有保障,社会很不稳固,做公民的不得不武装戒备,否则,高卢人,利比亚人,萨姆奈人,俾西尼亚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攻进城墙,焚烧神庙,驻扎在废墟上,城邦与城邦之间也互相敌视,战败的城邦往往会被夷为平地。所以,无论如何有钱而体面的男人,都有可能一夜之间屋子被烧掉,财产被抢光,妻子与女儿被卖入妓院,自己和儿子变成奴隶,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当然能够产生高度的民主,人人关心国事,否则就有性命之忧。公民常在广场上生活,讨论扩充城邦、联盟、条约、宪法、法律,听人演说,自己也发言,最后亲自披挂上阵去跟希腊人、野蛮人或波斯王作战。
因此,他们把每个士兵的身体训练德越强壮越矫捷越好,造成体格最好最持久的斗士。这一点在八世纪时成为了希腊和斯巴达的榜样。完全军事化的斯巴达,他们在制造强壮的种族的时候,像办马种场一样,体格有缺陷的婴儿一律处死,法律规定结婚的年龄都选择在对生育最有利的时期,老夫少妻的,必须带一个青年男子回家以生养体格健全的孩子,中年人倘若有一个性格与相貌使他佩服的朋友,可以把妻子借给他。在个人培养个人,青年人大半时间都在练身场上角斗,跳跃,拳击,赛跑,掷铁饼,把赤露的肌肉练得又强壮又柔软,巴不得人人都成长成《特洛伊》里面的阿咯琉斯式的英雄。这种特有的风气也让希腊人产生了特殊的观念:理想的人物不是善于思索的头脑,而是血统好、身体发育好、比例匀称,身手矫捷,擅长各种运动的裸体。因为他们周围的利提阿人、加里人、都以裸体为羞,只有希腊人毫不介意的脱掉衣服参加角斗与竞走。在斯巴达连青年女子运动也差不多是裸体的。社会的习惯把羞耻心连消灭了。在盛大的庆祝如奥林匹克运动会、毕提运动会、奈美运动会上,他们都展览与炫耀自己的裸体,在掌声雷动的全民面前,裸体角斗、拳击、掷铁饼、竞走、赛车,争得最高的荣誉。亚历山大东征经过小亚细亚的时候,还在阿喀琉斯墓旁和同伴裸体竞走,表示对古英雄的敬仰。可见,当时的人们都竭力以美丽的人体为模范,竟奉偶像,颂为英雄。这在今天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种尚武精神所造就古欧洲人独特的审美价值取向,是与历史背景和社会心理分不开的。正是这样,也造就了西方人几千年的扩张倾向以及以个人为中心的英雄主义情节。而在东方,人们在国家的保护下获得安定,最大的心愿就有一块土地或者租来土地养家糊口,吃饱穿暖,绝对服从,不关心精神层面的需求,既是有艺术追求(比如诗歌、音乐)也是与经营仕途经济分不开的,个人英雄行为也要图个封妻荫子。所以,内敛是最好价值标准,把自己置于一个情景之中,按照别人所期望的标准成长,永远活在别人眼中,而非自我的坐标上,就连女人的脚也裹成畸形,不惜摧残身体。
必不可少的礼节
中国自古号称“礼仪之邦”,但是过去的礼仪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维系等级秩序而建立的,说白了不过是“神权”“父权”“夫权”能够得逞的依赖,礼仪之下的“尊重”,往往尊重的是“人”以外的东西,比如权利、地位、身份等,而非是对人本的尊重,比如生命、健康、人格、精神需求等。在形式上,礼仪是自下向上的,而没有自上向下的尊重,这样的直接结果是,贵族的纨绔与放肆。我们看西方宫廷礼貌,远远要周到得多,国王(如路易十四)对女仆脱帽为礼,公爵等名流更是对妇女理让三分,哪怕是一简单的脱帽、低头。
这些贵族精神经过上流社会的风气琢磨以后的意识,在那个宫廷时代达到完美的境界。同时也影响到社会生活的其他层面。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人,趣味和人品都爱高尚(出身高尚,感情也高尚),都爱端整(重礼节与教养)。在法国十七世纪的戏剧中,我们看到了一些极妙的礼仪写照,贵人从头至尾都有气派,死也死得合乎礼法。这种艺术以及与之有关的文学、趣味、风俗,斯图阿特王室复辟以后的英国,波旁王室登基以后的西班牙,十八世纪的意大利,德国和俄罗斯等欧洲国家的宫廷都加以模仿,形成了生活方面的风雅,细腻的思想,上流社会的规矩。
在工业文明时代,工业机器的发明与风俗的日趋温和,人们的生活状况改变了,人的性格也变了。现在的人摆脱了专制,可以享受平等,不管出身多么低微,都有劳动和享受的权利,无数实用甚至是时髦的东西使最穷的人也可以享受到一些娱乐和便利。家庭威权松散了下来,父亲和子女可以像朋友一样对话,等级和压抑减轻了。
于是,人享到了安乐和幸福,惯于把安乐与幸福看做原本就应该的事情,甚至越多就越苛求。同时教育日益普及,自由的思想越来越大胆,信仰过去是由传统来解决的,如今摆脱传统之后,单靠才智得到崇高的价值观。那么,在这种环境下,叛逆性格有非常肥沃的土壤和温湿的气候,因此,礼仪对女性美的塑造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才情的力量
当今的大众传播非常普及,尤其是影视的旋风对社会风气的冲击相当强烈。这个形势引起人的相应的“需要”,一些特殊人的特殊“才能”,给社会上是、注入了特殊的“感情”;一些追梦者,有时是说话的口才,有时是要求享受,数错综复杂,表现出种类繁多的倾向。女性的敏锐一发不可收拾。这一组感情、需要和才能倘若全部很有光彩的表现在一个人身上,就构成一个中心人物,成为同时代的人钦佩与同情的典型。尤其是一些从事演艺事业的人,往往成为世界注目的焦点。但所遗憾的是,很大程度上他们的光环掩盖了其背后的才情与情感,尽管大众的“窥视”是那么强烈,而且媒体的张扬也是那样充满欲望,在他们的背后还是有很多元素藏得很深。
女性的美首先是总的形势;其次是总的形势下的特殊倾向与特殊才能;再次是这些倾向与才能占了优势以后造成一种魅力;最后是魅力以声音、举止、语言或者日常行为把自己变成形象,为周遍的人所感知。
歌德有这么一句话:“不论你们的头脑和心灵多么广阔,都应当装满你们的时代的思想感情”,女性美既是先天自然的恩赐,也是时代精神的造化。

3. 欣赏“美”女,求意义的本能活动
美与哲学基本问题的有密切联系,以至于有人把美归结为精神的产物,或者是主观的愉快,或者是精神的外化,因为它毕竟属于审美意识的一系列复杂的现象。
柏拉日认为美的本质是理念,只有这种美的理念才是真正的、永恒的美,它不依赖具体的美的事物,而一切具体的美的事物却要依赖美的理念才能成为美的。他说:“一方面我们说有多个的东西存在,并且说这些东西是美的,是善的……另一方面,我们又说有一个美本身,善本身等等,相应于每一组这些多个的东西,我们都假定一个单一的理念,假定它是一个统一体而称它为真正的实在……这美本身,加到任何一件事物上面,就使那件事物成其为美,不管它是一块石头:一块木头,一个人,一个神,一个动作,还是一门学问。”实际上,“美本身”、“美的理念”是人们对现实和艺术中各种美的事物进行抽象的概括,是客观存在的美的事物的本质在人们头脑中的主观反映。“理念”确实不可以创造具体事物,但他指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精神力量的引导作用。亚里士多德认为美的本质就在感性事物本身。普罗丁却说,从比例、对称中见美,原因并不在于比例、对称,“物体之所以美,由于它有了来自神的理性”。以后的人没有停止对此的争论,哲学家就是一帮文雅的泼妇,总是自以为是,把自己的观点说得绝对没有缺陷,而借以贬低别人。而且他们一个个都很擅长与这个,并靠这个吃饭。尽管他们以高高的姿态去评价艺术,提出所谓的艺术规律,而他们自己却没有弄出一件象样的艺术的作品,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无论怎么样,美是一种来自人性深处的品质,这种品质作用于人们的感宫,引起神经、筋肉的松弛舒畅,而获得愉快感受。美的对象总给人愉快,客观物质的直接诉诸感官,合理的体积、光滑的表面、流线式的变化、娇柔的外貌、浩净明快的色彩等等,都可以让感官舒服的。像费尔巴哈所说的,“美包含着一种可爱的、为我们的心所宝贵的东西……在人觉得可爱的一切东西中最有一般性的,他觉得世界上最可爱的,就是生活……所以,‘美是生活’,‘任何事物,凡是我们在那里面看得见依照我们的理解应当如此的生活,那就是美的;任何东西,凡是显示出生活或使我们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的’……”。能够给人以精神愉悦的女性美,并不是众人要非要得到她现实的什么,而是从她身上那种气质所凝聚的人类精神,比如悲喜哀乐愁等等,这些都“意义”深入到公众的心灵,引起共振,形成信息流,使人震撼。
女性的美就如同一首诗歌,营造出一种意境,让人去品,至于是什么样的,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了。意境是中国古代文论独创的,比较玄虚。诗有三境:物境(神之于心,处身于境,视境于心)、情境(意处于身,深得其情)、意境(意而思之于心,得其真)。女性的美也出不了这三重境界,虚实相生、活跃着生命律动的无穷韵味。
清朝刘熙载从审美风格上把意境分成四类:花鸟缠绵,云雷奋发,弦泉幽咽,雪月空明。 所谓“花鸟缠绵”是指一种明丽鲜艳的美;“云雷奋发”是指一种热烈崇高的美;“弦泉幽咽”是一种悲凉凄清的美;“雪月空明”乃是一种和平静穆的美。这四种都是中国抒情文学意境美的表现,一般来说,风格没有有高低偏正之分,只有个人鉴赏时的偏爱的,所谓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是缘自于这种原理。当我们再次从文学艺术过度到女性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个巧合,在好莱坞电影史上,曾经有四大美女正好有这么一些风格上的秉性,她们分别是:出生于印度的费雯•丽、出生于比利时的奥黛丽•赫本、出生于瑞典的葛丽泰•嘉宝与英格丽•褒曼。

4. 四大美女,四种意境
如果有一幅画,纵使时光过了千年,也不会被人们忘却,相反还会升值。一位杰出的女性,也是如此。他们像一片茂盛的花,按照植物的本性和后天的结构,经过树液的长期的酝酿,最后才开放出来。纵使她凋谢了,她的余香仍然芳泽人间。她们已经离开了我们,这是生命的规律,而她们的人生轨迹,却成为了永恒,当我们再次打开相册时,留给我们是感动,是思索,是眷恋,是幸福。

费雯•丽(Vivien Leigh):“花鸟缠绵”,美之明丽鲜艳
费雯丽,就是《乱世佳人》里那个的“郝思嘉”,她的中分花蝴蝶发型,表现出无限任性,歪起的头颅,随时在与男人争风吃醋。她的大眼睛,一改好莱坞女人眯眼献媚的风潮——也没有一个女人瞪起眼睛会那样好看,因为那不是炫耀,而是发现。该片让她获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时,评委的评价是:“她有如此的美貌,根本不必有如此的演技;她有如此的演技,根本不必有如此的美貌。”正是如此的“分裂”与“矛盾”,构成了她的精神世界,还让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出生于一战前夕,当她初次来到这个世界,上帝为她安排的环境就是帝国主义的垄断和军国主义的扩张,以及这些残酷的现实中的炮弹呼啸。所以,她未满周岁便随着父母周游列国,接着又被送入修道院。
她的生命,如同大雨落幽燕。她的“无所不为”与“无为而为”在她的个人世界肆虐驰骋,加剧她的“分裂”,甚至还有些缠绵。1931年复活节,她在好莱坞演出舞台剧《儿子与情人》,使用英文、法文、德文乃至意大利文解释她的爆发自女性深处的芭蕾舞,此后,劳伦斯-奥立弗、《乱世佳人》、《魂断蓝桥》、《欲望号街车》不断地向她走来……当我们再次解读“费雯丽”的时候,我们发现这个世界还没有哪一位女性能像费雯丽这样演绎“分裂”与“矛盾”、“缠绵”与“明丽”、“压抑”与“解放”、“恐怖”与“阳光”——她是独一无二。
1913年11月5日,费雯•丽出生于印度大吉岭海峡附近的一个偏僻地方,父亲英国股票经纪。她这个东方的国家度过了她生命中最初的六年,之后便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费雯•丽父母都是英国人,当时非常想返回祖国,但因为战火的阻隔而未能如愿。战争结束后,她母亲把她送回了英国,在那里接受正规的教会教育,后来母亲又把她送到了位于伦敦西区的一所戏剧学校里,在那里费雯•丽开始了她女演员的梦想。
在1932年12月20日,年仅19岁的费雯•丽就和律师贺伯•李•霍曼结婚,婚后生了个女儿。1934年,她“毛遂自荐”在一部短片中首次亮相。此时,费霎•丽遇到了劳沦斯•奥立佛并结为一对秘密情侣。后来,两人一起拍片演出,感情更笃,难分难离。在电影《汉密尔顿夫人》开拍之前,他们分别接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妻子同意离婚的通知,有情人终成替属。1935年,费雯•丽在影片《村庄地主》中扮演罗斯温娜伯丽斯,同年又出演了其它三部影片:《情况好转》、《仰面大笑》和《君子协定》。1938年,费雯•丽去美国看望正在拍摄影片《呼啸山庄》的劳伦斯•奥利弗,在那里,费雯•丽幸运地遇见了塞尔兹尼克兄弟,他们正好在为影片《乱世佳人》布置焚毁的亚特兰大市的拍摄现场,当时片中郝思佳的角色还没有确定演员,费雯•丽被邀请去试镜,当时竞选该角色的候选人还有诺玛西拉、凯瑟琳赫本和鲍莱特乔达德等人,但四天后费雯•丽被通知她获得了自己梦想的角色。《乱世佳人》后来成为了电影史上最值得纪念的电影之一,费雯•丽因此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她领奖时用的名字是劳伦斯夫人。1940年,费雯•丽出演了《魂断蓝桥》和《21天》, 1944年在拍摄影片《凯撒和克雷欧帕特拉》时,费雯•丽怀孕了,但两次都流产了,同时还患上了肺结核病,情绪时而狂躁时而压抑,患上了精神狂郁症。1951年费雯•丽出演《欲望号街车》并赢得了第二个奥斯卡金像奖。随后,费雯•丽的越来越严重。在印度拍摄影片《象行》时,她被送进了医院,伊利莎白•泰勒代替她出演的女主角。与此同时,费雯•丽与奥立佛的感情也逐渐破裂,1960年12月费雯•丽再度离婚,身体和心理的健康都更加恶化。 1965年,费雯•丽主演了她生平最后一部电影《愚人船》,不过她在片中只不过扮演了一个小角色。1967年7月8日费雯•丽因突发肺结核去世,享年53岁。当天晚上,伦敦的所有剧院都熄灭舞台脚灯一分钟,演员和观众一起默哀悼念这位天才的表演艺术家。
费雯•丽一生主演的影片不超过20部,但是她却以几个不朽的艺术形象在世界电影史上赫然醒目。她成为了世界各国影迷心中一座永恒的偶像。她的天生丽质、她的超凡脱俗的生动以及她的歇斯底里,都一起成为人们心中的记忆。

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云雷奋发”,美之热烈崇高
奥黛丽•赫本,被后人形容为“天使”,或者“天神”,即使在她离开我们这个世界十多年之后,人们还是这么狂热地迷恋她沙鸥卷白浪或者云雷奋发式的美。1929年比利时的布鲁塞尔,一个荷兰女男爵第一次做母亲,使奥黛丽诞生,后来纳粹入侵荷兰,给奥黛丽带来了饥饿与恐怖,“她的兄弟们去吃狗食……面包都是绿色的,因为能够得到的面粉都是用豌豆磨成的。为了减少饥饿感,她整天都躺在床上看书。”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兄弟被纳粹士兵拖去集中营。后来,被她视作生活依靠的叔叔和表兄弟也相继被纳粹处死,她不得不挣扎着自谋生路,父亲的出走,给她的童年罩上了更深的阴霾。
饥饿使她不用像今天营养过剩的人那样去减肥,因为她天生就瘦,也正是因为瘦,所以被送入伦敦芭蕾学校,踮起脚做了个优雅的女人。从此,拈沙走石,叛逆而不离方寸,端而华贵,放而流淌。她的一生受多个男人的眷顾,但她都分外小心,即使结婚后仍坚持保有自己的小家。她不仅是一位天才艺术家,而且还是爱的象征,1988年开始,她作为联合国亲善大使直至去世。
这的确是一只天使般的沙鸥,待一切沙尘过后,只剩她的一翼白鸥,瓷一般的回首一片汪洋,倏地向涡心钻去,能不“云雷奋发”么?
1929年5月4日,奥黛丽•赫本出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她的父亲是一名富裕的英国银行家,母亲是一名荷兰女男爵。自小奥黛丽•赫本对音乐舞蹈有着浓厚的兴趣。然而,当她沉浸于成为一各芭蕾舞艺术家的梦想之时,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她的家园和艺术学院先后被战火摧毁。1938年赫本父母离异,1948年,赫本与母亲迁至英国伦敦,进入著名的Marie Rambert`s学校学习芭蕾舞,在那里,她开始在一些音乐剧担任角色。1951年,赫本在意大利演出,被在台下的法国著名女作家高莱特夫人一眼相中,认为她是《金粉世界》中角色“姬姬”的最佳人选,于是便邀请她到好莱坞出演这个角色,结果令赫本一举成名,并顺利进入美国演艺界。
1953年,威廉•惠勒导演《罗马假日》,赫本轻松通过了的试镜并与好莱坞名影星格利高里•派克一起主演该片的男女主角,该片一下轰动世界。在《罗马假日》里,赫本扮演的安妮公主一头黑色短发,外貌优美脱俗,体态轻盈婀娜,50年代是金发性感女郎风行的年代,赫本的形象一下子吸引了世界观众的目光,连评论家们也都对她大加赞赏。该片使赫本获得了当年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并成为世界经典名片。同年,赫本还因在百老汇戏剧《翁丹》中的出色而表演荣获托尼奖。
从50年代到60年代是赫本转型时期,她结束了幻想的纯洁世界,逐渐从虚幻走到了现实生活中,她开始尝试饰演不同类型的角色。1954年9月,赫本与美国著名男演员Mel Ferrer结婚。此后的十年里,她主演了许多名片,如《战争与和平》(1956年)、《甜妞儿》(1957年)、《黄昏之恋》(1957年)、《绿厦》(1957年)、《孩子们的时刻》(1962年)、《谜中谜》(1963年)《巴黎假期》(1964年)、《窈窕淑女》(1964年),其中她所饰演仪态大方、典雅淳厚的女性形象,给世界亿万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60年代后期,她曾激流勇退,长期息影。到1976年,赫本与第二任丈夫Andrea Dotti的婚姻发生危机,赫本决定冒险复出影坛,当年在影片《罗宾和玛丽安》中扮演角色面,接着有出演了《血统》(1979年)、《哄堂大笑》(1981年)两部影片,但效果并不怎么好。1989年,赫本在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直到永远》中扮演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纤弱天使,这是她最后一次面对摄像机。
奥黛丽•赫本的表演质朴而富于激情。继《罗马假日》之后,她主演的影片《龙凤配》(1954年)、《修女传》(1959年)、《蒂凡尼的早餐》(1961年)和《等到天黑》(1967年)四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提名。赫本晚年作为联合国的亲善大使多次赴非洲开展慈善与救助活动,她不但以其光彩的银幕形象,也以其高尚的情操,赢得了世界人民的尊敬与爱戴。为此,法国政府于1987年授予她法国最高褒奖——骑士荣誉勋章,以表彰奥黛丽•赫本对世界电影艺术的贡献。
1993年1月20日,赫本因癌症病逝,埋葬在她晚年格外喜爱的托洛许那村,墓碑上只有“奥黛丽•赫本,1929-1993”这样简单的文字而已。从1929-1993年,赫本在这个世界上只度过了64年,但她的一生是短暂而又永恒的。她的家人和朋友、她的影迷、那些第三世界的儿童,都会记着她。有人曾这样评价她的一生:“你可以不为她的美貌所打动,但决不可以不为她晚年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所做的贡献所打动;你可以不崇拜她,但不能不尊敬她。赫本的一生所做的贡献不仅仅在电影业,还有她一生都热爱的孩子——第三世界的儿童。”有人把她喻为天使,这一点都不过分。

葛丽泰•嘉宝(Greta Garbo): “弦泉幽咽”,美之悲凉凄清
一双眼睛,可以教一个心灵复活,也可以让一个人的灵魂死去。这就是力量。葛丽泰•嘉宝就是这种力量的标本,她的眼珠不像梦露那样隐含着诱惑,而是埋藏着刀枪剑戟。嘉宝领导了女人眉骨之美,细弯的眉毛,刮露出闪亮的眉骨,似眼睛上佩戴的宝石,就像《瑞典女皇》中的女皇,让人敬畏。她的眉骨可以使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卑躬曲膝,然后而踩着他们的肩膀,一心寻找向下的阶梯。
在那个无声电影的时代,由于嘉宝的存在,而使她所出演的电影无声胜有声,因为她是“银幕女神”;她醉心于刚刚兴起的新民主,渴望逃离“王位”的自由。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享受着自我,引得世界一片惋惜。
说她是女皇,是因为她的尊贵,但又不完全是。因为她毕竟不是牡丹,而是松间清泉边上的一片鲜苔,隐含着凄清与哀婉,独自赏析着孤芳。
这朵孤芳继承了王者衣钵,纳江山于红袖,携矜持而上重霄;被高尊在上却不屑一顾,呼之欲出却又春梦无痕。全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女人了。
1909年9月18日,葛丽泰•嘉宝出生于瑞典斯德哥尔摩市一个贫困的工人家庭,当时取名为葛丽泰.洛维萨.格斯塔夫森。葛丽泰幼年就酷爱戏剧,但遗憾的是她13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她不得不从14岁开始就做工谋生。最先她进入一家理发店当学徒,后来又转到一家百货公司当售货员。在试销女帽的季节,嘉宝因貌美为一家大百货公司拍广告短片。1922一1924年靠奖学金入斯德哥尔摩皇家剧院学习。
一次偶然的机会,葛丽泰在大街上被当时的瑞典一位著名喜剧片导演看中,于是她便毅然辞去了工作,开始在影片《流浪汉彼得》中扮演角色。葛丽泰斯德哥尔摩皇家戏剧学校里认识了瑞典首屈一指的俄籍犹太导演莫里兹•斯蒂勒。1923年初,她在莫里茨•斯蒂勒的影片《古斯塔柏林传奇》中担任女主角,就在这个时候,她将原来的名字改为“嘉宝”。该片上映后,在瑞典、德国都受到了隆重的欢迎。1925年,斯蒂勒把嘉宝带到了美国米高梅电影公司。虽然一开始公司对他们很冷淡,但5周之后嘉宝在试镜时的杰出表现征服了米高梅,米高梅公司的著名制片人梅耶遂与嘉宝和当时正爱着嘉宝的斯蒂勒签约。嘉宝在好莱坞的第一部影片是《激流》,影片一上映就打破了当时的票房记录。卓别林也曾经高度评价嘉宝的演技。
嘉宝到好莱坞的最初是被当做一个荡妇形象塑造在银幕上。电影《肉体与魔鬼》曾让观众和评论家都赞不绝口。在她的一些影片中,她扮演的一个又一个在十分荒唐的荡妇角色,卖弄风情。电影公司把她当作商品,任意抛售,还无休无止地辩论着销售的可能性,醒目的广告和其他市场战略围绕着她转。他们通过调查发现嘉宝在欧洲的观众远远超过在美国的观众,但是就是不让她到欧洲拍片,而把她贴上“好莱坞”的标签拿在手上,从好莱坞保留节目中为她选择年轻的银幕情侣,几乎不考虑他们屡屡面临的问题,也不顾如何把她完美无暇的外表与她扮演的角色协调起来。人们评价嘉宝说,她有一种绝妙的希腊古典美的侧影,蓝色的眼睛洋溢着一种浪漫的情调。嘉宝的气质有着诗一样的光芒,而她扮演的角色却是伤风败俗、历史龌龊的愚蠢女人的形象,目的是戏弄诚实的男子。最后使嘉宝身败名裂。她也看到自己被迫进入这种境界,而且似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终于嘉宝拒绝了公司安排的一个邪恶的妖妇角色,回到了瑞典。在这种情况下,梅耶只好以加医疗所和同意不再让她扮演坏女人为条件请回了嘉宝。此后,嘉宝拍摄了《安娜卡列尼娜》、《安娜克里斯蒂》、《大饭店》、《瑞典女王》、《茶花女》等一系列优秀影片,从无声片到有声片、从悲剧片到喜剧片都获得了成功。有趣的是,米高梅还专门制作了很多像“嘉宝说话了”、“嘉宝笑了”等巨幅广告,直到此时,嘉宝的演艺生涯达到了巅峰。
嘉宝在好莱坞出演的最后一部影片是《双面女人》,影片讲述了一个用两姐妹来考验一个男人的故事。嘉宝在影片中同时饰演姐妹俩。电影上映后引起了舆论的尖锐批评,嘉宝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此后,她再也没有接受片约了。这时,她才36岁。虽然嘉宝后来还曾经表示想扮演居里夫人、乔治桑等形象,但终究还是没有重返影坛。1949年,她下定决心:永不再拍电影!二战以后,嘉宝离开了好莱坞,在纽约市区买了一套有7间房的公寓,独自一个生活。她每天上午10点戴上墨镜上街散步,购买食品;午休一小时后,再上街转一圈;晚上则与电视机一起度过。她把所有7间屋子都布置得很雅致,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呆在房子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里,陪伴她的是墙上挂着一排色彩艳丽的亚夫伦斯基的油画和一幅罗伯特•德洛内的抽象画。当小偷们频繁光顾别的巨星豪宅的时候,但就是从不去嘉宝家,据说是因为“他们敬佩嘉宝”。
1990年4月15日,嘉宝因肾病在纽约逝世。在她一生拍摄的诸多影片中,有不少是无声片,她在无声片中以其特殊的魁力和卓越的表演,打动了观众的心,被誉为“安详的女神”、“沉默的梦公主”。嘉宝四次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提名;《安娜•卡列尼娜》和《茶花女》使她两度获得纽约影评协会最佳女主角奖;1954年,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在奥斯卡颁奖仪式上授予嘉宝特别荣誉奖,称赞她的银幕演技令人难以忘怀。晚年的嘉宝对自己作了总结:“我荒废了一生,现在要改变它已经晚了。我散步的目的是逃避现实。当独自一人时,我常想到自己过去的一切,有好多值得深思的问题。总之,我对这辈子是不满意的。” 隐居后的嘉宝结识了制片人雷蒙德•多姆,他们在一起散步,有18年的光景,嘉宝甚至没有告诉多姆她的电话号码,并向他郑重声明:“不要问我电影的事,尤其是我为什么息影。”她从不提及自己的演艺生涯,仿佛没有着一切一样,有时她还会把不谈电影的禁忌扩大到一切范围:“别问我问题!”所以,关于嘉宝为什么终身不嫁?为什么36岁就告别了电影界?至今还是一个迷。

英格丽•褒曼 ( Ingrid Bergman): “雪月空明”,美之和平静穆
在《美人计》和《卡萨布兰卡》两部电影诞生之后,英格丽•褒曼成为了公认的女性象征,是男人自甘投网的象征。这不仅是女人的骄傲与坚强,而且更应该是女人们的荣光与权力。
褒曼缔造了中性打扮,她从不穿金戴银,演谁就化身为谁。毫无疑问,她是正宗的,不屈不挠的,是盘旋,是永恒。因为高,因为飘,搅得周遭寒彻。她对三次婚姻视而不见,成为理论上的与男人平起平坐的独行侠。她生卒同日,是一个高尚的灵魂使者,完成使命之后,按期归返。
作为历史上唯一获得3次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女人,褒曼的美抽象为清高、卓绝和免俗,就像夜半雪野里的一弦琴声,迎合着月光,响彻原野,感动地下的种子,让他们发芽,生长……
1915年8月29日,英格丽•褒曼出生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她两岁的时候母亲便去世了,十二岁时父亲也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孤寂的童年,造就了褒曼对表演的浓厚兴趣,她常常一个人沉浸在假想的世界中,在她十四岁时的一篇日记中,她记录下了她的梦想:有朝一日能站在家乡的舞台上,观众们朝自己热烈地鼓掌。褒曼高中毕业考入瑞典皇家戏剧学院,在校其间便开始了她的表演生涯。1936年她在瑞典主演《插曲》,引起好莱坞著名制片人大卫•赛尔兹尼克的注意,他邀请她到好莱坞拍了同名电影的美国版,引起世界的轰动。于是,米高梅公司与褒曼签订了七年的合约。
英格丽•褒曼来到好莱坞以后,很快成为当时知名度甚高的明星。她的美清新典雅,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本色出现在影片中。她的表演自然纯朴,在她表演的角色中,你不可能找到褒曼本人的影子,那种真实性吸引你去一遍遍地欣赏她的作品。在好莱坞其间,英格丽褒曼拍了众多脍炙人口的影片,包括《卡萨布兰卡》、《美人计》、《煤气灯下》、《圣女贞德》等。这些影片如今已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
英格丽•褒曼18岁时认识了牙科医生彼德•林斯特龙。21岁时,两人结了婚,不久以后有了一个女儿。 1948年,褒曼写信给罗伯托罗塞里尼,要求和他一起拍电影。意大利导演罗塞里尼当时已经执导了影片《罗马-不设防的城市》和《同胞》,这些电影的写实主义的风格使褒曼折服。罗塞里尼欣然接受了褒曼。最初,褒曼和罗塞里尼只是合作伙伴,后来两人日久生情,渐渐成了情侣。当时褒曼和丈夫彼得林德•斯特罗姆仍有婚姻关系,但是她却替罗伯托罗塞里尼生了个儿子,这个丑闻一下使世哗然。褒曼过去在美国人心中的“圣洁偶像”彻底破碎了,媒体和公众对她辱骂唾弃,好莱坞抛弃了她。在这种背景之下,她与罗塞里尼合作的影片也一一以失败而收场。到1957年,褒曼在英国电影《真假公主》中表演出色,该片使她成为纽约影评人协会和奥斯卡双料影后,这样美国人才原谅了她过去的轻狂,好莱坞也再次接纳。六十年代以后,褒曼仍然活跃在银幕和舞台上,出演了《轻举妄动》、《六福客栈》、《东方快车谋杀案》等作品,在影视界享有极高的声誉。1978年,褒曼回到瑞典,与世界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合作,主演了她一生中最后一部影片《秋天奏鸣曲》,并得到了影评界和观众的一致褒扬。
1982年8月29日,在67岁的生日当天,褒曼因癌症逝世于伦敦寓所。 英格丽褒曼曾在斯德哥尔摩、好莱坞、罗马、巴黎和伦敦用5种语言登上舞台、银幕和电视屏幕,无往不胜。她一生共拍摄了47部影片,7次获奥斯卡提名并3次获奥斯卡奖,1次获埃米奖。她有子女4人,是位慈爱的母亲。有人将褒曼称为电影有声时代的皇后,曾经被人们看作是银幕上的“第一夫人”。

 
第二章  奥黛丽•赫本  仰望天空的沙鸥
小编大问:佳人的爱情,形式上的脆弱?本质上的残酷?

