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企盲目扩张以及政府的撮合与及银行的城门失火

李华新
　　4月30日出版的《财经》杂志报导，早在2006年12月，万杰集团在各家银行的贷款全部逾期。当月中旬，万杰集团旗下上市公司万杰高科( 4.93,-0.26,-5.01%)(上海交易所代码：600223)发布公告称，深圳发展银行、招商银行( 19.50,-0.54,-2.69%)率先起诉万杰集团。此后，多家银行纷纷起诉，涉及银行贷款近12亿元。银行贷款大部分无法收回已成定局；董事长孙启玉面对债务危机，选择了躲避债务危机，令外界重新审视号称山东省最大的民营企业的万杰集团。(2007年04月29日 14:53 《财经》杂志网络版)

    如果这一消息被证实，那么我们就会明白其中的一些原因，并非仅是这位现在已经拿不出解决办法的民营企业当家人的责任，里面一定有政府的撮合和银行当年的热心扶持有关，现如今陷入资不抵债的处境，假如目前省里和地方能够拿出具体的办法来，那么唯一有效的措施就是再继续注资，再继续对其进行扶持。而以目前的情景来看，银行在无法收回当年的贷款之后，它的急并不比万杰差多少，而当年的在发放贷款的时候，里面有多少违心的事情，人们自然不得而知。

    由此可以看出，企图用一个民营来挽救一个地区的解决发展的颓势，它自己是否有这个能量来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显然这个作用并放大了，但是处在一个正处于上升发展的民营企业，当年的胃口很大。
　2000年1月，孙启玉成功将旗下万杰实业股份公司运作上市，其主营医疗服务、化纤新材料等业务，曾被誉为沪深两市首家医院上市企业。并于同年11月更名万杰高科。至2002年，万杰集团正值鼎盛期，加之彼时宏观银根宽松，众多银行的贷款蜂拥而至，孙启玉亦踌躇满志，大搞多元化投资。
　《财经》报导称，四年前，万杰集团贸然收购了身为国企的淄博钢铁，从此陷入债务泥潭；两年前，万杰集团已濒于倒闭，山东省政府又组织当地银行以“贷款俱乐部”的形式给予金融支持，但最终难以奏效。在万杰“其兴也勃，其亡也忽”的故事中，正是民企、银行和政府的复杂关系，使得资源错配的情况愈演愈烈。事实上，这也是大量资质平平的民营企业迅速扩张、失去控制、酿成巨额损失的根由所在。记得当年的某市的一位民营企业家竭力相邀国家领导人到企业视察，对工作进行指导，这位国家领导人便问这家企业是如何发展起来的，自然回答是很使人振奋的，再问企业发展的资金是如何解决的，答曰，是银行的贷款。于是这位领导不语，最后也没有去得了。由是，并非是这家企业没有创业精神，而是在以往依靠国家的资金来发展企业，其中所有的这派繁荣景象，都是用国家的贷款发展起来的，而在企业盲目扩张的发展势头中摊子越铺越大，自己已经无法控制，最终当资金链断裂后，知识出现这样的一个逾期无法偿贷款的局面。
   
    已经有消息证实，现在的这36亿元，这远非万杰集团债务的全部。根据山东省银监局的统计，万杰集团总贷款金额一度接近60亿元。经部分银行通过各种方式压缩贷款，截至目前，万杰集团仍有36亿元贷款。来自银行的消息表明，这些贷款已经全部划为“不良”。

    就如前的处境而言既然政府在当年是拉郎配也好，需要万杰为当地经济发展做出贡献也罢，现在的万杰已经是不灵了，而作为这家企业的创业者，并不能拿出具体的办法来度过这一危机，而是说，相信政府会有办法的。由是人们就会感到所谓这些企业的创业和发展，实际上并不是没有一定的能力，而是其能力只是相对的，在他的能力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那么它的初衷和实际的操控和发展之间，就必然会出现一些人们无法预料的情况，而一旦出现一些具体的不可控制的资金运作问题，就会出现资金回笼不能按时到位的问题，而本质则是反映经济发展的投资过热和盲目扩张带来的和逾期效益的背离的实际状况，而由此带来的资产本来就与实际不符的情况，在资金链出现问题之后，资不抵债的情况就很容易出现，一旦一些新上的企业项目无法实现盈利，就会陷入很尴尬的境地。

　　银行调查显示，万杰集团总资产118亿元。但知情人士透露，其实际资产远少于此数，需“对折之后再打折”。据介绍，目前万杰集团的资产状况大体为：化纤行业固定资产在20亿元左右；万杰医学院和万杰医学高等专科学校约7亿元；其它产业大都亏损。由于万杰集团所占用地大多为集体用地，不具备商业流转性。因此，银行贷款大部分无法收回已成定局。

　　万杰集团本系孙启玉一手缔造的民营企业。1981年，孙启玉以6万元贷款起家，经20余年励精图治，使一家村办小厂发展壮大成为以化纤为主业、医疗、教育等多元化的企业集团。旗下淄博万杰肿瘤医院在国内颇具知名度，年治疗肿瘤量和总量均居行业前列。
　
　　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包括建行在内的大多数银行，都力辩其对万杰集团的贷款并无大错。他们称，在2002年之前，万杰集团资质健康，其化纤、医疗、教育等行业都发展得很好，只是2003年进军钢铁业才导致万杰集团衰败。

　　危机中的万杰集团至今尚未提出任何自救方案，而将希望寄托在政府身上。“国家和各级政府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工作。”在今年2月中旬接受媒体采访时，孙启玉这样说。
　　这似乎也是当地政府相关部门的共识。山东银监局局长王进诚接受《财经》记者采访时称，万杰集团的出路肯定是在政府的主导下重组，“目前省政府和淄博市政府正在积极想办法。”山东省银行业协会的有关负责人则预计，重组方案最快要一个月后才能出台。

    政府的撮合自然也是处于好意，同样的银行对于企业的扶持和发展也在当年被看作是对企业对当地经济作出贡献的一个实际行动，对于经济发展的过热与银行对于所贷资金的回收不利也是有直接的关系。因此，本来银行是要放水养鱼的但是那些用银行的钱打造的企业之城，终于因为种种原因到了如此地步。因此银行所养的这鱼，不管是大是小，终于面临水竭之时。继续放水，还是让鱼竭泽而亡。
    谁为难？
    谁自知。

　   （济南 李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