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近期一份报告指出:上世纪90年代以来,在影响因子排名前10%的国际一流期刊上发表的中国论文,每两年以45%的速度增长;国内有些大学每年发表的SCI论文数量,甚至超过始终位列美国前五名的常春藤名校。但不容忽视的是,我国80%左右的国际论文分布在低被引用区和零被引用区。换言之,只是发表而没有引起同行关注。(《解放日报》9月25日)
痛心?伤心?无奈?对于我国时下的论文“问题”怎么形容都不过分!追求论文发表刊物的数量与档次,因为学位获得要论文、职称通过要论文,这从高校中学都是如此,甚至在中小学里推荐评选教坛新秀也要论文——而且必须在CN上发表!
论文的产生,我以为是研究成果的记录与总结。因此,研究在前,论文或者总结在后。然而,我们残酷的现实是“唯论文论”,为了论文而论文,因此,找已有的论文抄袭重组拼凑者有之——这“抄家”的功夫并不难,大抵读过几年书的人都会做得来的。然而,论文发表却是件难事,因为发表论文的刊物或者报纸就是那么几家,而这几家相当篇幅要留给政策性的文章或者是领导专家们,因此,便产生了论文发表的卖方市场,其表现之一搞“增刊”,之二便是专门的发表论文的某某委员会只要每篇交上一两百元,便能获得发表,一本就是上百篇,其分量自然是以“斤两”论的。这些,如果不说其是垃圾,至少也接近于垃圾。当然,因为有这种需要,所以,这种制造论文垃圾的活动从来没有停止过。如果说,这种说法用于说明全部论文情况有以偏概全,那么,至少用于中学方面的论文上,我想大体不会错的,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写的论文在内。而且,我们的基础教育论文非常严重在存在着“追风”现象,一说课改,全民皆写课改论文,大家动辄就是“理念”、“原则”、“观念更新”、“学习方式转变”。然而,真正的研究特别是教学教育方面的研究,我想,是不能够也不应该追求这种整齐划一的,因为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对于教育教学的研究,没有十年八年的跟踪和积淀,怎么来的成果?因此,如果将我们的当今的关于基础教育的论文与我国过去的陶行知教育论文比,和前苏联的苏霍姆林斯基论文比,我们今日的关于基础教育的论文几乎是不忍卒读!
胡锦涛总书记提出八荣八耻,我以为非常及时,如果用其来评价我们发表的论文现状,80%左右的国际论文分布在低被引用区和零被引用区,算不算一种耻辱吗?我们为论文而论文,算不算一种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