有句俗语说,事业是男人的全部,爱情是女人的全部。事实上,事业的形态是多形态的。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是一番事业,一段和谐浪漫的爱情也是一番事业。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断言自己的事业不包括家庭、爱情、婚姻,也没有一个女人敢断言美好的家庭、爱情、婚姻不是自己的事业。相反,无论是谁,无论他有怎样地位和财产,只要他的家庭和婚姻经营得一塌糊涂,等到年老时回眸自己的人生,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毕竟,伴随生命的终极元素,占主导地位的还是“情”,而不是“物”。
在好莱坞四大美人中,葛丽泰•嘉宝终身未婚,其他三位的婚姻也都是经历数次波折和变数。一代佳人终身未婚,这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奇迹,而且一点都不夸张,查看人类文明史,如此薄命的红颜,除了葛丽泰•嘉宝而无二者。晚年的嘉宝总结自己的人生时说:“我荒废了一生,现在要改变它已经晚了。我散步的目的是逃避现实。当独自一人时,我常想到自己过去的一切,有好多值得深思的问题。总之,我对这辈子是不满意的。”费雯•丽、奥黛丽•赫本、英格丽•褒曼三人的爱情几移沧海,带给她们的伤痛,永远留在她们的内心深处。而奥黛丽•赫本则又是一个典型,或许是因为她太单纯,或许是其它什么缘故,总之,就连好事的记者也少提及她的情感经历,很多事情在经历时间沉淀下来之后,再回过头去观看,是很有意义的,因为这中间少了有色眼镜。那么,在这一章里,我们将和大家一同分享天使奥黛丽•赫本的人生,并在她的故事里慢慢反省我们的人生。

她从天上来
 在瑞士的法瑞沃州的穆尔日市附近,有一个叫托罗什那兹的小村庄。村庄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在深秋来来临,当你来这里,惨淡的阳光照在街道上,秋风将枯黄的树叶吹到路边堆积起来,夏日农舍墙壁上碧绿的爬山虎已经褪去绿装,枯藤紧紧地勒着墙壁……面对此情此景,你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就是奥黛丽•赫本 “第二故乡”,而且她还在这里生活了30 多年的。村口有一条马路,隔着马路可以看到一座宽大的农舍和一个结满果实的花园,除了它们外面有一道一人多高的松墙,与村里其他的村舍没有什么区别。这里曾有一个“奥黛丽•赫本纪念馆”,但遗憾的是,由于奥黛丽•赫本基金会负责人、赫本的大儿子西恩与纪念馆发生了纠纷,纪念馆已经关闭。据说,奥黛丽去世后,房子也卖给了别人。所剩的,只有已经被关闭的“纪念馆”。纪念馆修得非常普通,外表看起来跟一间大教室一样。透过半遮半掩的百叶窗,里面陈列着的奥黛丽所扮演的电影角色的海报还依稀可见。在纪念馆外面,有一片碧绿的草坪,草坪上竖立着一座奥黛丽的半身铜像。
在离村口不远的一座小丘上,有一座墓地,那便是奥黛丽安息的地方。她累了,需要在这里安静地休息。奥黛丽的墓地也是一座瑞士最普通、最常见的村庄墓地,周围有一道一人高的石墙,前面有一道小栅栏门。大理石十字架上简单地刻着几个字:“奥黛丽•赫本1929—1993”,丝毫都不张扬。墓穴两侧栽种着血红的野花,墓盖上摆放着一尊忧郁的白色小天使雕像,天使陪伴着天使。
人们记得,她是从这里走的;但是,她不是从这里来。
1929年5月4日的比利时布鲁塞尔,整个城市色调灰暗,气氛严肃而富有理性。在这个城市的一座豪华宅邸里,一个叫埃拉•凯瑟琳•凡•希姆斯特拉•赫本拉斯东(Edda Kathleen van Heemstra Hepburn-Ruston)的女神悄然来到这个充满魅力、讲究礼仪、舒适而又优雅的城市,她就好似后来给人们带来无限快乐与纯美的奥黛丽•赫本。
奥黛丽•赫本的母亲埃拉•凡 •希姆斯特拉(Ella van Heemstra) ,是荷兰驻圭亚那总督女儿, 因为是荷兰王室直系贵族血统的后裔,有着王室直系贵族的血统,所以一直被尊称为男爵夫人; 父亲约瑟夫 • 赫本•拉斯东(Joseph Hepburn-Ruston)是英国人,是英格兰银行布鲁塞尔分行的总经理。她有二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大哥亚历山大(Alexander) 和二哥伊恩 (Ian),分别大她八岁和四岁。这就是赫本的家。
当时的布鲁塞尔,充满了活力,人们也十分讲究礼仪,过着舒适而又幽雅的生活。因此,布鲁塞尔也是欧洲最有吸引力的城市之一,这里每年都要举行国际音乐节、假面舞会、音乐戏剧表演等等;同时,与这激进活跃形成鲜明的对照是,这个北欧城市的色调也十分灰暗,气氛严肃而富有弹性,市容清洁。所以,布鲁塞尔成了一块惬意的绿洲,为高层次的音乐和戏剧的发展造就了肥沃的土壤。当时,也有不少中国人曾经在这里寻梦。
一个人的出身,总会身受他所在的人文背景的影响和熏陶,并对他的思想和行为产生影响。在这种家庭文化背景和布鲁塞尔人稳健持重的性格环境中,赫本自幼就接受着潜移默化的熏陶,逐渐成长成为一个认真严肃,气质高雅,性格坚毅,同时又能谈笑风生,以无限的激情拥抱生活的人。
所以,后来有人评价赫本说冰清玉洁,朴实无华,而这与布鲁塞尔古老久远的神秘、时代的观念是分不开的。可以说,没有布鲁塞尔的童年,就没有赫本举止投足间的那种贵族气质。
观日出而知全天,一个人的成材,与童年是分不开的,与童年的文化背景是分不开的,与家庭的熏陶与教育是分不开的。

童年,战火中挨饿
幼时的赫本非常文静,而且特别喜欢音乐,醉心于贝多芬和巴赫的作品。除此之外,她还喜欢舞蹈,尤其喜欢看芭蕾舞剧。与同龄孩子相比,她是她那一伙同龄少女中的一个典型,而且还抱有成为一名演员或芭蕾舞蹈家的梦想。为此,她甚至还从芭蕾的角度来观察自己的身体,并开始对自己的外表不满,她特别不喜欢自己的脸,认为自己的眼睛太大,牙齿长得不齐,还害怕照镜子,以至于有一种对自己的体形感到绝望的念头。可能是处于这种缘故,那时她郁郁寡欢,性格孤僻、拘谨,与人的距离疏远,以至于招徕了“老太太”的绰号,连幼儿园里的老师们也对她失掉了信心。
父母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往往会影响到孩子。为了让赫本自幼就接受良好教育,改变赫本过度内向的个性,1934年,男爵夫人把五岁的赫本送到了英国一所可供住宿的私立学校学习。到了假日时, 赫本便住在一个矿工的家庭里,以便学好英文和英国的生活习惯等。同时,又因为父亲的工作性质的关系, 赫本幼年时也可以经常跟着父亲在英国和荷兰二地旅行。但是,好景不长,这些都结束了。1935年,父亲拉斯东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远走他乡了,留下6岁的赫本。在童年的经验里,这件事构成了奥黛丽一生中“最大的创伤”,比战时的物质匮乏还要令她感到恐惧,正如她后来描述那种感受的时候所说:“你脚下站立的土地似乎离你而去”。在1991年接受电视访问时,她说道:“这使我对任何的亲密关系都没有安全感,每次我谈恋爱结婚后,我便会活在害怕被遗弃的恐惧中……”
看来,童年伤心一次,就是伤心一辈子。
1939年9月,也就是赫本十岁的时候,二战首先在欧洲爆发了,而且就在他们家门口。赫本的母亲认为赫本回到荷兰会比留在英国安全。于是让赫本搬回荷兰和他们在一起。于是此时,已经习惯说英语的赫本又得拼命学荷语。结果,这一次旅行却使赫本的生活一直延续在法西斯的铁蹄之下。这期间,她深切的感受了战争的残忍与恐怖,感受了流浪生活的贫穷与凄苦。而这时正值长身体的时候,许多人因为饥饿而丧生,赫本也只有饱受饥饿之苦。
1940年五月,德军进驻荷兰的Arnh  em(赫本和家人住的地方)。凡•希姆斯特拉(Van Heemstra)家的财产被洗劫一空。1941年,赫本进入 Arnhem School of Music,开始真正地正式接受芭蕾舞课程的训练, 一直到 1944 年中的这段时间,她成为了老师心目中的得意门生。
然而,战时食物短缺却越来越严重了,常常只得煮些野草充饥, 赫本和家人经常在饥寒中度过。1942年,这对于赫本来说是一个悲惨年。赫本的五个舅舅因为支持荷兰的反抗军而遭纳粹党处决,赫本也亲眼目睹城镇上的青年被纳粹军枪杀的惨状,赫本的大哥亚历山大也为了不被德军抓去而走避。才十三岁的赫本与母亲只有投靠她的祖父巴朗 •凡•希姆斯特拉(Baron van Heemstra)。虽然国家陷入战火中, 赫本对音乐和舞蹈的热爱却有增无减。在1943年的这段时间里, 赫本除了经常在隐密的房间里表演外,她还和当时的许多小朋友一样,为反抗军传递一些秘函。
1944年,赫本的舞艺更长进了,她甚至开始做一些私人的芭蕾舞教授挣钱,以贴补家用。然而,就在这一年,她也因为身体虚弱而停止了舞蹈的学习。1945年时,十五岁的赫本已有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体重却只有四十公斤。除了因为长期饥饿所造成的营养不良外,她还患有气喘、黄胆及其它的疾病。战争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创伤,造成她贫血、消瘦、肌肉单薄无力,这样的童年经历影响到赫本后来的身体机理,使她终生形体消瘦,素有“战争夫人”的称号。
后来,赫本回忆说:“许多时候,只能靠喝水过日子,而且为了要有饱胀的感觉,必须和很多的水,到了下午便早早上床以保存体力。”“战争把人变成囚徒,不论从肉体上还是精神上说都是如此。我周围有同龄人,却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的想法和我不一样。我不知怎的,在枪炮声和杀戮面前,始终坚守着我自幼的梦想——音乐,芭蕾。”

继续在脚尖上行走
可恶的战争不仅将赫本的城市顷刻间炸成废墟,还差点粉碎了她的梦。期间,她曾脱下了舞鞋,换上了布鞋,但她扛过来了。战争在她身上留下了永久的创伤,在另一个层面也给了她一点财富。奥黛丽•赫本的童年让她脆弱而又坚强,造成了她两极化的个性。有过战争经历的人,不是变得刚强,就是变得温和。她则偏向于后者。
赫本从小就爱着芭蕾舞、巧克力、小狗,这些一生一世形影相随地跟着她。伴着二战隆隆的炮声和饥饿痛苦的蔓延,奥黛丽•赫本一天天长大,与此同时,她的舞姿日渐优美。
她热衷于舞蹈,舞蹈给了赫本一个情绪的出口,一种表达完美的方法。因为对舞蹈执著和热爱,她在当时残酷的世界里找到了美好的事物,也找到了苦中的乐趣。
人的一生,总归有许多梦想,而儿时的梦想恐怕是最刻骨铭心的,也是最难实现的。而最为重要的是,人会在梦想中成长,在梦想中成熟,在梦想中完善,在梦想中完美。
尽管环境的艰苦,赫本还是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成为一名独舞演员,并最终成为舞星。而那时,她对电影毫无兴趣,对超级巨星嘉宝和凯瑟琳•赫本一无所知,只是一心跳舞。
在残酷的战争面前, 赫本从未放弃对芭蕾的追求。1945年,战争结束后的这一年, 赫本和母亲搬到阿姆斯特丹, 男爵夫人把赫本送到荷兰知名的舞蹈家桑妮雅盖斯凯尔( Sonia Gaskell) 习舞。桑妮雅很器重赫本,她那微微斜睨吊眼梢的大眼睛,那高高的颧骨,秀气的鼻子,方方的肩头,苗条的躯干和修长的双腿,都预示着:这是一个舞蹈家的身材。她的舞蹈动作也不错,有很好的基本功。后来,赫本已经无法支付学费了,虽然这样,桑妮雅便让她继续学。1946年,赫本成为桑妮雅的得意门生, 后来并曾在阿姆斯特丹的 Hortus Theatre 有过一场表演。一个评论家看赫本的演出时说:“虽说没有最好的技巧, 她的潜力无限”。
这一年, 经由朋友的引荐, 赫本开始为一些摄影师担任模特儿的工作。
1948年,赫本和母亲再度回到了伦敦,为了帮助赫本回到芭蕾舞学校, 母亲艾拉曾做了许多卑微的工作,赫本也在那里找到了一份在教会值夜班的工作。她一边做广告模特,一边进了颇负盛名的玛丽•兰柏(Marie Lambert)女士的芭蕾舞学校。年已花甲的舞蹈家兰柏女士对赫本非常看好,Lambert 女士让赫本干脆住进她家,不必担心吃住问题的赫本在那里学习了六个月。在这里,赫本还发现,自己的舞蹈技巧比别的同学有写逊色,加上她个子太高,担任舞蹈主角的前途有些惨淡。同时,多年的战争中的摧残也直接影响了她的身体,想作职业舞蹈演员,她的体力不足。于是,经兰柏推荐,赫本参加了美国音乐剧《高扣鞋》(High Button Shoes)的演出,在剧中当一名合音演唱员。
在该剧演出中,赫本按照舞蹈设计的动作,向前伸出手臂,跳得很高,还不断地转动眼珠。但是,赫本却不喜欢这种形式,也不喜欢这种生活。这个时候,赫本突然明白,干芭蕾这行,她永远当不成主角,永远不会成功。于是,在这时,她便放弃了当舞星的愿望。而此时,她才19岁。
失去往往也伴随着获得。当不成舞星了,也要面对现实,毕竟活者着就要生活啊。不久赫本回到了荷兰后, 赶上了她电影生涯的第一个作品。当时,那里正好要拍摄一部40分钟的旅行风光介绍的电影短片Nederlands in Zeven Lessen,片中有一个KLM 航空公司的空中小姐的角色,她需要用会英、德两种语言观众讲解风光景物。有朋友赫本介绍前往应试。十八岁的姑娘一朵花,此时的赫本虽然饱尝了战争之苦,但已经长得亭亭玉立、文雅秀美了。
那里的两位导演先后接见了赫本。人出名了,和他接触过的人往往会跑出来凑热闹。接见赫本的导演林登后来说:“奥黛丽•赫本小姐光彩照人,她显得愉快、亲切,很有教养。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地讲她的芭蕾舞训练。我立刻打电话给助手,我对他说,快来!你看见过一个会走路的梦吗?我看见了。”另一个导演甚至还极力说明是她第一个发现了奥黛丽.赫本:“她从我的办公室进来,跟我说她是学芭蕾的,想要找个工作。我跟她解释说,我不拍音乐舞蹈片。不过,我继续和她谈话。不知怎的,我被她的微笑吸引住了,她的笑新鲜、开朗和难以置信。在她的小圆脸上,一对大而明亮的眼睛,她好像成了一个小太阳。最后,我恍然大悟:她就是影片中要用的人。于是,我就对她说要让她担任一个角色。而她却回答说:不过,我不是演员啊!你会失望的。就这样,我和她签订了合同。”
就这样,赫本在这部片子中扮演一个空职人员的小角色。这部短片,虽然再也没有听人说起过,但却被视为赫本的第一个电影作品,也是她辉煌影业的开端。

开始演绎银幕上的故事
就像盛夏的大街一样,银幕是五彩斑斓。漂亮姑娘你方唱罢我登场,都冲着各种规格的镜头绽放她们的笑容。
太多的美丽开放在身边,世界反而变得越来越单调。在那个段素色的绚烂年代,最美丽的女人在黑、白、灰装点的银幕上,向观众昭示什么是真正的“风华绝代”、什么是“神采奕奕”。赫本也不例外。
1949到1950年间,由于在 High Button Shoes 里的表现,赫本受到了注意,开始应邀继续参加另一个音乐剧 Sauce Tartare 里演出。这部舞台剧在伦敦的 Cambridge Theatre演出四百三十七场,场场爆满,相当成功。期间,赫本也一面上发声和编舞的课程, 以精进自己的演出。接着,1950 年的四月,音乐剧 Sauce Tartare的延续作品Sauce Piquante在伦敦推出,虽然卖座不及 Sauce Tartare, 赫本的表现却受到了报章杂志的注意。一连串成功的演出,为赫本赢得了一些新的电影机会, 她先后出现在《野燕麦》( One Wild Oat )、《天堂笑语》(Laughter in Paradise)、《少妇故事》(Young Wives Tale) 和 《械劫装甲车》(The Lavender Hill Mob)里,虽然扮演的角色都并不重要,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项大的转变。
1951年,终于获得了首次角色演员的机会,在《姝艳》(he Secret People) 里扮演配角,赫本在这部影片里,开始展现她在舞蹈方面的才华。
《姝艳》拍摄完毕之后, 赫本又在继续接下的电影《蒙地卡罗宝宝》 (Monte Carlo Baby) 里的扮演角色。《地卡罗宝宝》在法国拍摄,碰巧的是,赫本在拍摄地点被法国著名女作家高莱特夫人看到了,她一眼便认定她是自己作品《金粉世界》中“Gigi”一角的化身,并认定赫本将是她的百老汇舞台剧 Gigi里的主角的最佳人选,便邀请她到纽约出演这个角色,这为她开启了美国之门。由于当时赫本有两个合约在身,所以平生第一次没有母亲的陪同,独自的前往纽约。这一年的十月,舞台剧Gigi开始彩排,赫本的机会却不尽理想,给她安排的更多是声乐训练。
Gigi正式开演后,赫本的努力获得相当大的回报。尽管这部舞台剧本身所得到的评价不高,但是赫本的表现却得到众多的一直肯定。
不久, 赫本迎来了她人生的高峰时刻,她顺利地通过导演威廉•惠勒 (William Wyler)在伦敦举行的试镜, 膺选为电影《罗马假日》的女主角。

《罗马假日》,艰苦的拍摄,灿烂的春天
奥黛丽•赫本,这是一个全世界人都不陌生的名字。只要提到她,人们对她在影片《罗马假日》中的表演记忆犹新:一张调皮天真的脸,深情的双眸闪现着独特的灿烂微笑,那种温柔里蕴含的激情、富有青春气息的体态以及小精灵般行走的姿态,让人难以忘怀。
中国人熟悉赫本,恐怕最早也早过《罗马假日》。这部片子是赫本辉煌事业的开端,是她的成名作,也是她的代表作,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
其实,就在赫本当选为GiGi主角的时候,在伦敦,《罗马假日》饰公主的扮演者的挑选工作也正在进行。
《罗马假日》由美国派拉蒙公司拍摄,著名导演威廉•惠勒执导。起初,导演打算邀请当时的名演员琼•茜蒙丝演绎“公主”,但琼当时拍歌舞片,因而对此婉言拒绝了。于是,导演决定采用电影《乱世佳人》那样的办法,像招聘女主角郝思嘉的扮演者那样,公开招聘、挑选演员。
赫本差点错过了这次机会。她本来是无心去参加女主角角的逐,因为她已决定演GiGi,同时准备一拍完GiGi就结婚成家立业过日子。所以,当时她对《罗马假日》毫无兴趣。后来,男爵夫人一再劝说,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赫本才抱着敷衍的心理去应聘。即使选不上,她也会满不在乎。
《罗马假日》讲述了欧洲某王国的王位继承人——年轻的公主到罗马进行国事访问,她被官场的繁文缛节以及侍从的管束所困顿,甚至有些心灰意懒,因此十分向往外界的自由生活。有一天晚上,她私自出去游玩,没有想到这一次玩耍可惹了大麻烦,等她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却躺在美国某报社记者的床上。这是一位想获得独家新闻的记者,他鼓励她逃出王公贵族的包围,然后公主接受他的意见,于是就和记者一道象普通市民一样在罗马尽兴游逛。结果两人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渐渐堕入情网,而最终无奈贵族和平民地位相去甚远,理想与现实不能如愿。虽说两心相印,也只能抱憾而别。当时选演员的测试是片子中的一组戏:公主穿着睡衣,在一张大床上做仰卧起坐。而赫本柔软得像只小猫,她将双臂伸向装饰美丽的天花板。接下来,她又非常自然地完成了一系列规定情节。当她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架摄影机正悄悄地对着她拍摄,而她却对此一点也不知道。无论从现场看效果,还是从胶片上看效果,赫本的表演都十分理想,因此她当选为公主的扮演者,和派拉蒙公司签订了合同,与好莱坞的著名影星格里高利•派克一道出演《罗马假日》。
格利高里•派克1916年4月5日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南部圣地亚哥附近的一个小镇,父亲是位个性稳重的药剂师,母亲是一位光彩照人的美女。派克6岁时,父母离婚,他随母亲生活。10岁时,他进入一所军事学校读书,是一个模范的军校学生。从那时起,他就被看作是一个可爱的、有教养的青年人。为了生活,他很小就开始工作,当过伙计、司机、更夫,还当过导游和模特儿。这生活经历造就了他自主、自强、坚毅的个性。派克是40、50年代美国十大明星之一。他所创造的一系列善良、坚定的男性形象,一直为许多电影观众所的回忆。他的纯洁、坚强和品德也使他成为一种高大的象征。
1952年5月,GiGi演出刚一结束,派拉蒙公司就要求她赶到罗马,参加拍摄。当时,公司为赫本和派克在罗马的“精益求精”旅馆举行了隆重的招待会。当时,刚过完36岁生日的派克,高高的身材,瘦削、英俊、和蔼可亲,一幅氏族的偶像形象。赫本同所有其他年轻姑娘一样,对派克非常崇拜。当赫本和派克握手时,她完全被他慑服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派克看见她喜笑颜开而又温柔顺从的样子,也被她所感染了,在以后的工作中,派克给了这个年轻的晚辈很多支持,使她感到自信。
当时的派克已经赫赫有名,是一个日月中天的大明星,而赫本则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年轻新星。因此,在电影拍摄期间,有一些小报记者把两人用浪漫故事扯到一起,这让赫本十分恼火。其实,派克对赫本体贴和关怀始终如一,他意识到了是她而不是他在这部片子中更有价值,他也能够体察她的感情以及她对他的敬畏。派克早在1942年10月4日就与一个化妆理发师结了婚,并生在了3个孩子。他一直是一位善良、真诚、人情味十足的人。他曾经跟好莱坞很多一流的大导演、大明星的合作过,都相当愉快,口碑甚好。在好莱坞,他得到了人们由衷的尊敬。派克是一个有道德而且大度的人,他和赫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浪漫故事。1955年派克离婚后,与一名叫维洛尼卡的法国女记者结了婚。他们共同建立了一个温暖的家,并生了两个孩子。派克的妻子一直非常崇拜他,孩子们则常常亲切地称父亲“有些严格和老派”。派克2003年6月12日在洛杉矶的家中去世,终年87岁。派克自1943年以来共拍了50多部影片,塑造了许多高大的银幕形象,如正直的律师、粗犷的牛仔、英雄气十足的船长……他常常被称之为世界上最漂亮的男人,那高大的身材、宽阔的肩膀、潇酒的举止、深沉的嗓音和富于阳刚之气的气质吸引了无数的影迷。派克的魅力不仅体现在电影和家庭里,也体现在社交界,是一个出色的社会活动家,曾投身于多项政治活动和慈善事业,曾经被同行推选为演员工会会长。1967年至1970年期间,他担任了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院长,该院主办每年一度的奥斯卡颁奖,他为奥斯卡奖能够维持和发展作出了许多努力。除此以外,派克还担任过美国全国艺术委员会委员、美国防癌协会主席等职务。1967年,派克获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团结友爱奖,还曾经获得过自由勋章。派克去世以后,世界对他的评价极高,在各大媒介中,几乎没有关于他的什么绯闻。
在《罗马假日》的拍摄过程中,充满着艰苦和困难。当时,所有的分镜头都是实地拍摄的,因此要得清除人行道,在路上竖起路障,让罗马大街上的汽车改线,有轨电车也停止通行,大楼也被清空了,此外,还要把罗马大街上的游人赶走,为做到这一切,剧组要向每个相关的人“行贿”,让他们配合工作。光这项工作就差点把副导演和制片主任累垮。而最伤脑筋的,还要书那些持续不断的噪音:电喇叭的尖叫,出租车司机和乘客的吵架声,头上飞机轰鸣,乞丐们讨钱的喋喋不休……各种嘈杂掺和在一起,想要得到完全的宁静,是不可能的。因此,拍摄工作进展得很慢,遇到的难题也很多。有时候,为了重复拍一个镜头,整个一个下午要忙上60多遍,听说香港演员成龙拍摄动作电影的时候最多的返工也只有57遍,这对于才年仅23岁的赫本来说,似乎有些承受不了。重复,是考验耐心的关键。因为它很枯燥,尤其影响情绪。但是,赫本却并不怨言,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按照导演的指令和剧组的程序去做,力求让每一个镜头都完美。不过,导演考虑到赫本的年轻,也尽力克制自己,并且想尽各种办法,让她感受到工作中的轻松和愉快,以提高赫本的自信心,完全投入到工作,顺利完成拍摄任务。在拍摄过程中,导演跟赫本:“你必须忘掉自己是在演戏,应当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公主……” “要迎合内心的感觉而不是做戏!”这是赫本电影艺术路上的第一课,这一点让赫本受益终生。
在拍摄场地,好奇的意大利人总会成群地跟着围观,糟糕的是他们既不听导演的指挥,而且又不肯安静。无论是在日间进行拍摄,还是在夜间进行拍摄,他们总会准时到场,进行围观,跟鲁迅笔下那些愚昧的中国人观看枪决似的,乌鸦般地伸长脖子。不论“公主”和“记者”到了哪里,哪里就会冒出成群的围观者。值得一提的是,在拍摄一些跟爱情相关的亲密镜头时,罗马城出现了万人空巷的局面,似乎一半的罗马人都来了。他们冲着演员们指指点点,大笑大喊,还不时地扮鬼脸。这对演员无疑是一种干扰和考验。
当时正值罗马的夏天,地中海上的太阳炙烤着罗马,天气十分炎热,根据记载,1952年那年,是罗马有史以来最热的一年。但是,在这种气候之下,剧情却要求演员们在热得要命的情形之下,装出凉爽舒适的样子,这也是对他们的一大考验。在生活方面,由于天气的原因,大家都热得吃不下饭,为了保持体力,他们只能勉强吃一点点,而赫本也只饮一点香槟。
除了围观的群众和炎热的天气之外,拍摄期间还有一项特殊的考验,那就是当时罗马的恐怖活动。因为当时的意大利正是五月选举结束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流血政治事件。基督教民主党人夺取胜利时,抓住了携带黄色炸药的共产党人。工人的罢工也不断威胁着拍片工作,火炬游行、欢呼、唱着流行歌曲示威往往把拍摄日程打乱。机枪嗒嗒作响,说不定什么地方会突然发生爆炸。在一座选为外景点的桥下,剧组在那里竟发现了五名带炸药的恐怖活动者。
尽管有如此的重重困难,但是拍摄工作最终还是圆满完成了。而且在重重的困难中造就了经典。1953年8月20日,赫本飞往伦敦参加《罗马假日》的首映式,然后又飞往威尼斯参加威尼斯电影节。在美国,也为《罗马假日》的上映开了公众的招待会。《罗马假日》上映后,在全世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在日本,这部影片达到了家喻户晓的程度。赫本后来成为了日本人心目中的偶像。在那维亚半岛国家,《罗马假日》是同期上映影片中最走红的一部。赫本因此成了国际知名人士。全世界的媒体都报道有关她的新闻,电视台用黄金时间赞美她,那时候还没有网络,而平面媒体则发了疯似的赞美她的美貌、活力、妩媚、典雅。一时间,人们称赞赫本是继嘉宝和褒曼之后的最佳女演员。在影片中,赫本那秀美的短发型(后来被称为“赫本式”)竟风靡一时,全世界时髦的女性都争相效仿,赫本的短发型一下子成了国际流行发式。赫本在影片中塑造出来的那修长的身材、幽雅的气质、来去不惹凡尘、仿如凌波仙子的形象,40多年来,一直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受到各国人民的喜爱,常常被人们所温习。
事实上,《罗马假日》没有《指环王》那样的多条线索及雄浑场面,也没有《泰坦尼克号》那的壮观画面和生死别离,它的情节非常简单,但却凭借男女主角的成功出演以及罗马的街头风景成为了世界经典,尤其是赫本的魅力倾倒了无数影迷。导演威廉•惠勒以罗马的名胜风光生动地溶入剧情之中,将一部浪漫爱情喜剧拍得十分温馨悦目。据说褒曼当年在看该片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她丈夫罗西尼感到非常奇怪,问她:“你为什么喊叫?”她说:“我被奥黛丽•赫本深深感动了。”这个消息让赫本知道后,使她大受鼓舞。
这是赫本的处女作,赫本以其清秀典雅气质在五十年代掀起了“赫本热”,同时,赫本凭《罗马假日》中的那个天真任性、不谙世事的“公主”征服了评位,荣获第26届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

简直受不了,差点丢了奥斯卡金人
由于在《罗马假日》中的精彩表现,赫本获得了生平第一次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的提名。依照颁奖的惯例,所有被提名的人都要出席终评颁奖仪式。
1954年3月25日,第26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在洛杉矶和纽约两地同时举行,通过全美广播公司电视网把两地联系起来,形成一个有机整体。买下颁奖仪式中电视权的是通用汽车公司,出资为27万美元。
3月25日这一天,赫本还在纽约演出《美人鱼》,刚好这天演出完毕,谢幕之后,她赶忙搭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世纪剧院。在出租车上,赫本换掉了戏装,穿上了礼服。最后,在一名警察的护送才到达颁奖现场。一下出租车,她一路小跑,径直穿过剧场外众多的影迷群往里走,后面跟着男爵夫人。赫本穿过门厅,那里已经等候了大批记者和倾慕者,见赫本来了将照相机对着她不断地拍摄。赫本见状便躲进了化妆间,洗脸上还未来得及洗的油彩。门外的记者和摄影者们等了约莫五分钟之后,便不耐烦了,把门拍得山响。最后没有办法了,赫本又才放他们进去拍了几张照片。
等赫本在化妆间收拾完毕,进入会场的时候,最佳女主角颁奖已经快要开始了,远在墨西哥的主持人贾莱•古柏正在电视屏幕上宣读提名的名单。一路小跑和忙碌过来,赫本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了。等赫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时候,她看见古柏正拆开一只信封,从中抽出一张纸条,做出宣读获奖者的样子,赫本见状非常紧张,内心怦怦直跳,年轻单纯的她紧咬指甲,紧张地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幕。就在此刻,世纪剧场内的司仪走上了舞台,他宣布道:“获奖者:奥黛丽•赫本。”
这在赫本听来简直不可思议,在一片欢呼声中,她离开自己的座位跑向舞台的侧翼,由于异常的兴奋她迷失了方向,本来应该从右边上去,而她却跑到左边去了,司仪只好把她叫到舞台中央来,拿奖品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她差点撞到满怀司仪里了。她接过金像嘀咕了一句话“这真有点让人受不了”,接着说了几句的感激话就逃离了舞台。
接下来便是到记者招待会去,赫本由于过于兴奋竟差点把金像给弄丢了。之后,她记得是放在什么地方,可是到拍照的时候怎么也找不着了。这样,有人拿出另一个让她拿着照相。有趣的是,她的那一个金像最后还是找到了,但是出现在女厕所里。这一次虽然没有彻底丢掉,可是10年后的一天,小偷趁着赫本在外地排戏的时候溜进她的家,把那个金人偷走了。
当时赫本激动得不了,甚至有些失态,平日的冷静全部没有了,当她吻学院院长琴•赫肖特时,本来应该吻面颊,赫本却吻了她的嘴唇。当晚,赫本兴奋得入睡,一夜出神地摇来晃去,闹得她母亲也跟着她一夜没睡好。
时隔几天,赫本又迎来一大喜事:荣获美国戏剧年度奖——托尼奖。从此以后,赫本的事业逐渐走向了顶峰,各种荣誉也纷至沓来。
行走在电影与非电影的边缘
因为《罗马假日》的空前成功, 派拉蒙公司马上再度与赫本签约,为她量身订作了一部电影《龙凤配》(Sabrina),并于当年的九月在纽约长岛开始拍摄。该片有比利•怀尔德导演,奥黛丽•赫本、亨弗莱•鲍嘉、威廉•霍尔登联袂演出,片子的大致内容是,豪宅司机之女萨布丽娜(赫本饰)爱上了雇主的次子(威廉•霍尔登饰),为斩断情思,父亲将她送到巴黎学习烹饪。当她从巴黎学成返回美国时已经长的亭亭玉立了,这使得多情种的二少爷为其倾心,他不断向她献殷勤。次子的哥哥(亨弗莱•鲍嘉饰)本来一心以事业为重,欲拆散弟弟和萨布丽娜的好事,计划送走萨布丽娜,不料自己却坠入情网。在这部片子的时候,赫本和当时在服装界刚展露头角的年轻法国设计师 Hubert de Givenchy 结识,从此开始了二人日后长达四十年的合作关系。期间, 梅尔法利尔也送了舞台剧 Ondine 的剧本给赫本, 她看过后十分满意,并同意与梅尔联袂演出。1955年,赫本以《龙凤配》获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的提名,只可惜败给了在《乡下姑娘》(The County Girl) 中有精彩表演的葛莉斯凯丽 (Grace Kelly)。接下来,赫本和梅尔同时演出了派拉蒙电影《战争与和平》,结果,这部电影的评价不是很高, 在票房方面也不理想。尽管情况如此,一波又一波的剧本还是不断地送到赫本面前,都被她推辞了,最后只接下了《甜姐儿》 (Funny Face),是与佛列德艾斯塔 (Fred Astaire)合演的。《甜姐儿》讲述的是,美国《品质》杂志总编辑梅吉崇尚流行、美丽、知性,他准备寻求一个女郎来代言杂志,摄影师迪克偶然发现书店店员乔(赫本饰)非常清秀,他便专程到巴黎,以说服乔参加模特儿的工作。乔崇拜法国“实证主义”教授福拉斯,她一心渴望在巴黎能当面受教。迪克与乔在巴黎的工作过程中,两人日久生情。结果在记者招待会上,乔与教授不期而遇,一见英气风发谈吐儒雅的教授,乔立马心仪,这引起了迪克的醋意,招待会在两人的争吵中惨淡落幕。乔投奔了教授,教授竟然向她强求示爱,这使乔心中偶像形象破灭,她回头与梅吉重开招待会,但却没有了迪克的身影,乔一个人跑到小教堂里黯然神伤,此时,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初,迪克出现在她面前,有情人终成眷属。
1957年1月, 赫本与梅尔合作NBC电视台的电视影片《魂断梅耶林》 (Mayerling)。这部影片当时也曾获得了极高的收视率,但是它的评价却不怎么好,因此NBC电视决定以后不再考虑与赫本和梅尔合作了, 梅尔也开始退居幕后, 专心做导演和制片工作。赫本也推掉了许多演出机会, 其中还包括《安妮的日记》(Diary of Ann Frank) 。在丈夫的鼓励下,赫本接演了《修女传》(The Nuns Story)和梅尔执导的《绿厦》(Green Mansions)两部影片。前者有华纳兄弟投资,主要内容是少女嘉贝丽进入修女院成为露克修女(赫本饰),并前往刚果医院服务。她在那里结识无神论者佛杜纳迪医生,还受到了他百般照料,两人情谊深厚。不久,二战爆发,露克被调到荷兰医院工作并参加对敌的地下工作。在她父亲被枪杀后,露克决定还俗,翩然走出修道院,追求自己的未来……1958年,《修女传》先在罗马的 Cinecitta Studios 开拍,之后又转移到刚果拍摄外景。在《修女传》中,奥黛丽•赫本扮演成修女,从成为修女到护士,她经过了艰苦的考验,她都默默忍受。在这段漫长而艰辛的拍摄过程, 赫本由于严重脱水一度出现了肾结石,末期的工作便在赫本健康状况欠佳的情况下断断续续地在罗马完成。但是,赫本对人类的爱心,超过了对宗教仪式的膜拜。她不愿在她照顾病人、安慰病人或是病人有话对她倾诉的时候,被修道院的钟声打扰。三十年后,她的所作所为与她在《修女传》里的表现不谋而合,成为危难中的人们的希望。1988年,她担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亲善大使,在这之后的五年里,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埃塞俄比亚、苏丹、土耳其、中非、南非、越南、索马里。
《修女传》由弗雷德•齐纳导演,赫本在片中发挥了娴熟的演技。这部电影于1959年7月18日上映,结果为华纳电影创下新的票房纪录, 并获得了8项奥斯卡金像奖的提名,赫本也获得了最佳女演员提名。而《绿厦》推出后却恰恰相反,既不叫座又不叫好,人们只好把矛头指向一向不被媒体欢迎的梅尔。1959年,赫本原本准备好好休息的, 但为了履行之前签下的片约, 她只好接拍《恩怨情天》(The Unforgiven)。在拍摄工作中,曾经不慎从马上摔下来, 受到严重的摔伤,还因此住院,最后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调养才得以返回剧组。不过,在怀孕之后,赫本在推掉包括著名的《西城故事》(West Side Story) 和希区考克一部电影后,同意生产后再拍《第凡内早餐》。
1960年1月17日, 赫本在瑞士Lucerne生下了她唯一的孩子:尚恩•赫本•法利尔 Sean Hepburn Ferrer。如今的肖恩已经40多岁了,他一人身兼多职,除打理基金会日常事务、管理母亲留下的遗产外,还在影视圈还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从事电影制作。2004年还推出了一本有关赫本的书。
同年九月赫本开始在纽约拍摄电影《第凡内早餐》。1961年11月,该片上映后,票房十分理想。《第凡内早餐》讲述的是,霍莉(赫本饰)从得克萨斯来到纽约,与邻居作家保罗成了好朋友。霍莉本来是一名交际花,纯真可爱,保罗在时常帮助她的过程中两人逐渐相爱。但是,霍莉的心愿是嫁给一个百万富翁,她想赚钱接回正在服役的弱智哥哥弗雷德。但是,与她交往的有钱人都只是垂涎她的美貌,不愿和她结婚。弗雷德不幸去世了,霍莉为此伤心欲绝。恰巧这个时候,保罗也与情人帕琳逊小姐分手了,他向霍莉表白自己的真心,而霍莉却退缩了……原著小说的作者眼来打算是让性感女星玛丽莲梦露来主演的。然而,赫本的出演不但得到了影评界的赞赏, 她本人也因该片而第四次获得了奥斯卡提名。
1961年,《双妹怨》开拍,赫本再次努力寻求演技上的突破, 结果却有些差强人意。
60年代,赫本还拍摄了《谜中谜》、《灼烧的巴黎》、《等到天黑》、《丽人行》、《怎样偷窃一百万》、《窈窕淑女》等几部影片,其中后者最为有名。60年代后期,可能是她意识到今后不可能有更大的发展,她必须接受自己不复年轻的事实,而实际上,她也需要时间来抚养她的孩子,因此赫本曾激流勇退、长期息影。1976年,赫本与第二任丈夫Andrea Dotti的婚姻发生危机。此时,广大观众也十分怀念她,电影公司也希望她能再次出山。于是,在多重动力下,赫本终于重返影坛,与因为主演演007詹姆斯•邦德而名噪一时的肖恩•康纳利一起主演《罗宾汉和玛莉安》,影片描写了一个古传说中十字军东征归来的农民英雄罗宾汉与离别了8年的伴侣之间的深情:理查王临死前释放了罗宾汉和小约翰,两人获得自由后回到老家英格兰的舍伍德森林。在那里,罗宾汉遇到了昔日的情人玛丽安。玛丽安正被诺丁汉州长追捕着,罗宾汉救下了她,并集合了当地的村民对州长的暴虐发起了反抗,最后罗宾汉战胜了他的老敌人——诺丁汉州长,不过自己也负了重伤,玛丽安和小约翰搀扶着罗宾汉来到修道院上药,但是罗宾汉中的是剧毒,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便拿出弓箭说道:“当箭落地的时候,把我葬到那里。”然后把箭射向远方……玛丽安也追随着罗宾汉服毒自杀了……该片的首映式在纽约举行。出席首映式之前,赫本非常不安,离开影坛七年了,电影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会怎样对待她呢?
其实,想得越多越痛苦,而且很多余。在首映式之前,赫本飞往好莱坞,并在美国电影学院表彰威廉•惠勒接受终生荣誉奖的仪式上发了言。她朗读了一首自己写的诗,结果博得满堂喝彩,这给了她和难道一个惊喜。接着她来到纽约,参加首映式。首映式在市音乐厅举行,赫本一到,约有6000人马上向她欢呼,还用歌声齐唱:“我们爱你,奥黛丽!”
赫本被他们的热情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说:“看到人们并未对我感到腻味,我很感动。”
然后,她又回到好莱坞,出席该片在西部的首映式,并在奥斯卡颁奖仪式上担任授奖人,第48届最佳影片《飞越疯人院》授奖。这对电影从业者来说,也是一种特殊的荣誉。
虽然息影多年,但赫本的演技并不逊色。继《罗宾汉和玛莉安》后,她又主演了《血亲》(1979)、《哄堂大笑》(1981)。1989年,赫本最后一次面对摄像机,在史蒂芬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直到永远》中扮演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纤弱天使。遗憾的是,这几部电影并不怎么成功。从此,她便彻底的与电影告别了。
进入70年代以来,欧美的妇女解放运动日趋高涨,妇女不再满足于做男人的玩物和附庸,她们走出家庭,走向社会,和男人一样工作奋斗。在这种社会背景下,新时代的女演员成功地塑造了这种符合时代潮流的新女性的形象,很受欢迎。但是,复出的赫本,却仍然演出一些天真无邪、活泼善良的少女形象,在感觉上给人一种落伍、怀旧的感觉,这可能是她晚年所拍的四部影片都不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怀念奥黛丽的那个时代
经典是无可重复的,经典的美丽同样无法重复。那些美丽了整整一个时代的女人,也带走了那一个时代的美丽。
黑白胶片上的赫本,有一种独特的美丽,令其他人望尘莫及。人们都还记得,偷偷跑出来,在混乱的城市里毫无戒备地睡在街边上的公主;在满街意大利男人的目光中,坐在飞驰的摩托车后座上扬尘而去的少女;剪短了头发,走下罗马广场平缓宽阔的花岗岩台阶吃冰淇淋……
如今,人们还可以看到奥黛丽主演的影片:《罗马假日》、《甜姐儿》、《龙凤配》、《窈窕淑女》等等。身为一名演员,她把希望、梦想都具体化了。以她动人的美,令人心疼的娇柔以及她的勇气与坚毅演绎出来,令人惊讶,无法忘怀。她的着装风格也别具特色:简单的黑色小洋装、无领无袖洋装、白衬衫,剪裁合身的套装,或是俏丽的七分裤、黑色高领毛衣、围巾,甚至于平底芭蕾舞鞋、低跟鞋、大大的黑色太阳镜……都带着浪漫情怀。
奥黛丽演绎了一个时代,也引领了一种时尚。在她身上,有着欧洲人的优雅以及美国人的活力。男人迷恋她的美丽,而女人则迷恋她所刻画出来的充满勇气而又娇柔、美丽而又坚强的女性形象。她在每一部电影的形象化妆与着装,几乎都会引起社会时尚的变动。“奥黛丽”的名字成了五六十年代的一个形容词,是有教养、成熟、美国风貌的同义词。有人评价说,“她在建立现代美感的定义上相当成功”,“奥黛丽有着天使般的特质”。她演绎了人的本质,诠释了什么叫女人,什么叫真正的女人。
全世界的媒体几乎都一致推崇赫本为20世纪最完美的女星,论容貌,论气质,论演技,论人品,论成就,赫本是绝世无双。美国权威杂志《首映》把赫本比作希腊神话里的赫斯提——家室之神,“上至好莱坞,下至她走访过的第三世界国家,都一致认为赫本当之无愧”。奥黛丽•赫本走完的不仅是一个电影巨星的一生,不仅是一个成功的时尚先锋的一生,而是一个完美的现代女性的一生。奥黛丽•赫本给予了大众的一些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全世界的女性尊敬、模仿与梦想的东西,温婉、宽厚、慈悲、真实不欺。她不仅为她的时代做出定义,而且超越了她的时代。

