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乞像通奸，都是自愿与无奈

           文/曹喜蛙

关于被网友称为“史上最牛乞丐”的湖北小伙夏海波的事情，我仔细看了一下新闻，觉得这小伙子是很有志气的，而恰恰不是所谓没有志气。

起哄理论讲网民都有起哄权，都有权通过网络方式发布自己的言论和作品，这是以前只有专家、作家、记者、领导等人士可以发表自己的作品的传统媒体时代不一样的新媒体时代了，即使像夏海波这样的乞丐也是有权写自己的博客的，这是他的起哄权，谁也不能剥夺。

其实，中国博客刚兴起的时候，曾经火爆的木子美性博客与现在行乞博客一样都是基本起哄权的一种表现，也是比较经典起哄案例，行乞像通奸一样，都是法律或者道德伦理所不提倡或反对的，但也是不能从人道主义角度给与剥夺的，很多伟大的文学经典作品里都描述过类似的情节。

实际上，不仅仅在网上大家有起哄权，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也有自己的起哄权，这个市勿容质疑的。

你看夏海波，即使他不写博客，作为一个乞丐我也是很尊敬他的，乞丐也有好乞丐，尽管整个行乞的群体并不是人人都值得尊敬，但他们行乞是我们不能剥夺的。因为行乞是人基本的生存方式之一。

在现实生活中，在戏里，有一句话可能大家都熟悉“我即使做乞丐、要饭也会绕过你家门口”，这是一句气话，也是一句有志气的话，这话里还有一层意思，有志气的人也可能当乞丐、要饭。

选择做乞丐，也是不容易的选择，谁说做乞丐就不要勇气、志气？尽管做乞丐并不值得我们提倡或作为一种理想。但我们这个社会如果连乞丐都不能容纳，那这个社会还有一点道义吗？

出生于湖北天门市梅河村的夏海波，1998年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考入著名的天门中学，曾经也是北大、清华的“预备兵”。高二那年，他突然高烧不退，被确诊为类风湿性关节炎。为了给他治病，8年中，他的父母先后借了6万多元外债，四处寻求偏方良药，但夏海波的病情还是没能得到控制，大学梦也因此彻底破灭。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了不再拖累家里，选择自己行乞自救，难道他不值得尊敬吗？难道一再拖累家里其他人就好吗？

起哄理论提倡一种起哄精神，其实还有一种特殊的起哄精神无赖精神，夏海波是很有点起哄精神的，比如他写博客记述自己的行乞就是最明显的表现。

夏海波不是一个没有主见和想法的人，你看他即使要饭也是讲究尊严的，他有名片，名片上有QQ号，还有职业说明：文学爱好者、行为艺术家、江城小丐。他说自己是行为艺术家，有人不理解，其实很好理解，就是他表达自己不是要一辈子当乞丐，而且要把这种体验记述下来给其他人欣赏。你以前看街上的乞丐，就没有想过其实乞丐也是可以欣赏的，但夏海波告诉你其实乞丐也是可以欣赏的，类似那种人体或雕塑。活雕塑猛然的活动，让你惊奇，那这个有着真实的经历和故事的夏海波行乞难道不能给你更多的思考吗？

他的行乞肯定比一首没有意义的诗歌有意思的多。你看他行乞时，穿一身灰色衣服，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手杵一根竹拐棍，两眼呆呆地望着前方，只在有人往面前的编织袋里放钱时，才动动嘴说声谢谢。他不专业吗？他也有累的时候、烦的时候，你以为行乞就不辛苦、不难吗？

疾病使夏海波左盆骨明显扭曲变形，左股骨萎缩，双腿膝关节无法弯曲，一般乞丐最常采取的乞讨方式——坐和跪，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完成的动作。因而，前挂乞讨字样、后挂媒体相关报道的纸牌站立在闹市中，成为夏海波的招牌式乞讨动作。天气太热的时候，他会到新华书店、超市等地方蹭一下冷气。因为双手手指已经完全变形，当别人将钱递到他手上时，他常抓不稳，无奈地看着钱被风吹走。为捡回钱，既跑不动也弯不下腰的夏海波只能慢慢挪到纸币前，用脚踩住它后，再用棍子把钱拨进鞋里。他平均每天能赚50元，收入与一个民工相似。

夏海波是一个有理想的乞丐，一个学习型的乞丐。夏海波放钱的编织袋里放了一本泰戈尔的著作，夏海波不看书就能背诵其中的诗歌。他通常是选择最繁华的地段行乞，一站就是一天，站烦了，他会掏出一本英语书读上一会儿。晚上他会去网吧，打开自己的博客写下自己一天的感受。上床后，还要读一段泰戈尔的诗直到睡去。他自称：“一年多的乞讨生活，艰辛但也有快乐！”他计划行乞2年后终止行乞，到时写本《爱在人间》、开个小店，这与妓女从良是一样的，都是社会提倡的。

另外，关于所谓“乞讨有理”要说一下，狭义上的“乞讨”，的确也有理，但广义上的“乞讨”是不宜提倡的。但现实生活中，人人都是有过乞讨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