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贵族的内心告白


(张朝阳的裸体秀)
 
 
 
有钱让人难以辨别爱情真伪
口述:搜狐网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张朝阳

    对于我而言,重视自我、自我内心的感受重于一切,这也是我创业的根本原因。
    我17岁时考上清华大学物理系,在那里度过了5年。学物理的人非常纯洁,因此竞争也格外残酷。大家不停地比——比谁的作业先完成、谁学习的时间最长、谁的成绩领先……我一直是前三名,但总得不到第一名的感觉。于是我就去冬泳、每天绕着圆明园跑五、六公里,以一种自虐的方式证明自己是可以的。在清华的最后一年,我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甚至觉得当时死了都行。
    22岁时我考上李政道奖学金,来到美国,整个人松了下来。我在银行里从没有存款,用来买敞篷车。开车路过商店时要来个急停调头,进去买一副墨镜戴上。穿衣服一定要穿POLO,甚至还梳过马尾辫。我想当好莱坞明星,我希望过很cool的生活。
    有一次,我给一位朋友打电话,约他一起组建一支乐队。他那时已经回国内做生意了,接到电话时很吃惊,说你还玩乐队?都什么时候了!从那以后,我开始入世了,于是想着如何创业。
    有人指责我过多地去做秀,其实这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在互联网刚发展的几年里,我的个人秀对搜狐的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至少让人们感受到了互联网的人性化和丰富多彩,而不是冷冰冰的电脑。做秀不但让我成为明星级人物,也让搜狐节省了难以计数的广告费用。
    作秀方式其实符合我的生活哲学,我自己就是一个喜欢时尚的人,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觉。对于裸露上身登上时尚杂志封面,有些人说我是“为股价而脱”,其实这是我自然心态的流露,这很健康,古代的纤夫还光着上身拉船呢。
    比起10年前,我觉得现在活得更加年轻和从容,我的幸福感来自于对功名的完全放下,达到一种“想唱就唱”的境界。以前总是在奋斗,为了目标、为了未来,现在则更关注今天的生活是不是过得有质量?明天是不是会过得很好?现在是在从容、正面地品味人生。
    我认为人生的第一目标是要活得快乐与健康,要轻松对待人生,保持青春活力与创造力,让生活达到一种从容的快乐,其次才是赚钱、成功。经营企业并不妨碍我追求更健康完美的人生。我也不希望别人只用一个固定的角色界定我,我只希望别人知道我是一个活得比较快乐的人。这是我的追求。
    我觉得人类这样动物起码应该活150岁,但因为恐慌、紧张等情绪的压力,使人类的寿命大大缩短。我们应该挑战生命,让自己活到极限。现在我40岁出头,才活了1/3不到,还很年轻,面对年龄我没有一点危机感。活得快乐是需要财富、需要成功来支撑的,但是财富和成功不能以整天的担心、恐惧和变得苍老为代价,财富总是相对的,有了钱,还需要更多的钱,这样会没完没了。
    另外,一个人要活得有意思,必须跨越你所属的年代。很多年长的过早地让自己好奇心的窗口关闭了,但我必须把这扇窗打开。比如我跳的迪斯科里有Hi-Pup的感觉,这个感觉包含了很多年轻人对从小长大环境的抗争,是通过音乐表达出做自己的决心,是在寻求一种自救。我们这代人缺失了这样的青春。
    接近中年的人,都会被上司、家人、同事等种种小社会的规则稳定住了,但我没有被这样的规则稳定自己。我必须重新发掘那些朴素和有意义的事情,或者用理性说服自己去感动。不能这样下去了。在周末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到街上的人群里,觉得自己像长白山上的一条狼。其实每个人都是孤独地走完一生,但他和所在时代的关联度越高,就越可以驱散孤独。
    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婚姻的迫切性。我的生活一直颠沛流离——在美国呆了九年,然后回国,原来一直生活在不安定中。而且我太看重内心的感觉,太有反叛精神,对传统的很多事情不太以为然,对婚姻也不会像传统那样特别尊重,但也不会特别不以为然。作为企业发言人,我很少谈个人的事情。再说,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有钱、有名气,所以我比较难以辨别爱情的真伪。
    我一直爱好滑雪、打高尔夫球和跳迪斯科,后来又开始登山。自从攀登珠峰和启孜峰后,中国登山协会正策划在2008年奥运会前搞火炬跨越珠峰传递,我打算试试7000米的山峰段。但登山这项运动太苦了、太高了,容易缺氧,对脑力不好。
    我最理想的是每天能有三公里的慢跑或者两公里的坡路,不过现在很难做到,但我至少保证每周至少有一两次的爬山。还有就是蹦迪,一个星期差不多两三次。再一个就是写点东西,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疏导方法。
 