爱情,生命的意义与求生存的本能
在上一章里,我们说女性的美正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艺术美,这种审美形式的塑造跟艺术品本身有很多相似性。同样,与绝代佳人息息相关的爱,也是一门艺术,它要求人们有这方面有所认知并并付出努力。爱,是一种令人心荡神怡的感受,只有善于经营它的人,才可以永远沐浴在爱河里,感受它的滋润。
爱,是一种态度。大多数人认为爱情是否可以得到回报是一大关键,把爱当作一种占有。所以,每个人都会对自己心爱的对象付出很多,只要所爱的“那一位”所喜欢的自己都可以去常识,甚至根本不会去考虑事情的对与错,而这样的做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被“那一位”认可,然后得到“那一位”的爱或者“那一位”本身,最终实现心理上的平衡与安宁。但是,人是有想法的高能动物,对于感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态度,不管是施爱者还是被爱者,对会对爱表现自己的态度,要么接受,要么拒绝,或者忽略,让“一切”随风漂去,随着时间的转移而淡化所有伤痛的“疤痕”。在人际上讲,这是一种权利,一种选择的权利。而从人的精神分析层面讲,它是一种态度,是一种本能的态度。哪怕是一个眉低眼顺的保姆,她也会这一套。
爱人,也是为了被人所爱,在爱的过程中实现“付出”与“回报”的能量转移。对于一些人来讲,被爱甚至远远要比爱重要。为了被爱目的,他们也会采取了各种方法,男子通常在社会地位所允许的范围内可能地去争取名利和权力,也是就是所谓的“事业”,女子则通过保持身段、美貌并采用服饰打扮使自己富有魅力,以赢得朋友和对他人的影响。
有所得比无所得更重要的社会根源
在过去的“小农经济”背景下,有钱有地位的人往往妻妾成群,而另一些人则通过双方的家庭的定亲,一生就终守一位到老。至于爱情,望望也是婚后自然产生的微妙关系。但最近几十年来,浪漫式的爱情这一概念被普遍承认,而且婚姻的稳定关系也遭到了一定的挑战。有一个不得忽视的现象是,财产、地位、学历这几大社会成分越高,离婚的几率越大。可见,人们对爱情的态度是,越来越重视自己的感受,越来越在乎“自己的利益”。
同这一现象紧密相关的是当代文化特点和社会心理特点。当前的社会关系是以“购买”和“交换”为基础,因而形成了一种“利我”的观念。在性格特征上,表现为严重的“内倾”趋势。所以,人的幸福就像享受“物品”(比如现金或分期付款购买的房子、车子)那样,在感觉上要“有所得”。所以,爱情很大程度上也打上了“交易”色彩,如同购买日用品一样,对对方的发展潜力和前途抱有很大期望,得到“它”是为了“它” 可以为我带来好处。这样,就形成了商业化占主导地位以及把物质成功看得高于一切的心态:爱情关系也遵循商品交换和劳动力市场那样的基本原则。
事实尽管如此,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爱情的神圣与伟大,丝毫不影响人们对这种美妙情景的追求。毕竟人们更在乎的是“过程”,而非全是结果。爱情产生的过程,就是相互陌生的人,相遇在人生的旅途上,当他们决定拆除分隔彼此空间的那堵高墙,相许对方,融为一体,在结合求来的统一体里超越孤独、寂寞,享受最幸福、最激动人心的人生经历。
爱情是对人类生存问题的回答
现在,我们敢作出这样一个断言:只要人类还有思维能力,那么人们永远不可能放弃爱情。所不同的是,不同的人只会选择不同的态度,比如有人会喜欢平平淡淡,而有人则偏偏追求轰轰烈烈。不管这样,人是不会被爱情的挫折所折服,而会从失败中找原因并探究爱情的意义,经营更顺心的婚姻和家庭。
人,一生下来就进入到某一特定的环境,这中间存在着很多不确定性。而人的本能则会促使着他朝一个更和谐的、更适合自己生命延续的环境发展。周围的一切都会对他施与各种影响,包括积极的和消极的。在这个过程中,人会慢慢拥有理智,意识到自我存在的生命,反思过去,发展前途。在经历了孤寂与孤独之后,人必然会有摆脱失望与无聊的希望和向往,直到找到另一半,与之建立微妙而复杂的联系,从零距离的接触中感受到彼此的温暖、安全以及生命的本真。最后成立家庭,共同担当责任,携手填补生命段上的空白。这中间,生命中的某一段空白不再需要另一位时,则很有可能出现新的对象,并将“另一位”取而代之。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赫本两次恋情三度婚姻
美国曾有一个有趣的实验,一家电视台向社会征集电视与电影的区别,在众多的来信中,最后采纳了一个7岁小孩的见解:电视与电影的区别是,电影里面的人跟自己说话,电视里面的人跟外面的人说话。
的确,电影里面的人在流自己的眼泪,外面的人也跟着流眼泪。电影里的人流完眼泪走了,电影外面的人也走了。电影带给人们的,是最美好的经历,当我们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银幕,当我们的眼睛定格在一个无可挑剔的脸庞上,她(他)分毫不差地符合自己的理想,一颦一笑无不深深打动自己的心灵……那些脸庞从此就会像珍珠一样镶嵌在我们记忆的深处,任凭时光流转,仍然熠熠生辉。
奥黛丽•赫本,这个优雅而坚强的女性,在银幕上演绎了不少令人暗羡的爱情。在许多人眼里,她就是落入凡间的天使,清纯典雅,不食人间烟火。然而,天使既已落入凡间,便也如凡人一般渴望爱情,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现实中,她的爱情与婚姻却并不如意,或许她把太多的美好留在银幕上了。她经历了两次婚姻,嫁给的是两位富有魅力、自以为是还相当残酷、自私的人,在艰辛的感情步调上,她一直是被丈夫摆到最后才想到的人。
奥黛丽的艺术成就使她拥有令人眩目的辉煌,但是,她更注重自己的生活,毕竟,银幕上的是别人的,家门里的才是自己的。所以,她始终将家庭和孩子作为生活的中心,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
奥黛丽经过了两次流产,最后才生下第一个儿子西恩,她对孩子宠爱有加。她的名言是,“每个孩子的降生都是上帝在提示我们,不应对人类的未来失去希望。”她从来都给生活以榜样,从来不“制造丑闻”来吸引人的注意力。她的婚姻很失败,这使她染上了忧郁症,她经常独自在托罗什那兹的小树林和葡萄园中散步、静思,把心事托付给花儿,或者小草,甚至是她心爱的小鹿。
水清了,泥沙也会走开。她是纯洁的
,善良的,也是脆弱的。所以,好事的记者也不忍心再去伤害她,在他们的文章中也不愿提到她两次失败的婚姻。赫本是电影界少有的没有“诽闻”的女演员。奥黛丽是优雅的同义语,也是天使的化身。她离开世界10多年了,也少有人在她失败的婚姻上做文章。她为世界影坛创造了一个清新隽永、高雅纯洁的形象,赢得了全世界影迷的永远爱戴,无论她的生活怎样。

初恋汉森,被母亲扼杀
赫本21岁的时候,丘比特的神箭刺中了她的心,而那幸运的男子叫詹姆斯•汉森,时年29岁,英国人,出身于富裕的卡车制造业家庭。这个人为人诚实可靠,性格坚强,业余爱好的
是狩猎、骑射和捕鱼。
赫本遇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是自己理想的丈夫,会成为她忠实的依靠。当时,赫本正在拍《蒙特卡洛宝宝》,事业刚刚起步。所以,赫本在心里也在抉择:同汉森结婚,就意味着放弃影剧事业。年轻而且处世不深的她非常矛盾。对此,她母亲的态度倒是十分坚决,她对女儿说:“必须以事业为重。你不能生活在除了卡车就是马匹和猎狗的世界里。”为此,他们母女之间有过不少争执。赫本坚持自己的主见,她需要成家立业,需要有一个人来保护她。Gigi 首演当天,前来探访的汉森正式向赫本求婚,就在GiGi首演四天后,她和汉森宣布:GiGi一拍完,他们就结婚。
然而,却赶上了《罗马假日》。拍完之后赫本还得立刻参加话剧的GiGi巡回演出,因为戏票已全部预售出去了。当时,她也很想到加拿大去看汉森,但却抽不出时间来。《罗马假日》的成功,赫本非常清楚地看到:自己放弃电影事业是根本不可能了;她与汉森的关系,说结婚也谈不上了。这个时候,男爵夫人仍然坚持反对女儿和汉森结婚(笔者多言,这个可能跟男爵夫人自己婚姻的失败也有一定的关系,她考虑的更多的是自己经验的角度来保护女儿),继续对她施加压力。最后,赫本彻底放弃了。Gigi在芝加哥首演的时候,赫本向公众宣布:她与詹姆斯•汉森的一切全都过去了。那个时候,汉森竟然还在准备着他们的结婚计划,但是他们的一切就因着赫本初恋的结束而结束了。

她遭遇了一个有妻子的男人
1953年,赫本主演《龙凤配》,在拍戏之余,戏中的演员威廉•霍登爱上了赫本,尽管他哥哥著名演员汉弗莱•鲍嘉公开表示不喜欢赫本。
霍登曾因主演《十七号战俘营》而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当时正处于事业的颠峰。而且,他也是一个男子气十足的人,身材魁梧、匀称,有一双拳击家的手。他爱赫本的娇弱和优雅以及她的娴静。而赫本也被他的男子气概,尤其是他仁慈深深注视人的眼睛、苏格兰式的皱眉深深迷住了。
他们在演电影的时候,默默深情,天天在一起听音乐、喝茶,还曾一起骑自行车环城绕游,在一起说话,互相倾吐心中的恋情。但是,霍登却结婚多次,当时家里还有一个妻子、一个成年的女儿和两个儿子。
不过,这段恋情很快就成为了过去。朋友们都认为霍登有沾花惹草的倾向,他搅乱了赫本的心。赫本因此决定不再与他往来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周围的人都认为,赫本是有理智的,即使她已经堕入情网,但是她也不曾有与霍登结婚的打算。即使霍登的婚姻已经发生危机,她也不会去做一个破坏他人家庭的人,何况还要同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两个男孩打交道,这对年纪轻轻的她,也是一大考验。而最为严重的是,社会舆论都会谴责她。同时,霍登喜欢游历,既是结了婚,两人也会经常分离,这也是赫本所不能接受的。尽管赫本渴望一个安静的家,希望有一个稳固的婚姻,但是跟霍登结合,前途是十分惨淡的。最终,随着《龙凤配》的拍摄完毕,赫本跟霍登也彻底分手了。

踩过红地毯的才子佳人
1953年8月20日,《罗马假日》在伦敦举行首映式,在当天的晚会上,格里高利•派克向赫本介绍了他的一个朋友,导演、演员兼作家米尔•费勒,一个深色眼睛、高颧骨、下颌轮廓清晰美丽的男子。赫本先前看过他演的电影,对他的演技十分敬佩。
费勒的父亲是西班牙人,母亲是爱尔兰裔美国人。费勒曾在普林斯顿念过大学,二年级时迷上了话剧,然后就辍学了,到墨西哥写了第一部小说,又到百老汇表演舞蹈,舞艺也十分好。
他在百老汇发展期间,还患了小儿麻痹症,右臂萎缩,可是他握着熨斗拼命锻炼,硬是让右臂恢复了正常。随后他便来到了好莱坞,搞银幕测试指导,最后在《失去的分界线》中扮演一名黑人医生获得了成功。当时35岁的费勒,身材高瘦,长得像16世纪画家格列柯,脸如雕刻出来的一样。他擅长击剑,爱好网球,为人聪明,善于体贴人,而且在好莱坞的威望很高,甚至超过他的领导人。他干各种各样的工作,而且都有所成。然而,费勒在银幕上的形象严峻有余而温暖不足,没有得到女影迷罗曼蒂克式的青睐。又由于他多才多艺,涉猎面广,分散了他的精力,所以在某一方面不能跃居首位。他终日忙忙碌碌,从不休息,一直处于高频率云做状态。
在晚会上,费勒与赫本一见钟情,赫本喜欢费勒的机智、幽默以及好看的外表,因此就对这个具有领袖风范的人物产生了依恋之情。她告诉费勒,希望能有机会和他一道演戏,并请他挑选剧本。
后来,他们果然同演了一处话剧《美人鱼》,赫本和费勒在剧中分别饰演一对相恋的年轻水妖美人鱼和英俊的游侠骑士。在舞台上,游侠骑士向水妖美人鱼倾诉衷肠,而在实际生活中,费勒则向赫本狂热地求爱。
他们的表演受到了好评,观众说赫本的表演“可爱得要命”,“米尔•费勒的表演也很成功。”而两人的爱情也蒸蒸日上,并最终成了眷属。1954年9月25日,他们在瑞士卢采恩湖畔
的一个小教堂举行婚礼。卢采恩湖是世界上最豪华最文明的山区休养地之一,幽静、舒适、豪华、美丽,也很少有新闻记者来这里打扰。夜里,除了偶尔从卢采恩渡口传来轻柔的絮语声外,只有牛群轻柔的铃声,他们在那里度过了一个安静而惬意的蜜月。
他们曾经也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尽管赫本一夜之间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而且她的天才远远超过了丈夫,但赫本是一个有修养的人,她处处抑制自己,小心谨慎,给了费勒无私的爱,为了双方的幸福和满足而尽心尽力。她也渴望家庭稳定,幸福长久。
同在电影圈的夫妇,由于不在同一部影片担任角色时,往往都会被分离在不同的地区,甚至有可能在不同的国家,这样产生桃色新闻就是难免的了。所以,电影演员的婚姻往往不很牢固。鉴于此,婚后的赫本就跟代理人提要求,让他保证她所担任的角色必须符合一个条件,不离开费勒。费勒也是性情中人,对赫本处处保护,维护她的形象,让她免受新闻界的伤害。《绿色大厦》就是他专门为赫本编导的一部片子,片中的女主角玛丽纯洁、完美,具有人类少有的优秀品质。但却让赫本很费心思,结果也很不成功的片子。
在生活上,费勒对赫本体贴入微,赫本两次怀孕都因为身体太弱,臀部和骨盆过窄而流产。这个时候,费勒都无微不至地关怀她,保护她,感染她,使她从痛苦中逐渐解脱出来。无论什么时候,赫本生病或不适,费勒都永远在她身边,因此他们被称赞为“形影不离”的夫妻。婚后的第5个年头,他们终于有了一个男孩西恩。然而,赫本对费勒忠贞不渝,温柔体贴,而费勒却对赫本却显得有些过度,他对她的体贴成了控制,而且这些都过于维护自己的权威,有时甚至是武断地凭直觉行事。有一个朋友这样说他们:“费勒对奥黛丽好像有一种统治的权利,我觉得他所表现出的男子汉气概比一般人还要强,他对她那么生硬,说一不二,使旁观者都难以接受”。
他们的关系后来走向了紧张。作为一个国际知名人士,费勒也不愿做赫本事业的陪衬,不愿意做她的保护人,面对赫本事业的成功,他不能安于自己事业的暗淡。然而,该谢的花儿也保不住。尽管赫本为挽救他们的婚姻关系做了很多努力,还许下了许多宏愿,称要为影视界树立榜样,与费勒白头偕老。但是,在结婚10年后也就是拍摄《窈窕淑女》期间,他们的关系最终还是在出现了裂痕,赫本逐渐意识到一个早已存在的事实:费勒对她的控制多于爱;费勒对她不忠的行为时有发生。赫本终于明白,她的白头偕老梦完全只是一相情愿。1968年秋天,他们在瑞士相聚了,此间赫本又经历了一次流产,接着赫本与费勒的婚姻关系就完全结束了。
这次离婚,赫本十分痛苦和失望,她说:“我一直尝试,极力想保住我们的婚姻,但太难、太难了。干我们这一行,常常要表演热烈、爱抚,有时就不免假戏真做。在这个圈子里,婚姻真难维持啊!请你相信,我是把婚姻、家庭生活放在第一位而把事业放在第二位的。”
经历了战乱和艰苦生活的赫本,是一个坚强而热爱生活的女性,离婚的时候她37岁了,少女的稚气脱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年女子本应该就的活力。经历了一些变故后,她不再是小时候的那种内向的性格,而是非常开朗,落落大方,失败属于过去,希望属于未来。赫本妩媚动人的赫本很快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然后以新姿态去迎接新的生活。

一次浪漫的爱情旅行
1968年的秋天,赫本决定一个人到希腊旅行,去好好散散心,休息一下身心。赫本与煤油大王、百万富翁保罗•威廉及他的妻子奥林匹亚•托罗西娅豪华的游艇穿越蔚蓝的爱琴海,观赏希腊神话传说中美丽的岛上风光。这天赫本又遇到了一个高个子、金发碧眼、俊美的男子,他就是才年仅30岁的意大利精神病学者安德列•多蒂医生。
多蒂出生于一个富有的家族,成长在罗马,并执教于罗马大学,同时也和别人一起开业行医。多蒂诙谐幽默,很讨人喜欢,而赫本成熟、妩媚、温柔而迷人,两人一见钟情,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当年圣诞节前夕,赫本与费勒谨慎保密地办理离婚手续后,赫本就到罗马同多蒂及其家人共度圣诞节去了,两人举行了两个小时的招待会,作为订婚仪式,多蒂还送给赫本一枚巨大的保加利亚大钻戒。1969年1月18日,赫本与多蒂在瑞士举行婚礼。婚礼的当天,赫本身穿纪梵希为她设计的粉红色针织连衣裙,在嫔相陪伴下,双手捧着一小束花,与多蒂走进洞房。
当多蒂14岁的时候,他看了赫本主演的《罗马假日》,跑回去跟妈妈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娶那个漂亮的女演员。”有想到这竟然成真。
赫本十分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幸福。结婚之后,她就推出了电影圈,照料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陪伴丈夫看电影、上夜总会、去豪华俱乐部,有时还去某位伯爵夫人家拜访,甚至去高价舞厅去跳舞。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也对丈夫的专业精神病学产生了兴趣。一年后,他们就有了爱的结晶,怀上了一个的男孩路卡。
罗马,赫本的成功的地方,也她幸运星降临的地方。但是,赫本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希奇古怪的社会习惯:在意大利人看来,一个男子不认为他一结婚就不应该拥有一个甚至几个情妇。多蒂婚后也经常抖出一些丑闻,甚至和当时罗马城里最声名狼藉的女人也有染。当时,一份刊物《国家调查》发布了这样一则消息:“多蒂是个淫妇的儿子,而奥黛丽却是个圣人。多蒂经常带女人上夜总会。当奥黛丽在罗马的时候,他就装得像个天使。当多蒂和女演员、模特儿在一起被人拍照的时候,他却非常狼狈,恨不得把这些女人藏进汽车里。”
这事情传出来后,对赫本又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她幸福生活的美梦再次破灭了。没有别的选择,赫本只好为离婚做准备。多蒂对此工厂恐慌,他决定两人上夏威夷的火奴鲁鲁去度第二次蜜月,但事实证明这也是徒劳,他们的婚姻又以悲剧结束了。这个时候,赫本与多蒂办理了分居手续,重返了影坛。这个时候正是1976年。

与罗伯特走完一生
人可以孤独,但内心不可以孤独。单身的凄苦和晚年的孤寂,使年老的赫本心理焦粹,她开始想找一个男子做晚年的生活伴侣,而她的朋友们对此也十分关心。于是,一个好友便为她介绍了一个男子,他就是陪伴着赫本度过晚年的演员罗伯特•沃尔德斯。罗伯特的妻子是好莱坞声誉卓著的影星曼尔•奥伯朗,在他和赫本相识之前她已经去世了。
两人都是人物,一见面他们都被彼此吸引住了。赫本在外形和气质上都非常像罗伯特的亡妻,使他想到了她。同时,赫本与罗伯特两人也都经历过爱情的挫折和痛苦,在体形等各个方面都像,都是身材纤细,高颧骨、吊眼梢;感情都同样细腻灵敏。他们两人也都是荷兰人,拥有同样的荷兰人气质,两人一见面就相爱了。他们把自己都献给了对方,在瑞士安静地生活。赫本对朋友说,她终于从她所爱的人身上找回了一个温柔的心灵。而赫本身上兼有护士和母亲的双重品质,罗伯特在心灵上也需要这种温暖和爱。两人生活在一起,各取所需。
1981年,住进了赫本在瑞士的家,开始了两人的共同生活。1982年,赫本与多蒂正式离婚了,尔后赫本与罗伯特两人正式结婚,赫本与丈夫住在风景优美的瑞士,共度晚年。1984年8月26日,奥黛丽的母亲艾拉在La Paisible去世了,留下赫本在罗伯特身边找到了幸福,找到了一个宁静的归宿。

让余热温暖世界
赫本小时候的生活匮乏,这培养了她的坚强个性。而在那种环境和家庭背景下成长起来的教养,甚至两次失败的婚姻,两任失望的丈夫,都在她心中积聚了大量的光和热。她关心别人的感受甚于关心自己。晚年,她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的身份出使澳门、日本、土耳其、芬兰、荷兰、中美洲与澳洲,她不仅是一个出色的演员,同时也是一个人道主义者,她知道如何运用她自己的形象来帮助别人,为公益事业发着光和热。1988年,奥黛丽•赫本代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奔赴饱受战乱、饥荒困扰的埃塞俄比亚,那情景使她想起了二战中的自己。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这个职位上,赫本经常举办一些音乐会和募捐慰问活动,并亲自造访一些贫穷地区的儿童,足迹遍及埃塞俄比亚、苏丹、萨尔瓦多、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委内瑞拉、厄瓜多尔、孟加拉等亚非拉许多国家,受到当地人民的广泛爱戴和欢迎。1992年底,她还在重病之中赴索马里看望因饥饿而面临死亡的儿童。这位不仅是美丽而且堪称伟大的令人难以忘怀的女性,而且是一位充满了人类爱心的母亲,她曾经这样教育她的儿子西恩:“请记住,当你需要援助时,它就在你的手上。当你长大后,你一定要记住,自己还有第二只手,第一只手是自助,而第二只手则是用来帮助别人的。”
1990年12月10日,奥黛丽在日内瓦大歌剧院残疾人之家晚会上说道:“我们这些正常人往往因为自私自利而变成残疾,我们需要给予肢体和精神残疾的人更多的爱与关怀。”从非洲回来之后,她用简单的笔触形象地勾勒出一名脸上流淌着泪水、背着饥饿儿童的非洲妇女的形象,这幅画被制作成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通信卡的彩封。她的高尚情操,感动了世界人民,受到了世界的尊敬与爱戴。

飞向天国的天使
 1992年,赫本在索马里访问的时候,突然感到腹痛如同刀绞,随即被送往洛杉机的西达兹塞尼医院诊治,诊断结果是结肠癌。12月,她知道自己病情难复,走向暮年了,便向医生请求,回到瑞士的家中看最后一眼瑞士的皑皑白雪。1993年1月10日,赫本在罗伯特的搀扶下,在La Paisible的花园最后一次散步,她在每棵植物前停住脚步,嘱托罗伯特在春天时应如何照顾。1月20日,克林顿就任美国第四十二届总统的当天,奥黛丽•赫本在她生命最后13年中的“灵魂伴侣”罗伯特•沃尔德斯和儿子的守护下走向了天国。1月24日,奥黛丽的葬礼在瑞士托罗什那兹村举行,赫本生前的挚友Hubert de Givenchy及前夫梅尔作为护棺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主席Sadruddin Aga Khan王子殿下为她做了颂词。
奥黛丽•赫本去世后,伊莉莎白•泰勒曾经说:“现在上帝身边多了一位最美丽的天使。” 美国著名导演比利•怀尔德(《桃色公寓》导演)也曾这样评论奥黛丽•赫本:“自从葛丽泰•嘉宝以来,还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女星:导演见了会忍不住再三为她去拍特写镜头——拍她那端庄的大眼睛,拍她那诱人的甜蜜笑靥,拍她活泼的举止,拍她炽烈的感情。你离开了电影院,可是她的音容笑貌时时出现在你眼前,挥之不去,欲忘不能。”
为了表彰奥黛丽•赫本对世界电影艺术的贡献,法国政府曾于1987年授予她法国最高褒奖——骑士荣誉勋章。1991年4月22日,奥黛丽•赫本还荣获了美国林肯中心电影协会向全世界最资深的艺术大师颁发的荣誉奖,该项奖自1972年起每年向全世界最资深望重的艺术大师颁发,获奖者先后有卓别林、劳伦斯•奥立弗、伊丽莎白•泰勒、詹姆斯•史都华等影界巨星,这是对赫本影坛生涯以及非凡演技的崇高褒奖。
奥黛丽•赫本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对电影她自己的见解和想法,她曾经说,不论在舞台或银幕上,演员不应该是演戏,而应该是演生活,从角色的个性出发,力求真实自然,绝不可奉承片商的旨意矫揉造作,更不可卖弄姿色。在哀痛的电影生涯中,色情的东西她从不染指,裸露过多的戏也决不演。她最喜欢扮演追求幸福的善良女性,只要剧本好,她情愿少拿片酬。同她合作的导演、演员和摄影师也必须是第一流的。在拍戏过程中,她坚持要排练,反复推敲每一个细节的表演,除非有把握,决不轻易上阵。她是敬业的,对电影是认真的,充满了热情的。
无论如何,奥黛丽•赫本的一生,是光辉灿烂的一生,她在黄金时代所塑造的银幕形象,正如她自身一样,留给人们美好的印象太多了。她在电影史上占据了独特的一面,不容岁月所抹。的确,奥黛丽•赫本是影坛上难得的瑰宝。
赫本逝世后,托罗什那兹村民在奥黛丽•赫本的故居筹建了一座被称为“奥黛丽屋”的纪念馆,1996年10月11日开馆,有60多位本村和邻村的志愿服务者不计报酬地在纪念馆里工作,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参观者。纪念馆将门票收入,全部捐献给了“奥黛丽•赫本基金会”,投入帮助非洲贫困儿童的援助项目。很快,那里便成了全世界奥黛丽•赫本影迷的朝圣地,开馆的当月,就接待了1000多人,每年都有数千人的参观者先后来到这里。有一年,奥黛丽故居园里的水果成熟了,志愿人员将果子做成200多瓶果酱出售,每瓶5瑞郎,有一位游客一次就买了12瓶。凡是与奥黛丽有关的物品,在奥黛丽故居都是游人争相选购的纪念品。
奥黛丽•赫本离开人类十多年了,广大影迷在回顾世界影坛百年来的沧桑变化时,也会不由地会想起她。有人说她是天使,有人说她是天神,她容貌清纯秀丽,许多摄影师都喜欢为她柏照,以捕捉那“无法比拟的美”。而美貌之外,她的演技则更受赞许。赫本从影16年,平均每年只拍一部影片,她一共有5次获得奥斯卡奖影后提名,以《罗马假日》中鹄。1964年的《窈窕淑女》则获奥斯卡最佳影片。赫本人品极佳,爱心洋溢,被世界人们所记忆,所怀念。

附录:
赫本的名言
"Remembre,if you ever need a helping hand,its at the end of yourr arm.As you get older,remember you have another hand:the first is to help yourslef,the second is to help others.” 

赫本对自己电影生涯的评价
"It is too much to hope that I shall keep up my success. I dont ask for that. All I shall do is my best - and hope."
"Ive been lucky. Opportunities dont often come along. So, when they do, you have to grab them."
"I never understood what makes me so special...that was a job, not reality."
"Im not a born actress, as such, I care about expressing feelings."
"I was born with something that appealed to an audience at that particular time...I acted instintively. Ive had one of the greatest schools of all - a whole row of great, great directors."
"I am more than ever awed and overwhelmed by the monumental talents it was my great, great privelege to work for and with. There is therefore no way I can thank you for this beautiful award without thanking all of them, because it is they who helped and honed, triggered and taught, pushed and pulled, dressed and photographed - and with endless patience and kindness and gentlenss, guided and nurtured a totally unknown, insecure, inexperienced, skinny broad into a marketable commodity.
"I am proud to have been in a business that gives pleasure, creates beauty, and awakens our conscience, arouses compassion, and perhaps most importantly, gives millions a respite from our so violent world."
"Thank you, Screen Actors Guild and friends, for this huge honor - and for giving me this unique opportunity to express my deepest gratitude and love to all of those who have given me a career that has brought me nothing but happiness." (This quote was her last public statement, upon receiving the Screen Actors Guild Achievement Award in January, 1993. She was not able to present this speech in person, due to her failing health. Julia Roberts delivered this speech on her behalf at the awards presentation.)

别人对赫本的评价
"Considering that you have no talent, its really extraordinary where youve gotten." (Audrey的妈妈, Ella Van Heemstra) 
"Audrey and I had a running gag all though the picture [The Childrens Hour]. She was supposed to teach me how to dress and I was supposed to teach her how to cuss. Neither of us succeeded." (Shirley MacLaine)
"We pleaded with her to rest and not push herself too hard, but she refused. She insited on taking a grueling twenty-four-hour trip by Land Rover to a refugee camp at Baydhabo [, Somalia], where hundreds of children had died." (一位美国驻索马里官员的话)

赫本最喜欢的诗
"For attractive lips, speak words of kindness.
For lovely eyes, seek out the good in people.
For a slim figure, share your food with the hungry.
For beautiful hair, let a child run his fingers through it once a day.
For poise, walk with the knowledge youll never walk alone ...
People, even more than things, have to be restored, renewed,
revived, reclaimed and redeemed and redeemed ...
Never throw out anybody.
Remember, if you ever need a helping hand,
youll find one at the end of your arm.
As you grow older you will discover that you have two hands.
One for helping yourself, the other for helping others."

moon river
--月亮河(《蒂凡内早餐》主题曲,赫本原声)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day.
Oh dreammaker, you heartbreaker.
Wherever your going, Im going your way.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Waitin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赫本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时的发言
"Its too much. I want to say thank you to everybody who, these past months and years, has helped, guided and given me so much. Im truly, truly grateful and terribly happy." 

 
第三章费雯•丽 在乱世中分裂的佳人
小编大问:美女的生活,虚拟的真实?真实的虚拟?

