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女权和美女


                                 女人,女权和美女

                                                         文/张修林

                              女人

    给女人下一个直接的定义,恐怕很难。世界上也就男人和女人,所以,与男人不同的人,或者准确点说,与男人相反的人,就应该算作女人。众所周知,阳刚勇猛是男人的代名词,那么,温柔婉约大约就应该是女人的专利了。

 不过,在目前的社会,这样去判定,大概犹如用牛顿去解释爱因斯坦,多少显得有些难堪。现在的社会,颠倒、模糊性别角色与性别特征,挺时髦的,泰国的人妖就鼎鼎有名。国内,不少男人也越来越温顺,被阉割了似的,头发呢,就越留越长,仿佛凭空增多了很多没文化的艺术家----其实,真正的艺术家,大约是不喜欢这样的派头的。至于女人,性格蛮横,比公主还要泼辣放肆,无限风骚的,亦不在少数。很多女人,着装喜欢奇异,脑袋弄成个小平头,仿佛这样就与先锋新锐这些好听的名词扯上了干系。今天,就是看到满大街尼姑模样的光头,也不足让人惊奇了。抽烟喝酒比须眉还须眉的所谓女强人,满世界乱窜,成为了不少女人崇拜的偶像。前段时间,出现了什么超级女声,轰动得比地震海啸还强烈,以致这个话题塞满了整个社会的所有毛孔。我顾名而思义,以为既然“超级女声”,那歌喉一定温柔无比,足以摧垮男人的意志,让男人们躺在里面不想出来。按捺不住打开电视,哪知一看,简直不知道站在台上极受追捧的人形动物,究竟是男是女,不仅形象若此,连声音也让我无从分辨。封建社会的太监,那种不阴不阳的中性人,早已灭迹,但似乎另外一种中性人,一夜之间就光耀中华,成为中国的时髦货色了。不过有所区别的是,太监的法器是被金属的硬刀子去掉的,太监被弄成中性人,是势力男人对弱小男人的戕害,是在无奈中实现的,所以太监绝不以此自豪,而上面所说的中性人,是女人通过庸俗低劣的文化软刀子,自行割去性别的,所以就割得极为壮烈颇富特色,大大地值得自豪标榜和推崇了。在封建社会,变态的男人要求女人裹脚,弄成“三寸金莲”,以此满足男人把玩,现在这些自阉的女人,如果也是类似目的,迎合一下人们偶或玩弄怪物的猎奇心态,玩玩也就罢了,但如果认为是女人的翻身,是女人的胜利,那就大错特错了----更有甚者,如果认为对社会文化和社会意识作这样的反动”,是一场革命,那就真把鲜活、还算有几分美好的本性文化的命给彻底地革完了。

如此看来,给女人下一个对比性的定义,遇到了空前的挑战,除非,把那些流行货色排除在女人之外,把人分为男人女人和不男不女的人。

不管别人持什么态度,我仍然非常倾向并坚持于这样的分类。

 

 

 

 

                                          女权

 

 

《圣经》说,夏娃是亚当的一根肋骨。 《圣经》讲女人是男人身体的一部分,大概有这么几层意思:其一, 世界是男人的,但不能没有女人,否则,男人的世界就不完善;其二,女人不过是男人的一部分,这根肋骨虽然也起到支撑的作用,但倘若没有,身体也断然不会倒塌;其三,男人牺牲身体的一部分,使这根肋骨转换为女人,以此获得生活的乐趣,获得生存与价值的传递。

这显然是男权社会的一个文化隐喻。男人就是整个世界,整个世界的构成与价值,但无疑,离开了女人,社会是不能成立的,所以把女人突显出来的同时,将其视为附庸,作为世界的点缀。尽管如此,我们也可以把这个文化隐喻往积极而进步的方面理解:既然女人是男人身体的一部分,那么男人对于女人的爱,就应当等同于对自己身体的爱;对自己的身体,只有保护的份,谁会自我戕害?

