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集管理智慧型电视连续剧《赢在中国》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务须见谅
第一集
00 晨 塞北市 外
鸟瞰:
连绵起伏,云雾笼罩的群山;
古老的长城,金鸡独立于群山之中;
雄伟的大境门,将七里山与鱼儿山紧琐在一起;
“大好河山”四个字,苍劲有力;
云雾散去,一座年轻而古老的城市影影绰绰地呈现在人们面前;
城市坐落于盆地之内;
一条清澈的河水从市区中央划过;
数座大桥跨越清水河,将一分为二的市区连成一体;
参差不齐的建筑物;上面的广告牌告诉人们,这是21世纪。
钟楼坐落于繁华的市井;
楼下,沟壑般的车辙,将古代社会和现代生活衔接在一起;
推出片名。
定格。
01 晨 赐儿山下 外
晨练的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向着被云雾笼罩的赐儿山的山顶攀登;
捷足先登的人已开始下山;
吕开泰和他满头金发,高鼻梁,深眼窝,黑眼睛的女儿雪雁,穿着运动装,随着三三两两人,正在向着山顶攀登;让人一看,就知道雪雁是个“混血儿”;其长相不时在吸引过往行人的眼球;
对人们的反映,雪雁不以为然;
晨光,透过树叶与树叶的缝隙,洒落在赐儿山的林阴小道上;
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名人骚客多留下墨迹的云泉寺凸显在人们面前;
亭台与楼阁之间,有人在使枪弄剑;
“晋剧票友”在调嗓子;
寻着曲子,吕开泰、雪雁来到了一块相对开阔的地带;
满头白发的谢定国,拉着板胡,随着曲调,在不停地抖动着上面粘满了白色松香粉的马尾弓;
怕惊扰了谢定国的兴致,吕开泰示意雪雁,不要打扰;
看着谢定国那副卖劲的样子,吕开泰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02 日 冷冻厂贸易经理部 外
在荒野般的河道边,坐落着一座冷库;
在冷库外面,一辆黑色“宝马”飞也似地驶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上面写着“五金交电经理部”字样的厂区的外面。
谢威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习惯地向厂区看了看;只见工厂大门紧闭,开着旁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嗨!谢威不禁凄然长叹一声。
谢老板!常亮从经理部推门出来,见谢威默立沉思状,走过来,习以为常地,说道:怎么,您又对它感慨呢?
感慨有什么用?谢威多有失望:冷冻加工厂要想恢复到日屠宰生兔十八万只的时代,恐怕已一去不复返了。我真为加工厂感到惋惜啊!
哼!常量愤愤不平:把一个好端端的国有企业,搞成目前这个样子,您说,这责任应该由谁来负?转念,他补充道:可是,倒霉的、可怜的,却是我们这些工人!
谢威眉头一耸,并未言语。
03 日 赐儿山上 外
一段《定军山》唱腔调过,正在伴奏的谢定国已是满头大汗;他轻轻地放下板胡,用手帕擦了擦额头和脸颊上的汗水;
谢谢,谢谢!一位“票友”走到谢定国近前,关心地:谢老师,您该歇会儿了。
这么热的天气,出点汗,没啥!谢定国说:汉是种好东西,出掉了才舒服。
谢定国忽然瞥见吕开泰和雪雁;
吕开泰、雪雁急忙迎上前去;
开泰,今天怎么有时间上得山来?谢定国喜出望外,起身,与吕开泰握手,转身用手拍了下雪雁的肩膀,一副爱慕相;
谢爷爷,您好!雪雁十分恭敬、亲切地叫了一声。看得出,她对老人很敬重;
哎!谢定国答应了一声,仔细端详着雪雁,嘉许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谢谢!雪雁有点不好意思。
谢定国冲着他们爷俩,似乎有些埋怨地说:我可有些日子没见你们爷俩了!指着吕开泰,好象发现了什么,关切地问道:开泰,几天不见,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闹病了?来,我给你号号脉?
你快坐下歇会儿吧!我没事的。吕开泰推辞道:我知道,您不仅精通中国古代哲学,还精通中医学、针灸和中药学。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吕开泰问:谢老师,您现在还到医学院给他们讲中医药学吗?
谢定国点点头。转而,谢定国说:不是老师说你,看样子,你真的是瘦多了。
老师每次见到我,都说我瘦了。我这个人,您还不知道?体重始终保持在80公斤左右,从外表上看,似乎是瘦了,其实,总是保持这种状态!吕开泰解释说。
谢定国:我说,你还是应到医院彻底检查一下。你这个年龄的人,多处于亚健康状态,看上去没事儿,实际上问题不少。
行,我记住了。吕开泰说。
开泰,你是不轻易上山的,上山一准儿有事儿。谢定国似乎对吕开泰的造访感到不解,急切地问:你不会是为了锻炼身体才上山吧!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天到晚忙写作,是很少能抽空锻炼身体的!