无论是哪种形式的美,也不管它的反映过程是怎么样的,要为人们所感知,它必须有一定的承载媒介,这种媒介就是艺术作品。所谓审美,就是对艺术品进行了分析性的考察,对它们所包含的各种因素和各个方面加以建设性的感悟。各种艺术品的风格具有多样性,又具有一致性。艺术的风格和流派,就是基于艺术美在多种形态上的表现,而一致性,就是能够打动人的心灵的那一部分。回望整个20世纪,在世界电影史上,出现了很多明星。但是,在为数众多的星星中,他们有的是流星,一晃而过,转眼即逝,有的则是彗星,常常为世界所谈论和怀恋,还有极少数的则是恒星,虽然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还是挂在天空,一直被人们在黑夜来临的细细品位。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恒星,自然有其深刻的缘由,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感动了世界,让别人的心灵与他们的心灵跨越一定时空界限,相互交融、对视、共振、共鸣。在葛丽泰•嘉宝、英格丽•褒曼、、费雯•丽这四个人中,费雯•丽则又是一个个性,只有她因演电影而导致精神的分裂,最后还为之结束了才50多岁的生命。纵观世界电影史上的如云美女,费雯•丽的魅力势不可档。与葛丽泰•嘉宝的高贵端庄不同,与英格丽•褒曼的热情大方迥异,费雯•丽的美,让人想起冬日的寒星,让人想起在夏季的微风吹拂下摇曳生姿的白色茉莉花。她的美,与奥黛丽•赫本的单纯不同,她可以使珍珠和翡翠都黯然失色。不是玛丽莲•梦露睡眼式的朦胧,不是伊丽莎白•泰勒紫罗兰一般蓝紫色的双眸,费雯•丽的眼睛像清晨的画眉,会长清脆的歌,她会使人想起银色的丝缎,冷傲中透出无与伦比的美。在是在这一章里,我们将从费雯•丽的各个层面展开新一轮的审美讨论。

印度大吉岭镇上的幸运
中国有不少世界文化遗产,其中很多都是建筑。
在人类文明史上,建筑是人类把自然界改造成符合自己的需要一大智慧结晶。凡是打上人类痕迹的,都是文化,凡是能够给人以审美享受的文化,都是艺术。建筑也是一种审美对象,它建立在生产发展和整个社会进步的基础之上,反映了一定时期人类某个群体的审美取向和价值观念。最初的建筑,是为了获得它的实用目的,是遮风避雨、防寒御兽的简陋住所。但是,人们也能从其中体现出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以观照自己而感到愉快,就形式来说,虽然有些粗糙、单调、并不包含有意追求形式美的意图,但是其善的因素已经体现出来了。到后来,建筑逐渐具有了审美的性质,甚至发展成为了以引起权势象征为重要目的的宫殿建筑、供观赏为重要目的的园林建筑等等。事实上,建筑是一种实用与审美相结合的艺术。
  建筑从实用需要的基础上产生,审美特性受到了实用功能的制约,笨重的材料和庞大的体积,决定了建筑艺术在表现审美意识上的特点和局限性。在克服比的物质材料等等困难的基础上,建筑艺术以其特殊的形式体现了一定时代、一定社会的审美意识(比如,象征帝王权势的巨大的石木建筑物)。
随着人的各种需要不断丰富,建筑的品种、样式也日益多样化,建筑艺术的审美特性,也受到了其所使用的物质手段的制约,比如建筑材料、设计、施工方面的重大革新,预制构件、薄壳结构、玻璃钢、塑料制品等新建筑材料和技术的运用。但是,无论怎样,日新月异的现代建筑,其表现力远不及古代建筑的那种韵味。昨天,就是历史。时间越久,厚重感越强。建筑如此,艺术如此,人,也是如此。
世界文化遗产不仅是中国有,别处也有。好的,就应该保护、珍惜,留给后人。《世界遗产名录》有一类叫“运输通道”的遗产,如奥地利塞梅林铁路、印度大吉岭喜马拉雅铁路。其中,印度大吉岭喜马拉雅铁路全长300公里,是英国在对印度实行殖民统治时期修建,于1881年开通,用于运输喜马拉雅山区的木材。1999年,这条铁路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原因是,它“采用大胆创新的工程施工,解决了穿越高山自然风景区建立高效铁路的问题,并仍然充分运用和保留了该地区原有风貌的完整,是交通运输系统的革新,是影响和推动多文化地区社会经济发展的杰出典范,是世界许多类似发展地区值得借鉴的模式”。
这是大吉岭的幸运,大吉岭幸运的还远不止于此,中国政治改良先行者康有为曾经在那里著述立说,那里还诞生了一个璀璨的明星,费雯•丽。尽管他们都只是那里的过客,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大吉岭不失为一种缘分。
1894年,弹丸小国日本从水陆两地同时大胜满清军队。于是,中国一批知识分子便希望依靠光绪皇帝,像日本那样干一场中国式的“明治维新”。结果,“历历维新梦,分明百日中”,三个月后光绪皇帝被慈禧太后囚禁在瀛台,变法的主将康有为和梁启超被迫出逃。“戊戌变法”失败了。但是,康有为并不承认失败,他风尘仆仆,心旌摇摇,游历各国,行程60万里,自称为“尝百草的神农” ,希望在茫茫世界,为中国再找到一条生路。
1898年秋冬之交,康有为和梁启超以“保皇会”名义,通过股份制的方式向港澳华人、北美和大洋洲华侨出售股票、募集资本,创办了“广智书局”(位于上海外滩租界)和后来的“新民丛报社”。梁启超以提供文稿作为“技术股”控制了三分之一的股份。在1902到1903年间,梁启超分得了“新民丛报社” 上万银圆的红利(一块银圆当时约合今人民币70多元的购买力)。就在梁启超数银圆的时候,康有为却还在清政府雇佣的杀手的追杀中逃窜,万般无奈,他只好避居印度大吉岭。
在大吉岭,康有为十分窘迫。不过,梁启超很快就给汇了1800银圆(约合今人民币13万元)的款过来。人是靠吃饭才可以活着,最弱智的人也会知道这个道理。何况大人物康有为呢?不久,康有为也开始在海外经商、做地产生意了,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做生意是为了积攒活动经费。
1906年春节,康有为访问墨西哥,受到了隆重接待。当时,墨西哥城正筹款修筑有轨电车,康有为就在那里购买了电车轨道经过之处的地产。不久,这些地价上扬好几倍,一下子赚了十多万银圆(墨洋)的利润。这时,梁启超主持的“广智书局”却因经营不善出现了亏损。于是,康有为又反过来资助梁启超。他写信给梁启超,问需要多少钱。梁启超回信说:“每年费用3000银圆(合今人民币20万元)。”于是,康有为立即给梁启超拨付3000银圆,还给梁启超澳门的家属1000银圆,给梁启超的兄弟1000银圆做学费,共计5000银圆(约合今人民币35万)。在流亡国期间,康有为和梁启超在海外华侨的支持下,仍在从事政治活动。最后,康有为在落脚印度大吉岭的时候,呕心沥血,闭门著书,《大同书》就是在那里写成的。遗憾的是,康有为却不敢把写好的《大同书》公布于众,一直把希望寄 托在开明君主身上。结果,新生的嫩芽嫁接在一株枯树上,枯木没有逢春,嫩绿却早已枯黄了。
不过,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黑过了就亮。中国很快就迎来了辛亥革命,1911年10月10日晚8时许,工程第八营、塘角辎重队首先发难,其他各部革命力量闻声纷纷响应,血战通宵,总督瑞澄等大小官员逃跑,武昌光复。10月11日,湖北军政府成立,以后各地纷纷独立,清政府就此倒台了,大快人心。1911年11月5日,这一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在中国,这一天江苏宣告独立。而在印度大吉岭,一个英国股票经纪人和他的爱尔兰人妻子迎来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宝宝,他们给她取名为费雯•丽•哈利,就是后来的费雯•丽 Vivien Leigh。费雯•丽是一个杰出的电影演员。假如要评选电影史上最受欢迎爱情经典片,那么,《乱世佳人》和《魂断蓝桥》肯定会名列前茅。这两部影片的女主角都是费雯•丽主演,由于她在片中的精彩表现,使那些银幕形象在观众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只要提起费雯丽,世人准会想起《乱世佳人》中的郝思嘉,或是《魂断蓝桥》中的苦命舞女杜布娃。但是,在宣传《乱世佳人》时,电影公司却让她莫名其妙地少了两岁。因为公司认为,女演员总是越年轻越好。于是,她的出生日期就变成了1913年11月5日。

生于印度,长于英国
很多人都同意,费雯•丽从眼神到气质都有一种独特的味道,与好莱坞一般演员大有不同,这与她的家庭背景和生长环境是分不开的。费雯•丽的父亲欧尼斯•哈利是在印度经商的英国人,是一个具有表演天赋的业余戏剧好手;母亲葛储耶克以是法国和爱尔兰的混血儿,外表弱不禁风,内心却足智多谋。她的父亲比较风流,曾以拥有许多情妇而自傲。她的母亲也非等闲之辈。有一次,她母亲开了个宴会,竟遍邀所有她怀疑与她丈夫有关的女人来家里吃饭,当毫无心理准备的丈夫下楼进餐时,撞见一屋子都是曾经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以及她们的丈庆和子女时,吓呆了。可以说,费雯•丽身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从她父母亲声上的继承来的,而且日后在她事业和婚姻中逐渐展现出来。
看过《乱世佳人》和《魂断蓝桥》的人,都会对费雯•丽的眼神和气质所吸引,即使衣着朴素,在她身上也散发出光艳迷人的魅力。在她身上,有着英国人的高贵、法国人的文雅和美国人的气魄,这一切也都与她在欧美很多地方的生活阅历有关。
在费雯•丽三岁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哈利参加了印度骑兵队,两年后奉调到卡德满都。在加德满都,有一个由英军太太们组织的业余剧团,经常有小型的表演,表演的都是一些单剧和哑剧。当时,只有三岁大的费雯•丽便打扮成牧羊女的模样登台做朗诵表演。战争并没有对不谙世事的费雯-丽的产生多少影响,幼小的她仍显示出了表演方面的天分。
哈利的拈花野草的嗜好,给家庭增添了一道阴影,葛储的婚姻生活过得很不愉快。因此,她便转向宗教寻求慰藉。后来,他们就离婚了。费雯•丽满七岁的时侯,在母亲的坚持下便被送回英国的圣心修女院就读,从此,她便告别了洒满金色阳光的印度和多彩多姿的童年,面对她的是在英国的修女式生活。

一个不安分的修女
从印度到英国是一个极大的跨越,从家到修女院又是一个极大的跨越。在英国,面对费才六七岁的费雯•丽的,是苍白冰冷的修女院宿舍。这时,她才感受到什么叫寂寞。在修女院,她只能想办法从自己感兴趣的课程中寻找快乐。修女院里,开设有音乐和戏剧训练课,这些都是她最喜爱的,而且她学起来也特别认真。除了这些她感兴趣的音乐、戏剧之外,她还选修了芭蕾舞。在整个修女院里,她是唯一一个选修芭蕾舞的学生。在这种修女院生活中,费雯•丽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日后要做一个伟大的女演员。她果然做到了。
修女院是一个很肃穆的地方。但是,与修女院里其他的学生相比,费雯•丽就显得有些不安分了,甚至用疯狂来形容这位“修女”也过分。短短的六年过去了,费雯•丽13岁了。这个时候的费雯•丽,已经不再是一只小鸟,修女院的笼子也难再关住她想飞的心。不仅外表看起来她已经是一个美少女,而且在思想她也显得很激进。于是,她告别了修女院,开始跟着父亲在欧洲各地旅行,这样的生活先后经历了四年之多。
在欧洲各地旅行的时候,费雯•丽开始学习法文、德文和意大利文。同时,她的才貌和开朗个性,也让她成了极受男孩子欢迎的女孩。学校生活,对少女时代的费雯•丽来说,倒成了生活的一点点缀。
四年的游历,是快乐的,开心的,费雯•丽几乎把在修女院里立下的演员梦都淡忘了。到1931年的时候,她看到圣心修女院的一位好朋友玛莲•萄到文已经成为了好莱坞的女演员,这倒再次唤醒了费雯•丽的明星梦。1931年复活节,芳龄十七的费雯•丽第一次读到英国文豪D,H,劳伦斯的争议小说《儿子与情人》,小说里面大胆的性描写,挑动了她正处于青春萌动期的心。这一些都激发起了费雯•丽的雄心壮志,于是,她便跟父亲表明她想学做演员的愿望。费雯•丽的父亲哈利是一个演戏的好手,所以,看到女儿有这样的理想当然感到高兴。于是,他便立刻替女儿在伦敦的皇家戏剧学院登记了入学申请,其实,此时距离学校开学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在等待入学的那段时间里,费雯•丽认识了31岁的赫伯特•李•霍尔曼(Herbert Leigh Holman),霍尔曼是一个律师,此人酷似费雯•丽崇拜的电影小生李思廉•霍华德(就是日后饰演《乱世佳人》中的魏希礼,并正好成为郝思嘉暗恋对象的演员),不但成熟,而且很有魅力,于是,他们很快便坠入爱河,1932年12月20日,两人终于在西班牙的天主教堂举行了婚礼,21岁的费雯•丽做了霍尔曼的新娘。为了这段梦幻似的婚姻,费雯•丽当时还放弃了皇家戏剧学院的学业。
费雯•丽据说是天蝎座的女人,有着蝴蝶一样的美。这种女性有一个特点,表面上似乎非常平静,而内心却潜藏着的欲望与蝴蝶翅膀一样的冲动。婚后不久,费雯•丽就跟霍尔曼商量,她要回皇家戏剧学院继续学习。霍尔曼的律师当然不能理解费雯•丽对舞台的向往,他先是愤怒、嘲讽,而这些无济于事。到了后来,他就干脆沉默了,让费雯•丽在痛苦中的挣扎。据说,在这期间, 费雯丽找到一本心爱的小说,反复阅读,这本书就是《乱世佳人》。
好在霍尔曼还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他对日后的费雯•丽事业还是给予了一些帮助。在霍尔曼的朋友的介绍下,费雯•丽获得在皇宫作御前演出的机会,出演莎士比亚戏剧中的一位女士。这一次演出,让她尝到了演员的甜头,再度唤起她要当一个伟大女演员的梦想。于是,在征得丈夫的同意之后,她又返回了皇家戏剧学院,继续学习她的表演课程。
在重回皇家戏剧学院后不久,费雯•丽就怀孕了,中途曾经退学。在生下女儿苏珊•霍尔曼之后,身为母亲的她,再也懒得回学校了,反而对社交活动非常感兴趣。于是,她便不停出现在各种宴会上。
在社交圈子中,费雯•丽眼睁睁地看着不少女孩跑去当模特儿,或是在电影中演个小角色,自己心理也十分羡慕。但是,该来的总回来,该走终究会走。费雯•丽也终于等到了这种机会。她第一次在电影中亮相,是在一部名为《渐有起色》的英国片中,当时演的是一名天真的少女。据说,当时为了争取到这个演戏机会,她曾放弃了跟霍尔曼到欧洲的旅行,独自一个人从哥本哈根飞回伦敦,去剧组工作。

彼此都忍受着别妻与弃夫的感受
在费雯•丽的人生中,还有一个起着关键作用的男人,他就是劳伦斯•奥利佛。当费雯•丽遇见奥利佛之后,他们不仅联手打造了几部名垂影史的经典作品,同时还演绎了一段历久弥新的爱情故事。
改变费雯•丽表演命运的事件,是她得到了亚历山大•柯达的赏识,柯达跟她签下了五年的基本演员合约。当时,柯达因为制作了《亨利八世的私生活》,一下成了英国的影坛大亨。费雯•丽早就知道他的影响力,于是就登门拜访,结果在拜访中得到了柯达的赏识,最后他们达成了入主柯达旗下的协议。
最初,柯达认为费雯•丽缺乏与众不同的风格,难以在众多新演员中脱颖而出。于是只让费雯•丽在《乡村奇士》、《绅士的协议》等片子中演一些戏份少得可怜的角色。到了舞台剧《绿窗》的时候,费雯•丽扮演了一名超过她实际年龄的少妇吉斯塔,她这才受到剧评家的注意,他们对她的表演给予了好评。正是在这期间,费雯•丽才朋友介绍下,认识了年轻演员奥利佛,这个人后来改变了她的后半生。
那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费雯•丽出演了舞台剧《道德的假面具》,而且表演还相当不错,当时获得了一点成功。1935年,因主演莎士比亚的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奥利佛一夜之间声名鹊起。费雯•丽在看了奥利佛的表演之后,抑制不了内心的激动,便跑到后台向他祝贺,她对劳伦斯说:“我真想说,您演的罗密欧精彩极了。”虽然听过无数评论家赞美之辞,也得到过无数观众的掌声,但由光彩照人的费雯•丽亲口对他讲出这样的赞誉,劳伦斯似乎有一些受宠若惊,当然非常高兴了。而最重要的是,费雯•丽的美丽机智深深吸引了奥利佛。
1936年5月,费雯•丽得到了一个欣喜若狂的消息,她将与奥利佛合拍电影《英格兰大火记》,两人在影片中扮演一对情侣。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费雯•丽结了婚,而且还有一个孩子;而奥利佛也是使君有妇,妻子是著名女演员吉尔•爱斯农,两人被誉为伦敦戏剧界的全童玉女。尽管当初奥利佛并没有把费雯•丽放在心上。但是到了后来,两人却把电影中的情侣过度到了生活之中。
当费雯•丽见到奥利佛的时候,她跟他说:“很高兴我们在一起工作。”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确。但是,奥利佛则说:“片子一旦拍久了,我们很可能要讨厌对方。”有意思的是,费雯•丽有空就向奥利佛的妻子吉尔打听有关奥利佛的一切生活细节,包括他的喜欢抽什么牌子的烟、早上起床、习惯先穿哪只脚的袜子、最喜欢喝哪种口味的汤等等。
身为奥利佛的妻子,吉尔•爱斯农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妙。蹊跷的是,吉尔明明已经意识到了丈夫日渐心神不宁的心与费雯•丽有关,如果多说一句话都可能因成全别人而葬送自己的幸福,她却偏偏不能拒绝与费雯•丽的来往。有这样一种说法,任何见过费雯•丽的女人,都会为她所折射出来的蝴蝶般的美丽与机敏的光芒而感到沮丧。被她瞄上了的猎物,对手也只有在她的韧性中丧失斗志。费雯•丽的传记解释说,“事实上,她(吉尔)一样被费雯丽吸引住了。”最终,奥利佛和费雯•丽之间的感情在吉尔的忍耐之中如同火山一样迸发了。
在拍摄《英格兰大火记》的时候,中间曾经停机过一段时间。之后,奥利佛就因为不能忍受分别,天天上霍尔曼律师的家中,为的就是见到费雯•丽。多年以后,他们的朋友都还记得他们当年的情景,“彼此深深为对方所陶醉”。而奥利佛则对他的朋友们说,他们两个都克制过,但已经无法坚持了。
这期间,费雯•丽也没有闲着,每天晚上她都会上剧院去,到那里看奥利佛演出的《哈姆雷特》,深深地品味奥利佛在表演中的每一个细节。可是,愉快之后也伴随着苦痛。每次看完戏回家时,当她推开家门,迎接她的总是霍尔曼律师那冰冷的目光,那目光好像雪亮的刀子一样,让她的心灵变得刺痛而无处躲藏。
离婚是一件不好玩的事情,对谁都不是轻易放得下的。到这个时候,费雯•丽的婚姻已经走到了极限的边缘。她跟霍尔曼讲,尽管他不同意离婚,但她也必须离去。在那段备受爱情蛊惑与道德不安双重生活所折磨的时间里,费雯•丽每天解脱自己的事情就是,通宵达旦地读书。
有些时候,要来的事情总像潮水一样挡不住。为了成全费雯•丽和奥利佛他们,英国电影巨头柯达安排他们到丹麦去演出《哈姆雷特》。这次丹麦之行可给他们创造了绝佳的机会,也让费雯•丽终生难忘。在那段时间里,她是发现她的确是爱上了奥利佛,在她一生中,没有任何事情比渴望得到奥利佛的爱抚更为迫切。
到此为止,他们已经无法分开了。于是,他们各自开始考虑自己怎样顺利地和丈夫、妻子离婚。

伴随着新的婚姻,新是事业开始起飞
就在费雯•丽与奥利佛两人的关系暗渡陈仓的时候,费雯•丽的表演事业也交上了好运,她赶上了《乱世佳人》这趟车,结果一举成名。
人与人之间的命运有一定的信息关联性,有些时候甚至是同步的。就在费雯•丽交好运的时候,劳伦斯•奥利佛也跑到好莱坞去了,他主演了《魂归离恨天》,结果也是声名大噪。
这样,两个人在事业上双双得意,爱情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扭不住的。他们的配偶只好跟成全他们,双双都离了婚。1940年8月31日,费雯•丽和劳伦斯•奥利佛总算如愿以尝,结束了地下党的活动,成了合法夫妻。他们的婚礼举行得很宁静,就像20年后的又一次离婚一样,在开满玫瑰花的露台上,上面有皎洁的月光作证,下面有一位醉醺醺的法官,他们见证和主持了这个婚礼。
1938年,奥利佛在好莱坞拍摄《呼啸山庄》,思君心切,为了能与他在相会,费雯•丽来到了陌生的美国。就在这个时候,《乱世佳人》正在等待开拍,美国大制片人大卫•塞茨尼克花了两年半的时间来寻找银幕上的郝思嘉,都没有找到。导演弗莱明•维克多当时为斯佳丽的人选也伤透了脑筋,直到开工的时候,还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无奈之下只好先拍一些没有斯佳丽或者可用替身演员顶替的镜头。因为在当时,没人知道《乱世佳人》中的郝思佳到底由谁来扮演最合适,谁都说不清楚郝思佳到底应该是什么模样。据说,当时前来试过镜头的演员不计其数,连贝蒂•戴维斯这样的明星也不例外。大卫也始终在候选的女演员中徘徊,他固执地认为,郝思佳应该有一种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她那诱人的美丽以及善变的嫉妒。
导演和制片人都不知道谁最适合演郝思佳。但是,奥利佛知道费雯•丽非常想扮演郝思佳。于是,12月10日晚,通过奥利佛的引见,大卫的弟弟迈伦将费雯•丽带到了大卫面前,当时正在拍斯佳丽和白瑞德一起逃出变成火海的亚特兰大的那一节,远处的天空被熊熊的火光映的通红。维克多的弟弟跳下车冲他喊:“嘿,天才,我给你把斯佳丽找来了!”
维克多惊呆了。大卫看见费雯丽的第一眼,就几乎已经认定了她正是电影所要的郝思佳。费雯•丽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温情脉脉,流露出猫一样的狡黠,还流露出世故而天真;高贵的外表下压抑着的瞬间即可爆发的情感力量。她的鼻子,她的眉毛,她的下巴,她的眼睛,每一处都适合。
费雯•丽没有一丝的怯懦和造作,她的柔媚可人中混杂着惊人的桀骜不驯,这种非凡的个性可以让一个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与众不同。她娇媚的眼睛被火光映的发亮,她的头发随风高高飘扬。当然,她就是不二的郝思佳了。
不过,拍摄此片是费雯丽的名气实在不大,以至于她在片头的演员字幕里位居奥丽维亚•德•哈维兰(在片中饰韩媚兰)之后。不过,因为出演《乱世佳人》中的郝斯佳,费雯•丽不仅获得了高达3万美金的片酬,而且被制片人看中,他们签定了一份为期7年的合同。 费雯•丽在《乱世佳人》中饰演取得了巨大成功,并获得了当年度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随后,费雯•丽又主演了好莱坞另一步经典影片《魂断蓝桥》,将人物初恋时的幸福、分手时的忧伤、失去爱人后的绝望表演得淋漓尽致。

从《乱世佳人》到佳人的分裂
1940年,这是费雯•丽破茧而出的一年,她在《乱世佳人》中的精彩表演以及美丽光环震惊了四座。同时,她也迎来了她梦寐以求的婚礼。1940年8月28日,奥利佛和费雯•丽都分别离了婚,两天之后,奥利佛和费雯•丽结婚。
对于这一人生选择,费雯•丽从来没有后悔过,如同她后来所说,假如能重新拥有生命,她还会做一名女演员,还会嫁给奥利佛。但是,从客观上看来,她的确也为这一选择付出了很沉重的代价,以至于患了精神分裂症,痛苦不堪。
在他们结婚以后,费雯•丽和奥利佛共同合演了许多名剧。一时间,费雯•丽与奥利佛的名字几乎风靡了整个欧美大陆。然而,随着他们各自声誉的日益提高,两人也都产生了相互竞赛的情绪,在各自的心中,都不知不觉滋生了一种潜在的相互较量。这种情绪在费雯•丽身上尤其突出,她总想在方方面面都超过自己的丈夫。起初,奥利佛尽量迁就和忍让,因为在哪个时候,费雯•丽由于内心内的,已经露出了抑制精神病的迹象。同时,对于费雯•丽来说,她迷恋的是表演艺术,爱情是第二位的。
1940年,电影《乱世佳人》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奖,费雯•丽也因为在该片中的出色表演获得了最佳女演员奖。《纽约时报》评论说:“费雯丽所扮演的郝思佳,如此美艳动人,使人不再要求演员有什么天才;可她又演得如此才华横溢,使人不再要求演员必须具备这样的美貌。”荣誉和赞誉是一个方面,而失去的又是另一个方面。在拍摄《乱世佳人》的时候,费雯•丽所付出的超出了常人的想像,因为影片需要拍摄红色尘土,结果,她染上了肺结核。从此,费雯•丽就开始和一些希奇古怪的病魔打着交道。
1944年,费雯•丽出演《克丽奥帕特拉》中的埃及艳后,由于戏目的需要,她在刺骨的寒冷中身着薄裙演戏。结果,费雯•丽失去了肚里的孩子。这对她是一次严重的打击。后来,有人猜测说,正是因为这次流产,导致了费雯•丽的第一次精神异常。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她本来是谈笑风生的,非常活跃。但是,突然她就对奥利佛歇斯底里大发作。之后,她又把当时的情形忘得精光,使人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在那个时候,却没有人能诊断出费雯•丽的病源具体是什么。那个时候,她才33岁。30多岁,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都是一个黄金季节。可是,费雯•丽却过早地陷入了衰败,一种不可遏制的衰败,在衰败中,伴随的是无休无止的痛苦与挣扎。
据说,在费雯•丽身边,早有不止一个人觉察出了她暗藏着一种不受控制的东西,她的眼神里闪烁的对虔诚的欲望,让人感到恐惧。等到了她崩溃的时候,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50年代的时候,在戏剧、电影界被传为佳话的费雯•丽—奥利佛联盟逐渐走向了瓦解。夫妇二人从开始的相伴走向了疏远、争吵,到最后终于发展到了彻底破裂。此时,人到中年的费雯•丽,走到了一生中最需要丈夫支持的时候,她被精神病所困,不知所措,她像个孩子似的渴求得到奥利佛的陪伴和守护。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不能满足她。
面对深处病魔中的费雯•丽,丈夫奥利佛也无能为力。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离开了家,在外面巡回演出。似乎是这样做,就可以忘掉这一切。
根据相关资料的记载,费雯•丽曾经在极度绝望中,给奥利佛写了一封长达22页的信,跟他诉说她的孤独和思念。
这期间,费雯•丽开始酗酒。接着,她被诊断出患上了周期性癫狂与抑郁交替发作精神病。
到了1960年5月,奥利佛也写了一封信给费雯•丽,要求她给他自由,让他和琼•帕罗雷结合。这封信对费雯•丽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并导致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发作。
当奥利佛要求离婚时,费雯丽的回答是:当然,奥利佛夫人将满足他的一切要求。随后,费雯丽进入了牛津大学求学,这是她最后的公开露面。
12月,费雯•丽和奥利佛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第二年3月,奥利佛与比他小22岁的琼结了婚。此后,费雯•丽虽然也有了一个新情人比她小几岁的演员杰克•米瓦,和奥利佛的离异给她的精神刺激太强烈了,身体状况因此每况愈下。病情也在不断恶化,而且她还拒绝前往医院治疗。她继续抽烟,还请了很多朋友和宾客在一起吃饭,固执地认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地生活。

梦断人归途
 费雯•丽在《乱世佳人》之后声名鹊起,接着又出演了多部佳作,像《魂断蓝桥》、《汉密尔顿夫人》、《安娜.卡列尼娜》。1951年,因出演《欲望号街车》,费雯丽第二次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随后又获得了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
对于费雯•丽来说,这似乎已经走到了同时代女演员所能触及的最遥远的顶峰。可是,令人惊异的是,生性高傲的费雯•丽却在奥利佛的面前低下了她永远扬起的头。她仰慕奥利佛杰出的舞台表演,他成了她心中的上帝。而奥利佛却主张:“必须去感受。痛苦、热情、忧伤,一切的感受都会使你永远地失去一些东西,而一切的感受又会使你的内心更加丰富。”这几乎是费雯•丽的致命要害。
在演戏的时候,是非常敬业的。所有的敏感投入让她光洁的皮肤与健康情况在悲惨的角色塑造中一次次消损。《魂断蓝桥》中的玛拉因为爱而死在车轮下,《汉密尔顿夫人》中的埃玛因为尊严而失去了一切,《欲望号街车》中的布兰奇最后被强行送往精神病院……这些角色让费雯•丽用自己的身体承载了太多不幸,结果使她身心具疲,直到她赢弱的身躯愈发不胜这种忘我的摧残。对于她这种做法,有人说:“她认为拉瑞(奥利佛)绝不会单纯地热爱、崇拜自己,她要争取成为一个伟大的舞台演员——可以和拉瑞并驾齐驱,共享盛誉——才会值得他爱,才会得到他的尊敬。”命运注定了她是不会甘于平静的。可也正是这样,她终于迎来了自我毁灭的灾难。
她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永远得到他,但是她还假装坚强。分手之后,费雯•丽仍然执着地继续自己的演艺事业。但是,在外地巡回演出的时候,她却常常被人用担架抬回伦敦。
1967年7月7日,身心交瘁的费雯•丽从床上跌下来。之后,坚强的她再也没有爬起来。就这样,费雯•丽极其孤独地死于伦敦寓所自己卧室门口的地上。她结过两次婚,有过两任丈夫。而那时,却只有她心爱的暹布猫在她身边哀鸣。
7月8日清晨,奥利佛轻手轻脚走进费雯•丽的房间,他所看到的,是自己的画像仍被摆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仿佛在叙说着女主人对画中人的思念之情。此情此景,奥利佛是惆怅,是追悔,一切不得而知,所知的是这对曾经的影坛佳偶从此天人永隔。
据说,就在费雯•丽去世的前一天,她曾给朋友送去了两棵玫瑰,她跟朋友说:“如果你现在种,它们很快就会生根。种花人把第一棵叫做费雯丽;另一棵是你,叫做超级明星。”
朋友说:“这就是说,两棵玫瑰都是你。”
费雯丽的眼睛一下湿润了。过了很久,她才说:“所有的花都应该好好施肥……”
这就是费雯•丽,她疯狂,执着,风姿绰约,明媚动人;她果敢,坚强,执迷不悟,一往无前;她渴望获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渴望爱情,事业,荣誉……她有太多的复杂和太多的矛盾,可能美艳、欲望、野心、自信、敏感都不足以形容她。
在费雯•丽的葬礼上,奥利佛十分悲痛地说:“我和费雯•丽虽然不能白头偕老,但她还是我最仰慕的女人。”
当晚,伦敦所有剧院熄灭舞台脚灯一分钟,演员观众同时默哀,悼念这位曾经带给他们憧憬、激动和梦想的女演员。
事隔多年,奥利佛回忆起了那断往事,脸上依然是难掩的哀伤。采访他的记者提到了他曾在费雯•丽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她,奥利佛说:“事情可以发展到这个地步,就好比一条救生筏已经不能再上人了。你打掉了抓住它的手。你见死不救。你不往上拉,因为这会搞得同归于尽。死一双而不是死一个……唉,问题还不仅在于我要活下去。我担心我会杀了她……”
很多事情的实情,除了天知地知,谁还知?
无论怎样,一朵娇艳的玫瑰永远的凋谢在伦敦的尘嚣中。
一切都结束了。
 
再话电影艺术
电影是一门大商业,也是一门艺术。它利用现代摄影技术手段,以戏剧和绘画艺术为基础,综合和吸取了各门艺术的一些表现方式和方法,发展成了一门综合性最强的艺术。它让很多人为之醉生梦死,也让很多人疯狂欲绝。
作为艺术的电影有太多的特点,具有接近于绘画的造型的表现力,只不过电影语言是包括主观镜头在内的所有镜头,它们诉诸视觉上的形体、明暗、色彩,并以特有的动态画面组合,再现生活的场景。所有的镜头语言,都要服从情节发展的逻辑,根据艺术家的认识,把所有的画面有机连续的联系在一起。所以,电影语言具有了平面绘画和立体雕塑那样的表现力,而且这种表现力的实现是同角色的对话、动作、音乐的组合、连续的画面共同来实现的。电影的某一画面本身的独立性是很小的,每一画面与其他画面之间的逻辑联系,是构成电影艺术表现力的重要特征。与绘画的插图不同,电影画面更带有局部性,更缺少独立性,其表现力始终依赖于相互联结的整体,从属于蒙太奇的内在逻辑。
电影与戏剧有着必然的联系。然而,电影毕竟不是戏剧,它可以通过拍摄和剪接等技巧对情节加以处理,电影对时间、空间的要求要比戏剧自由得多,它对人物所处环境的描写、心理状态细致的刻划等,比戏剧所受的限制要小。审美价值高的影片,由于导演、摄影师高明的处理,经过剪接所造成的逻辑性、节奏感,会使观众觉得自己的视听思维在其诱导中进行,而且感到愉悦。
电影可以自由的表现人物及其所处的复杂而广阔的环境,反映内容广阔,表现方式灵活性。电影把反映对象的真实形象直接再现出来,由于电影镜头的转换,拍摄角度、距离等条件的充分利用,它变为视觉形象的显现,从而使摄影机具备了代表人的感觉、体验、理解的眼睛和心灵的性质。同时,由于电影制作人对生活的感受与理解,通过直接可视可感的具体形象的特殊组合把他们对生活的体验、感受表现出来。这样,电影就较之其他艺术形式更便于说服欣赏者了。一般的艺术,都应当给欣赏者身临其境的体验。但是,由于他们会根据生活经验进行理解和判断,就不自觉地受着艺术家的影响。电影的个别形象是按照电影的逻辑组合起来的,形象更带有艺术家的主观性,所以对观众的认识活动更带有选择的规定性,所以它具备着为其他艺术所缺乏的诱导性。电影的人物的塑造与情节结构都比较集中、紧凑、凝炼,它不受固定舞台条件的限制,便于发挥主动性,故事情节的发展具有区别于小说或戏剧的独特的表现力和魅力。
蒙太奇是电影艺术特有的一种表现手段,它以人们的联想和理解能力为依据,运用画面的分切与组合,能动地揭示画面内容的内在联系和意义。它可以通过画面的对比、比喻等手法,极其简炼、形象而又深刻地揭示事物的本质。蒙太奇在电影中的运用,把与主题密切联系的细节、场景有机地穿插组合在一起,大大增强了电影感染力的深度与强度。另外,特写镜头在电影中的使用,也增强了表现上的冲击力和渲染力,制作人把值得突出或者非强调不可的对象(某一细节)作夸张,把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到人物的细致表情或动作上来,充分利用和调动观众感受中的理解力,使画面造型具有深刻的心理学效果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总之,电影艺术对于电影艺术家来说,需要通过他们的直观能力、想象力、构思能力来综合表现生活,创造出符合艺术规律的审美元素。

