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本位”登峰造极是历史的必然


   官本位说到底仍然是个经济利益问题。马克思有一个著名论断:一切政治斗争,都是为了经济利益的获得。这就从“根”上解释了为什么官本位愈演愈烈的理论基础。官与利结合和太紧密了!有官就有权,有权就有地位,最终落实到利益上。正如古谚据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现在是:一年好县长,百万人民币,书记还加倍。象这样有权、有势、有地位、有无形资产、有实际利益的“官”,能不使人趋之若骛?

   

   说起“官本位”的思想基础是等级观念,而逐渐演化为唯一的价值取向却是源于官与钱紧密结合。我国的等级观念由来已久,西周时期就有“天有十日,人有十等”的说法。但那时还远没有达到官位排他而唯一的程度。春秋战国时期也还有“民为重,官为轻”、“王贵乎?士贵乎?”的疑问。也还发生过“许由洗耳”,伯夷、叔齐、介之推的清高避世的士人。说明那时候的官位吸引力远远达不到后来的程度。

    笔者认为,“官本位”意识的逐步形成与强化,是在封建社会,特别是秦汉之后,高度的中央集权,高度的思想统一,高度的权钱结合,高度的价值唯一,使得社会上形成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到底是唯有做官高,读书而不做官,只能得到一个雅号:书呆子。在那个漫长的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里,处于社会下层的人们,没有其他任何出路,要摆脱贫困、低贱的社会地位,除了入仕,别无他途。于是,是否入仕为官,入仕以后能否官居高位,就成了衡量一个人奋斗成功与否的一种重要标志。《儒林外史》中刻画的范进中举后的那种神态,可以说正是这种观念的生动反映。

    “官本位”思想发展到现在,用登峰造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

从前有句老话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要和现在的官员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现在的说法是,一年好县长,百万人民币,书记还加倍。这样的县长、书记,只要没有其他劣迹,考评时应该还是比较清廉的。形势在发展,历史在前进,现在的人们心胸宽了,肚量大了,对腐败也容忍度高了,也可以说是无可奈何了,但“官本位”的意识却越来越深入人心了,使更多的人苦苦钻营,趋之若鹜。本人分析,别老是以为中国人素质低下,削尖了脑袋想当官,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是绝对利益的趋动:

   
   官员身上的“附加值”越来越高了,和利益结合的越来越紧密了。明的是一个官阶就有一个官阶的待遇,官阶越高,待遇越高,但这不是主要的,到了一定的官阶,明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关键是非公开的部分,又分为精神的和物质的:精神的,官越高,权越重,威风越大,一呼百应,众人瞩目,出言为指示,签字为批示,定事叫拍板,真可谓威风八面,光宗耀祖了。物质的,到了一定官阶,物质生活全部高档,且不用自己花一分钱。抽烟软中华,喝酒五粮液,豪华办公室,高档座下车,家庭生活用品全年有人提供。就连子女都多数在国外,开着豪华车,过着奢侈的生活。
 
   当官的风险越来越小了。过去的官员也腐败,历朝历代都出过不少贪官。但那时的贪官风险极大,只要被抓住,轻则抄家斩首,重则户灭九族。尤其是朱元彰时代,贪污二十两银子斩首,六十两剥皮;毛泽东时代,贪污一万元就是“大老虎”,搞你个身败名裂。而现在的风险小之又小。官官相护越来越厉害了。现在的官员,多数都有一屁股擦不净的屎,上下左右都心知肚明,谁出事谁认倒霉,能护的尽量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事最好,一起为官,大家发财;护不住的也要尽量减轻罪责。弄狠了一乱咬,“拔出萝卜带起泥”。县里送的礼,第一份就是市委书记、市长、纪委书记的,第二份礼就是相关部门的各级官员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吃了人家觜软,花了人家手短,想严办也下不去手。而且正在还有其他出路,或是携款外逃,或是想法减刑,掉脑袋的系数非常小。
 
    上面派人查办案件难度也越来越大了。一方面有各级官员的官官相护,另一方面,凡腐败分子都是有权有位者,既有财权又有人权,大权在手,一呼百应,关系网牢固,手底下也自然有一批马屁精在活动。办案人员未到,风声早已传来,方案已经做好,糖衣炮弹上膛,先来个迎门三不过,高级宾馆、高级酒、高级烟,一打代金卷,晚上有高消费娱乐活动,本人当然不出马,自然有人代劳。这不过是第一招,投石问路。办案人员吃下第一招,这第二招就接踵而来,当地名胜古迹旅游,当地土特产品纪念,一点现金劳务费,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第三招,按摩、泡脚解解乏,再安排安排点其它内容......。当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再高明的腐败分子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自然有他的对立面,但对立面多数是不知内情者,面对官高位显的腐败分子,也只好默不作声了。
   
    现在做官有这么多好处,能不使人尽一生精力去追求,即使有点风险也是值得去冒的。这恐怕是“官本位”意识登峰造极的主要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