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则成为周正毅创富生涯的又一个拐点,一方面在上海通吃四大地块:紧靠南浦大桥的董家渡地块建筑面积40万平方米,打浦桥地块建筑面积38万平方米,静安地块建筑面积80万平方米和普陀长风地块的200公顷土地。另一方面,在令人激发出空前想象空间的上海地产市场的背景下,周正毅开始了真正的资本游戏:并购上市公司-注入体内房产项目-融资-建设并进行更大的扩张,通过中银香港获取了约20亿元资金,在香港股市先后收购“盈荣”、“建联通”两家公司,并将这两家公司重组为“上海商贸”和“上海地产”。 “上海首富”这个称呼在他眼中似乎当之无愧。一位香港投资界的分析人士曾如此表示他的疑惑,“一连串的收购上市公司行为和如此大规模的房地产开发会不会有直接的关系?虽然周一再表明不会用上市公司做‘抽水机’,但每收购一个公司就把风险比较高的房地产项目注入却是比较难以解释的行为。从他目前可以证实的投资来看,总资产怎么也到不了150亿元,最多在45亿到50亿元之间,而他借中银国际的钱就有20亿元,农凯旗下那么多地产项目,也不会没有融资,如果再借建行30亿元的话,负债率未免有点惊人”。这番话不久就得到了验证,看似一帆风顺,但直到2003年5月,周氏旗下的市中心4个大地块,仍然没有明显动工迹象,各大贷款机构进一步提高了警觉。因为上海市有关部门下发有关规定,地产商购买地块必须一次性全额付款。以前则是分期付款,地产商可以先缴付小比例地款,实行滚动开发,比如分为三期建设,然后用一期收回的投资分期付款。吃下大量土地的很多地产商资金链因此断掉,周氏恐怕难出例外。当资金链绷得不能再紧的时候,中银香港原副董事长兼总裁刘金宝突然被调回北京,然后传来中央纪委正在调查刘金宝的消息。这根导火索,瞬间将周氏的信用脆化。2003年5月28日,“上海首富”周正毅旗下香港两家上市公司突然暴跌:上海地产至6月1日跌去40%;上海商贸跌20.97%,并自6月2日起均遭停牌。6月2日晚,周正毅控股的上海地产、上海商贸传出消息,原定6月3日召开的股东大会“已经取消并将无限期地延后”。 至此,周正毅被怀疑将巨额贷款中的相当一部分用于炒作股票,或改变贷款用途用于与上市公司有关的资本运作一事渐露端倪。农凯集团及其旗下企业还涉嫌开出一些没有真实交易基础的商业承兑汇票。此外,周还被怀疑在缺乏真实贸易的背景下,通过在农凯集团与关联企业之间互开增值税发票,虚构业务、“制造”经营业绩。
周正毅成于地产、败于地产,这一大起大落值得反思。反思之一:周正毅所犯下的一切都是个人所为吗?据有关媒体报道,周正毅案件的披露,缘自其房地产项目开发资金的危机。上海静安区石门二路以东地块(被简称为“东八块”)可算得上是上海的黄金地段之一,总占地面积17.64万平方米,规划开发面积6.3万平方米。根据初步计算,周在“东八块”项目中共免交数额不菲的土地出让金。同时出让合同还给予周一系列的支出优惠,使他可以节省超过数亿元的开支。那么,是谁把本该属公众享用的税收和款项,拱手让给了周正毅?据国内某著名财经报纸透露,上海某区主管部门众多干部入股“东八块”项目,据说某领导的亲戚也在周公司的决策层任职,这些都让人产生联想。我们一直在呼吁政府透明行政,阳光行政。如果所有的行政都能做到阳光操作,哪会有周正毅今天的下场?反思之二:周正毅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据报道,周正毅玩得最多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知情人分析周案的脉络:周涉嫌在上海非法获得大量项目,然后抵押贷款,用贷款收购上市公司,然后由上市公司购买这些项目资产,在沪港两地之间又涉嫌外汇非法流出。成立只有5年的农凯集团,也因此由5亿元的资产膨胀到2003年初的200多亿元。此间看出,房地产项目只是他套取钱款的一个“壳”,是一个“基础网”。为何有这么多的金融机构轻易把钱贷出?据说,周以在上海静安区的估值不足70亿元的200多亩土地为抵押,就从两家商业银行获得70亿元贷款。银行的“违规放款”不是对周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吗?随着房地产业的日益发展,房地产市场对金融机构的依赖也越来越强,这是市场发展的必然趋势。因此,金融市场的一举一动,都对房地产市场产生巨大的影响力。而银行信贷存在的种种问题,很多时候也为行业的发展埋下了隐患。因此,建立可持续发展、有长远规模的银行信贷制度,也是对房地产健康发展必不可少的基础工作。反思之三:周正毅房产项目为什么都极易取得?作为基础网和“壳”的房产项目,据说“东八块”是在周战胜了香港地产大佬之后取得的,而李嘉诚也只是在接近“东八块”的地区高价获得所谓“鸡肋之地”。近日,监察部、国土资源部联合出手,对全国范围内开展的经营性土地使用权招标拍卖挂牌出让情况进行执法检查,再次显示出中央从源头治理和防止腐败的决心。土地是房地产经营的基础资料之一。当所有的竞赛者不能处于同一起跑线时,整个市场又怎么能保持一种健康、有序的发展状态?