电影中的费雯•丽与真实的费雯•丽
说到费雯•丽,人们就会联想到《乱世佳人》;说到《乱世佳人》,人们都会联想到费雯•丽。费雯•丽是靠着《乱世佳人》实现她的超级走红的。之后,她又主演了文艺悲剧《魂断蓝桥》等诸多名片。她练习过芭蕾舞,在《魂断蓝桥》中把自己的看家活派上了用场,她扮演一位芭蕾舞星与军官劳勃•泰勒相恋,结婚前夕,夫君上了战场而她却在后方苦苦守候。情人战死沙场了,她伤心欲绝,沦落风尘。当夫君从前线归来时,她却抵受不住内心的痛苦煎熬,投下滑铁卢桥下的河水中自尽了。史诗般的格局,汤气回肠的故事,反映二战动汤不安的现实环境,深深打动了观众。费雯•丽小时候学习过芭蕾舞,为了在电影中演好这个角色,她再次勤练芭蕾舞,并细心揣摩女主角的悲剧命运。结果,她不负众望,演出果然丝丝入扣,塑造了继郝思嘉之后的另一个令人难忘的银幕形象。的确,人们记得费雯•丽,就是因为这些银幕形象,而非生活中的费雯•丽。《乱世佳人》和《魂断蓝桥》里的费雯•丽固然令人难忘,但那毕竟不是她的全部,生活中的费雯•丽还有很多不为人所知的真实一面。
费雯•丽是一代明星,这不假。然而,在实际生活中,她也是一个狂热的追星族。不过,这样的事情都发生在她成名之前。想当年,费雯•丽之所以爱上了赫伯特•李•霍尔曼,就是因为霍尔曼的相貌酷似她崇拜的银幕小生李思廉•霍华德(Leslie Howard)。不过,她的追星梦想都实现了,她想要的都想命运安排好似的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了,在《乱世佳人》中,莱斯利•霍华德与她一起演戏,在影片中也是她暗恋的对象。想必那种幸福的滋味即使她到了天堂她也该还记得吧。
除了追星,费雯•丽还是一个烟鬼。不过,她不像今天的明星那样过分,她抽的是确确实实的烟,而不是毒品。她的烟瘾大得令人难以想象,甚至超过了某些好抽烟的男人。在拍摄《乱世佳人》的时候,她一天要抽四包烟,这是很多烟民望尘莫及的。大凡伤心的女人也都有这种行为的可能性,毕竟银幕之后的她是那么孤独与寂寞。无论那种喷云吐雾的感觉如何美妙,但是,费雯•丽为抽烟也吃了不少苦头。最后,她死于肺结核,这多半与她的烟瘾也有关系。
    此外,抑郁狂躁是一种常见的明星病,费雯•丽也不例外。像《欲望号街车》中的布兰奇一样,生活中的费雯•丽癫癫狂狂,精神几近崩溃,几次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疗,最终和丈夫的幸福生活也因她的歇斯底里而终结。在印度拍摄影片《象行》时,她被送进了医院,剧组只好请伊利莎白•泰勒代替她出演女主角。当然,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第二次离婚之后,她还是幸存了几年,直到最终孤独的离去。

成就费雯•丽的重要影片
是非成败转头空,走过,路过,感受过,足也。至于费雯•丽在影坛上的成就和生活中的绯闻就不必一一赘述了。她离开这个世界几十年了,人们还是没有忘记她,因为她主演的一些优秀影片还留在人间,时时回放,喜欢她的观众还可以欣赏这一代巨星的风采和演技。费雯•丽一生的主要作品有:《愚人船》、《欲望号街车》、《汉密尔顿夫人》、《魂断蓝桥》、《乱世佳人》(《飘》)等。其中,曾因《欲望号街车》和《乱世佳人》两次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下面,我们来简单地回顾一下费雯•丽一生中出演的重要影片。
(Gone With The Wind)(1939年)
这是一部根据澳大利亚小说家玛格丽特•米契尔的畅销名著《飘》改编而成的电影。原著相信不少读者已经读过了,甚至还流过几滴不值钱的眼泪。电影由克拉克•盖博和费雯•丽主演,导演是弗莱明•维克多。克拉克•盖博与费•雯丽的合作,堪称影史绝配,最佳影片等九项奥斯卡奖,足以证明他们的魅力。故事背景是美国南北战争时代的亚特兰大,主要角色有个性倔强的千金小姐郝思嘉、文质彬彬的卫希礼、温婉的表妹韩媚兰、风度翩翩的白瑞德等,这一帮人在一起演绎了一段“我爱的人不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的我却不爱”婚恋波折。
1861年,美国南北战争爆发前夕,在亚特兰大有两个庄园,就像《红楼梦》中宁国府与荣国府里那帮调皮的孩子似的,塔拉庄园的千金小姐郝思嘉爱上了另一庄园主的儿子卫希礼。但是,郝思嘉却并没有得到卫希礼的垂青,卫希礼选择了郝思嘉的表妹——温柔善良的韩媚兰做终身伴侣,把郝思嘉凉在了一边。
生性高傲且不服输的郝思嘉出于妒恨,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中抢先嫁给了韩媚兰的弟弟查尔斯。事过不久,美国南北战争爆发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很多男人都要应征上前线,卫希礼和查尔斯也不例外。但是,残酷的战争总会让一些失去生命,查尔斯很快就在战争中死去了,郝思嘉成了寡妇。19世纪的北美不像那个时代的中国,不受“三纲六常” 的约束。做了寡妇的郝思嘉,很快就忘掉了失去丈夫的痛苦。因为她内心一直都热恋着卫希礼。
接下来的某一天,郝思嘉参加了一次举行义卖的舞会。舞会上,郝思嘉相识了风度翩翩的商人、船长白瑞德。这个商人被郝思嘉的魅力给吸引住了。于是,白瑞德开始追求郝思嘉。但是遭到了她的冷眼与不屑。此一时彼一时,对白船长不屑的郝思嘉,一心只想着去追求卫希礼,结果也遭到卫希礼的拒绝。
战争仍在继续。接下来,南方军遭到了失败,伤兵败将都陆陆续续抬回亚特兰大城。一时间,城里挤满了这些人,处处充满着哀号。所以,他们需要照料。郝思嘉和表妹韩媚兰自愿加入了护士行列,她们去照顾伤兵。期间,郝思嘉在目睹战乱所带来的惨状之后,她任性相对减少了,人也成熟了不少。就在这时,从前线传来不好的消息,说北方军快要打过来了。这引起了不少人家的恐慌,他们开始逃离自己的家园。
当很多都惊慌失措地逃走的时候,韩媚兰却快要分娩了,没有人手照顾她。于是,爱着韩媚兰丈夫的郝思嘉只好留下来照顾她。北方军很快就扑过来了,郝思嘉这才去有求于白瑞德,她让他帮忙护送她和刚生下孩子的韩媚兰回塔拉庄园。就在这个时候,白瑞德跟郝思嘉讲,他不能目睹南方军溃败了,他也要去为南方贡献一份薄力。
白瑞德是一个讲信用而且有尊严的人。他说做就做,说参加南方军作战就参加了。他给了郝思嘉一把手枪,让她保护自己,然后和郝思嘉拥吻告别。这把枪后来果然还派上了用场,还打死了一个人。但是,当郝思嘉独自勇敢地驾驶着马车回到塔拉庄园的时候,家里已经已被北方军士兵洗动一空,母亲也在惊吓之中死去了。
目睹这些,郝思嘉很伤心。但是,即使家破人亡,活着的还要吃饭啊。战争结束后,郝思嘉的生活依然非常困苦,她需要生存,需要持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话说,北方来的统治者要按照北方的原则来统治社会,他们要庄园主缴纳重税。为了筹税钱,郝思嘉在绝望中去了亚特兰大城,去找那里的白瑞德,向他借钱。但是身在亚特兰大的白瑞德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富裕商人,而是被关进了监狱。郝思嘉见到了白瑞德,但是却没有借到钱。一番对彼此的自尊的嘲弄完毕之后,郝思嘉走了。在回来的路上,郝思嘉遇上了本来要迎娶她妹妹的暴发户弗兰克。筹钱心切,做了寡妇的郝思嘉顾不了那一切。为了要重振破产的家业,郝思嘉骗取弗兰克,然后和他结了婚。
做了别人的妻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主人。郝思嘉一改过去的贫民,开始在弗兰克经营的木材厂施展自己的商业才能,她非法雇用囚犯,并和北方来的商人大做起了生意。就在郝思嘉的生活完全该变的时候,白瑞德也获得了自由,当然他靠的是钱力量,通过贿赂出来的。两人又碰面了,爱恨交织的故事还在延续。
弗兰克和卫希礼不安心于北方人的管理,他们加入了反政府的秘密组织,在一次集会的时候,他们遭到了北方军的包围。结果,弗兰克中弹身亡,卫希礼幸运地逃脱了,但是负了伤。在白瑞德这个好心的人的帮助下,卫希礼唧唧歪歪地回到了韩媚兰身边。
郝思嘉又一次成了寡妇。这一回,白瑞德在恰当的时间抓住了恰当的机会,他向郝思嘉求婚,她终于嫁给了一直爱着她的。白瑞德是靠着搞私运军火和粮食致富的,婚后,他的商业脑子还是很灵活,夫妻二人住进了亚特兰大的豪华大宅。一年后,白瑞德的爱情有了结晶,郝思嘉给他生了一个女儿邦妮。白瑞德是一个性情中人,他把全部感情从郝思嘉延续到了邦妮身上。
相比之下,郝思嘉就有一些不近人情。有一天,她偶然翻阅卫希礼的照片,偏偏让白瑞德发现了,力求成功完美的白瑞德这下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终于,二人感情破裂了。
随后,在卫希礼的生日会的前一晚上,郝思嘉与卫希礼相见,两人忍耐不住内心的激动,热情拥抱在一起。可是不巧,这又被别人看见了,众人议论纷纷。贤妻良母韩媚兰不相信他们之间有之中暧昧的关系。但是,经历了很多变故的白瑞德可不这样想,他还在第二天逼着郝思嘉穿着鲜艳的一发去尴尬的见卫希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郝思嘉再次怀孕了,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瑞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白瑞德怀疑地问郝思嘉,那是谁的孩子。恼羞成怒的郝思嘉要抽打白瑞德,但人没有打着,却不慎滚下了楼梯,引起了流产。
事情不败,人不知珍惜。事后,白瑞德感到非常内疚,他决心同郝思嘉言归于好。就在他俩在公园里谈话的时候,白瑞德心痛的小女儿邦妮意外坠马摔死了。白瑞德非常伤心,甚至失去了希望。
只要有着血缘关系,生命信息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同步的。就在白瑞德家出事的时候,不幸也在另一个家庭里发生了。韩媚兰也因操劳过度,一场重病来临起不来了。临终前,这个仗义的女性把自已的丈夫卫希礼和儿子托付给了郝思嘉,希望她好好替她照顾好他们,并要求她保守这个秘密。
从韩媚兰的卧室里出来,不顾一切扑向卫希礼的怀中,紧紧拥抱住他。站在一旁的白瑞德见状再无法忍受下去了,他转身离去了。
此时,失去了妻子的卫希礼伤心欲绝,对于郝思嘉发冲动,他毫无反应,他还亲口告诉郝思嘉,他爱的是韩媚兰。面对这一些,郝思嘉终于明白了,她爱的卫希礼其实是不存在的,都是一场虚无,而她真正需要的才是白瑞德。
如梦初醒的郝思嘉赶回家去,她告诉白瑞德,她是真正爱他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晚了,白瑞德已经不是过去的白瑞德了,他已不再相信她了,他决心离开郝思嘉,返回老家去,寻找美好的事物。
站在空空的院中,郝思嘉感受了被遗弃的难过,得到的却没有去珍惜,甚至根本没有在意它的存在,失去了再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此时此刻,她唯一剩下的就是父亲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唯有土地与明天同在。”在曾经摔掉孩子的楼梯上,她只能看见一片空白。明天还在延续,土地还仍然存在,她决定守在她的土地上,重新创造明天,开始新的生活,期盼着美好,期盼着明天的到来。
这是一部催人泪下的电影,更是一部让人思考的电影,受到了世界各个国家和说着不同语言的人共同的欢迎与肯定。
《魂断蓝桥》(Waterloo Bridge)(1940年)
《魂断蓝桥》是个的爱情悲剧,由费雯•丽和罗伯特•泰勒主演, 茂文•勒洛依导演,西德尼•佛兰克林担任制作,约瑟夫•卢坦堡摄影,赫勃史都•赫特配乐。它也是一部荡气回肠的爱情经典之作,内容上虽然有些传奇化,但是文艺气息还是非常浓厚的。整个电影有感叹造化的色彩,比较真实的反映了那个时代的道德观。两次战争的先后呼应,使得这个标准爱情悲剧带上了反战色彩。芭蕾舞女演员玛亚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于滑铁卢桥邂逅了高级军官罗伊。由于战争的缘故,见面不久的两人决定马上结婚。婚礼即将举行了,但是在前一天的晚上,罗伊接到命令,部队当即开拔。部队走了,郎君走了,玛亚还是要继续她的生活。后来,玛亚无意中看到了阵亡名单,罗伊的名字也名列其中。此时,罗伊的母亲来看望玛亚,这是一位贵夫人,而且非常和蔼可亲。但是,此时的玛亚已经情绪混乱、言语无礼、不知所云。后来,为了维持生活,玛亚和她的好友们都沦为了街头应招女郎。而实际上,罗伊并没有死,他回来了。面对归来的罗伊,面对罗伊家族的显赫地位,做过应招女郎的玛亚,无法面对与罗伊的婚姻了。相见滑铁卢,别离滑铁卢。她来到桥边,毫无畏惧地向一辆辆飞驰的军车走去了。
《魂断蓝桥》凭借着缠绵悱恻的悲剧情节,受到了东方人极大的欢迎,在西方,并不能算是最受欢迎的。战乱中的爱情,有着感人至深的情感效应,演员的细腻表演,更能感动感情细腻的东方人。主题曲《友谊地久天长》,风靡全世界。另外,该片的成功导演也功不可没。本片导演茂文•勒洛依,他善于拍摄雅俗共赏的影片。他的影片还有《小恺撒》、《鸳梦重温》、《出水芙蓉》等,1987年以87岁高龄谢世,里根总统给予他高度赞誉。
《忠魂鹃血离恨天》 (That Hamilton Woman) (1941年)
这是一部夫妻档电影,也是费雯•丽与劳伦斯•奥利佛结婚后唯一联合主演的一部电影。丈夫奥利佛饰演英国民族英雄纳尔逊将军,妻子费雯•丽则饰演背夫别恋的纳尔逊夫人,电影的情节如同两人真实生活,他们演出也特别精彩。
《欲望号街车》 (Streetcar Named Desire,A)(1951年)
这部电影改编自同性恋名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名剧,费雯•丽在片中饰演精神衰弱、自恋自怜、半老徐娘的布兰奇,与马龙•白兰度演精彩的对手戏。
作者田纳西安排女主人公布兰奇坐上“欲望号街车”,到“墓地站”下来,明显的隐喻“欲望” 就是通往“死亡”。布兰奇•杜包尔斯(费雯•丽饰)因为在家乡为师不尊勾引男学生被解雇,然后又和当地的士兵们打得火热。为了还债,她卖掉了名为“美梦”(Belle Reve)的故居,一文不名孑然一身而且是名声狼藉的投奔妹妹家,她的行囊里除了有卖掉房产的凭证外,还有她永远引以为傲的南方贵族的自尊。然而,这个没落的贵族小姐总是不能接受家族破败的事实。“美梦”早被掏空,但她还想在心灵的废墟上重建一个庄园,她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来填满她的心理空囊:回忆、撒谎、性爱、陌生人……她像一个吹着口哨过坟场虚张声势的小孩。
丝黛拉家在一栋肮脏的公寓里。姐妹俩都接受过旧式的南方教育,两人都为爱而嫁。妹妹丝黛拉嫁给了波白移民的儿子斯坦利(马龙•白兰度饰)。但是,姐姐的婚姻却很不幸。初来异地投亲的布兰奇,充满慌乱、紧张和陌生感,对于周遭的敌视和未来的渺茫,充满着焦虑和迷惘。因此,布兰奇与斯坦利一见面,两人不是对对方产生好感,相反却是彼此之间的厌恶感。斯坦利认为布兰奇不值得信任,会给妻子带来不好的影响,他作为一家之主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而布兰奇认为斯坦利是个没受过教育的波兰小混混……此外,匪夷所思的是,布兰奇竟劝说丝黛拉离开斯坦利。她这样做不但没有得到好处,更糟的是,她的话全部落入了斯坦利的耳朵。
 这是电影,里面充满了戏剧色彩。对于这个动摇他家庭团结和个人权威的祸根,斯坦利铁了心要拔掉她。他在布兰奇和米齐关系发展的关键时候,抖出了布兰奇的破鞋往事,使她的男友一气之下离她而去……  布兰奇寂寞难耐,后来竟对妹夫卖弄风情,精壮如牛的妹夫情欲大作,趁妻子入院分娩之机强奸了布兰奇。布兰奇更加丧魂落魄,最后被妹夫强行送进了疯人院。布兰奇发疯是迟早的事。布兰奇身上有着南方贵族腐朽的架子,在饱受斯坦利冷嘲热讽和现实的贫穷之后,她要到医院中去开始新的生活了,“总是靠着陌生人的好心为生。”
妹妹丝黛拉对她也是雪上加霜,她根本不相信她的遭遇,以为那又是她瞎编的一个谎言,如同布兰奇曾经吹牛会有一个百万富翁老同学来迎娶她一样。丝黛拉背叛了姐姐,选择了丈夫;她也背叛了良心,选择了假象。布兰奇的自欺毁了自己;丝黛拉的自欺挽救了她的婚姻……
本片同时获得威尼斯电影节和纽约影评人协会颁发的最佳女主角奖,是费雯•丽跳出平素表演风格和角色限制演技的巅峰之作。
《罗马之春》 (Roman Spring of Mrs. Stone) (1961)
这是50岁的费雯丽主演的一部电影,在片子中,她饰演女伶史来夫人,企图用金钱来收卖男妓华伦比提的爱情,结果是两败俱伤,都遭到了身心双方的折磨。在这一不电影中,观众可以强烈地感受到美人迟暮的无奈。因为这是她和奥利佛在1960年底已宣布离婚之后的决策。
《愚人船》 (Ship Of Fools)  (1965年)
这是费雯•丽的遗作,因为在这部电影之后,她就与世长辞了。该片的背景是1933年德国纳粹崛起的时候,在一艘由南美驶往柏林的大客轮上,发生了很多很多荒谬可笑的事,反映了在特殊时代背景下大千世界的人生缩影。费雯•丽出演的是其中的一名贵妇乘客玛丽•楚德薇。整个片子评价很高,费雯•丽的表演也很受欢迎。之后,她还亲自飞赴巴黎接受了一项水晶球奖。
费雯•丽儿时有一个梦想:“我将是伟大的女演员。”如果查看她的人生,在某些方面她不是一个很成功的典范。但是,到此为止,她终于完成了她自己的梦想。
总的看来,费雯•丽一生主演的电影不超过20部,但是她却以几个不朽的艺术形象在世界电影史上写下了非常精彩的一页,让世界的无数的观众为她喝彩、欢呼。她的天生丽质、她的超凡脱俗、她的歇斯底里,一起成为人们心中永恒的记忆。
生于六十年代的人,肯定深深的迷恋过她;生于七十年代的人,肯定被她深深的感动过;以后各个年代的人,当再次打开电影史册的时候,肯定会被她吸引过。她的影片,她传奇般的人生……
提起费雯•丽,人们眼前总是出现她那晶亮迷人的双眼。要么是《乱世佳人》中的郝思嘉,要么是《魂断蓝桥》中的玛亚,这都是永难磨灭的记忆。哪怕是一颦一笑,都会勾起人生命中最美丽的沉淀。
红颜薄命的费雯•丽,如此美丽虚幻,如同云烟。但是,她的电影经典,是实实在在的,都还看得见。够了!
 
第四章  英格丽•褒曼 雪月中的奏鸣曲
小编大问:美女之美,养眼乎?养心乎?

把佳人当作一种自然的造化来审视,这确实可以给人以广义的美感。不管这种美的感受来自于对其物理形体的感知,还是来自于精神面貌的感悟,抑或是两者兼具的通感,这都可以使人产生思维的上的能动反映,甚至是情感上的震动。当然,也不排除直观的低形态的诱惑与理解,只是这不在暂时的讨论范畴之内。但是,无论怎么样,这都足以让观众们激动一阵子了。
美的感受是一种由所面对的对象所引起的复杂的心理活动和心理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不仅由于自我的各种复杂的心理因素与对象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且也由于自我本身受各种特殊条件的影响,比如生活经验、心理特征、爱好偏见、当时的心境情绪等。所以,在这个复杂的心理活动过程中,万不可以随意下结论,如何是好的,如何是不好的,这都是轻狂人的表现。存在的现象,有其阳光的一面,固然也有阴暗的一面。同样,阴暗的现象自然有可爱地方。当你在做观众的时候,别忽略了自己也是演员,也在被别的观众所观看。生活就好似这样,不得已而为之,为之也不得已。在这一章里,我们一道同行的是英格丽•褒曼。这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女性。她曾经以美丽、圣洁、自然而著称于世,是20世纪四十年代以来最受欢迎的女演员之一。英格丽•褒曼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令人难忘的银幕形象,尽管因一场丑闻而差一点毁了她的演艺生涯,但她在世界电影史上的独特地位却并没有太大的动摇,许许多多风格不同的银幕形象几乎受到了观众和评论家的一致首肯。

来自瑞典的电影精英
如果你要到北欧去从商,那里流行着一句话值得你借鉴:挪威人先思考,瑞典人接着挪威人的想法加以制造,等产品出来了,丹麦人负责推销。这里面道出了一个现象,挪威人善于搞理论,富于创造性,整理体系有一套。丹麦人,则善于推销,至于而商业方面是高人一筹的。瑞典人则于应用,精于产业化。总的看来,瑞典商人比较朴素、沉着、计划性强,属于殷实型的。而瑞典人办事也是按部就班,规规矩矩的。瑞典是地球上最遵守时间的国家之一。倘若一个瑞典人要约在下午3点钟见面,下午3点整他会准时出现。假如他来早了,他会在人行道上貌岸然地来回走动,等到3点整,才准时进来见面。同样地,你如果在瑞典收到了一张晚上7点钟的请贴,你必须准时赴约。见面和告别时还要跟他们握手告别时一定先握手,不要等穿好外衣之后再握手。用餐的时候,客人坐在左边,席间对方多半会正式祝酒,如果你是主客,还必须起立向女主人正式回敬祝酒,如果要离开餐桌,也应该提前向主人有所表示。完了之后,为了确保你还有下一次机会,还务必打电话或写信向主人再次表示感谢。当然了,女主人也很喜欢来客给她一束鲜花做礼物。瑞典有着世界上最多的私人船只约70万条私。在瑞典,酒后开车会遭到很重的罚款,聚会的时候,总有一人被指定为司机,他是不能饮酒的。敬酒也很讲究规矩,一定要等到主人、年长者或级别比你高的人向你敬酒后,你才能向他们敬酒,在主人说“SKOAL”之前,不要拿起酒杯。否则,后果你是可以想象的。在瑞典乡村,每逢大型集会,村民们往往把所有的菜肴摆在长条桌上,来宾可根据自己的口味,“各取所需”。这种宴会一般安排在傍晚,应邀赴宴的客人,准时入室后,需给女主人献上一束鲜花,接下来按照他们的那一套规矩进餐。
瑞典人吃、穿、戴和礼仪各个方面的民俗色彩纷呈、各具特色。每年新年到来之际,他们在除夕之夜还要唱祝寿歌、守夜。元旦清晨,每家都用最年轻的妇女专门用食物招待光临的宾客,她们穿着白色的衣裙,系着红色的腰带,头上戴着冠冕,还在上面点上蜡烛。每年4月30日~5月2日是春天的庆典。在这个节日里,瑞典人家家户户备下丰盛的餐点,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共庆春天的来临。入夜后,他们围着一棵象征着春天来临的“五月树”,跳起欢快的舞蹈。所谓的“五月树”,也就是缀满色彩斑斓的花朵和一片片绿叶并涂成红色的木桩。瑞典人结婚和离婚也都很简单,多数瑞典人信奉路德教,久而久之渐成传统,延续至今。他们不反对再婚,像吃饭一样,离婚和再婚被视为寻常之事,无可非议。
在风俗和礼仪方面有着繁文缛节的瑞典,虽然只是一个北欧小国,可是在世界电影的版图上却是一个影响力深远的大国。在导演方面,那里生产了擅于探索宗教与人生的电影大师英格玛•柏格曼;在演员方面,男的有纵横影坛四十年的性格巨星麦斯玛•西度,女的有默片时代最伟大的葛丽泰•嘉宝,有声片时代光芒四射的影后英格丽•褒曼。这种堂堂阵容,怎能不令人肃然起敬?
  在第一章里,我们已经介绍了世界公认的十大佳人生产城市,瑞典京城斯德歌尔摩就是其中之一。这不是故弄玄虚,因为它是当之无愧的。那里诞生了英格丽•褒曼以及她的前辈葛丽泰•嘉宝,正当嘉宝演完《双面女人》失败后从美国影坛退隐时,褒曼接连主演了《卡萨布兰卡》(又名《北非谍影》)和《战地钟声》而轰动好莱坞,这两个瑞典女郎,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而且一热闹就是几十年,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行动。

童年,身世堪怜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这是薛宝钗讽刺林妹妹的诗句。林妹妹固然好,但有人比林妹妹更好。至少比她好。英格丽•褒曼是一个传奇色彩的人。人们记得她,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电影,另方面是她那爱与恨的个性所延伸出来的故事,三次婚姻的变故,抛弃丈夫的传闻,以至好莱坞还为此封杀了她几年。一个人的能不能成气候,是个人的造化。但是,一个的性格确实与家庭出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英格丽•褒曼的个性,可以上很大程度上遗传了她那位德国藉的母亲弗利德。弗利德原来出身自德国汉堡的名门望族,因为爱上了瑞典的穷摄影师加斯特斯•褒曼,不顾父母反对,历经七年,终于如愿嫁到瑞典。1915年8月29日,弗利德和加斯特斯•褒曼夫妇迎来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他们给她起名英格丽•褒曼,与时年2岁的瑞典公主同名。
英格丽•褒曼两岁的时候,母亲因突发的胃病去世了,失恃的小英格丽由父亲抚养。加斯特斯•褒曼先生是个风流名仕,从小就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艺术家。身为摄影师的他,家里有许多照相机,他教女儿如何在镜头面前轻松自如。小小的英格丽在父亲开的照相器材店度过了几年童年,父亲常常替她化妆拍照,逗她开心。十二岁时,英格丽•褒曼的父亲也去世了。英格丽只好搬去跟伊莲姑妈同住,遗憾的是,姑妈在半年后也离开了人世。于是,英格丽只好去依附年长又妻小成群的伯父。在那几个年头里,对她最好的人还不是她的伯父,而是开花店的康纳叔叔。他的花店经常有明星去光顾,而且在礼拜天,他也常常邀请这些圈内的朋友回家吃饭。在康纳鼓励之下,英格丽•褒曼就在这些艺坛前辈面前演起戏来。这些都是即兴节目,对她是一种戏剧训练。不过,这对褒曼的影响却非常的大,到她十四岁的时候,她便下决心要成为一个好演员。
失去了父母,不仅书痛苦的,而且是非常孤独的。在孤独的时候,褒曼就沉浸在幻想的世界中,唤醒着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演员。英格丽•褒曼后来自己也承认:“小时候,我是一个非常忧郁孤独的小姑娘。我太腼腆了,很少和人交往。我经常幻想出一些可以跟我说话的人物,这些幻想中的人物在我身边,我跟他们谈心,他们照我希望的那样来回答我。就这样,我成了演员。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我自己是在演戏。” 褒曼还说:“不是我选择了表演,是表演选择了我。”

一河污水救了她的性命
一个人要实现他的梦想,必须具备两个最起码的条件:驾御行动的能力,加快进度的方法。这两者都是后天学习来。学习的途径有很多,地点也很多。有人师法自然,有人求教于师,有人则在学校接受公共培训,批量生产。当然,各有所长。能力的培养与方法的训练成效与教育量化的大小没有必然的正比例关系。同样是搞绘画的,现在的人有一大堆证书,却画不过古代的那些连九年义务教育学历都不够的;同样是写书的,过去的人住着茅庐,写出的文章香喷喷的,现在的人弄很多头衔住着高楼大厦,写出来的文字却丑烘烘的。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学习与心境就显得越发重要了。
在西方,大凡有出息的人都是受过良好训练的人,要么出身门第,有着家庭和望族的熏陶;要么受教于正统的学校,在那里承受了良好的教育,筑就了扎实功底。
英格丽•褒曼人生的第一次登台表演非常成功。那是在学校里度过的一次圣诞节。当时,她看见让高年级同学演出的临时戏台,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一股表演的欲望涌上心头。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她一步就窜上了戏台,站在那里给同学们表演了她刚看过的话剧,还手舞足蹈一个人扮演了六七个角色。这一次即兴的演出,很成功,使周围的人重新认识了她,也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1933年秋天,高中毕业后,英格丽如愿考入了瑞典皇家戏剧学院就读,这个地方彻底的改变了她的命运,在这个地方,她接受芭蕾舞、声乐、剑术、美姿、排戏、戏剧史等训练,为她的表演艺术打下了扎实的表演基础。在校期间,她便开始了她的表演生涯,她整个人也开始变得快乐外向起来。
谁也不曾想到,考皇家戏剧学院的时候,年仅18岁的英格丽•褒曼心理承受能力还是那么差,竟然差一点轻生了。进入考场后,褒曼一丝不苟地表演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小品。期间,她无意中朝评判席上瞥了一眼,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她看到的评判员们不是在欣赏她的表演,而是正漫不经心地聊天。他们说笑着,比划着,一点儿也没有在意褒曼的表演。褒曼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心情也乱了,连后面的台词也忘了。就在这时,她听到评判团主席跟她说:“好了好了,谢谢你,小姐!下一个……”
英格丽•褒曼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生活于孤独和寂寞之中,自尊心也害怕受到伤害,她的所谓固然也希望得到别人的承认。但是,在考试中,她以为自己根本没有被评判团所在意,她精心的表演都是白费,学校根本不会录取她了。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彻底的绝望了。于是,在考试之后,她走到了一条河边,想在那里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那里的河水却很脏,臭气熏天。想轻生,又害怕受不了污水。最后,她动摇了。出乎她的意料的是,第二天,她竟然收到了皇家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多年以后,英格丽•褒曼又见到了评判团那位主席。他们在聊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主席瞪大了眼睛:“真是天大的误会!那天,你一上台,我们就一致认为你选中了。你是那么自信,我们都很欣赏你的台风。我对另外几个评判员说:‘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叫下一个吧。’”
自从那次考试之后,英格丽•褒曼就开始时来运转,好事逐渐向她走来。1934年,褒曼在戏剧学院上一年级的时候,职业剧团的导演亚佛约梅正在准备排一台新戏,当亚佛约在校园挑演员的时候,一眼看到褒曼就邀请她加入,演出一个角色。这对褒曼来说,固然是一件好事,她兴奋异常。但是,好事多磨,这事情却让高年级的学生为之莫名其妙,因为一般来将,学院的学生通常要熬到三年级的时候,才有个机会到职业剧团去跑龙套。结果,事情越闹越大,褒曼只好被逼退出。这却增加了褒曼的信心,是她接连不断的好运的开始。那一年的暑假,她康纳叔叔的演员朋友介绍她到瑞典制片厂去试镜,结果顺利地得到一次演出机会,褒曼在《僧侣桥的伯爵》片中饰演戏份颇重的女仆。
这褒曼人生第一次的电影演出,结果一下引起了瑞典制片厂对褒曼的高度重视,制片厂要求她离开戏剧学院,成为制片厂的基本演员,专门拍电影。自此,英格丽•褒曼一部一部地拍片,先后主演了《破戒》、《一夜狂欢》、《阳光普照》、《魔夜》等十部电影。

走向好莱坞
1936年,褒曼主演了《寒夜情挑》,这是褒曼早期最为著名的代表。在该片中,她饰演了一名钢琴家,跟有妇之夫的小提琴家私奔。到了后来,发现这段不正常的婚恋,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于是,又让情人回到他妻子和孩子身边。这是褒曼早期的一部电影,但是谁也不曾想到,到了后来,褒曼的真实生活中,也扮演同样的角色,而且是弃夫别子绝不回头。
对于这些电影,评论界给予她高度赞扬,称“无人不被她的美丽和才华所折服”。
1938年夏,好莱坞制片人大卫•塞茨尼克为了找寻《乱世佳人》的女主角,到处张罗着寻找美女。在朋友介绍下,他看了英格丽•褒曼主演的瑞典片《寒夜情挑》。褒曼在《寒夜情挑》中的优异表现,吸引了赛兹尼克的目光,于是,他将她引介到了美国的好莱坞。塞茨尼克很清楚,褒曼并不是他心目中的赫思嘉,但是,还是有更多新的适合褒曼的角色。由于《寒夜情挑》的瑞典语不易被美国人接受,所以,赛兹尼克就让褒曼重拍了《寒夜情挑》的英语版。同时,在好莱坞之前,来褒曼已经是瑞典的一线演员了,于是,《寒夜情挑》还由褒曼亲自任女主角。褒曼果然不负所托,在她的第一部好莱坞电影中,表现十分抢眼。此剧一出,褒曼立刻赢得了全美国的注意,她那迥异于前人的美貌和自然清新的演技,无不使人折服。该片获得了票房和评论上的双面成功。赛兹尼克高兴的说,他找到了第二个嘉宝。
 其后,英格丽•褒曼曾经回到了瑞典,并且在那里又拍了几出瑞典电影。但是,此时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蔓延到了北欧,褒曼便举家乔迁到美国避难,并且决心留在美国发展演艺事业。英格丽•褒曼跟塞茨尼克签了七年合约,虽然褒曼因为《寒夜情挑》在美国有了好的开始,但却不代表她就能够立刻星运亨通。之后,她在一些一般的电影中露露脸,演一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她所主演的另外借两部西部片《亚当的四个儿子》和《情海妒潮》,成绩也都很平淡。到了出演科幻经典片《化身博士》的时候,褒曼一转正常思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反派的妓女角色,这个决定让影界的人感到非常惊讶。不过,褒曼这种叛逆性格也自有她的道理,她演出的这个“自甘堕落”的配角,效果比平淡无奇的女主角拉娜透纳还要成功。