算是让您老给猜着了。吕开泰说:我们是有件事儿,想跟您老人家来商量一下。
谢定国:什么事儿?你说吧!
是这样的。吕开泰忧虑了一下,好象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口,说道:谢老师,我想把我们的那个“逆式记帐法”、“逆变管理法”和“亏基核算法”,卖给一个日本人。田冲先生催得很紧,他已答应出60万美元,而且已经跟我联系过多次了。我还没有答应,我现在想征求一下您老的意见。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把“逆式记帐法”、“逆变管理法”、“亏基核算法”卖给日本人?听到这里,谢定国的表情陡然抽动起来,近乎怒斥道:我看你这个人,不是身体有病而是精神上有病呀!……
吕开泰忙解释说:谢老师,我是这样想的——咱们的“逆式记帐法”、“逆变管理法”和“亏基核算法”再也不能再压在自己的手里了,时间长了,难免会节外生枝。最近,我在一些经济管理的网站上发表了一点介绍性的文章,后来发现,已经被有些人剽窃,而我给财政部、省委、省政府发过去的材料,至今也没消息!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主张把它给外国人——尤其是不能把它卖给日本人!谢定国显然已有点激动:中国人的发明创造干嘛要卖给外国人?美国的战斗机,为啥不卖给咱们中国人?我始终都认为,科学虽然是没有国界的,但科学家、科研成果是有国家的。以我之见,还是努力让我们的政府接纳。尽管难点,但我相信,方法总比困难多。说到这,谢定国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是那种观点——没有纯粹意义上的经济学,只有相对意义上的政治经济学!
谢老师,您先别生气,您听我来慢慢地解释。吕开泰想不到谢定国对这件事情的反映竟然这么强烈,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忙说:这不是还没有把它卖掉?我这不是来与您老人家商量来了吗?主动权始终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您要是不同意,谁也甭想把它从我们的手里拿走!说着,吕开泰把谢定国搀扶到原来的座位上:谢老师,您先坐下,咱们慢慢说,咱们慢墁说!
见吕开泰已改口,谢定国把话音放低了一些,说道:老师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怕别人把我们的发明真地拿走。我相信,迟早有一天,它会被美国人、日本人拿走的,因为那才是它的真正归宿!可是,我们也绝不能让别人轻易地把它拿走,也未免过于便宜他们了。钱固然是好东西,但我们也不能做金钱的奴隶!再说,我们自己的发明理应由我们自己的国家首先使用才对!说到这儿,谢定国的眉头又忽然拧起了一个疙瘩,语气沉重地说: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其办事效率何其低也!
嗨!吕开泰一声长叹。看得出,他亦异常之愤懑,其程度并不亚于谢定国。气愤之余,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到今天为止,我们发给政府的那些材料,可能还没有递到一个负责的领导手里!
谢定国:记得《沽酒者》那篇古文?
记得。吕开泰回答:就是那回事儿!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谢定国问。
下一步嘛,我看不如采取一点稍微偏激一点的手段?吕开泰用试探的口吻说。
什么是“稍微偏激一点的手段”?谢定国有点不解地问:总不能绑架政府吧!
我琢磨着,能不能到繁华的王府井大街上,摆它一个卖知识、卖管理、卖方法的地摊儿?吕开泰像是在下决心地说。
到王府井大街摆地摊儿?——这个主意不错——但长安街、天安门广场肯定是不能去的!谢定国思谋了一下,像是在预测,说道:那样做至少有新闻价值!实在不成,我这个老头子,也跟你去它一遭儿。
试想,如果在王府井大街上,有两位教授在打地摊儿,卖一种能够给企业、国家带来巨大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的记帐法、管理法、核算法的话,肯定能产生一定的反响,也会从一定程度上,引起政府和有关领导的注意。吕开泰描述着说。
我看不妨试试!谢定国笑了。
不过,您都这么大年纪,我是不主张让您再老抛头露面的了。吕开泰说:由我一人去就能达到目的,别再劳您的大驾了。
谢定国: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今天下午有趟车。吕开泰信心十足地说:明天一早我就在王府井摆摊儿开卖!
好!谢定国大加赞赏,补充道:看起来,随着社会的发展,酒香也怕巷子深!