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历史,富豪的隐私是关于权、欲、财、色的,而“首富”的过去,就更是这些因素的集大成,周正毅风光的富豪生涯之前,是一段如何曲折黑暗的过去呢?看看以下的揭密新闻吧。
这是一个经历奇特的男人,他出身寒微,长于上海滩的闾巷之间,似乎在一夜之间达到财富的巅峰。连续两年,他攀上令人艳羡的福布斯中国财富榜的榜单。在媒体的种种传闻中,他的形象是行事嚣张,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金钱及女人的追逐与张扬,毫不脸红地自称“上海首富”。然而似乎一夜之间,他从顶峰落入困顿,他本人,他号称庞大的财富帝国,目前处于一个暧昧的迷局之中。他的未来是一团雾,正如他财富的来路。这个叫周正毅的男人,是近十年来上海滩最有意思的男人之一。而这个四十三岁男人的攫取财富前后的隐秘岁月,正成为这个城市坊间最流行的话题。
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八日,有“上海首富”之称的大亨周正毅传出被警方控制,配合中纪委调查有关金融官员违规放贷一事。数日后,消息得到官员证实。上海市市委书记陈良宇在公开场合承认周正毅的农凯公司正接受有关部门调查。至此,周正毅被羁的坊间传言“兑现”。周正毅在福布斯中国富豪排行榜上迄今上榜两次,二零零一年列第九十四位,去年列第十一位。负责福布斯中国富豪排行的胡润在第一时间获悉了周正毅被羁的消息,并透露渠道通知了南方报业的一些朋友。然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胡润拒绝对周正毅作出评价。
周正毅一名生意上的朋友T透露,五月二十八日当晚,他打通周正毅的手机,不过接电话的是周的太太、人称“阿毛”的毛玉萍。“我当时很奇怪,周公子一向女性朋友众多,手机怎么肯交给太太保管?”T说:“当时阿毛只是说心里很烦,让我过几天再打电话。我放下电话觉得不对头,四处打听后得知周公子进去了。”
五月二十八日星期三当天,T因为一笔生意上的催款,找了周正毅整整一天。当天中午,T直奔周正毅任董事长的农凯股份公司在上海江苏路的办公室,结果发现公司已搬迁,只有几个人留守。得知农凯已迁往上海江宁路十七楼门口,T急忙前去。在农凯公司十七楼门口,T被数名长相不俗的年轻女子拦下。自称是周正毅“秘书组”的这几名年轻女子以“老板开会不在”为由,欲阻拦T进入。但催款心切的T不顾阻拦,强行闯入一七零一的董事长室。周正毅不在,但大班桌旁的红木衣架上,赫然挂着一件周正毅平时穿着的深色西服。“周老板外出开会,外套为什么不穿?”T当即质问“秘书组”成员。但后者坚持以T事前未预约为由,拒绝T留下等候的要求,只是留下了T的名字和联系方式。T寻周未果后连续拔打周正毅的手机,但直至晚上八时左右,手机才有应答,接电话的正是毛玉萍。
六月二日,互联网上传出消息,香港廉政公署六月一日夜间在香港山顶白道将周正毅妻子毛玉萍带回廉署协助调查一宗涉及上市公司的商业案件。并带走大批文件。消息人士称,廉署是应内地执法机构的要求采取这次行动的。据说,周正毅一笔金额高达七亿元的贷款六月到期,贷款的来源正是刘金宝的中银。就在一个月前,为反击“缺钱”的传言,周正毅向上海市科委SARS防治研究部门刚捐出人民币两千万元,一度被誉为一次“成功的政府公关”。如今随着周本人的被拘,一连串的疑问在人们心头徐徐盘旋:周正毅“庞大的商业帝国”的资金链会遭受致命的一击吗?周正毅会否“成为金宝,败也金宝”?未来等待这名从上海的“下只角”走出的“赤脚绅士”的究竟会是什么?