跟着《卡萨布兰卡》走向颠峰时刻
1942年,英格丽•褒曼即使走进了天堂她也不会忘记这一年。这一年,她主演了或许是影史最伟大的爱情故事,《卡萨布兰卡》(又名《北非谍影》)。该片根据舞台剧《人人都去里克酒店》改编,华纳兄弟电影公司(WarnerBros.)1943年拍摄。编剧是朱里叶斯•爱泼斯坦等人,导演是迈克尔•寇梯斯,主要演员有英格丽•褒曼(饰伊尔莎)、享弗莱•鲍嘉(饰里克)、保尔•亨莱德(饰维克多)。褒曼在片中饰演的是里克的旧情人。但是,在卡萨布兰卡重逢的时候,她却不得不放下私情,帮助抗暴英雄的丈夫逃离纳粹魔掌,表现了当时时代的荡气回肠的场面。
大致情节是这样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德国和意大利法西斯的铁蹄踏遍了欧洲,人们为了求生,纷纷从欧洲逃往美国。途中必须绕道经过摩洛哥北部城市卡萨布兰卡。1940年,卡萨布兰卡成了纳粹铁蹄下欧洲大陆的最后一扇门。这个城市涌进大量的人,这些人不外是流亡者、投机家、间谍、罪犯、反纳粹分子与盖世太保。他们都是想摆脱纳粹血腥统治而到别处寻求自由的。卡萨布兰卡一时成了各国形形色色的人的云集之地。
两个德国秘密信使被杀死在沙漠中的时候,他们的特别通行证也丢失了。于是,卡萨布兰卡开始了全城大搜捕,恐怖的阴影笼罩着这里。在卡萨布兰的一条不十分显眼的街上,有一个“里克酒店”,人人都喜欢上那里去。酒店的老板是美国的里克•勃兰。他曾参加过反法西斯战争。为了逃避纳粹迫害才从巴黎跑``到卡萨布兰卡开了这家夜总会。
有一天晚上,从德国集中营逃了出来的捷克爱国志士维克多•拉兹洛带着妻子伊尔莎来到这个酒店,维克多也是抗击纳粹的进步运动领袖。他们夫妇刚刚甩掉了盖世太保,来酒店避风头,然后找机会前往美国,
但是,德国当局已经提前通知了卡萨布兰卡警局,要布下天罗地网,准备在“里克夜总会”缉拿维克多夫妇。警察局长雷诺特和纳粹少校特拉瑟来到了夜总会,他们命令里克不许帮助拉兹洛他们逃离卡萨布兰卡,而且还逮捕了拉兹洛的接线人尤迦蒂。拉兹洛和伊尔莎得知尤迦蒂被捕后,非常不安。伊尔莎看见一个黑人钢琴家,他的演奏使她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黑人早先在巴黎的酒吧间做过弹琴琴手。伊尔莎恳求山姆弹奏一首《时光流逝》的抒情曲。原来,里克与伊尔莎在巴黎的时候,有过一段罗曼史。当时巴黎即将沦陷正沉浸在的热恋之中。但因为里克是德军悬赏捉拿的人而离开巴黎。而伊尔莎原以为阵亡的前夫拉罗斯侥幸未死,伊尔莎只得跟里克匆匆诀别。他们本来相约一起逃离巴黎的,但是伊尔莎却没有如约。
里克为此十分伤心,并变得郁郁寡欢、玩世不恭起来。当被山姆弹起的《时光流逝》的时候,勾勒起了里克对旧时光的回忆。他想:伊尔莎为什么当时没有如约?为什么今天又和拉兹洛来夜总会?他很纳闷。
伊尔莎和拉兹洛在想办法,他们有求于里克。他们想用高价从黑市商人手里购买出境护照。
在卡萨布兰卡,拉兹洛和伊尔莎已经被纳粹分子跟踪了,他们的处境非常危险。
一天深夜,伊尔莎来到里克的住处,恳求他帮助他们出境,让拉兹洛去完成任务。里克想起了往事,他不愿意拿出通行证。伊尔莎无奈掏出手枪,逼着里克交出通行证。当里克表示只有打死他,才能得到能行证时.伊尔莎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的冲动了。她沉醉在里克的怀抱中,跟他倾诉当年拉兹洛的出走、被捕、进集中营以及传说他死讯的情景。似乎是在填补对里克的愧疚之情。
毕竟是旧情人,里克谅解了伊尔莎,他决定帮伊尔莎他们。
里克帮助拉兹洛夫妇弄到了通行证,还逼迫警察局长雷诺特在通行证上填上拉兹洛夫妇的名字。然后要他给飞机场通话,放两人通行。拉兹洛夫妇离去后,德军斯特拉瑟少校破门而入,里克和他进行了一场搏斗。当少校冲向电话机企图阻止拉兹洛他们上飞机的时候。一声枪响,他被击毙了。拉兹洛夫妇安全地来开了卡萨布兰卡。
这部电影把英格丽•褒曼的演艺事业推向了高潮。
据说,褒曼能得到这个演出机会,完全是一种机缘的巧合。原先内定的女演员不赏脸,导演只好找人替代。当他让褒曼试镜的时候,摄影师目不转睛,镜头一刻也不离开褒曼,导演立刻明白了,这才是女主角的最佳人选。关于《卡萨布兰卡》,褒曼在她的自传《我的故事》里说:“我们每天都是临时凑集起来研究对白。他们每天给我们一些台词,我们则试图了解其意义。谁也不知道剧情如何发展,怎样结束。这也就无法掌握所演角色的性格……我一直想知道我爱上了谁,是保罗•亨莱德扮演的反法西斯抵抗运动领袖维克多•拉兹洛,还是享弗莱•鲍嘉扮演的酒吧老板里克。”
《卡萨布兰卡》是一部有着传奇色彩的电影,一共拍过三个结尾。一个是里克被捕了,褒曼和维克多一起乘飞机离开卡萨布兰卡;一个是褒曼和里克走掉了,维克多牺牲了;第三个就是电影中现在的版本,里克送褒曼和维克多离开,自己也巧妙脱身。拍第三个结尾的时候,所有人看到褒曼用一种生离死别的目光看着鲍嘉,大家都被她感动了,并且成了经典。导演柯蒂斯说:“我们都莫名其妙地相信,《卡萨布兰卡》的结尾只能如此了。”
电影《卡萨布兰卡》上映后,立刻造成空前的轰动,褒曼那性感而且柔弱易受伤的形象,深深地留在每个人的心目中。
关于《卡萨布兰卡》的拍摄,在褒曼的有生之年里,也是被问得最多的。她自己也一直很纳闷,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境况下拍出的电影,竟然在16届奥斯卡颁奖晚会上还成了所有奖项的焦点。褒曼在回忆录里说:“也许是因为这部电影和我们的战争有关,所以成了一部经典之作!”这或许是一种智者见智的解释。但是,无论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在该片中,人们永远也不会忘记褒曼那暧昧曲折的眼神。
接着,英格丽•褒曼和西部英雄贾利•古柏合作推出了《战地钟声》。这是根据海明威的文学巨作改变的。故事背景是西班牙的内战,褒曼在该片中牺牲了自我形象,把头发剪短了,饰演了一位父母惨亡、自己遭到凌辱的市长千金Maria。然后,爱上了前来帮助反抗军的美国人古柏。该片获得了奥斯卡的提名。
1944年,英格丽•褒曼推出了名片《煤气灯下》。该片由美国米高梅影片公司出品,导演是乔治•库克。主要描述了青年安东为了得到美丽少女宝拉她姑妈遗留下的钻石和大笔财产,一面把自己伪装成潇洒而体贴的丈夫,一面又企图用心理战术把宝拉逼疯。这一切被青年侦探伯林发现并使安东逮捕。褒曼在片子中饰演了歌手宝拉,嫁给一位钢琴家安东。婚后,他们夫妻移居到宝拉去世的阿姨家。丈夫安东使出种种计俩要把逼疯妻子,以便将她送入精神病院来谋财害命。他暗藏她的珠宝和墙上的绘画,却又诬指是宝拉自己遗失的。安东每天出门后,把煤气灯转暗,还在阁楼上制造声响。宝拉跟丈夫诉说这些异象,安东却说是她神经紧张。宝拉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曾经罹患精神病,不禁怀疑自己正如丈夫所指的那样,已病入膏肓。就在狠心丈夫的阴谋就要得逞的时候,仰慕宝拉的阿姨的苏格兰场警官出现了,他识破了安东的奸计,救了宝拉一命。整个影片的情节紧张,悬念迭起,令人紧张得透不过气来。英格丽•褒曼、查尔斯•博耶等演员的表演都入木三分,惟妙惟肖。尤其是褒曼演技出神入化,她藉由千变万化的表情微波,挑起观众的心弦,将那个自以为发疯的柔弱女子诠释的丝丝入扣。美工师绝妙的布景,又把观众带到维多利亚时代,令人身临其境。该片获得了第17届奥斯卡(1944)最佳女主角、最佳黑白片美工置景两项金奖。
1945年英格丽•褒曼主演了三部影片。三个形象分别是与贾利•古柏合作的《风尘双侠》中的妓女;希区•柯克执导、与葛莱哥雷•毕克合演的《意乱情迷》中的精神医师;《圣玛丽亚钟声》里与平克劳斯贝作对的修女。一年之内推出褒曼主演的三部影片,使她成为好莱坞当年最走红的女星。大卫•塞茨尼克曾经这样说:“1945年,是褒曼年。”
战后,褒曼又主演了希区•柯克导演的《美人计》与《历劫佳人》及《圣女贞德》。
希区•柯克也曾经是美国电视历史上的一代宗师。在他执导的所有黑白片中,他本人最喜欢的,据说还是1946年拍摄的《美人计》。这部影片由加利•格兰特和褒曼共同主演,就像《煤气灯下》的剧情和节奏一样,整个电影也充满了悬念。英格丽•褒曼与希区•柯克合作《美人计》之后,她“私奔”于 罗西里尼了,给了希区•柯克不小的打击。
影片《美人计》创下了男女主角吻戏的一个新纪录。剧中,褒曼与加利•格兰特抱在一起,穿过大厅,大特写的镜头,两人手臂一直都没有放松过。为了绕过“海斯法” 的禁令(根据美国参议员海斯的提案,制定的电影条理。好莱坞要据它遵守礼仪、风化和人体裸露的规定。“海斯法”起到了净化空气的作用。根据它,床上戏是绝对禁止的。观众只能看到美国夫妇规规矩矩地躺在两张小床上,女的穿罗纱睡袍,男的穿丝绸睡衣。而且,接吻的镜头也不可以超过2.15公尺的胶片,也就是3秒钟时间,其中还包括双方凑身接近的时间。那个时候,风行“俯冲式”接吻,男人抱了女人的身子要弯成45度,这使得抱的两个人很难保持平衡。但是,据说这样产生的效果十分惊人。这样的时间限制,使得势情的吻表现得非常仓促匆忙,经常在摄影棚中造成工伤事故。当时著名的电影明星被誉为电影史上最有魅力的美男子鲁道尔夫•范仑提诺,就因为接吻“撂倒”了好几位跟他合作的女演员。泰隆•鲍华还把一名女演员的脊柱骨几乎给摔断了,害得她生气了几天不上班。银幕上最长的吻历时3分5秒,这是琴惠曼和雷基斯•托曼在1941年拍摄《湖中水手》的创造的。但是,不知它是怎样逃过“海斯法”审查的),希区•柯克为完成这段长达3分钟的拥抱,专门编写了一段关于厨房洗碗如何有乐趣的对话,零零星星夹在中间。在这组镜头中,男女主角的嘴接触了15次,通过化整为零,使每个镜头都没有违反3秒钟的规定。
后来,希区•柯克跟法国导演弗朗索瓦•特吕弗说:“我要让摄影机代表观众,像第三者那样参与他们的拥抱。我让观众享受最大的特权,同时至少拥抱褒曼与加利•格兰特两个人,这是临时的三角关系。”
演完《美人计》中这个濒临崩溃的女子之后,到此褒曼终于结束了她和赛兹尼克的合约。恢复自由之身后的褒曼,在1948年与却尔斯鲍育携手演出了《凯旋门》中的乱世儿女。在《历劫佳人》,褒曼在片中演出一位逆来顺受的温柔妻子。而《圣女贞德》则是褒曼了却的八年之后的一个心愿,对于她,可以说也是具有里程碑意义。
在英格丽•褒曼一生的演艺生涯中,法兰西圣女贞德是她演得最多的一个角色,也是褒曼刚到好莱坞就想演出的一个作品。最初,褒曼演的是舞台剧中的贞德,后来才拍成电影。在欧洲五六个国家和美国各地,褒曼先后曾经用五种语言饰演贞德这个角色。以致于到后来,她还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当她到贞德的故乡多列姆访问并沿着贞德的足迹旅行时,很多人朝圣般地前来观看她。他们不是来看明星,而是把她当作圣女贞德的复生来欢迎,那种炽热的民族情感,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荣誉。
当然,辛苦讨得快活吃。褒曼也确实为了英雄而认真的做事。为了演好贞德,褒曼翻阅了几乎所有的文献资料,遍读了有关贞德的著作和剧本。在美国演出的时候,萧伯纳还曾把自己的剧本《圣女贞德》寄给褒曼,遗憾的是她没有采纳。对此,褒曼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认为,萧伯纳把贞德写成了一个机警的、好斗的女子,像个政治鼓动家。而她要表现的是历史文献中记载的那个真实的贞德,她认为那个贞德就是初涉社会不久因目睹战争惨象而哭泣的小姑娘形象。
当初的情景是这样的。一天,英格丽•褒曼接到了一个电话,说萧伯纳想请她到寓所去吃茶点。褒曼其实也久仰了这位英国剧坛巨匠,只是他们之间不曾有过什么来往。开始的时候,褒曼感到很意外。后来,她想起了《圣女贞德》和《康蒂妲》(萧伯纳的名剧,褒曼也曾拒演),于是便欣然答应了。
萧伯纳的寓所在农村,当天褒曼和同伴驾车去的。92岁的萧伯纳知道他们来了,便站在大门口翘首迎客,褒曼的到来也使他十分高兴,还没把他们迎接到屋里,他劈头就问:“你为什么不演我的剧本?”
此情此景,褒曼也有些惊慌失措,接着她礼貌地向老人问候。然后灵机一动,说:“能让我先进去吗?“
萧伯纳固执的说:“当然,你可以进去。我们要在一起吃茶点。为什么你不演我的剧本?”
褒曼只好实话实说:“我不演你的剧本,是因为我不喜欢它。”
萧伯纳一听这话,完全惊呆了,几十年来,从来还没有人对他这样讲话。于是,便瞪着眼睛看着褒曼,说:“你说什么?难道那不是一部杰作吗?”
褒曼敢爱也敢恨,她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同时,见过大世面的她,也能够坚持自己的见解,不畏势力。此时,她没有惧怕,就直言说:“我肯定它是一部杰作。但是,这个圣女贞德,不是那个真正的法国姑娘。你把她写得太聪明了。你重新写了她的讲话(指贞德在法庭上的答辩)。你让她说了一些本来那个圣女贞德怎么也说不出来的话。”
萧伯纳听了褒曼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起先的谈话是在门外进行的,说完这些,萧伯纳才把他们让进屋里,上了茶点,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讨论剧作与表演方面的问题,当然,也少不了对贞德的争论。
席间,褒曼对萧伯纳《圣女贞德》仍然持以批评的态度,她说:“据我所知,贞德是一个单纯的农村姑娘。你的文字的确是了不起。但是,它们是萧伯纳的文字,而不是贞德的语言……贞德没有受过教育,是本性的自尊和觉悟给她带来的勇气,她蔑视那些曾经指教过她,而后来又把她置于法庭上受审的人……你让她说,‘我爱和男人们在一起,我不愿穿着裙子坐在家里纺线’。但是,事实上,在家里看守她的羊群,纺她的纱,织她的布。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她本来是不想到战场上身先士卒的……”
褒曼以自己的对贞德的了解和理解对萧伯纳的剧作做了分析,他们的讨论非常认真,而且进行了很久。
褒曼在《圣女贞德》中,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走,塑造了一个成功的贞德形象。电影中,褒曼脸上已落满风霜,并非理想中的沌洁少女。而且,褒曼演得还是很卖力,并因此第二次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褒曼的婚姻,美国国会上的大骂与好莱坞的封杀
褒曼参加有过四次婚恋,中间充满了波折,甚至遭到社会广泛的批评。她的第一任丈夫是瑞典牙医彼得•林兹罗姆,并育有一女;第二任丈夫是意大利著名导演罗伯特•罗西里尼,两次婚姻均以失败告终。但在她的两次婚姻中,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萍水情缘,与摄影师罗伯特•凯伯的恋情。由于凯伯的引荐和退出,最终成全了褒曼与罗西里尼的婚姻。最后一次是和史密斯结婚,但是也只坚持了12年,离婚之后,褒曼就独自享受着夕阳的美好,然后烧完了余辉。
褒曼在戏剧学院一年级学生时就认识了比她大十岁彼得•林兹罗姆,他是罗契斯特大学的神经外科医学博士。两人在1937年7月10日结婚,一年后生下女儿皮雅。当时,褒曼已是红遍瑞典的著名演员,报界对她盛名时产女都很感兴趣,并且意义特有的嗅觉追问她。对此,褒曼竟然反问记者:“女演员为什么不可以有孩子呢?”他们被问得垭口无言。
早期,他们相处得很好,从瑞典迁居好莱坞以后,俩人的婚姻生活发生裂痕。此时,虽然彼得已移居到了美国,但他把全部精神放在实验室和医院里,跟褒曼生活的艺术世界距离越来越远。同时,彼得对褒曼在每部影片中和男主角的接触都产生了怀疑,并肯定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这使英格丽•褒曼感到很委屈。 然而,褒曼最初没有立即离开彼得,她在等待着有人帮助她从这种令人烦恼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1945年6月,英格丽•褒曼在巴黎参加巡演活动,在她下榻的利兹大饭店,有一天晚上,当她回到宾馆的时候,推开门发现一张从门缝里塞进来的纸条,这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原来,这里来了有两位慕名者,他们中一位是摄影师罗特•凯伯,另一位是作家欧文•肖。
当晚,褒曼身着漂亮的高级时装,头戴鲜艳的小红花去见了他们。两位不速之客见到了褒曼,也好似喜出望外,赶紧去跟她打招呼。褒曼没有跟他们客气,直截了当地说道:“希望你们有足够的钞票,我可是饿得不行了!”
这一句话就把凯伯给迷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褒曼,竟然像一个淘气的小女生,还用可爱而胆怯的目光看着他。
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当即租车,一路风行,来到巴黎有名的夜景胜地——富凯酒家。凯伯大方地点了最好的香槟,与佳人共饮。他们时时把褒曼逗笑,引得无数双眼睛羡慕。
尽管有这么一个机会,但是,凯伯心里也没有多少胜算。因为,能够追到褒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时,英格丽•褒曼已经不是青春少女了。29岁的她,不仅是瑞典牙医彼得•林兹罗姆的妻子,而且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皮娅。
自从1942年因为《萨布兰卡》一举成名之后,1944年褒曼又成功主演了《煤气灯下》并获得了奥斯卡大奖。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同时,想吃天鹅肉的凯伯,此时还不知道褒曼的婚姻已陷入崩溃的边缘。彼得•林兹罗姆当时在实验室或者医院里忙乎着,而褒曼却同床异梦,正在考虑怎样离婚。
当晚,离开富凯酒家之后,凯伯他们又来到了马克西姆豪华酒店吃夜宵。然后,又到蒙马特尔不夜城的一家夜总会风光。一晚上下来,凯伯看穿了褒曼的底细。其实,生活中的褒曼,一点儿也不像影片中她所塑造的纯洁圣女形象。身为人妻女母的她,不仅酒量很好,而且不拘言笑,甚至还喜欢讲些调情的黄色小段子。很快,凯伯和肖的口袋已是分文不剩,褒曼便慷慨解囊,继续这场梦幻之夜。对于很多煎熬的人来说,夜长梦多是正常的现象。而对于当晚的凯伯,那可是夜短情长。但是,一夜之后,他们还是分手了,并期待着来日重逢。
据当天晚上陪同褒曼去见凯伯的她的公关经理乔•斯蒂尔所说:“凯伯是一位痴迷疯狂但又不失风度的君子,他的思想深邃,而且很有魅力。”可以说,凯伯是在最佳精神状态下与褒曼结识了,并且相识在世界最有诱惑力的城市巴黎,时机也确实不错。“自从她第一次见到凯伯以后,褒曼就深深地为他的魅力所吸引……他是那种只有在电影剧本里才能让人心仪的男士,没想到转眼他已活生生地闯入了褒曼期待已久的感情世界。”这是褒曼自传的作者唐纳德•斯伯图所证实的。
凯伯的机遇并不是像那晚烂漫之夜那么顺利。在这之后,褒曼又碰到了一位相好。1945年7月,褒曼跟着海外服务联合组织去旅游,在巴伐利亚碰到了口琴演奏家拉里•阿德勒。这是一位具有超凡魅力的音乐人,而且也很幽默感。这种性格特点很容易招女人喜欢,尤其是后,对结交女人最有杀伤力。褒曼与阿德勒相识没几天,她就迷恋上了他。褒曼后来的评价是,“他是如此浪漫,和他在一起真是趣味无穷”。凯伯自那天分手后已经杳无音信了,日后能否重逢都是未知数。所以,现有的好事可靠的,褒曼很快就和阿德勒住在一起了。
事实上,不仅在那个战争的年代,就是在平常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今晚睡得好好的,不一定明天早上还可以醒来。
当时,战争把德国的一些城市炸得一塌糊涂。凯伯也有机会到柏林去拍摄,刚好在那里,褒曼的旅行也到了德国。两人之间又有了机会,他们的关系也似乎是藕断丝连。根阿德勒后来说:“英格丽在凯伯和我之间摇摆不定。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吃晚餐,尴尬极了。于是,我知趣地离开了。后来,英格丽来向我道歉,她不知道该选择谁,而我们也不知道谁是她最想要的。但是,这并没有使我们‘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当然,褒曼曾经也给了凯伯机会,当她向他提及婚姻的时候,这个搞摄影的人耸耸肩,然后说,他不适于结婚,只想这样保持恋爱的关系。如果褒曼不愿意,也可以随时离开。
或许是女人的通病的缘故,褒曼也或多或少有一点虚荣。习惯于男人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她,对凯伯的冷淡反应非常伤心。但是,褒曼也没有放弃让凯伯成为她第二个丈夫的期望。她鼓励凯伯到好莱坞碰一下运气。凯伯果然答应了。凯伯1945年到的纽约,第二年在威廉•格兹全球摄影公司谋得一份工作。但是,几个星期之后,他又厌倦了电影行业。 凯伯跑去批评褒曼说:“你只会工作、工作、再工作,你为这没完没了的破工作付出了太多,以至于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褒曼反驳说:“我是在实现自我。我准备在好莱坞拍更多的电影,并返回剧院去演更多的剧。”显然,两人的内心世界已经出现了矛盾和裂痕。1946年,褒曼拍完《臭名昭著》后到纽约休假,而这正合凯伯的心意,于是就此结束了凯伯的好莱坞之旅。
媒体就幸灾乐祸的一帮人冠冕堂皇地撑着的玩具。只要公众人物有了什么绯闻,他们都是乐此不疲的。为了发行量与收视率背后的钞票,他们的人马跑得比任何人都快。记者们不会放过褒曼这些猛料,好歹也可以吸引众多眼球啊。后来,到了美国的曼哈顿,褒曼与凯伯决定不再逃避记者的追踪了。他们在格林尼治村的爵士酒吧里面吞云吐雾,还到剧院和影院看戏,当然少不了坐在后排的位置上的卿卿我我。到了傍晚,他们上第五大街去散步。期间,凯伯甚至还把褒曼领回了家,让他母亲见她。褒曼的生活比以前更加边缘化,她在与自己辛苦挣来的圣洁形象打赌,更是在与婚姻的结局打赌,还有跟她个人的绯闻较量。对于这些逍遥的日子,褒曼回忆说:“他深知人生短暂,失去的不可追回,未来的不可预见,只有此时此刻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与其恪守俗世陋规,听从别人的安排而去做一些情非得已的事,还不如我行我素,自娱自乐呢!”放荡不羁、激情澎湃、富有爱心与同情心,这是凯伯带给褒曼最重要的东西。凯伯有一点思想理念,生活作风很逍遥,这对对褒曼的影响很大。他还怂恿着褒曼少去关心荣誉、头衔、成功之类的东西,而是要专注于此时此刻。这些对好求浪漫的女性来说,都是太有诱惑力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坏消息很快传到了褒曼丈夫彼得•林兹罗姆的耳朵里。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对这样的事情难受,彼得也不例外。但是,他最终还是大度地让褒曼回了家。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猪也不怕开水烫。凯伯没有在舆论的压力下退缩。相反,他没有正当的职业和稳定的收入,还肆意炫耀与褒曼的关系,不顾那些可能给褒曼带来的影响。这些使褒曼感受到很大的压力。
这期间,为日后的长梦又埋下了伏笔。不知道是处于贬低别人以抬高的目的,还是他真正的个人崇拜使发出了内心的感叹,凯伯跟褒曼说,好莱坞的很多导演都是些菜鸟,是一群相互为用的赚钱机器,而意大利导演罗伯特•罗西里尼才是世界上真正的大导演。凯伯的神侃,打动了褒曼的心。后来,褒曼与罗伯特•罗西里尼真的有了姻缘。
凯伯是一个经历了10年战争的人,期间,身心受到过战争的创伤。早在他最初褒曼认识的时候,凯伯就告诉褒曼,自己常常梦游在战争与死亡的恐惧之中。此时,凯伯开始表现出种种的战后综合征:精神不安、失调、烦躁、酗酒、消沉等。现在,褒曼才知道凯伯并没有说谎。
只是到最后的关头,她才看清楚温文尔雅的凯伯背后,隐藏着严重的精神病态。他一直都在压抑自己,并力图使自己显得像另外一个人。
褒曼回好莱坞排演《大路》的时候,凯伯还忍不住对她的思念,就不停地给她写信,并且凯伯还最后一次前往好莱坞,在那儿和褒曼享用了最后一次晚餐。临离开的时候,凯伯来到了到了赌场,押上了2000美元,那可是他所有的积蓄。结果,他彻底的输了。对于失去的钱,凯伯是轻描淡写的。他对褒曼说:“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就可以拼命地把它赚回来。”
接着,在日光峡谷,凯伯与褒曼做了最后的道别。
不过,他们还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彼此彻底的忘记干净。日后,他们之间的的友谊还仍然在。后来,褒曼在谈到自己的感受还深深地感激他,原因是他“让她知道好莱坞以外还有一个美丽的生活世界,让她重新看到了在欧洲的希望!”
漂亮的女人不会寂寞的,也是闲不住的。跟凯伯分手之后,褒曼又结识了一个影响了她一辈子的男人,他是罗伯特•罗西里尼。1948年春天,跟人类所有的春天一样,树也发芽了,草也生长了,鸟也叫了。在某个不太宁静的夜晚,英格丽•褒曼偶然看到了意大利影片《罗马,不设防的城市》。这个电影有着强烈写实主义色彩,是新浪潮主义电影的典范,它深深地打动了褒曼的心,也令褒曼为之倾倒。对于的导演是罗伯特•罗西里尼,爱屋及乌。由于喜欢上了这部电影,褒曼不禁也对影片的导演肃然起敬。
褒曼忍不住内心内的激动,但是她也还有点顾忌。于是,在征求了丈夫彼得的意见后,她终于给罗西里尼写了一封短信,信中有这么一段很有煽动性话:“如果你需要一个英语讲得很好的瑞典女演员的话——她当然还没有忘掉德语。法语懂得不太多,意大利语只会说‘我爱你’,我准备前来和你合拍一部电影。”
有缘千里一线牵,这封信就充当了一“线”的角色,当它曲曲折折地周转到了罗西里尼的手里之后,引发了两人的姻缘故事,让他们上演了一段传奇经历。信写好之后,褒曼却没有罗西里尼的地址,只好把它搁在家中,等待时机。过了几个星期之后,褒曼碰到了一个找她要照片的意大利人,这样的机会她哪里会放过?褒曼跟这个意大利人打听有关罗西里尼的事情。一问才知道,罗西里尼在意大利罗马的明纳伐电影制片厂,应该把信寄往那个制片厂。
褒曼找着地址把信寄出去了。但是,信件到达明纳伐的那天夜里,制片厂发生了火灾,大火把整个厂子烧成一片废墟。或许是天意注定了褒曼与罗西里尼之间的缘分,大伙扑灭之后,制片厂在清理废墟时,凑巧发现了褒曼的信,而且他们还专门派人把它送给了罗伯特•罗西里尼。
罗西里尼看过电影《插曲》,对那个金色头发高挑身材的女钢琴家记忆十分深刻,当他得知给他写信的就是那个扮演者英格丽•褒曼时,也十分欣喜,接着就给褒曼回了电报。
1948年5月8日,褒曼在好莱坞贝佛里山家中收到了罗西里尼的电报。之后,又收到了罗西里尼的一封长信。在信中,罗西里尼明确地邀请褒曼去商谈筹拍电影的相关事宜。之后,他们又往返了几次信件。最后的见面是在巴黎的乔治五世饭店。第一次见面,除了彼此之间的仰慕与激动之外,侃侃而谈也是必不可少的。在他们的谈话中,褒曼感觉到,在志趣与对生活的理解方面,她与罗西里尼都十分和得来。见到了罗西里尼,褒曼无法抑制对他的仰慕与崇拜,甚至失去了控制自己行为的理智。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个结婚10多年妻子,是一个有了3个孩子的妈妈。
对于褒曼的彼得•林兹罗姆来说,罗西里尼1949年可是一个灾难年。他还没有回味过来是什么回事情,他的妻子褒曼就突然失踪了,留给他的只是一封辞别信:“我很清楚,这封信对你来说,就像当着一个人的面把他的房子给毁了。然而,我不能为你再做点什么了,更说不上帮你一把。”褒曼抛开了他,还有他的孩子和友情,应邀赴意大利主演罗伯特•罗西里尼执导的影片《斯特龙博利》,和她的意中人罗西里尼会合去了。
在影片拍摄期间,褒曼与罗西里尼坠入爱河,不能自拔了。褒曼高兴地回家要求离婚,消息传出,举世震惊。各种指责、唾骂、抨击也铺天盖地地扑向他们。褒曼的脚下,出现了一道深不可测的痛苦深渊。《生活》杂志刊登了褒曼与罗西里尼手挽手的巨幅照片。这一桃色事件震惊美国,媒体推波助澜掀起了一场不折不扣的围剿。于是,世界愤怒了,好莱坞愤怒了,整个美国都愤怒了。她的影片票房急剧下跌。尤其美国的电影观众,一向将褒曼尊崇银幕上的圣女,他们怎么容忍得了她抛夫弃女,背叛美国投向意大利花花公子的怀抱?舆论指责她:“银幕上的纯洁女神,现实中竟是一个抛夫弃子的风骚女人?”
为了遣责这对奸夫淫妇,参议员爱德温•约翰逊甚至在国会殿堂上大声开骂达一小时之久,说褒曼是一股巨大的邪恶影响力。司法部也在讨论此事,有人说:“她曾经是最好的演员,过去我们大家都很崇拜她。可现在我们对她却嗤之以鼻。”好莱坞也义愤填膺,从此对褒曼关上了大门,禁映了她全部的影片,教会对她的诅咒更是刻毒。
1950年2月,在褒曼生下了罗西里尼的私生子。意大利的摄影师费尽了心机,向褒曼支付100万里拉以获取婴儿的照片。七之后天后,彼得•林兹罗姆医生答应了和离婚褒曼,法院也批准彼得与褒曼离婚。而罗西里尼也向妻子取得了离婚证明。5月24日,褒曼与罗西里尼在墨西哥由人代理举行了一次离奇的婚礼,两人同一时刻在罗马遥相呼应,完成了这一法律程序。两年只后,褒曼再度生下双胞胎女儿小英格丽和伊莎贝拉。伊莎贝拉日后继承父母亲的衣钵,成为一位气质相当独特的模特儿与女演员。在上世纪90年代初,伊莎贝拉成了世界上酬金最高的模特儿,长期代言法国最著名的兰蔻品牌,被誉为完美无暇的小姐。
然而,彩云易散琉璃易脆,最美好的东西往往如同流水。褒曼的这次轰轰烈烈的婚姻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罗西里尼的花心本性不会改变的。1957年1月,正当褒曼只身飞回美国的时候,罗西里尼正在印度拍电影,很快,他就和一位印度导演年方27的年轻妻子好上了,而报纸上也充满他和那个女子的报道。在忍无可忍之下,褒曼于1958年与罗西里尼又离了婚。然而,褒曼却说:“我总是在最适合的时候去爱一个值得爱的男人,更要紧的是,我很清楚,应该在什么时候去结束这种爱。”
褒曼与罗西里尼离异后,在1958年圣诞节前,又与从事戏剧演出事业的瑞典人拉斯•史密斯结婚。婚后,拉斯•史密斯为戏剧演出奔走在世界各地,英格丽•褒曼却要一个人去罗马照顾女儿伊莎贝拉做大手术。期间,他们经常是用电话和写信的方式保持联系。长久一来,两人意识到这毕竟不是真正的婚姻生活方式,12年后,两人终于又分手了。到此为止,英格丽•褒曼结束了她的第3次也是最后一次婚姻。

从高峰跌入低谷
   褒曼与罗西里尼结合的时候,这一对有情人的确是成了眷属。但是,美国禁演了所有褒曼主演的影片。此后的整整7年时间里,褒曼处于事业的最低潮。在影迷的排斥下,他们夫唱妇随拍摄的六部影片都既不叫好也不叫座,这使得他们背负了很重的债务。褒曼得到了罗西里尼,得到了爱情,但却失去了自己的电影事业,他们逐渐走向了贫贱夫妻百事哀。
经过7年的婚姻生活,罗西里尼过分的自私暴露无遗。他禁止褒曼与别的导演合作,而事实上,褒曼与他合作的影片又都不被人喜欢。艺术上的失败带来了生活上的裂痕。褒曼,渴望观众,而罗塞里尼却禁止褒曼拍其他导演的戏,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让他们的关系走到了尽头。为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褒曼已经付出了她7年的黄金时光,慢慢地,她开始为自己演艺事业的受挫忧心如焚。最后,褒曼决定不顾罗伯特的自杀威胁,要从失败中跳出来,她开始接受片约。1956年,她与导演尚雷诺合作,出演了他的新片《多情公主》,这为她的演艺事业带来了转机。褒曼再次崛起于影坛,是在1956年主演好莱坞影片《真假公主》(又译作《安娜斯塔西亚》)。
在这部电影中,褒曼扮演的是失踪俄国公主安娜斯塔西亚。背景是1917年十月革命后,共产党将罗曼诺夫王朝屠戮殆尽,但传闻沙皇的女儿,安娜斯塔西亚公主侥幸逃脱。安娜斯塔西亚是王朝在英国银行巨额存款的唯一继承人。所以,找到她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将军尤勃连纳接受上面的命令,到处察访公主的下落。然而,费尽波折,委托金即将花完了,人却仍然找不到。将军打算在塞纳河畔找到一个人路人,加以训练后冒充公主。将军把皇室礼仪及许多地名人名教给这个路人。结果训练出来的公主几乎
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她在言行习惯逐渐适应之后竟真的露出天生的高雅风范。其他的连伺候公主的女仆都难辨真伪。但是,有流亡丹麦的皇太后不为所动,任凭她如何努力,都不相信她是公主。在紧张之下,她轻轻的咳了几下,太后大惊。赶忙问她为什么咳嗽,她回答说,她害怕的时候总会咳嗽。于是,太后宣布,失散的公主终于找到了。原来,公主害怕时咳嗽,这个是除了太后没有别人才知道的秘密。太后连忙准备盛大的记者会和皇家舞会,为公主接风洗尘。但是,当这一些停当都准备好的时候,公主和将军都失踪了。原来,公主和将军两人发现,他们已彼此相爱了,荣华富贵怎能比得上两情相悦呢?在影片中,到底她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影片最后并无交代。但是,英格丽•褒曼生动细腻的表演,诠释了女主角的微妙变化。
《真假公主》发行后,立马引起了轰动,这部电影也为褒曼赢得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并使她低沉已久的影坛声誉重新振作起来。但在颁奖当天,她本人却没有勇气出现在好莱坞,而是躲在巴黎的寓所里,从收音机里收听自己获奖的消息。