吕开泰:您老,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04 日 塞北车站 外
一座并不现代的车站;
站外是条狭窄的马路;
一辆国产“东方之子”牌轿车沿着马路缓缓地停在了车站入口的马路牙子边;
吕开泰、雪雁从车上下来;
进站口已排满等候上车的人;
望了望进站口,雪雁抱怨说:爸,您看,那么多的人,还不如开车走呢!
吕开泰:我这次去北京,我是有特殊使命的,带着车,可能会带来不便。
爸!雪雁乞求地说:我想跟着您一起去,成吗?说完,下意识地揪了一下耳朵;
你可千万不要去跟我去凑热闹。吕开泰拒绝道:我怎么跟你说来着?听话!
不去就不去嘛!雪雁表现出并不十分关注的样子问:爸,您住在哪儿?
吕开泰想了想:就住在华侨大厦吧!
雪雁欲言又止,一副神秘兮兮的相;
吕开泰用遥控器将车门窗锁住,然后将车钥匙递给雪雁,叮嘱道:开车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爸爸不在家,你最好不要出门。一有消息,爸就给你话儿。
雪雁:人家知道了嘛!
05 日 山野里 外
高耸入云,郁郁葱葱的太行山脉;
列车在山与水之间艰难地跋涉着;
一声长鸣,列车钻入了一条隧道;
定格。
06 日 普通车厢 内
明亮的车厢忽然昏暗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人们隐约可见,车厢与车厢的过道、夹车间,站满了没有买到座位的人。
这是北方的热季。
人与人之间挨得很是紧,各个汗流浃背;不断有人用手揪扯着自己的背心、半袖衫,看得出,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有几个人正在车厢的连接处津津有味地吸着他们的香烟;
列车长正领着一干人马,沿着列车前进的方向,艰难地、逐一逐个地查阅着车票,很快便查到了普通车厢与软席车厢的交接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辆售货车在一位胖丫头的推动下,从查票人员的后面挤过来;
女售货员冲着列车长,似乎有所抱怨似地说:真热!热得简直让人受不了了!
你怪谁?谁让你胖成这个样子!像个导弹似的。列车长一边回话,一边冲着一位躲在角落里吸烟的人说:哎,同志,查票啦!顺便她又指指不远处的另外几个人说:还有你们几个,请你们几位,也把车票给准备好了!
07 日 软席车厢 内
软席车厢一端的门,被一个沉重的东西“咚”的一声给顶开,先露出头的,是不锈钢制成的售货车。然而,售货车的“身子”还没有完全被推出来,那个女售货员的叫卖声早已经不绝于耳——烟酒饮料花生米,烧鸡火腿冰激凌;烟酒饮料花生米,烧鸡火腿冰激凌……
当售货车走到吕开泰座位跟前的时候,坐在里面的一位男士冲着她说道:小姐,请给我来两盒冰激凌。女售货员熟练地从包装箱里取出两盒,往餐桌上就是一摔,一边递过木制的铲子,一边用粗声粗气的声音喊道:十元。
你这是什么高级冰激淋,竟然能值十块钱一盒?一男士质问道。
看明白了,这可是两盒,不是一盒,是一共十元。售货员瞪起眼睛说。
两盒十元也够贵的了!男士补上一句。
这是在火车上,你当是在你们家门口呢?回家买便宜的去!售货员一副凶相。
已接过冰激淋的里面的男士,抬了抬眼皮,既蔑视又恼怒,想发火,还是忍住了。坐在外面的男士随手“啪”的一声将10元钱一张的钞票甩到售货车上。回头便和另外的一位男士不屑一顾地吃起来……
女售货员显然已观察到这两位男士的面部表情,给了一个白眼。片刻,她拾起扔在车上的钞票,推着售货车走了……
列车走出隧道,紧接着又进入隧道;
忽然,传来了售货员一阵沙哑的歌声——我是个,公社的,饲呀么饲养员哎嘿嘿……养活的,小鸭子,一呀么一大群儿哎嘿嘿……
听着售货员的歌声,人们逐渐地捉摸和品味出了点味道来。片刻,车厢里的乘客便哄堂大笑起来;
这笑声,显然在告诉那两位低头吃冰激凌的男士,这歌声显然是有所指的。
两位男士已不再吃冰淇淋,也捉摸和品味出那歌声与他俩之间的关系。
片刻,其中的一位男士恼羞成怒,怒斥道:咳咳咳,你丫挺的,你唱的是什么歌呀?有你这么唱歌的吗?
女售货员一副得意相,高昂着头,继续唱着她的歌,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刚吃了你卖的东西,你就唱《我是公社的饲养员》,如此,我们不就成了你的……?男士险些把后边的“动物”两个字给说出来,斥责道:……有你这么骂人的吗?你以为别人听不出来是不是?