周正毅的“第一桶金”从哪里掘得?按目前见诸报端的说法,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早期周和毛玉萍开在上海著名的美食街黄河路上的“阿毛炖品”让周的荷包猛涨。周正毅夫妇一直对外声称,“阿毛炖品”在生意最兴旺的时候,每年给周带来的收益在人民币一千万元左右。但这个说法一直遭到外界的质疑,因为在黄河路上,“阿毛”绝对挤不进一流饭庄的行列,每年利润千万一说无异痴人说梦。退一步说,即使“阿毛炖品”的效益确如周正毅自己声称的那么好,但开“阿毛炖品”所需不菲的资金从何而来?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就不多了。
我们不妨从周正毅的“成长轨迹”中,探究一番他的“发家史”。今年四十三岁的周正毅一九七七年毕业于上海控江中学初中,但在他的简历中,周一直以“小学文化”自居。一九七七年正值“文化大革命”结束,当年各类学校的学历均不被承认。从这个角度看,周正毅非常“诚实”。周正毅当时家住上海杨树浦路一六七七弄旁边的万兴坊。杨树浦地区是当时上海工业区杨浦区内的“工业区”,产业工人聚集,棚户区也众多。周正毅的父亲在上海电站辅机厂任工人,以一人的收入养活一家大小。周是家中的老幺,哥哥姐姐众多。周的母亲多年前就去世。周暴富后,给父亲在上海的虹桥别墅区买下别墅一幢,并配司机和小车,随时听候差遣。二零零二年,周父突发急病去世。周家的老房子十多年前拆迁,政府给周家在上海市东北角的开鲁地区分了新房子,地址在开鲁二村二十八号某楼。周正毅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发迹后,此处的房子一直空关,直至几年前才卖与他人。
周“下只角”的出身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他的人生观。怎样才能出人头地,彻底摆脱杨浦区的棚户区带给他的童年“阴影”,成了周正毅青年时代的梦想。周正毅中学毕业后,曾在一家小厂做会计,月收入人民币三十元。八十年代早期,周正毅和人合伙在上海杨浦区定海港路、平凉路转湾处开了一间小小的烟纸店。在差不多同时,周的母亲在经营一家小规模的馄饨(广东人称“云吞”)店。在周正毅的早期“故事”中,“云吞店”一直扮演了“准第一桶金”的角色,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馄饨店运营的时间并不长,周正毅的主要精力是放在了那间十多个平方米的烟纸店上。据周正毅幼时的朋友回忆。当时在店里站柜台的有三个人:周正毅、周的姐姐,还有一个是如今在上海滩也是赫赫有名的富豪:刘根山。周正毅的烟纸店主要经营外烟、当时还有新鲜的一次性打火机、南方批发进货的小饰品,兼收外币。周正毅还从市区倒腾来一批印有英文字母的广告衫叫卖。“那辰光杨浦区啥地方看到过这样的东西?卖起来不要太快,像发牌一样!周正毅在做生意方面脑子的确蛮好!”周的一个朋友感慨地回忆。在此期间,周正毅还到当时上海的华侨商店(如今南京东路浙江中路口)门口做过“打桩模子”(上海俚语,指倒外币者)。种种经营,让周正毅赚了一些钱。但据透露,真正让周尝到甜头的是其他一些“不便上台面说的东西”。周身边一些曾经走得很近的朋友均表示“实在不方便明说”。贫寒的出身,令周正毅在生活上不事讲究。当时,周正毅衣着简单,吃饭更是简朴到了极致,往往就在烟纸店对面的小饭店随便点一菜一汤配一大碗白米饭了事。八十年代后期,周正毅的小店关张。周在上海一片“巴拉巴拉”东渡扶桑的热潮中,赴日打工数年。