 
开着豪华跑车去流浪
口述:北京依莲轩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总经理刘博

    1988年我还在《散文选刊》工作,当时我最大的愿望是写出有份量的作品,成为一个大作家。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变成了一个商人。
    为了体验生活,我去郑州亚细亚商城应聘,结果成了他们的第一任公关部经理。当时在中国还没有几个人知道公关为何物?我到处找材料和案例,几天内搞出了一份策划方案,开始建立企业的文化和品牌,从而掀起了一次在业界颇有影响的“亚细亚”现象:我们有统一的服装、统一的标志、有自己的场歌《心河》……
    后来去了海南。那是一个靠胆量和眼力就能创造亿万财富的年代和地方,这种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只有冯仑、潘石屹等在海南亲历过的人才会相信是真的。在当时,只要你拿到一手项目,就能够稳赚,因为后面有许多人排着队找你要地。我炒的是房地产项目,比炒地皮又高深了一层,用2000万赚了1个多亿。于是,一夜之间暴富的人很多,但真正赚钱走出海南岛的却不多。
    经历就是财富。你一夜之间突然拥有了几个亿,又可能在一夜之间全部失去。在海南,我经历了最惨的和最辉煌的事情,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坦然面对。比如别人告诉你前面有个坑,只有你跳进去,自己爬出来才知道坑有多深。我信奉佛家的“舍得”——舍弃了什么自然就会得到些什么。
    来到北京后,我运作了“格调”这个项目,以比周边项目高出千元的价格入市。即使在商业中,我也没有忘记对文化品味的追求。我们以巨资向社会征集诗歌,推出了中国第一部诗歌楼书《格调"新诗界》,同时在“格调”项目开盘那天举办了“国际诗歌节格调"新诗界诗歌朗诵会”,请来了唐晓渡、西川、王家新、李青松、谯达摩、海啸等诗界名流,将开盘的活动变成了诗人的集会。
    我为什么要执著追求文化这种东西?因为只有这些东西才能够让你感动。感动是精神上的东西,是可以长远存在的,而现实中的成功和辉煌都是瞬间的。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写诗,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放弃。我写了一系列关于“夜”的诗歌,其中有对黑夜的眷恋和对伤口的吟唱。
    我和刘霞、杜东彦等7位传媒、影视、出版等单位的女士们,一起组成了一个叫“干草部落”的诗歌团队。前不久,我们还自发组织了一次配乐诗歌朗诵会,大家尽情地朗诵了自己的作品。
    除了写诗,我还收藏古家具瓷器、画油画……但我在艺术界的朋友们,很多都不知道我是做房地产的,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因为我更倾向于做一个艺术家。我觉得商业只是用来支撑理想的。工作只是生活的需要,我甚至在工作中也寄托了许多形而上的理想。
    如果不做房地产商人,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开着豪华跑车去流浪!我不能忍受像有些流浪诗人那样风餐露宿,因为写诗是一件快乐的事,为什么要让自己痛苦?并非只有痛苦才能造就灵感。如果吃了上顿没下顿,我是绝对不会去写诗的。
    虽然我现在还是单身,但我一直坚信自己有家,因为我把家的感觉和信念装在内心深处。生活有时显得太过于琐碎,你进入婚姻会有一种痛;但一直走在婚姻之外,也会有另外一种痛。关键在于你是不是很愉快地去面对和处理。
    2000年我曾生病做手术。因为们工作太紧张,手术时间只能选在国庆节的七天长假里。为了不让年迈的父母担心,我撒谎说自己出差了,然后一个人住进了医院,连做手术签字都是找朋友代签的。从进医院到出院一共花了九天的时间,因为动手术医生还在我肚子上划开了一条五寸半长的口子。出院时,去接我的司机问我:回家还是去公司?我想了想,说去公司吧。当时觉得自己特别可怜。
    我一直相信爱情,相信一切美好的东西,对于爱情我有过无数次美好的憧憬。我理想中的伴侣是要能够懂得自己。我相信上帝在创造我的同时,肯定创造了最合适我的另一半。我一直在找他,我不知道我今生能不能找到,但我这辈子肯定不会放弃。
    我很喜欢自己一首诗中的句子:“黑夜在月光与月光间潜行/割舍不断的柔情/摧毁阵阵防线/再次体会起死回生的过程/宽宏有度的背膀/声嘶力竭地/将我放在一个永无把握的高度/为了能夜夜触摸你完整的肌肤/夜在忧伤中流失血液/为了真正点燃你/我愿死于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