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到了延安
冷秋
“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的跳,
灰尘呀莫把我眼睛挡住了……
手抓黄土我不放,
紧紧儿贴在心窝上。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
双手搂定宝塔山。
千声万声呼唤你,
——母亲延安就在这里!”
一到延安,就让人想起著名诗人贺敬之1956年初用信天游的形式写成的《回延安》。延安这块黄土地,是中国共产党人改写了她的历史,又吸引了很多热血青年奔赴他们心中的圣地。我从上小学起,就向往延安,也相信我们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都有这种相通的感受。今年底将是毛泽东诞辰110周年,我在枣园时,在主席住过的一排窑洞前,肃立良久,缅怀这位伟人的风采。就是在这几孔窑洞里,毛主席写下了《论持久战》等51篇著作。夕阳西下,我举起相机,想留下当时想到的“独有窑洞今犹在,夕阳空锁岭头霞”的画面以示纪念,可试了几次,不见效果。不管效果如何,小时候的向往成了现实。但是,这次去延安,是为采访淤地坝建设而去,于是,心中又有一个真诚的向往,盼望淤地坝建设,使这里的人民早日踏上小康路。
延安市位于黄土高原腹地,陕西省北部,境内沟壑纵横,地形破碎,黄土层覆盖深厚,仅500米以上沟道就有4万多条,开展淤地坝建设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多年来,经过全市人民的不懈努力,以淤地坝为主的水保生态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绩,水土流失得到初步控制,生态环境得到进一步改善。
在陕、甘、宁三省、自治区采访时,常听到“西部大开发,到处都在挖”的顺口溜。这顺口溜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直到从甘肃到宁夏、抵陕西,看到延安的淤地坝建设时,我就有了要“挖出西部的穷根子,挖开一条通往致富路”的准确概念,这概念就是淤地坝建设,它使黄土高原的人民,有了生存的保证。别看淤地坝这个名字不太好听,它却筑起了西北的粮仓。同时,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俱在。
在延安碾庄流域的李渠镇双田村,当地百姓十分清楚淤地种粮产量是坡地产量的6~8倍,是梯田的2~3倍的换算结果。这个村有156户人家,共计586口人,人均收入达1510元。一些有经济头脑的村民,在坝地内发展起了经济作物。建大棚,种蔬菜,他们觉得这样很划算。在双田村,我碰上刘子明老汉拉着板车正准备去卖西红柿、青椒。看到他笑容满面的样子,我与他搭上话,他说他今年52岁,家有5口人,仅一个8分地的菜棚,一年两季种菜收入有8000多元,他感到很满足。值得一提的是,该村村民陈启彪,今年87岁,还在参加劳动,子孙有30多人,他非常乐观,两把有余的白胡须,在风中飘逸,给人的感觉见证了许多沧桑。他的确经历了许多沧桑,他知道1937年1月,中共中央进驻延安,在城区设延安市,第一次有了“延安市”行政称谓。
延安人给我的感觉,永远是蓬勃向上,这叫人想起茅盾先生的《白杨礼赞》。还有当地村民用信天游表达他们的心声:“深不过(呀)那个黄土地,高不过个天。吼一嗓信天游,唱唱咱庄稼汉。”“山丹丹那个可沟沟里,兰花花开满山。庄稼汉的那信天游,唱也(是)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