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市报的出路：机关报兼都市报

在讲级别的时候，它们处于级别的最下端（县报是几乎可忽略不计的）；在讲实力的时候，它们往往因为级别低而没有积累起足够的实力。

在讲导向的时候，大的导向已由上面的报纸发出了；在讲市场的时候，外面的报纸可以插进来，它们却走不出去，何况还有电视。

作为机关报，它们是地位最低、实力最弱的机关报；想做都市报？有的是时机未到，有的只能另办一张子报。

——这就是中国普通地市报的普遍处境。发达城市，尤其是副省级城市不在此列，但可为“小兄弟”们做做榜样。以市场标准来衡量，当今中国最成功的机关报非广州日报莫属，事实上，它已长成一副都市报的面孔。

若说广州这等城市还容得下众多机关报与都市报共同发展，普通的城市则无这般海量，因为区域市场只有那么大，区域市场的大小决定了区域化报纸的生存好坏。“党报管导向、小报管市场”，对于普通地市报来讲，此言并非金科玉律。表面分工明确的背后，实际上是一种折衷，潜台词是：党报搞不好市场、“小报”管不了导向。但从沿海一带不少成功地市报的经验来看，这只是一种没有信心的说法。若依此而行，“分工”之后的结果往往是越发“糊涂”，一位地级晚报的副总编就曾对我坦言，“快活不下去了。”当问及在这一小小城市，何必在日报之后再办晚报，则答曰“跟风”。虽属一家之言，未必不是众人所想。

“一手抓导向、一手抓市场”，关键要看这两手是否出自同一身。考虑到地市报上面已有中央及省级党报，其导向任务不至于重到要专办一份导向报纸的地步；考虑到地市报的区域经济生存环境有限，没有必要自己平添一个争夺市场的对手；再者，在报业改革的大潮中，处于下端的地市报理应有更灵活的政策环境与更市场化的发展机制。因此，为地市报的出路计，于内可集机关报与都市报功能于一身，集中力量，充分利用本地资源；推内而外，则可发展异地地市报之间在新闻操作及经营上的合作等。具体创新之道，还有待观自业界实践。

2004.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