实际上,世界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的世界,社会是男人和女人共有的社会。男权社会对女人的压迫和挤缩,已成为一种深层次的、长期的社会文化现象,因此,在女权主义的历史长河中,涌现过很多象哲学和文学大师萨特的情人波伏娃那样的,在急流中奋进的女权主义代表。不过,女权主义运动,在这个顽固而强大的男权世界中,其抗拒力始终是微弱的,犹如水流冲刷河床,不过冲去一些沙砾,水流始终无法脱离河床的承载。

就像爱情、人性一样,女权问题已经成为一个永恒的话题。什么是女权主义,说到底,就是同男人争夺权力的一些思想和行为。这个世界,男权得太久,政治的,文化的,经济的,长期让男人霸道地封锁,所以,女权造一下男人的反,无可厚非,不过是想拓展一下女性的生存空间而已。

争取妇女权利的历史性运动,将长期继续,女权的弱小一直成为了社会中最大的文化宿命之一。在这里,我不打算去分析造成这种文化宿命的历史的、权力结构的社会价值的以及性别角色差异等各方面的原因,我只想指出:女人争取与男人完全同样的社会地位,是正当的,但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是做不到的,也不是明智的-----就算男人们乖乖地交出权力,女人们能够掌控得下来,吃得消吗?

现在的女权状况,是明白不过的,妇女在社会中处于不利地位,处于社会权力结构的边缘。在中国,尽管毛泽东几十年前就提出过“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激动人心的口号,但实际呢,政府再怎么鼓励、支持,还是“顶”不起来,所以还得以各种形式“照顾妇女”----比如规定女人大代表、女干部比例,甚至动用法律的武器保证妇女的合法权益。但实质上,妇女的地位和权益并未有本质的上升与改变,仅仅靠政府的努力显然远远不够。

可能不少人对女权有着难以消弭的误解,以为女人在性情上,在社会交际中,在态度的强硬方面,往男人靠拢,甚至超过男人,女权就进步了----比如在家里把老公弄成“夿耳朵”,比如超级女声低劣的哗众取宠----其实,这恰恰是女权的退步----如果“女权”的结果是取消女人的性别,把女人变为不男不女的中性人,这还算“女权”吗?这样的“女权”有价值吗?

的确,女权不应当就完全同等于男权,毕竟,男人和女人在生理、社会心理、社会角色等各方面有着很大的差异,因此有着不同的社会定位与社会分工,也因此,人的世界才会丰富,社会才能协调和更好地发展。即便如此,符合人类世界本质人性的女权,要真正得到实现,毕竟还是艰难、遥远的事情,所以,女权问题,似乎永远是社会的一个焦点。

 

 

 

                     美女

 

 

孔夫子说过:食色,性也。食与色,都是人之本性。所以美女之于男人,就犹如鲜美的佳肴之于食欲。看见好吃的东西,垂涎欲滴,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过,美味可口,不一定就好消受。有的美女,如同毒性特强的河豚,为一饱口福,稍不留神就要付出性命的代价,但这样的刺激性,却有太多的人神往,其态度的坚决,可以不顾一切,不亚于飞蛾扑火,因此留下了“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豪言壮语---现在吃河豚,据说已经找到了很安全的烹饪方法,不过,对于这样的美女,安全方法却是再过几千年也找不到的。

有些美女,虽不至于要你的性命,却足使你伤筋动骨,疲于奔命而应对。这样的美女,如同极难消化的美味,舒服了舌头,却苦了肠胃。历史上就有过为博美女一笑,烽火戏诸侯而亡国的故事。许多男人为博美女一笑,不是每天忙碌挣钱,焦头烂额,精疲力竭么?这样的美女,胃口往往难有满足的时候,再多财富的石子,也填不满她欲望的沟壑,只要稍微有一丁点不满足,对不起,她舍弃你,绝对比抛弃一件过时的旧衣服还来得爽快。

其实,真正的美女,同时应该是智慧的,敞亮的,纯粹而实在的。她能给予男人满足的动力。她能与男人的感知灵悟融为一体。她自己实现真正自我的同时,也促进了男人自我的实现,或者说,她能同男人一并自我实现。她决不会成为男人的累赘和负担。真正的美女,如同山涧的溪流,明澈而自足,她拥抱的是清新的空气,吸纳的是明媚骄人的阳光。真正的美女,与万物谐和,因此她在人类时空中将魅力永存,不会衰老,更不会消亡。

 

 

 

                                               2006-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