周的很多朋友都有这样的评价:周正毅这个人,对女人的魅力无穷。十个女人碰到周正毅,九个要掼倒。“我们也搞不懂,女人就是肯为他花钞票,哪怕是他刚认识的女人,这点本事,你不服都不行。”周的不少朋友都这么表示。有时候,“魅力”太足也不完全是好事。九十年代初期,道上曾流传周正毅被一神秘女子叫价五十万元买一只手。近日周正毅的几名朋友证实了这个说法。“的确有这样的事,后来是周的大哥阿彭出面帮周正毅摆平。”周的一个朋友表示。当时周正毅结识了一名有钱的女子A。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周正毅突然做出甩掉该女子的决定。“那个女人实在是太爱周正毅了,所以爱极生恨,后来在江湖上下了张单子,开价人民币五十万元,让人卸掉周正毅的一只手。”周正毅的一名朋友H回忆。当时,和周正毅同为上海市杨浦区人,但与周并不相识的一个男子,在珠海的一次械斗中,将一人打成重伤。该男子误以为已经失手杀了人,在四处躲藏之际,接下该单子,并收下五万元的订金。随悬赏单子的,还有周正毅的一张两寸照片。该男子随即持照片,前往上海,在周正毅经常出没的场所,打探后者的消息。得知江湖上有人寻仇,周正毅吃惊不小,当时周已经跟随阿彭做事,遂藏匿至彭的家中,多日不敢露面。阿彭得知周的窘境后,差人和“杀手”大力斡旋。恰在此时,“杀手”意外获悉,自己在珠海打伤的人并没有死去。“死罪”既然没有犯下,也就不必再添新麻烦。于是,周正毅认识后来的太太毛玉苹的时候。毛的身家当时在人民币千把万,但毛的两名“干爹”均是东南亚一带的富豪。周正毅甩掉那个颇有身份的女人,转而吃定阿毛,应该是看中了后者的“成长性”。周下毅迄今和阿毛在一起多年,并育有一子,但奇怪的是两人从未举行正式的婚姻登记。一九九四年左右以毛玉萍的“花名”命名的“阿毛炖品”在黄河路开张,据称毛的富豪“干爹”当时慷慨资助了一大笔钱。
在“阿毛炖品”开出之前,周正毅正式跟了帮他“摆平事件”的阿彭。阿彭大名彭平华,长周正毅两岁,为人十分海派。阿彭与周正毅原是近邻,后来在开鲁二村的动迁房就分在周正毅的楼上。“周正毅和阿彭是什么关系?”周的一名朋友这样说:“虽然当时周正毅的身家已经有了几十万,但阿彭如果睡床铺的话,周正毅只好睡在床铺旁边的地上!”周正毅在那几十年实际上扮演了彭平华“贴身侍卫”的角色。在随后的几十年内,周正毅和阿彭长期混迹于上海静安、卢湾一带新兴的K房内,挥金无数,当然都是阿彭买单。在九十年代上半期,彭平华在上海滩也是一个不小的角儿,很早涉足房地产,兼做电脑贸易。彭平生好赌,曾在美国拉斯维加斯输掉人民币两亿元。一九九七年,彭平华涉嫌银行贷款诈骗被捕,后被判处无期徒刑。先在上海服刑,后移至新疆。彭平华被捕之前,曾借给周正毅一千二百万元人民币做生意。彭在上海服刑期间,彭和周的共同朋友拉周正毅去见彭平华。据周正毅的朋友说,在监狱里,当彭平华问及欠款事宜时,周正毅对阿彭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著名”的话:“那我这些年贴身服侍你的费用哪样算?”周正毅后来又加了一句:“别人就是给我一百万一年我都不会干!”会见的场面是尴尬的。无奈之下,阿彭甩出一句话:“算了,我也不说一千二百万了,三百万!就三百万,你给我家里人算数!”周正毅当时勉强答应,但事后,阿彭的家人和朋友多次催讨,周正毅前后三次只付了人民币四十五万元。说到这件事,周正毅的朋友对他的为人颇有微词。五月二十八日星期三,周正毅的朋友T,正是受阿彭家人的委托,前往农凯公司找周正毅催款。当时T的手中还有彭平华从新疆狱中写的一封信,信中明确委托T和周正毅全权交涉还款事宜。此前周正毅已经多次拒接T的手机,人也避而不见。T曾去黄河路的“阿毛炖品”找寻,但受SARS影响,“阿毛炖品”也已关闭。周正毅已经还给彭平华家人的四十五万元,就是在“阿毛炖品”交给T的。T曾经质问周正毅:“农凯有那么多钱,你怎么好意思只还这么一点点?”当时周苦着脸回答:“农凯的钱是公家的,不可以随便动的,我把阿毛的营业款给你还不行吗?”让T光火不已的是,为拖欠还款,周正毅居然动用“道上”的人,企图不了了之。周正毅看上去身材瘦弱,绝对不是江湖上“暴利元素”。周这个人除了语言粗鲁一点,对人还是不怎么喜欢来硬的,周的不少朋友这样反映,“如果你同他讲话声响一点,他会先软下来,同你好好商量的。”
