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晖先生:
您好!
这里是北京诺华制药有限公司客户服务中心。
您***的问询已经由台湾诺华转到我处。感谢您的信任!
……(中间并无药品推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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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诺华制药有限公司
这是我日前收到的一封信函。起因是我浏览台湾某个制药公司网站时曾经留言,虽然过后我自己都淡忘了此事,但上面这封信反映出:该台湾公司立即将我的留言转到其在北京的关系企业,并由后者立即向我发出正式信函做出了解答。(我用“立即”作修饰语的依据是基于时间上的判断)。
我的另一段经历,与之形成剧烈的反差:我曾接到中国民用航空学院的通知,赴该院试讲。之后,该校的人文社科学院表示愿意接收我到该院任教,安排我去该校医院体检,并嘱我购买教材准备下学期的3门课程。约50天后,我给该校人文学院打电话,才获悉该校人事处两周前通知该院我体检有问题,不能调入。因不知身患何病,我次日按人文学院所言给中国民航学院人事处的艾芫老师打电话询问,但她接听电话后只说“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最清楚!”就粗暴地挂断了电话。为了了解自己的病情并作出针对性治疗,我陆续给中国民航学院院长吴桐水教授、天津市人大常委会、《天津日报》编辑部、《每日新报》编辑部、中国民航总局(中国民用航空学院主管单位)局长杨元元先生、中央电视台写信,希望他们发扬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帮助我了解病情,我留下了电子邮件、通讯地址、电话号码等所有联系方法,但是都没有收到只言片语的答复。
对比两件小事,不禁令我感慨并唏嘘:对于一个台湾公司而言,它的目的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一个大陆的普通自然人即使可能成为其产品的潜在用户,能够给他带来的利益也是微乎其微的。然而我的问询却引起它的“高度重视”(这是我们习惯于讴歌人民公仆的一句话,可惜在此事上却恰恰相反),立即予以答复。反观我们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大学教授、作为“人民喉舌”的大众传媒、“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他们又是如何对待一件举手之劳就可以成人之美的问询的呢?
中国共产党在我所在单位开展的保先教育,要求每个共产党员撰写学习心得必须达到若干字数,而为保先印制的各类宣传、学习资料更是不断推陈出新。然而,这汗牛充栋的无数纸张与我手中该台湾公司的一页复函相较,孰轻孰重自不待言。究竟何为先进,如何保持先进,在这轻重之间也立见分晓。
近年来言论渐开,时常听到怀念国民党,恢复中国民国的言论。我出生于革命家庭,自幼惯听长辈言及“旧社会”的种种罪恶,所以我本人并不会因为现实中出现的某些问题而对革命事业失去信心。但是我的更多同龄人乃至新生代,他们恐怕对过去的事情全无概念也无心考究,而只会从现实中做出比较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