人生最后的希望与挣扎
1958年英格丽•褒曼与罗西里尼离了婚,改嫁给瑞典的剧院经理拉斯•史密斯,其后,褒曼开始跨足电视表演,也获得了不少掌声。好莱坞对这个转变深表欢迎,不计前嫌地向褒曼张开双手。美国人民重新接纳了英格丽•褒曼,她重新赢回了美国人的喜爱。
不过,新出来的褒曼在初期只接演一些在欧洲开拍的好莱坞片,其中包括《六福客栈》、《黄色香车》、《何日君再来》等。
由于年事渐长,英格丽•褒曼的角色也开始转型,她开始演一些中年妇女。这个转变非常成功,虽然她的青春不再,但成熟雍容的丰姿依然折服世人。1967年,褒曼才以配角身份重回好莱坞拍片,在《仙人掌花》之中扮演风流牙医华特马修的老处女护士,逗趣的演出就为她赢得金球奖的提名。而影片中年轻性感的戈迪霍恩抢尽了风头,霍恩获得了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女配角金像奖。接着,褒曼与老牌明星安东尼•昆合演了文艺片《贵妇怨》和《春雨行》,但吸引力已大不如前了。1974年,褒曼参演侦探片《东方快车谋杀案》,这是根据阿嘉莎克莉丝蒂的小说《东方快车谋杀案》改编的电影,褒曼演出Greta一角。东方快车由于冰雪封路而停驶于道中,车上一个乘客却离奇身中数刀死亡。由于交通中断,凶手只可能是车上的乘客之一,在名探白罗抽丝剥茧的察访下,终于查出凶手。这是一部众星云集的电影。褒曼的演技再次赢得了人们的赞叹和肯定,意外地赢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金像,也使她的老角演出再创高潮。
岁月不等,光阴易逝人易老。虽然韶华不再,但褒曼依然兢兢业业地工作着,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步入晚年的褒曼,她重新回到欧洲,又演出了两部代表作品。一部是好莱坞导演文生明尼里的女儿丽莎尼里的《花落花开》。另一部是1978年和瑞典老乡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合作推出《秋光奏鸣曲》,褒曼饰演了一名钢琴家母亲。电影描写一位生命将尽的钢琴家(英格丽饰演),和她疏远的女儿(丽芙乌曼饰演)之间的发生故事。
英格丽•褒曼曾经说,《秋光奏鸣曲》这部影片的故事太平淡乏味了,如果能够在里面加入一些俏皮话,那会有趣一些。她跟导演说:“英格玛,你写的东西怎么会这么乏味呢?你应该是个很有趣的人。” 对于影片第一场高潮点的那首肖邦的钢琴序曲,她是这样跟导演争论:“我的老天爷,这支平淡乏味的曲子要弹两遍啊?英格玛,你真是疯了。观众会睡着的。你无论如何应该选短一点的、好听一点曲子。这支前奏曲太长了,我自己都听得快睡着了。”
拍《秋光奏鸣曲》这部片的时候,因为褒曼刚做过癌症手术,保险公司拒绝为她保险。接着,褒曼身体垮掉了,反应变得很迟钝。因为身体的不适,她也变得很容易发火。在拍摄过程中,世界超级明星与世界著名导演两人干上了,他们时常针锋相对,互相戏谑、讥讽,直至还争吵。
在拍片期间,褒曼有一些在别人看来很滑稽的故事发生。有一天下午,当他们坐在摄影棚里等候布光的时候,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褒曼突然做了奇怪的动作——用手在脸上晃动了好几次。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褒曼跟旁人说:“你知道,我现在是靠借来的时间活着。”说完,她笑了。这是一个演员们极少有的情况。
看到这些,感觉上很凄凉。岁月不饶人,岁月也不等人。
《秋光奏鸣曲》被评为褒曼艺术生涯中成就最高的电影表演,这部封刀之作,第七度为褒曼赢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跟世界说再见
1970年以后,英格丽•褒曼的健康逐渐转坏。1973年11月,检查出罹患癌症。但这期间,她依然时时在银幕现身。到1980年,褒曼已先后两次动了手术,割去了左右乳房。但两次手术并没有根除病灶,癌细胞已扩散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就在褒曼身患重病的时候,她接受了从影以来最大的挑战:抱病演出四小时的迷你电视剧《梅尔夫人》,在这个系列片中饰演以色列总理梅尔夫人。她演的这个女人也是年逾七旬的老妇,而且患着白血球过多症。这份工作对已经65岁的褒曼来说是非常艰难的。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一天紧张的拍摄结束后,回到住处,总是累得筋疲力尽。拍摄期间她一条胳膊已必须每夜作牵引。拍完最后一个镜头,她两眼含泪。但是,她仍以惊人的毅力坚持拍完了电视片。她的精彩演出,赢得了埃米奖最佳女主角奖,为她的表演生涯画下完美的句点。
1981年,褒曼正式宣布退休。
1982年8月29日,褒曼迎来了自己的第67个生日。这天早上,她的身体感到十分不适,痛楚万分。尽管她不知道癌细胞已扩散到了脊髓骨,但是,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已走了到尽头。她的前夫拉斯和亲朋好友为她送来了一束束鲜花,祝贺她的诞辰。她强忍着剧痛,款待宾客,替他们斟满香槟,举杯共饮。不过,她再也不能像37年前在巴黎的富凯酒家跟凯伯一伙人那样畅饮了,她只是把酒杯放在唇边“亲了亲”,然后放下了。
8月29日,对于英格丽•褒曼来说,是她光彩一生的起点,由此出发,她用整整67年的时间画出了一个完满的圆。8月29日是他生命的开端,也是她的终点。当晚,一生都在不断追求的褒曼在伦敦离开了人间。
此前,褒曼与艾伦柏吉斯合著了她的自传《英格丽•褒曼:我的故事》,该书于1972年出版。一生的奋斗,一生的追求,一生的风雨,一生的辉煌,都成了过去的过去。圆满与否,她自己知道。

难忘的电影,难忘的人
该来的挡不住,该走的留不住。英格丽•褒曼离开人世也有20多年了。在这么些年里,新人还在辈出,旧人也在不断地退出。一个个过客,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这个世界总归不会缺少热闹。但是,来的有一天也会走,对于人类那么的历史长河,绝大多数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太短暂了。抓住的,是现成的,拥有的,是实在的。风光过的,多年以后也不一定还被人所记得。然而,英格丽•褒曼还是经常被人们想起。人们怎么也不会忘记当时这个最有魅力的女性。在她的有生之年里,褒曼始终保持了她的本色:热衷于舞台,热衷于生活,就像她爱吃冰淇淋或者爱在雨中散步一样。在演员生活中,希望扮演每一种角色,在人生舞台上,也尽情领受生活的情趣。
在英格丽•褒曼的墓志铭上,留着这么一句话:这里躺着一位伟大的演员,直到她生活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演戏。她曾在斯德哥尔摩、好莱坞、罗马、巴黎和伦敦用5种语言登上舞台、银幕和电视屏幕,一生共拍摄了47部影片,3次获奥斯卡奖,1次获埃米奖。她被称为电影有声时代的皇后,银幕上的“第一夫人”。褒曼有子女4人,她也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对于工作,她也以狂热的精神投身于其中。她曾经这么说过:“如果不让我表演,我一定活不下去。”海明威对她说,演《战地钟声》里玛丽亚这个角色,得要把头发剃掉。她这样回答这位文学大师:“为了演这个角色,要我把头割掉也行!”在拍摄期间,她通宵达旦地排练,甚至导演早已满意了,她还要求重来一次。她出演的话剧《忠贞之妻》,在伦敦上演了8个月。就在期满的前一天晚上,她还在同导演讨论她的表演有哪些可以改进的地方。就在成为的世界最有影响的明星之后,她仍然坚持每片都要试镜头,而且可以为了演一个难度更大的角色而放弃主演,甘当配角。
英格丽•褒曼几乎从来不用替身。在美国上演《忠贞之妻》的时候,最初,褒曼的脚部受伤骨折。可是,在接下来的6星期里,她仍坚持上台,只是把过去的站系改成坐在轮椅上演的戏。她的后半生多病,可是不论病得多重,总是笑笑说:“舞台医生能把我治好的。” 1973年,就在身患癌症的时候,她还是以坚强的意志和毅力,忍住病痛接受了聘请。她说:“时间越来越少了。但是,我在癌症面前多争到一天便是胜利。”
23岁那年,英格丽•褒曼从瑞典初到好莱坞时,公司老板要她“改头换面”整容,她说她宁愿马上拎起行李回国,也不接受这个命令。从此,她一直以她本来面目出现在银幕上。在英格丽•褒曼的辉煌岁月里,她引领了一代人的风骚。当她不施脂粉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美国的化妆品销售量便马上降低;她在影片中扮演修女的时候,进入修道院的女子顿时增加;她剪短发,会使短发成为当年流行的发式。有一个影迷把一头羊从瑞典一路赶到罗马,作为礼物送给她。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很多信,上面只写了“伦敦英格丽•褒曼收”,都顺利地送到了她的手中。实业家侯活晓士有一次买下了从纽约飞洛杉矶的全部机票,目的就是想让褒曼一定要接纳乘坐他私人飞机的邀请。
英格丽•褒曼一直留在许多电影观众心里,她的美丽、高贵……纯情的伊尔莎卡出现在萨布兰卡的里克酒吧,白色的套装裙裹着她高挑而玲珑的身材,光华璀璨。她靠在钢琴旁,喃喃地说:“山姆,再弹一遍吧!为了过去。”在雾茫茫的机场上,回首告别,眼神凄楚……

艺术家的艺术修养
英格丽•褒曼的一生是不朽的。尽管在50年代曾经一度因为她的执拗婚姻被世界排斥在。但是,最终世界还是选择了她,接纳她,成全了她。其实,中间的波折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世人太在意电影之外的东西了。就如钱钟书所回答那个热心女读者那样,你吃了一个鸡蛋,味道很好,这就行了。干吗要管生蛋的母鸡呢?对于世人,需要有一个正常的心态。当然,对于艺术家,也需要一个好的艺术修养。否则,鸡再好看,也生不了蛋。世界上好的女人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有少数个别的才成为大众直面的对象呢?这也该是原因之一吧。所谓艺术修养,就是艺术创作人在从事创造中所应该具有的各种艺术知识与本领的培养、锻炼、积累和掌握。
农民是种地的,他们要产出粮食。工人就是生产产品,由商人把产品卖出去。就像农民和工人的劳动一样,艺术也是一种生产。这种生产的主体是艺术家。跟其他生产者不同,他们需要有特别发达的对美的感受能力,还有把他们所感受美传达出来的表现能力。这些能力的获得和发展,都是在先天才情禀赋的基础上,通过艺术家本人在生活实践和艺术创作实践中去训练与积累,通过学习知识、接受他人的艺术经验中培养与提高而沉淀出来的。
任何生产都需要特定的能力,没有艺术才能的人搞不了艺术创造。他需要敏锐的观察能力、丰富的想象力、灵活的构思能力以及对形象塑造方面表现力,等等。这些都是一个复杂的共同体。艺术家凭借着强烈的兴趣和敏锐的感觉,精细观察和记忆日常的生活,把在日常生活中摄取事物的各种感性具体特征保存起来,作为创造的原料。然后通过联想、想象以至幻想,对生动的感性材料进行加工,赋予它们情感色彩。“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艺术生产过程中片段。
但是,很多人都能够情满于山意溢于海,但是都不是艺术家。这就是他们缺乏表达技巧。他们所想的、感的、悟的,都在心里面、脑子里面,随着食物的消化和睡眠而抛弃到昨天去了,成不了永恒的可见的东西。但是,艺术家就具备这个技巧,他们可以把创作素材做适当的处理,集中反映某一主题,通过一定的艺术形式表现客观事物的内在意义,并且带上他们的思想和情感,反映生活的本质。这样,艺术品就诞生了。例如,雕塑家掌握了粘土和大理石的性能,能够把 它雕塑出自己艺术思维中的那个样子;画家可以利用纸绢、色彩、画笔以至水分的表达他们意识里的形象;搞电影的一帮人可以通过化装、表演、布光、摄影、配音、配乐、冲印等一系列程序把剧本上的故事变成拷贝等等。而农民或者工人面对一块石头,他们只可以把它用作砌墙角,或者炼出金属来——如果里面有的话;面对纸绢,他们很有可能拿来糊窗户;在摄影机面前,他们很有可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因为他们没有那些艺术创作技巧,他们不是干那个的。他们只要出粮食和产品就够了。
艺术技巧所表达的意义不只是生产一种完美的艺术形式,而更在于表达了一种实在的内容。真正的高度艺术作品,它是非常独特的,是唯一的,同时又是合乎实际。在表现方式上既是巧妙的,也是朴实的。批量生产不是艺术,那出来的是商品。我们看见各种民居邮票都只值它的面值,因为它们量多;而蓝军邮票、“全国山河一片红”等邮票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它的面值,因为他们少,珍稀。艺术品也是一样。美术学院的学生有很写生习作,那拿去卖不了多少钱,甚至没有人要。而徐悲鸿的“九州无事乐耕耘”却可以卖一千多万,凡高或者毕加索的画则更贵。这种别差别除了作品经历时间的长短、作者本身的名气等因素之外,恐怕最根本还是作品本身所凝聚的价值,它们所表达的思想以及它们所承载的意义。如果脱离生活的基本特征,单纯地追求新奇玩弄技巧,歪曲生活,甚至只求数量不要质量,这样是成不了艺术家的,最多只是匠人,事实上跟农民种地或者工人炼铁是差不多的。
有一些作品形象模糊和形式单调,那是作者生活体验的贫乏和认识的模糊所致。那种似乎放在什么情景都合适的形象,其实和任何情景都不吻合;那种似乎和谁的个性都能适应的动作,其实和谁都不像。结果只有一种可呢感,那就是很快就被别人忘记了。
在艺术史上,有许多人成就极其卓越,以至于后人不敢望其背项,比如张择端、王羲之等等。人们通常称这样的艺术家具有艺术天才。中国古代绘画中有 “神品”与“能品”之说,一般认为“神品”高于“能品”,天才是创造“神品”。 事实上,任何一个艺术领域中,天才不过都是人,他们有着超凡的智慧和绝顶的毅力。“神品”都是用时间堆积出来的,不是神仙的力量某天光临了他们的脑子,他们一时出动就弄出神品了。倘若缺乏长时间的磨练很训练,无论个人的自然禀赋怎么优越,也是出不了惊世之作的。如果不信,你完全可以带上几吨烈性白酒,上某个亭台去喝几个月,看你是否可以写出《兰亭序》或者《醉翁亭记》这个水平的东西来。
天才与匠人的不同在于,两者各自的时间价值不一样。前者的时间背后凝聚着时间,他的创造是在现实时间中的动作与虚拟时间中的思考与积累来共同完成的,他可以创造新的领域或者前人所没有企及的水准;后者则是在现在的时态下按照固定的程序操作,过程中缺少过人的智慧和出众的思想,他开创不了新的领域,只是在前人和自己过去的水平上踏步。之所以如此,一方面决定于他所处的一定社会的历史条件和历史时代的关系,另一方面是他本人是否在长时间里以自己过人的意志磨练了自己的过人功底与技巧,并运用这些发掘出自己的潜力和智慧,产生一种新的艺术形象,以一定的艺术形式传达时代的或者个人的思想与情感。我们看见费雯•丽、英格丽•褒曼与奥黛丽•赫本这三个人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早期的艺术经历大致相同,都上过顶好的学院,受过良好的艺术教育,包括葛丽泰•嘉宝都是。最重要的是,费雯•丽、英格丽•褒曼与奥黛丽•赫本这三个人都练习过世界上最伟大的舞蹈芭蕾舞,而且都有过话剧表演的经历。所以,在电影领域,他们能够驾熟就轻,都创造了一个个典型的艺术形象,表演都那么惟妙惟肖,任务形象的刻画都入木三分。这不一种巧合,也不奇迹,而是一种必然,一种规律。如果换一个人来演《乱世佳人》、《卡萨布兰卡》、《罗马假日》或者其他任何一部名片,或许都会失败。因为别人还不具备她们这种艺术素质;而且,历史上有那么多演员,惟独只有她们几个可以演这几部电影,并且获得了成功。而其他人则没有这种成就,包括梦露都都只是以她的性感而有名,电影艺术的成就并不是很高;《泰坦尼克号》创造了电影历史上票房的新高度,也堪称是经典之作,但女主角也很平淡,并没有成为一个艺术典型;等等,等等。
艺术天才在艺术方面有着开创性的发现,这都是他们艺术经验的历史积累的结晶。比如,文艺复兴时期一大批艺术大师,除了时代的条件外,那是与对古希腊艺术以及其后的各种艺术经验的继承是分不开的;我国唐宋的天才诗人词人的产生,除了他们生活的社会条件,他们的作品明显是继承了《诗经》、《楚辞》的诗歌创作经验以及汉乐府的民间智慧。没有艺术经验的积累,没有个人的素质训练,艺术就不可能有新的突破和发展,艺术天才不是凭空产生的。在中国香港,有很多电影演员,但是占绝对数量的人都几乎没有任何艺术成就,他们的东西都很肤浅,被人们称为垃圾。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那些演员都只有中学水平,没有受过良好正统的教育,没有受过正宗的表演训练,缺乏艺术素质,艺术经验积累的功底不扎实,表演技能落后。所以,他们塑造不出艺术典型形象,产生不了大气候的作品。
当然,除了以上我们所谈到的这些之外,要成为艺术天才还需要个人具备一定的才情禀赋和生理条件。先天的遗传和后天的训练是不同的。后天的训练是人为的,具有很强的可塑性,只需要毅力和机会就可以得到。先天的是不具备可塑性的,不是人为所能够支配的。人们在从形体到感觉器官以至大脑等生理方面都有差别,因而造成人们的反映能力及其灵敏度上的不同。这些差别,在表演艺术家身上表现得特别显著。有的人表演眼神特别灵活到位、出神入化(如《乱世佳人》中费雯•丽等),而另一些人则目光呆滞,只适合演集中营里面的那些受虐待的人物。有的人有艺术天赋,只要经过一定的艺术训练,就可以激发他的创作浅能,而另一些人不具备艺术天分,他只适合做其他的事情。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先天部具备的是强求不来的。这一点也是应该肯定的。比如陈景润在数学有着优越自然禀赋,抽象思维很发达,作出了很高的数学成就。但是,在其他方面比如艺术等,则有些欠缺,他甚至连日常生活问题都遇到麻烦。
不过,天才虽然同天赋与天分分不开,但天才不是自然的产物,而是社会的产物。天才创造艺术的能力,是在天赋与天分的基础上训练出来的。同时,他们还必须有综合素质方面的修养。有能力和技巧是一个方面,有天赋和天分是一个方面,还需要第三个方面,综合素质的修养,包括超越自我的思维、心理、心境、眼光、人格、处世法则、为人原则、抓住机会的能力等等。一个具有高度艺术才能的人,只要努力加强自己思想的深度和艺术修养的广度,不断提高自己感受和认识生活的能力,从生活中发现别人所不曾发现的美,并且在艺术上找到了适当的表现形式。那么,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天才的艺术家。相反,一个有天才的艺术家,如果放松了思想的修炼和艺术的修养,失去了对生活的独特感悟和认识,他不会成为大师,他的艺术天才就会衰退,甚至蜕化成为一个平庸的艺术创作者,更不用谈艺术家了。
艺术的才能和天分,对艺术创造的主体所特有的能力来说,是十分宝贵的东西。艺术创作者只有通过长期辛勤的劳动,通过孜孜不倦的生活体验和艺术感悟,才能使自己的才能和天分得到发展,创作出好的作品,成为艺术家。否则,即使具有再优越的艺术禀赋,最后也只能成为一朵不结果实的空花。同时,艺术创作者也需要在充分发展艺术才能和艺术天分的基础上,加强艺术修养与人本的综合修炼,能够让自我的魅力发光,吸引众人的观赏。艺术品创作出来就是为了被观赏,被人接受它的美,这样才实现创作的终极价值。像凡高这样的大家,一生创作了那么多卓越的艺术作品,而在他的有生之年只卖出去了一幅画,还是被别人拿去包油条。这只是悲剧,而不是一种完美。如果在他的有生之年,不说看到今天这样的礼遇,哪怕能够感受到一般人对他成就的肯定,遇到几个余伯牙,至少他的生活可以自理,不至于把幸福放到天堂去等他。总之,他在某一方面还缺少点什么。
作品被世界广泛接受和流传的艺术家是名家,人品与作品俱佳的艺术家是大家,作品与人格被后世尊为楷模的人是大师。这种荣誉的获得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需要在发展艺术天赋和艺术才能创造艺术精品的同时,搞好“人”本身的创造,使个人的人格与人品也能够为艺术品的创造引向导航,使自己的路走得更远。虽说只管吃鸡蛋,不必要关心鸡的样子。但是,一只中毒的母鸡,生出一些奇形怪状的蛋,恐怕也难有市场,难以获得大众的正常目光。
 
第五章葛丽泰•嘉宝 于松间赏清泉的孤芳
小编大问:红颜薄命,是命薄?还是心薄?
 
美的呈现形式是多种多样的,最突出的有优美、崇高、悲剧、喜剧(滑稽)及其中间或过渡的种种形态。其中,悲剧在这几种形态中,既显得另类,又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悲剧是人生中严肃的事情。但是,悲剧绝对不是悲哀、悲惨、悲痛、悲观或死亡、不幸,它是由一定的美学对象中的“悲”,引起人的奋发兴起,提高精神境界,产生精神愉快。比如,你在电影院或者剧院看电影或者戏剧,那些非大团圆的戏目,总让人为止流泪。但是,在这里为别人流泪跟生活中婚姻不幸或者失去亲人的流泪是绝对不一样。前者使人精神振奋,内心愉悦,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快乐;而后者则叫人精神沮丧,内心嫉妒痛苦,身受折磨,甚至对生活失去希望和信心。各艺术种类里都可以具有一定的悲剧因素,像曹雪芹的《红楼梦》、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苏里可夫的《近卫军临刑前的早晨》等等。在表现以社会冲突和人的内心冲突为本质特征的戏剧和电影中,悲剧原则最为突出与集中,甚至还可以成为社会的一面镜子,使人有所思考,在感受悲剧中美的享受的同时,更加珍惜自己所拥有的,能够能动地去装饰自己的生活,包括家庭、婚姻、子女教育等等。在这一章里,我们来追寻葛丽泰•嘉宝的人生轨迹,重现她的人生历程。

悲剧存在的必要
日常生活中,人们对不同状态、不同面貌和不同特征的事物都有两种不同甚至矛盾的感受。人们看到高山峻岭,就有一种虚怀若谷的情绪油然而生,身临水秀平原,则有一种旷达与舒展的心境;与工地上的工人或者田野的农民为伍,可以感受粗旷与豪放的力量,中华养草或者逗鸟嬉童,则会领悟情趣与天伦之贵;等等。中国传统文化曾明确地指出了阳刚与阴柔之别。如“其得于阳与刚之美者,则其丈如霆,如电,如长风之出谷,如崇山峻崖,如决大川,如奔骐骥;其光也,如杲日,如火,如金鏐铁;其于人也,如凭高视远,如君而朝万众,如鼓万勇士而战之。其得于阴与柔之美者,则其文如升初日,如清风,如云,如霞,如烟,如幽林曲涧,如沧,如漾、如珠玉之辉,如鸿鹄之鸣而入廖廓……”。客体的优美与主体的崇高总能够让各种文明在一个平台上统一、平衡、和谐,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总给人类以身心方面的震撼,比如荒凉的原野、灿烂的星空、气势磅礴的汹涌波涛、惊人动魄的雷电交加等等,这些都让人类体验都文明与自然的伟大与崇高。原始社会的狩猎氏族把凶猛的野兽当作崇敬的对象,显示着人们在政府自然的同时,也尊敬自己的勇气与力量。既而诞生的各种深化与英雄,正是人们对自我力量的夸张与认可。进入文明社会之后,人类将对自然的征服行为延续到人类自身(人的自然属性正证实了人是自然的一部分),用武力的对抗成就新的英雄,显示会力量的潜力和崇高。这期间产生的英雄比过去任何时候的地位都要高,希腊神话与北欧的戏剧,还把人的对人类自身的政府延续到神上面,这就诞生了很多悲壮的篇章。近代电影乃至当代的漫画,那一切的斗争转化为虚拟的真实,所以人类不必要等学会了认识文字就可以感受各种英雄的魅力。即使是一个文盲,只要有《特洛伊》看,他不必非得再去听别人将希腊神话,他完全有能力认识阿喀硫斯,感受人类本身的力量与潜能。同样,不必要每个人都去看柏拉图、荣格儿、亚里士多德等等哲学家,只要看看电影《巴黎圣母院》,他也就了解了真与假、善与恶、美与丑的对抗、对比是一个深刻的过程,而且也可以激发他们的生活热情和伦理态度。
世界由阴阳构成,套用一点时髦的理论,那就是世界充满了矛盾,在矛盾的对立与斗争中,人类才不断发展、进步;阴阳的对流与交汇,不仅是社会文明进步,而且也是自然也在潜移默化的变迁。所以,没有对立与对流,整个世界就得停止。所以,如果没有崇高、优美等喜剧,也就不存在悲剧。相反,没有悲剧,喜剧、崇高等也显示不出来。毕竟花好还要绿叶扶持。况且,英雄也是在悲剧的磨练中产生的。
悲剧是描写的对象比现实中更美好,同时又是“与我们相似的”生活,其中的人物好像就是我们身边的某一位。当阿Q诞生的,浙江的某一人竟然怀疑鲁迅写的就是他。这个现象反倒也构成了一种社会悲剧。悲剧的作用就在于,通过人物的毁灭的描写,引起受众(观众、听众、读者)的悲悯和畏惧,并从积极方面给人以“净化作用”。悲剧不只是个人偶然的原因造成的,也是两种社会义务、两种现实的伦理力量的冲突与较量。悲剧通过丑对美的暂时的压倒,却强烈地展示了美的最终的和必然的胜利。这种悲剧美的特性实质上是一种崇高的美,在这里,崇高所带有的实践斗争的艰苦性,表现得最为震撼人心。悲剧是人的社会行为遭受失败,暂时被现实所否定,因而表面看来,悲剧效果的畏惧与悲悯,是情感、认识、想象等一系列非常复杂的心理活动,它最易为人们所注意。因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坏事比好事更容易被人所接受。悲剧的确可以唤起悲悯与畏惧之情,并使这类情感得以净化。在真与假、善与恶、美与丑的悲剧冲突中,引起人的强烈的伦理态度。特别是正义事业、进步力量遭到摧残和失败的悲剧结局,能给人们强烈的道德震撼。从而给人以深刻的道德教育作用,提高人的品格,激发人的意志。在有所思有所想中,从低沉、压抑中走出来。

出生在富裕瑞典,却是一个贫穷的女孩
世界自1895年发明以来已经有100多年历史了,在这一百多年里,诞生不少电影精品,也成长了无数杰出的电影名人。而女性形象一直也都是电影中举足轻重的元素。电影中的女性形象还代表着时尚的前沿,成为时尚领袖。历来都是如此。尤其是在好莱坞这个造梦的地方,先后成长起来了无数的优秀女演员。她们来自世界各地,在那里做梦,梦完了也都走了。江山代有人才出,旧的走了,新的又来了。
在二十实际早期,仅瑞典王国就给好莱坞输送了两位出色的女电影演员,葛丽泰•嘉宝和英格丽•褒曼。她们轻而易举地征服了好莱坞,成为电影艺术诞生以来最有才华的演员。
1905年9月18日,瑞典斯德哥尔摩市一个贫困的工人夫妇迎来了一个每了的女婴,他们给她取名为葛丽泰•洛维萨•格斯塔夫森。幼年的葛丽泰在进修的时候,特别喜爱戏剧,而且对未来充满了幻想。但是,幻想中的童年有些时候却充满了噩梦。14岁的时侯,葛丽泰的父亲就去世了。因此,她不得不自谋生计。最初,葛丽泰进入了一家理发店当学徒。到后来,她又来到一家百货公司,在那里当售货员。20世纪初期,时尚还比现在这样发达,很多尚处于探索和启蒙阶段。人们的生活和思想还比较保守。比如1949年英格丽•褒曼投入罗西里尼怀抱的丑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非常不能接受。倘若放在今天,不过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罢了。但那时人们的生活价值取向还不像今天这样多元,很大程度上还比较单纯,毕竟刚刚从两次战争的挣扎中解脱出来。此前,人们在连生命安全时刻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的背景下,哪有心思去赶时髦呢?商人跟百姓的区别是不同的,只要有利润,他们也会去冒99%都会失败的险。葛丽泰所在的百货公司,当然少不了对利润的狂热。在试销女帽的季节,百货公司就让葛丽泰当模特儿,展示公司的产品。这次当模特的机会也给了葛丽泰很多实惠。很快,一电影公司投拍一部电影,她被相中了,在影片中扮演了一个小角色。从此,的银幕生涯便开始了。有一次,葛丽泰行走在大街上,她的美貌吸引了瑞典当时的一位很著名喜剧片导演,他邀请她在影片《流浪汉彼得》中扮演角色。于是,葛丽泰毅然辞去了百货公司的工作,开始了她的演艺生活。
拍摄了这部电影后,葛丽泰进入了斯德哥尔摩皇家戏剧学院学习,她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在校期间,她认识了瑞典首屈一指的导演莫里兹•斯蒂勒。1923年初,年仅18岁的葛丽泰在斯蒂勒的影片《古斯塔•柏林传奇》中担任女主角,就在这个时候,她将原来的名字“葛丽泰•洛维萨•格斯塔夫森”改为“葛丽泰•嘉宝”。
1924年9月,当葛丽泰•嘉宝抵达柏林为《古斯塔•柏林传奇》做宣传的时候,她或许就正在思考理想与记忆的问题。但是她没有找到答案,在接受《电影剧》杂志采访的时候,她说:“对于我来说,并非是柏林的景色和声音吸引了我,而是这个城市独特的气味使我感兴趣。在我们还没进入这个城市之前,我在很远的地方,就嗅到了它的气味——我好像曾嗅到这种气味似的……好像曾经到过这里。”
嘉宝在《古斯塔•柏林传奇》中有3个精彩镜头:一是她在花园里漫步采花,一是她手提孤灯夜行宫殿,一个是她同拉斯•汉森一同逃离狼群追捕的惊心动魄的场面。电影原计划的长度是近4个小时,嘉宝的表演能够体现一些灵魂深处的东西,跟同时代的其他演员那样进行机械性的表演是不同的,但却得到了影评家的批评和冷淡。到了德国,他们又重新制作的一部较短的版本,突出了嘉宝所饰演的伊丽莎白•瑭纳伯爵夫人,结果,她的表演就更加出众了。柏林的首映引起了轰动,发行商在一周之内收回了2.5万美元的投资。在电影中,嘉宝所表现出来的忧郁和厌世情绪感动了德国人,她那有意味的冷漠,使她的神态具有了一种权威性。这部电影成了无声电影时代的一个特征。希望在时间中快速反应走得更远的时候,她得到的满足就可能越大。她的经验是一个圆满的完成。《古斯塔•柏林传奇》具有明显的象征意义,它的空间距离在若干年后被时间的距离替代了;它像抛洒在无限空间里的流星,成为满足希望的象征。流星闪光的瞬间,嘉宝已经成为了故事的一部分;就如同在任何的时代,玩游戏的人是游戏的一部分一样。嘉宝成了阿克发胶片和科达克胶片上飞舞的天使。在她的背后,她的影子埋葬了整个欧洲所有机械主义表演者的希望。所以,《古斯塔•柏林传奇》上映后,在瑞典、德国受到了空前的欢迎。从此,嘉宝便一步一步向她的辉煌演艺高峰走近。

好莱坞少有的女神
1925年7月6日,嘉宝和导演斯蒂勒第一次抵达美国这片陌生的国土。20岁的嘉宝,当时面对这个新地方的时候,嘉宝却“像个受惊的女孩”。导演斯蒂勒把20岁的嘉宝介绍到好莱坞米高梅电影公司,并形容她是“未来世界最伟大的女星”。但是,嘉宝刚到米高梅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安排她。米高梅公司的著名制片人路易•梅耶(Louis B. Mayer),在观看了《古斯塔•柏林传奇》这部影片之后,肯定了斯蒂勒的实力。斯蒂勒说:“要我去美国,米高梅也得和嘉宝签约。” 梅耶为了得到斯蒂勒便做出了让步――与嘉宝和斯蒂勒签了约。但是,万事开头难。一开始,公司对嘉宝还是很冷淡。5周之后,嘉宝在试镜时,以她杰出表现终于征服了米高梅,蒙他•贝尔(Monta Bell)看中了嘉宝,让她主演《激流》 (Torrent,1926)。这部影片相当不高明,但是,票房却相当不错,而米高梅由此发现了嘉宝的潜力。用罗兰•巴特的话说,就是“嘉宝的脸带有优雅情爱的规则,她脸上的血肉给人一种毁灭性的感觉。”嘉宝的到来,给美国电影带来了异国情调,注入了新的活力。受到了世界广泛们认可与褒奖,卓别林也曾经高度评价嘉宝的演技,并希望与她同台演出。但后来一直没有实现。1926年,嘉宝主演了备受赞誉的《尤物》(The Temptress)。因此,她迅速成了好莱坞的悲剧女神,而全世界的观众,似乎也由衷地喜欢在银幕上看“嘉宝”死。紧接着,因为1927年在《肉与魔》中的光影效果,嘉宝被世界观众尊为“银幕女神”。
瑞典语和英语是不同的。到了美国,嘉宝就得从语言上下功夫,学习说英语。嘉宝学会第一句英语是:“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刻,愿上帝保佑美国。”由于嘉宝出生并成长在瑞典,嘉宝有着比较浓的的瑞典口音,而且她的嗓子有些沙哑。米高梅总担心这些会让观众失望,一直不敢尝试让嘉宝开口。在当时,正处于默片时代的尾声,因为美国观众无法忍受他们的异国腔调,嘉宝的很多欧洲同行都纷纷回国了,这也是米高梅所担心的。一直到1929年,米高梅还在让嘉宝拍无声电影。同时,他们还在加紧训练嘉宝的英语。直到1930年,嘉宝拍摄了她第一部有声片《安娜•克里斯蒂》(Anna Christie),编剧特意为嘉宝设计了一个异国风尘女子的角色。与此同时,
米高梅在全世界做了广告,广告的内容是:“嘉宝开口了!”1930年3月14日,《安娜•克里斯蒂》首映,整个好莱坞都心情紧张地等待观众的反应。嘉宝在银幕上的第一句话是:“给我一杯威士忌……”她的声音像男人一样,非常低沉而且沙哑。跟嘉宝的脸一样,她的声音也是独一无二的。但是,听到这句话,观众居然奇迹般地欢呼雀跃,并为之激动不已。当时,媒介用“大提琴”、“中提琴”、“红酒”等来描述嘉宝的声音,这都是从来没有用来形容声音的词语。结果,米高梅欣喜若狂,他们简直无法想象,假如他们失去了嘉宝,可能是什么样的代价。
1931年,克拉克•盖博(Clark Gable)与嘉宝《苏珊•乐诺克丝》(Susan Lenox: Her Fall and Rise)中演男女主角。嘉宝在吻盖博的时候,张开了嘴。这是她第一次类似演出。电影上映之后,影评人大声喊叫:“嘉宝开口了!”好莱坞评价说,这是“电影史上第一次!”于是,米高梅专门制作了一系列巨幅广告,紧锣密鼓的宣传,他们高喊“嘉宝说话了”、“嘉宝笑了”。1939年,嘉宝主演了她在好莱坞的唯一的一部喜剧《尼诺奇卡》(Ninotchka)。该片由德国出身的导演刘别谦(Ernst Lubitsch)导演,是的一部难得的喜剧。在该剧中,他成功地让全世界的观众在嘉宝的笑声中哈哈大笑。主要内容是,尼诺奇卡(嘉宝饰)是一个来自苏联的共产党特使,她在巴黎被花花伯爵给“腐化”了。伯爵吻了她一下,然后问她感觉如何。尼诺奇卡说:“不错,很安神,再来一个。”从此,这个特使再也不是看不惯法国时装的女人了。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嘉宝穿着列宁时代的女装,讲话也是高度警惕。中性化的服装,把嘉宝别样美的好无保留地展示出来了。
1932年,因为《大饭店》而使奥斯卡眷顾于她。但是,她本人从为此片发表任何见解。以后的《安娜•卡列尼娜》与《茶花女》成为了后世永远留恋嘉宝无可争议的美的原因;而她的经典名作《瑞典女皇》,也是她本人性格的写照。演这部电影的那一年,她28岁,与戏中的女王同龄。之后,因为她的美和她在电影中的表现,她被当作神一样尊敬。
在同时代的女性当中,葛丽泰•嘉宝具有非常神秘的色彩。在嘉宝的影片中,她很少显出人们所说的伟大演员的风度。没有多少经典的的表白,也不演讲,更不象《特洛伊》的海伦那样喜好置身于充满好奇的大庭广众之中。她与别人一样生活,平淡无奇,多多少少都有些保守色彩,但却一直被公众所尊敬。她讲话也无异于他人,但作为传奇人物却又鹤立鸡群。她为千百万人所爱戴、敬仰,而且在她的崇拜者看来,她
是值得爱戴和敬仰的。甚至到今天,人们也照样对她臻于完美的美貌津津乐道。
自1925年进入好莱坞,到16年后告别好莱坞息影人间时,嘉宝已经是那个时代或任何时代无可争议的女神了,无人再可以超越她。因为她的美是无法被超越。的确,在人类历史上,可能再也难找到这么具有审美价值的面孔了。嘉宝的匀称调和的面庞几乎是空前绝后的:精心雕琢的细瓷般的细腻,如山涧小溪中的鹅卵石一样的滑润,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缺,一切都极为和谐匀称。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炽热的大眼睛,主宰着整个面部,散发着内心的火热与光芒。即使不用使用语言,一眼望见他的人也都会情不自禁地与那变幻的目光对话。因为她的眼睛深沉,睫毛奇长。根据相关的资料记载,只要嘉宝出现在公共场合,她总要染睫毛,而且她的睫毛和她的头发一样,都是淡黄色。嘉宝领导了女人眉骨的美。细弯的眉毛,刮露出闪亮的眉骨,似眼睛上佩戴的宝石。当然,长得美只是一个方面,而这种形式上的美所承载的内在麦,眼神里所透射出来的那种震撼力,是任何见到她的人所留恋的。她的面部表情显现着对生活的无限向往,在她的肌肤之下,也隐藏着天真烂漫的活力。无论是在《大饭店》还是其他的影片中,她的表演动作几乎和儿童一样轻盈,走路既象稚童,又象趾高气扬的占领者。这种表现只有她可以做到,不多也不少,换个人就可能显得造作。她像孩子一样笑,像孩子一样耸肩,无拘无束,洒脱自然、落落大方。在举止投足之间,都显示着儿童一样的天真与纯粹,没有一点多余,总叫人莫名其妙地舒服,并由内心产生一种肃然起敬的佩服与认可。当她静坐的时侯,则严然象女王或皇后一样雍贵。不论她微笑、皱眉头或者颐指气使、大发雷霆,人们都不会感到反感,观众很少注意她在电影中抒发什么情感,但是可以感受到她的超凡脱俗。对于很多观众来而言,说她是演员,还不如说她是女神合适。恐怕这就是柏拉图所描述那种天仙美,是诗人们所梦幻中的那种美,而且是抽象的那种,迷茫超脱,又但实实在在,为观众所能够感受、为之陶醉。

