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来了(二)


 关于李敖的“语境”

对于副题如何做解,或许有两个方面:一是李敖为fans们设置的“语境”;另一个可以解做,有一个第三者为李敖的叙述与表达设置了“语境”。

对于喜爱李敖的人来说,最初接触李敖了解李敖多是从其作品开始的,从《李敖快意恩仇录》到《北京法源寺》,正如李敖自己所说“著作等身”,作者给读者留下了博古通今、狂放不羁的印象。大俗大雅,粗俗者如食色性,文雅者如《论语》《易经》,引经据典,引导读者进入一个异类的文字世界。李敖的流行主要是在出狱之后的时间,文字和印刷媒介为李敖量身定做了一个特有的语境,书中没有李敖本人,有的只是李敖的言论和他对于自己的叙述,李敖作为“意义”存在于字里行间,出于对文字的崇拜,李敖被人们接受,被认作是一个唐吉柯德般的孤胆游侠,在这里,李敖等价于爱国,等价于一种不屈、不淫、不移的知识分子的品格。

李敖北京之行被称作是“文化之旅”,其实更多是一场表演秀,是媒体(凤凰卫视)和李敖跟读者(可能还有其他的人)的一场不大不小的玩笑。李敖在台湾以骂遭祸,也是以骂出名,各政党不分新老执政还是在野,几乎被其骂了一遍,“不是我们的朋友便是我们的敌人”,痛骂国民党民进党的李敖此次大陆之行在此之前被赋予了极高的政治意义,被认为是两岸交流的使者。然而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李敖反客为主,自认为“从未离开”,以主人自居并自称是“皇圈圈”里的人,且对现代的北京不屑一顾,在皇城根儿边上对执政党开妓女的玩笑,当众宽衣,指点众生,李敖通过电视机走到千家万户,其在北大清华的演讲更多的可以看作是一种即兴的或是预谋已久的精彩的表演,讲演的内容已经不再重要,人们更多的想看的是活的李敖。李敖与观众之间的语言中介淡化,依靠自己的肢体语言赢得了观众,观众对于李敖的关注不是停留在“自由主义”“宪法精神”,要了解这些东西看李敖的著述足矣,而是像“哏了”“颠了”“趸了”等无关主题的词语以及当场挑衅北大副校长等噱头。

北京之行,老李敖始终抱着一种“逗你玩”的态度,不按规则出牌,招招搔在观众的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