周正毅文化不高,有传说周正毅在签字时赚“毅”字太麻烦,往往写“义”字取代,其荒谬可见一斑。不过,周正毅暴富之后行事高调,丝毫不加掩饰,倒是事实。“这个人的谈吐是一塌糊涂的,”周的一名身边人这样说;“假如我们现在是谈一件正儿八经的事情,周正毅在旁边绝对插不进一次嘴。”但是,周正毅荷包渐鼓之后,“话胆”也越加变大,几乎没有他不敢说的话。当福布斯二零零一年将周正毅排在九十四位后,周十分不满,到处宣称对方“少算了他十几亿元”的资产。言语竭尽粗鄙之能事,闻者无不侧目。而所谓“上海首富”的名号,也正是在此时被周正毅自己叫出来的。最搞笑的是,周正毅有一次和一名英国回来的生意上的朋友吃饭。席间,周说起自己和阿毛的儿子正在英国读书。朋友好奇地问在哪所学校,周正毅居然答:“不清楚。”周转头问阿毛,阿毛居然也“不知道”。结果还是周正毅当场拨打儿子的越洋电话才把事情弄清。周的这位朋友事后对别人说,“周公子”的“公子”在英国就读的学校绝对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贵的。
彭平华入狱后,周正毅正式“放单飞”。从一九九七年到二零零三年,正是周正毅成为“上海首富”的关键六年。现在还不能断定,在周正毅暴富的过程中,刘金宝和毛玉萍两个关键人物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但熟悉周正毅夫妻的人无不表示:毛玉萍和刘金宝关系非常好,这两个人绝对是周正毅生命中的“贵人”。周正毅迅速暴富的阶段,也是他不为那些旧朋友所知的“神秘时段”。九十年代后期,周正毅彻底割断了和他出生的“下只角”杨浦区的联系,一心一意做起了他的“上只角”之梦。在极短的时间内,周正毅实现了他的梦想。周正毅早年喜欢把头发推光,绰号“光榔头”,发达后风度翩翩,人称“周公子”。周和阿毛的“贵人”中国银行上海分行的行长刘金宝升迁至中行香港分行任职后,周正毅夫妇也开始了南下之旅。出事前,周正毅居香港身份,持中美洲伯利兹护照。周正毅转到香港发展后,以惊人的速度试图挤入香港的富人圈,二零零一年周正毅在香港的豪宅遭贼人光顾,周正毅事后对媒体表示,光是被窃的现金就达到一百三十万港币。在富人向来行事低调的港岛,周正毅此举可谓“反潮流”之极。“上海首富”的称谓,也在这个时候慢慢为人知晓。不能不承认没有多少文化的周正毅深谙公关之道。“豪宅现金被窃案”发生不久,港岛大小报纸狂炒周正毅和“亚洲小姐”杨恭如的绯闻。先是爆出杨恭如在上海著名的滨江世茂花园的千万人民币豪宅系周正毅慷慨赠与,接着杨恭如搬入月租十二万港币的香港一知名楼盘,被媒体踢爆“买单人”又是荷包鼓鼓的“周公子”。随即一“毛姓女子”在茶楼狠掴杨恭如耳光。杨事后居然表示“不予追究”。最有趣的是当八卦记者追问杨恭如何以同周正毅“搅在一起”时,这位退役亚姐口出妙语:“阿周(粤语“亚洲”的发音)小姐当然要找阿周(周正毅的昵称)先生啦。”“周正毅这个人我了解,搞出和杨恭如的绯闻就是为了打开在香港的知名度。”周的一名朋友这样分析,“当然他对女人的魅力是没话说的。对杨恭如来说周正毅应该不会是一个令人讨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