荡妇的化身,商人对美的亵渎
在的脸上,总流露出一种令人赞叹的安详、皎洁、纯净而又透澈的光芒,有人把她比喻声爱神阿芙罗狄蒂头戴盐的结晶从洪流中升起时样子。她的眉骨与眼神的折福,集天真、纯洁、风雅和慈善于一身,这些资质和完美无疵的容颜,使她化为女神。让世人望而却步。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世界在某些时候就是缺乏发现的美的眼睛。葛丽泰•嘉宝最初到好莱坞的那会儿,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米高梅公司竟然在长达三年之久的时间里,不知道如何起用她。他们用她拍摄了十部影片,全是些无足轻重的货色。剧本既没有诗意,也缺乏戏剧性。尽管在嘉宝的脸上,天生就镶嵌着诗意和戏剧性。可是在电影中,他们让她是那么无精打采。她也没有办法,显得无可奈何,身不由己,任人驱使,任凭导演的安排。就在那时,她已经开始带有了传奇色彩,但这与她拍摄的影片质量却毫不相干。
在嘉宝到好莱坞的那几年,真正让嘉宝的高超表演技能有所施展的,是1927年的《肉与魔》。嘉宝在片中扮演一个专门诱惑人的美女。她与好莱坞当时最受崇拜的风流倜傥男演员约翰•古尔伯特合作,他们在幕前和幕后都发展了一段微妙的男女关系,成为好莱坞有史以来宣传最大的罗曼史。这部影片让观众和评论家都赞不绝口。
但是,他们却把嘉宝当作一个荡妇化身塑造在银幕上。在影片中,我们看到是她扮演的一个又一个在今天看来十分荒唐的荡妇的角色,只会卖弄风情。好莱坞不知道甚至不考虑怎样把嘉宝完美无瑕的外表与她扮演的角色协调起来。她的脸上放射着诗的光芒,而她扮演的角色却没有一点诗意。结果,她扮演的都是伤风败俗、历史龌龊的愚蠢女人的形象,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戏弄诚实的男子。在公司方面,追求利润是他们的唯一追求。这是商人的本性。他们把嘉宝当作商品,想着办法任意抛售。为此,他们甚至还无休无止地辩论,推敲有着怎样的销售可能性,打出醒目的广告,还想出其他的市场战略。他们把让嘉宝扮演荡妇当作法宝。为此,为了稳妥,他们还做相关的调查。结果,他们发现嘉宝在欧洲的观众远远超过在美国的观众。但是,他们在不知道这样让嘉宝演出适合的角色的的同时,又不让她到欧洲去拍片,而把她贴上“好莱坞标签”拿在手上,然后从好莱坞保留节目中为她选择年轻的银幕情侣。
嘉宝她自己也看到她被迫进入这种境界,而且似乎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直到后来,她终于拒绝了公司又安排的一个邪恶的妖妇角色,回到了瑞典。但是,商人们对利润的觊觎总是不愿放弃任何一点能够捞油水的可能。电影公司又去请嘉宝,他们向嘉宝承诺不再让她扮演坏女人,还给嘉宝配置了医疗所,然后才把嘉宝请回好莱坞。从这以后,嘉宝终于得到了一些拍摄优秀影片的机会,比如《安娜•卡列尼娜》、《安娜•克里斯蒂》、《大饭店》、《瑞典女王》、《茶花女》等,从无声片到有声片、从悲剧片到喜剧片,她也不负众人所望,这些电影都获得了成功。
人们在评价嘉宝的时候说,她有一种绝妙的希腊古典美的侧影,蓝色的眼睛洋溢着一种浪漫的情调。在她早期的影片中,我们看到她扮演荡妇的角色,卖弄风情,这些与她都毫无共同之处。尽管是这样一些角色,但是,她拍摄了那么多的劣等影片,从来也没有人怀疑过她的美丽和才能。年复一年,她早期演的当今看来十分荒唐的答应,却仅仅由于她的存在观众才得以忍受下去观看。看这类影片的时候,凡是没有嘉宝的镜头,几乎都是不吸引人的,甚至是没有人观看的。嘉宝独自主宰着银幕,光彩夺目,从容自如,她甚至可以在三流影片中扮演角色,而这种效果与一流影片的效果却一样。谁能够做到?当她扮演一流电影的时候,当然是顺理成章的出色。《瑞典女王》是嘉宝电影生涯的高峰,电影里面人物的尊严、魅力和洒脱,都让嘉宝传达得出神入画。而这一部答应,也是嘉宝本人喜爱的。继《安娜卡列尼娜》之后,嘉宝又在《茶花女》中扮演玛格丽特,用自己的全部心血将一个垂死的名妓创造得血肉丰满,并确立了一代影后的地位。
由小仲马的小说改编的电影版本不计其数,但是迄今为止,重映次数最多的版本则是嘉宝所饰演的。嘉宝所饰演《茶花女》于1936年7月29日开机。在这部电影中,嘉宝几乎是一气呵成,表演十分流畅,高超的演技也出人意料的。结果,该片一遍成功,拍摄效果特别好。过了很多年之后,乔治•顾柯在回忆起这部影片时,他就想起了嘉宝优美而舒缓的动作:“当丹尼尔(掩德•迪韦尔)迫使她捡起一把扇子的时候,她曾做了一个极为优美的动作,几乎近似于伊萨多拉•邓肯的舞姿。她并没有跪下来捡,而是非常自然地把身体侧向了一边。”嘉宝神秘孤傲的气质,将这个多情的青楼女子演绎的楚楚动人。她从容的举手投足,幽雅寂静,默默地传达出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深深地感动着一代代人。
嘉宝在里临死的台词,让所有纯粹的心灵窒息,她说:“我的心,不习惯幸福。也许,活在你心里更好,在你心里,世界就看不到我了。” 这足以让整个世界的心为之停顿几秒钟。

一个人终了此生
在米高梅拍摄第三部电影《肉与魔》的时候,嘉宝与约翰•吉尔伯特从台到幕后都演绎了一段温暖的情缘。约翰•吉尔伯特是当时好莱坞的“伟大情人”,当他们迅速坠入爱河的时候,他们在电影中所表现情爱的演技,也影响了整个好莱坞谈情说爱的方式。
但是,银幕的故事固然好看,而生活中的这对有情人却没有成为眷属。吉尔伯特的旧船票,总不能登上她的客船。他的求婚,每次都是失败告终。后来,吉尔伯特到底等不及了,和另一位佳人结了婚,这个消息让嘉宝得知后, 她还是十分悲伤,她冷冷地说“但愿他无比幸福”。事实尽管如此,但是他们还是合作出演了五次银幕情侣,吉尔伯特在《瑞典女皇》中的角色,还是嘉宝跟制片人和导演为他争取。米高梅的理想人物是劳伦斯•奥立弗。但是,嘉宝跟他们抱怨说,他劳伦斯•奥立弗两人无法“反应”。后来,奥立弗开玩笑地说,自己和嘉宝,“就像老鼠和狮后”。不仅仅是奥立弗,就连鼎盛时期的查尔斯•鲍育和嘉宝合演《征服》(Conquest,1937)的时候,鲍育所扮演的拿破仑就受到了影评界的指责:“拿破仑在嘉宝面前显得像个小男孩。”大概嘉宝在《瑞典女皇》中的一句著名台词总结了她的这种伟大的宿命:“我将一个人终了此生”。
在嘉宝的每部电影中,观众都能找到这样一句台词:“请让我一个人呆着。” 因为她的脸庞,她的神情和她独一无二的嗓音已经完全终结了这句话的涵义。在嘉宝后来的访谈录中,她曾经这样说:“我自认为最幸福的时刻是一个人,或者和少数几个朋友在一起。”
从1925年进入好莱坞到1941年离开,嘉宝在那里生活了16年。这期间,嘉宝接连搬过11次家。1941年,36岁的嘉宝从好莱坞回到自己的家乡,过起孤寂的隐居岁月。在些隐居的日子里,嘉宝总是竭力避开媒体的追踪。她总是穿着男式的衣服,帽檐拉得很低,戴着围巾和墨镜,尽力伪装自己。她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他们中间如果有谁向新闻界透露她的行踪,她就断绝与他的交往。在后来的采访中,嘉宝自己也承认:“我就像一艘没有舵的船——迷茫,失落而孤独。我笨拙、害羞、紧张、恐惧。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自己身边筑了一道墙,并切永远住在那道墙后面。”嘉宝的离群索居,不但没有逃脱媒体的追踪和关注,反而激起了媒体强烈的好奇,他们对她的追踪变本加厉。好莱坞也趁机用其他的方式来向观众展示嘉宝,他们模拟她的形象和嗓音,制作了一写动画片和漫画;他们还评选“嘉宝、卓别林和米老鼠”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三个演员。
电影史上的女演员多的是,让人们记住的却不多。而因为她本身的美所被记住的更是寥寥无几。嘉宝的美,有些骄矜,但很有分寸,常常使人感到惶恐、望而却步。它很非凡,不能用于平常的目的,否则将带来灾祸性后果。
在那个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沉重年代,嘉宝来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后,她又永远地银幕上消失了。嘉宝带着女神所具备的一切气质,步入一个期待她的世界,在她身上有着人类本来就应该具有的秉赋:力量、尊严和光辉。在她的电影里面,于她合作的的情侣,显得呆头呆脑。但是,只要看一眼嘉宝,就会被她所陶醉。嘉宝的表情隐蔽着一种原始的自然风韵。她的眼神甚至可以置人于死地。她似乎摆脱了人间的七情六欲。所以,女人不敢也没有必要去忌妒她,男人也不敢艳慕她。
从不不以为自己美就了不起,甚至没有根据地傲慢。相反,她倒是很珍惜自己的美。她的脸庞,很纯洁典雅;她的身材,苗条柔软,行动毫不费力,走路如同于小猫一样敏捷、轻柔。荷马在史诗里面这样描写海伦:她沿着特洛伊城堡的墙壁姗姗而行,围着一条随风飘荡闪闪发光的面纱。嘉宝却给人以面纱后面的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柏拉图曾经说:“如果有人果真目睹了纯洁、无邪、白壁无暇的美,那末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呢?”答案是:“假若我们目睹了完善的美,看见了上帝的面容,那我们可能经历可以相象到的最可怕、最惊奇的场面。”
在《杜伊诺哀歌》第一篇中描述了莱纳•玛利亚•里尔克怎样在绝望中向天便呼唤:“在那狭窄的秩序中,谁能听得到我在呼喊?即使有位天使突然拥抱我,我也会在她的威严面前魂飞魄散,因为美是我们可以忍受的恐惧的开端,我们赞美它,是由于它不毁灭我们。每一个天使都是可怕的。”
嘉宝的特点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种可怕的美,它能毁没,能使人脱离常规去追求渺茫的东西。所以,它具有威力,以致人们不敢嫉妒她。
米高梅公司曾经宣称,他们创造了一个神话。但这个传奇或许就不是创造的,而是一种天意,顺应天道,归依形成的。当葛丽泰•嘉宝(还时还叫“葛丽泰•洛维萨•格斯塔夫森”)大约八岁的的时候,在他们简陋的家里,有一个后院,她曾经在后院草棚的倾斜屋顶作过一次演出。走向好莱坞、走向世界后的嘉宝,她却很腼腆,倔强,喜怒无常和缺乏自信,甚至看不出她的崇拜者对她多么爱戴、敬仰和同情。她的美貌经常使她窘迫,甚至担心。所幸的是,后来她懂得了自己的美,深知自己的美,反倒不以为然了。
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暴政、贫困和屠杀像幽灵一样在地球上的各个角落里横行,嘉宝成了少数中的个别人,她带给人类以尊严。她全心全意地当演员,像本来就应该的那样对待它,把它当作工作,纯粹的工作,纯粹的劳动。她的工作使年轻的一代销魂、迷惘和幸福,大家都涌跃地参加嘉宝电影节,欣赏她的无声电影。之后,人们沉浸在一串问题之中:嘉宝为什么让人大才小用?嘉宝为什么参与拍摄了这么多低劣的影片?嘉宝究竟什么地方比其他演员更优越?嘉宝怎么会在《瑞典女王》和《茶花女》中成功地超脱了毁灭演员的陈腐?又为什么离开了电影?嘉宝一定还有独特的什么天赋。她乐于深居简出,一心一意投身于自己的事业,尽量避免一切公开的嘉奖。嘉宝说,希望别人让她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想保持自己的本色。嘉宝比别人更敏感,她明白演员出于职业的缘故往往容易投观众之所好。留给观众的印象仅仅是她塑造的形象,除了影片中该说的话,剩下的只有沉默。观看她的影片,有时能清楚地发现她的渴求,发现她的激情,发现她接受别人思想情绪的能力。 在剧组,后来的嘉宝有权让导演、摄影师、演员和剧本作者服从她的意志。在有些影片中,嘉宝都在讲一些与故事情节无关的话,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但这却很感人。
还得感谢瑞典导演斯蒂勒发现了嘉宝,是他带着她走向柏林,后又来到纽约、好莱坞……但是,斯蒂勒自己的命运却越来越凄凉,他无法融入好莱坞,在嘉宝起步的时候,他返回了瑞典。1928年,斯蒂勒就去世了,临终时,这个有同性恋倾向的人手里握的是他和嘉宝最早到纽约的时候拍的一张相片。而在嘉宝息影之后,当被问及在她的电影生涯中,谁是她碰到的最好的导演时,嘉宝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回答说:“斯蒂勒。”嘉宝还说:“假如说我爱过什么人的话,那就是斯蒂勒。”
最终,嘉宝在失去了斯蒂勒之后,像《瑞典女皇》中的那句著名台词一样,果然“独身不嫁,了此一生。”
嘉宝自小就生活于贫穷的家境中,从小就害羞,她后来回想自己的少女时代的时候,曾这样说:“我不记得我年轻过,我从来就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真正年轻过。”在皇家戏剧学院的同学合影照片上,嘉宝通常站在最边上,神情显得很孤寂而沧桑。嘉宝生性内向,离群索居,在家很少接电话,出门在外也都常常用化名,不喜欢与人相处。当记者问到她的婚姻问题时,她回答说:“爱情,当然,我曾想爱过,谁没有恋爱过?结婚,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我喜欢孤独,我不喜欢总和人呆在一块儿。”
英格丽•褒曼在上皇家戏剧学院的时候,据说她在的课桌就是嘉宝多年前的位置。后来,当褒曼来到米高梅电影公司的时候,便去求见嘉宝,嘉宝从窗后看着她从车上下来,然后拉上了窗帘,跟管家说:“告诉她我不在。”事情过了很多年了,褒曼在她的回忆录里面又提到了这件事:“我想,最悲哀和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时,我刚从好莱坞起步,不知道她正要退出。”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葛丽泰•嘉宝在纽约市区买了一套了7间房的公寓,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生活。虽然她常被记者和摄影师们所跟踪,但是她却从不接采访,也不让他们拍摄特写和近照。
隐居后的嘉宝结识了联合国的电影制片人雷蒙德•多姆,在他们一起散步的18年里,嘉宝甚至没有告诉多姆她的电话号码。嘉宝曾向他郑重声明:“不要问我电影的事,尤其是我为什么息影。”她从不提及自己的演艺生涯,仿佛她从没有过这段经历,不管是跟多姆或其他任何人在一起,嘉宝有时会把不谈电影的禁忌扩大到一切范围:“别问我问题!”
每天上午10点,她会戴上墨镜上街散步,购买食品;中午,她休息一小时,然后再上街转一圈;到了晚上,则与电视机一起度过。她把所有7间屋子都布置得很雅致。而且在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房子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里。那间小屋的墙上,挂着一排色彩艳丽的亚夫伦斯基的油画,还有一幅罗伯特•德洛内的抽象画。
葛丽泰•嘉宝的一位密友透露说,在他们相识多年之后,他去过一次嘉宝的家,发现墙上挂的油画都裹着一层粗布。他问嘉宝,那是怎么回事。嘉宝说:“因为我不在时,我得把它们包起来。”他又问,她回来后是否把那层布拿掉。她说:“只拿两张画上面的布。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来这里,而你也不用看这些画。你可以看外面裹的这层布。我不在这里时,我不想让人看这些画。”
隐居后的嘉宝结识了制片人雷蒙德•多姆,他们在一起散步,有18年的光景,嘉宝甚至没有告诉多姆她的电话号码,并向他郑重声明:“不要问我电影的事,尤其是我为什么息影。”她从不提及自己的演艺生涯,仿佛没有着一切一样,有时她还会把不谈电影的禁忌扩大到一切范围:“别问我问题!”所以,关于嘉宝为什么终身不嫁?为什么36岁就告别了电影界?至今还是一个迷。
不过,到了晚年,嘉宝似乎对自己的人生有新的思考,她说:“我荒废了一生,现在要改变它已经晚了。我散步的目的是逃避现实。当独自一人时,我常想到自己过去的一切,有好多值得深思的问题。总之,我对这辈子是不满意的。”
默默地走开
葛丽泰•嘉宝在好莱坞出演的最后一部电影是《双面女人》(Two-Faced Woman,1941)。但是,谁也不曾想到,《双面女人》竟然成了嘉宝的天鹅之歌。在此之前,嘉宝也从来没有谈到过要退出影坛,之后她也不愿谈自己为什么突然息影。不过《双面女人》的败局,或许能让从中发现点什么。在这部电影中,电影公司打出的广告是,“嘉宝最快乐的形象”。但是,嘉宝在这部影片中的这个形象却很失败。这倒不是电影中形象的失败,也不是演技的失败,而是作为演员失去自我的失败。通过这部电影,嘉宝对摄影机产生了一丝恐惧。在这部电影中,嘉宝同时饰演姐妹俩,用两姐妹来考验一个男人。电影上影后,以纽约大主教为首的批评人士,大肆攻击这部电影。他们认为,这部电影“宣扬了不道德的、反天主教的婚姻观。”大主教说:“如果神圣的嘉宝的地位就可以动摇,那说明,好莱坞可以被整顿。”
在舆论的压力下,米高梅电影公司跟大主教私下妥协了。但是,好莱坞却牺牲了嘉宝。嘉宝受到了打击,她便退出了好莱坞。这时,她才36岁。不过,在她还没有隐居纽约之前,比利•怀德(Billy Wilder)在贝弗利山遇到了嘉宝。他曾经问嘉宝,是否愿意重返好莱坞,嘉宝的回答是:“除非请我演小丑。”
嘉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个怀德证实了,他说:“她不是开玩笑。她开始害怕让观众看到她的脸,她希望在重重油彩下演出。这样,观众就看不见她了。”严格意义上说,嘉宝后来还是被好莱坞说动演了一部电影,这是一部彩色电影。但是,由于资金问题,这部影片中途被停掉了,此后再没有重拍。所以,全世界观众,也就再没有机会看到彩色胶片上的嘉宝。此后,虽然嘉宝还曾经表示想扮演居里夫人、乔治桑等形象,但终于没有实现。到了1949年,嘉宝作出了一个不可推翻的结论:永不再拍电影!
嘉宝有四部电影曾获得奥斯卡提名,《安娜•克里斯蒂》、《传奇》(Romance,1930)、《茶花女》、《尼诺奇卡》,但是,她一次都未曾得奖。著名导演克莱伦斯•布朗(Clarence Brown)这样评价说:“她一次都没得奖,可她永远是银幕上最不朽的女人。”1954年,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
在奥斯卡颁奖仪式上授予嘉宝特别荣誉奖,表彰她“一系列的闪光表演”,并称赞她的银幕演技令人难以忘怀。当然,已经隐居的嘉宝却没有去领奖,她的朋友也声称,从来没在她家见过那个奥斯卡金像。
30年代的好莱坞,是葛丽泰•嘉宝日月中天的时候,即使在这个时候,嘉宝都一直“和这块电影殖民帝国不能完全融合”。她在美国电影界工作了16年,拍了24部影片,拥有传奇般的声誉和荣耀。然而,正当她光彩夺目的时候,正当她人生正处于黄金阶段的时候,1941年,只有36岁她就过早地退休了。然后在纽约度过了42年的隐居生活。1990年4月15日,葛丽泰•嘉宝永远在那道墙后消失了。临走的时候,她躺在罗伯特•泰勒的怀中。泰勒后来回忆说:“临终时,她的眼睛始终是睁开的,这非常惊人地违反了常人的想象。所以,有些观众发誓说,他们亲眼看见了她灵魂的出窍。”
就这样,世界失去了这张最美的脸,失去了“哈姆雷特以后最忧郁的斯堪的那维亚人”。
任凭风吹雨打,静看潮起潮落。轻轻地,葛丽泰来了;轻轻地,嘉宝走了。16年的银幕神话,50年的隐居生活,一个美丽而不朽的传奇。

最后的感动
在有生之年,葛丽泰•嘉宝常把自己说成男性。她有时候说,“我还是小男孩的时候,我就开始抽烟”。而且,她还认为,这与性别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种“超脱自我的一种方式”,暂时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在 她一个生活的那几十年的时间里,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只愿意跟那些孤独的、对她没有性威胁的人在一起,比如管家、亲戚、同性恋男人以及那些像她父亲或母亲的人。在好莱坞工作的那些年里,她经常合作的伙伴是约翰•吉尔伯特和同性恋作家默西迪斯•德•阿科斯塔,而且跟他们有比较密切的来往。把她从瑞典带到纽约又把她举荐给好莱坞的斯蒂勒,跟她有比较密切的来往。而斯蒂勒也是一个有同性恋倾向的人。到后来,嘉宝几乎可以得到世界上的任何人,包括凶神希特勒都对她礼让三分,但是,她却从不抛头露面,而且没有任何情人。她把自己压抑得非常严实,没有人知道她想干什么,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我们没有必要去知道她到底要什么,留在记忆里的嘉宝,永远定格在《瑞典女皇》结尾的那一刻,她站在风中望着远方,目光似乎空洞,却又好像拥有了一切,只给世人一个惊艳但又无法解开的传奇。
嘉宝提早退休,一个人隐居,很久以来就是一个谜,让很多人困惑,总解不开。出版界出过嘉宝的自转,但写的都是她隐居之前的事情。美国出版界又曾出了一本名为《埃洛弗林秘章》的书,是一个叫查尔斯•海姆的写的。在书中,这个作者用了许多事实证明,嘉宝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为同盟国方面提供帮助,为他们搜集情报。
根据查尔斯•海姆提供的资料,嘉宝早在1940年初就和匈牙利的导演亚历山大•柯达应英国情报局的官员威廉•史蒂芬生爵士的征召,到好莱坞执行任务。嘉宝以明星的身份做掩护,从事一些搜集情报的工作。嘉宝在1942年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在巴拿马群岛调查一位瑞典富豪的行踪。隔了两年之后,根据上级的指示,她又回到了瑞典,接着跟踪这个瑞典人,据说是防止他有叛国行为。不过,根据其他资料来看,1941年息影,之后确实又回到了瑞典。然后到1949年才正式定居纽约。但是,她是不是真的如查尔斯•海姆所说,为同盟国收集二战方面的情报,这个已经过去几十年,相信以后会有新的资料来证实。
但是,还指出,嘉宝作间谍工作不是为了钱。因为她在拍电影和在其他事业方面投资,使她已经拥有大笔的财富。她这么做,是为了比拍电影更有意义。
和葛丽泰•嘉宝合作过的所有导演和摄影师都认为,她是他们梦想中的文艺复兴女神,他们都说她有过去和未来最美的眼睛。一个英国记者说:“她的脸是人类可以演进的终极。”所以,阿道夫•希特勒也曾是她的影迷,他非常热爱嘉宝演的《茶花女》。在二战期间,嘉宝曾经说:“我要劝他(希特勒)休战,不然我就把他杀了。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不受搜查见他的人。”这样,甚至还真的有人策划让希特勒和嘉宝见面。这些是可靠的资料记载。
而查尔斯•海姆还说,在二战期间,嘉宝出于对希特勒法西斯的憎恨以及强烈的爱国心,她利用一切机会,运用灵活的外交手腕,还有与瑞典皇室贵族的良好关系,以得到她所要的一切资料。并且,这也还是嘉宝提早退休的原因之一。
从希特勒这一方面来看,也有一写值得信赖的依据。那就是二战期间还有另一位非常出名的电影名星玛琳•黛德丽曾经以明星的身份为美国联邦调查局搜集情报。黛德丽本来是德国的贵族,她很痛恨纳粹的专制独裁。1936年,希特勒还曾向她求婚,结果黛德丽拒绝了他。恼羞成怒希特勒很生气,于是把黛德丽的姐姐抓起来关进了监狱,直到二战结束后黛德丽姐妹俩才得以重逢。黛德丽住在好莱坞比佛利山庄豪华的旅馆里,她与美国联邦调查局始终保持着联系。她的职责就是监视旅馆中的那些复杂的人物,以便查找从欧洲来到美国演艺界中那些潜伏的德国间谍,由于黛德丽的工作,联邦调查局至少查出了6个著名的女明星涉嫌为德国收集情报从事间谍活动。
和黛德丽一样,嘉宝也不沉迷于观众的称赞和奢华的生活,在战时不怕辛劳甚至将生死度外,为正义为国家尽力。
但是,无论怎样。人们记住的是那个银幕上的嘉宝,她的眼神使性情中人会在深夜醒来。在银幕上,嘉宝曾经是千万女性的潮流指标。在银幕下,她对衣着要求简单,最大渴望只是一对令她不会脚痛的皮鞋,她共买下数百对鞋子,最特别的是她的鞋子绝少漂亮和女性化,高跟鞋更少之又少。在一些旧图片中,还可以看到她偏爱的“懒佬鞋”。当过帽子模特的嘉宝,穿着“懒佬鞋”走过人间,她的足迹路过了人间,她的让任何一个男人都拜倒的眉骨里面深藏的眼神,看过了人间,她用她那让别人猜不透的心灵,感受过了人间。或许她只是一个过客,旧像从瑞典到柏林,再到纽约,又到好莱坞,最后回到她的小屋一样,匆匆而过,然后又回到了她的天堂里去了,她应该属于那里,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的美。就是这么一个轮回,很自然,不必要有太多的语言。

对美的体察过程
处于个人的爱好,本人喜欢一句话:“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用老百姓的话讲,就是善始善终。所以,我还是想在本书的最后,接着葛丽泰•嘉宝的话题,把有关美和女性美的话题续下去。其实,跟艺术审美一样,对于女性美的感与悟也是一个各种心理因素都参与的心理活动过程,它还甚至延伸到更高的精神层面上去——平常,很多人则是行而下地延伸到生理层面上。但是,限于心理学的解释范围,这些还很难定性地分析和论证得透彻,只能做定量的考察。根据传播学与心理学上的信息与活动等相关概念,美达到感受一般有这么几个阶段:感觉、知觉、想象、情感、思维。
美感的产生是主体与对象之间的一个互动的过程。不管是从传播学上讲还是从心理学上讲,感觉都是人的一切认识活动的第一步。对象本身具有多种多样的状态,比如各种色彩、形状、硬度、温度、声音等。感觉就是对对象的这些最起码的属性有所反映。只有通过感觉,主体才能把握了对象的各种感性状貌,才可能引起美的感受等心理活动与精神活动。不可否认的是,这也是一个生理快感产生的过程。比如,红色与绿色对视觉神经的刺激反应就很不一样,等等。生理机构的适应与满足,跟的精神上的美的需要有着内在的相互渗透的联系。在各种感官中,视与听两种器官是对美的感受的主要官能。缺少它们,对象似乎只是一种带着很多不确定因素的虚幻的存在。视觉与听觉的感受范围很广泛,有着更大概括的可能,与人的高级心理、精神活动有关,具有更多的理解的功能。例如,看到一个美女,跟深入地了解她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后者则有一种精神的因素在参与,有有沟通与共鸣可能,它不是萍与水关系,也不是转瞬即逝的。
在感觉的基础上,主体对对象就有了一定的知觉。知觉把感觉的元素联合为完整的形象。人通过大脑的作用,依靠多种分析器的共同参与,才能够反映客观对象多种多样的特征和属性,并产生综合的、完整的知觉。假如你一眼望见一个佳人,就人不住看第二眼,结果你经过一番审视发现,她的苗条却带着肌瘦。啊,原来是一个吸毒的。如果是这样,即使再好看,也不耐看。在审视表象的基础之上,知觉在记忆中概括、保留、复现。人的知觉,需要由已往的知识、经验来补充。比如,你没有见过吸毒的女人或者对此一无所知,你无法识破上述的那个人的“青纱帐” ,还是会误以为她是“大好人”,甚至有非分之想。对象很丰富,人总是经过识别有选择地以其中少数的某些方面作为知觉对象,对它们格外清晰。这种选择性随着人们长期的经验和习惯不自觉的固定下来。在审美中,知觉经常充分停留在对象本身上面,容易让对象的形体外貌、形式结构、色彩线条等所吸引,然后再根据经验来对本身所含的内在有感知。所以,一个画家对一棵树的审美知觉,可以充满许多为常人所忽略的精细的形象内容。知觉超越了感觉,它有所选择,它不是一种被动的感觉。在这个基础上,主体又容易见景生情,在类似的或相关的条件刺激下,而回忆起过去有关的生活经验和思想感情。这就是第三个层面了,既联想和想象。
主题在反映对象时,不仅感知当时直接作用于主体的事物,而且还能触类旁通,在头脑中创造出新的形象,即是没有直接感知过的事物的形象。这就是想象的过程。想象有赖于记忆和经验,是一个具有广阔内容的心理范畴。审美中的想象,不带直接的功利目的,但伴随着爱或憎等等情感,它与情感互相作用着。比如你对吸毒的人敬而远之,你肯定会上述的“佳人”一带而过。最多觉得她是漂亮的女人,好看的女人。但是你绝对不会认为她美,因为你的情感思维无法认定她具有打动人心的美的元素。
主题的联想和想象与其生活教养、经验密切相关。各种形式的联想和想象都建立在人类特有的高级神经活动的基础上的,它有一定指向性。趋善避恶是最起码的最本能的指向。那么,它也带有浓厚的情感因素,反映主体对对象的一定的主观(肯定或否定的)态度。当然,这种态度与主体的活动、需要、要求、理想、价值观以及与对象的利害关系有着密切的联系。对象与主体需要的不同关系产生不同的情感,不同的情感又驱使主体采取不同的活动,以符合主体的需求。比如,他确实认定那个“佳人”“赏心悦目”,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他也不会计较她的过去,甚至由悦目而心动,以至于产生下一步的行动。
美的情感总使主题从美的享受中得到的愉快,但其内容并不是单一的,而是依据对象内容的不同而引起不同的情感态度。假如你认定了那个“佳人”仅仅是一只花瓶而已,而且里面插还是一支芥菜,你不会碰它。但是,倘若她又在紧急关头救一个小孩,甚至在公交车上给老人让了一个座位,那么你对她的态度肯定有所改变,至少这支花还是香的。在这个时候,有人就会产生疑问,甚至是争论,那么,这个个过程就是审美感受的最后一个层次,即思维。它是一种在感觉、知觉、表象等感性认识基础上产生的理性认识活动,它是通过概念、判断、推理的形式对对象作的概括反映。它反映的不是对象的个别特征和外部联系,而是对象的内在。比如人品等。因此,与感觉、知觉、表象等对客观事物的直接的感性反映比较,思维则更深刻、更完全也。人们在审美中常常并不自觉地意识到逻辑推理等思维,这也不免损害人们的审美愉快。甚至由“蛋”而扯到“鸡”上面去。但是,这也确实是一理性的过程,而不至于把毒草当作香花移植到室内。所谓的理性,它不是不偏不倚,而是尊重,尊重原本。是香花就当作香花看,是毒草就当毒草对待。
总之,美感受活动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尚未彻底研究透彻的问题。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后生还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