售货员回过头,解释道:我可没这个意思,这可是你个人的理解。售货员似乎并不十分理会,但还是停止了唱,向前又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回应道:如果你非要往那上面联想,那我也没办法。说完,得意地继续走她的路:烟酒饮料花生米,烧鸡火腿冰激凌;烟酒饮料花生米,烧鸡火腿冰激凌……
回来!你丫挺的,给我回来!里面的男士站起身来,似乎非要与那个售货员讨一个说法不成:你说,在这样的一种场合,你给大家唱这样的一首歌,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会让人产生什么联想?你说你说呀!男士越发地不让了,他的话里已经开始带上赃字:妈的,忒不是东西了!说你没教养吧?你不服气;说你有教养吧骂起人来却有那么一套!
你骂谁呢?你他妈才不是东西呢!你他妈才不是东西呢!女售货员终于停住了脚步,不甘示弱地越发地耍“泼”起来。
怎么?欠揍是不?
我唱我的歌,关你什么屁事儿?难道老娘我在劳动的过程中,连唱歌的权力都没有了吗?售货员把目光投向大家,解释说:大家知道,这可是首革命歌曲呀!难道我连唱革命歌曲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转而对着那位男士: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原来不是仁(人)儿!
你再骂一句,我抽你丫挺的!男士怒目圆睁,兀地站起,大有要大打出手的架势;身边的另一位男士,急忙把他拦腰抱住,摁到座位上:老总,算了算了吧;老总,压压火,压压火。——我想,她准儿是热的,一定是中暑了,老总,犯不着为一个嫁不出去娘们,大动肝火!
听到这位男士的话,女售货员反而嚣张起来:难道这个歌不是人唱的吗?难道它不是一首革命歌曲吗?你有本事,找那个写歌的去,与老娘有什么干系?你不是想抽老娘吗?你给我抽个试试!说着,她竟然离开售货车,扑了过去,而且把自己的身子、脸蛋也往男士这边楱了过来:
那位男士也不示弱,真格地就将大拳头给抡了起来;还是被另一位男士给抓住了胳臂;一边指着售货员: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别给你个脸不要脸!
这一切的一切均,被坐在男士对面的吕开泰看在眼里。为避免事态激化,他终于站起身来,冲着售货员,调侃道:小王,你就不要再往前凑了嘛,说心理话,我也觉得一个销售食品的人唱这首歌不妥。俗话说得好,“李子树下不整礼,西瓜地里不系鞋”嘛!但马上回过头,对男士说:得啦得啦,出门在外犯不着生这份气。再说了,只要你不往那方面想就不生气了。我看,您的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听老哥的,算了算了!
女售货员似乎认识吕开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吕老师,怎么会是您呀!售货员似乎也觉得自己也有不妥,为自己辩解道:我真没哪个意思,他真的冤枉我了!
见有人调解,那男士也不再张狂,抱怨道:吕老师,你说,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买了她一个冰激凌吃,她给我唱了个《我是个公社的饲养员》,您说,这不是在暗地里骂人嘛!
还不忙你的去?吕开泰给售货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走。
售货员领会,推着她的车走了;
售货员走后,车厢里又恢复了相对意义上的平静。
列车继续向前行驶。
望着窗外,吕开泰陷入回忆。
化入——
08 日 王汉生家 内
吕开泰的父亲吕觉明与王汉生为一件事情正发生着激烈的争执;
王老师,你还年轻,这个右派,还是让我来替你当吧!吕觉明诚恳地说:你一个只有20岁的孩子,怎么会成为右派?
不行不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王汉生十分坚持地反对:这个右派的帽子,是大家通过抓阄的方式抓出来的,可以说这是天意,君不知“天意不可违”乎?
什么是“天意不可违”?这本来就是人祸嘛!吕觉明越发地愤怒,也是为王汉生报打不平,但又十分无奈、诚恳地:我现在考虑最多的,是为我们国家保护一个年轻干部,要是成了右派,你这个少年才子国家不就白培养了吗?
你们开泰还小!王汉生矜持地: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再说了,也没争当“右派”的事儿!
吕觉明看无法达成协议,二话没说便突然从王汉生手里夺过装着“右派”阄的信封,急转身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跑出去后的吕觉明,还给王汉生丢下了一席话:王老师,我的孩子、老人、妻子都拜托给你了!我还等着你给平反呢!
吕老师,吕老师,吕老师——!王汉生急忙追出家门,已不见了吕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