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当代中国的良心


1778年5月30日的晚上,一位老人生命垂危。神父来到他床前请他进行临终祈祷。老人问神父:“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神父答道:“我是上帝派来,聆听你忏悔的神父。”老人平静地说:“那么拿出你的证件来,验明正身。”

这位老人就是伏尔泰,他在临死前还在和上帝的代言人开着玩笑。

伏尔泰是18世纪法国伟大有启蒙思想家、哲学家、作家,法国资产阶级启蒙运动的旗手,被誉为“欧洲的良心”和“思想之王”欧洲人的18世纪,是伏尔泰的世纪。伏尔泰的思想,如同冲破重重黑暗的亮光,打破了欧洲中世纪的神学枷锁,开启了科学和理性之门。

   伏尔泰去世后,他的棺木上刻了这样一行字:“他拓展了人类精神,他使人类懂得,精神应该是自由的。”

作为哲学家,伏尔泰远不如约翰·洛克和弗朗西斯·培根等具有创新精神,但他在很大程度上是吸取了这些人的思想,加以重新叙述,使其大众化。就是通过伏尔泰的作品(比通过任何其他人的都多),民主政治、宗教自由和思想自由等观念才传遍了整个法国,以及欧洲许多其他地区。虽然在法国启蒙运动中还有许多其他重要的作家(狄德罗、阿朗贝尔、卢梭、孟德斯鸠等等),但是应该说伏尔泰是这场运动的卓越领袖。第一,他那辛辣的文学风格、长期的生涯和巨多的作品,使他远比任何其他作家都拥有更多的听众。第二,他的思想代表了整个启蒙运动的思想。第三,从时间上来看,他出现在所有其他重要人物之前。
   伏尔泰的作品除了短篇小说《老实人》外今天已没有什么读者,但是在十八世纪却拥有非常广泛的读者。因此伏尔泰在最终导致法国革命的舆论变化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伏尔泰对当代中国的意义在于,今天的中国正缺少一位象他那么样的思想大师--

他一直在和愚昧、宗教、神权专制对着干,他始终坚持精神是自由的。伏尔泰与卢梭是死对头,他批评卢梭,但与此同时,他又为卢梭说了很多好话,他认为卢梭很有才华。伏尔泰说: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要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这就叫精神自由或言论自由。

他比他的同胞们更早地知道:自由,必须用‘法治’来保障。伏尔泰晚年在隐居庄园三年后,还为了一宗发生在法国南部的骇人听闻的异教徒大冤案,而不懈奋斗17年为之辩护。当代中国不仅缺乏这种法治的精神,更缺乏具有这种为法律正义而战勇气和斗志的斗士。

他是自由自在的思想家,他不属于任何官方组织和学术团体,不受任何既有的东西束缚。伏尔泰的雄辩天才和嬉笑怒骂的嘲讽才能,曾经令反动教会和专制统治者闻风丧胆,自由思想家和进步人士则对此万分崇拜和钦佩。当代中国。正缺乏这样的自由思想家。我们所说的自由思想家,一定是在体制之外的,在体制之内就很容易受到制约。一个社会没有精神自由,终究会制约这个社会的发展。事实上,我们的自然科学和人文学科素养不高,已经限制了整个国家的创造能力。我们的文化产品、科技产品、工业产品都缺乏足够的创造力,在世界高端市场地位卑下,甚至连小小的韩国也比不了,怎不令我辈汗颜。

他引领了整个启蒙时代的精神风俗——高雅而不俗气,精神上永远求新求异追求个性,总是在追求一种高雅的精神和物质生活。伏尔泰是一个有钱人,但他同时追求精神上的富有,他的全集有100多卷,包括哲学、历史、小说、剧本、诗歌、词典等等,就像恩格斯说的,这些启蒙思想家有百科全书式的头脑。相对而言,当代中国的社会风气过于俗气,缺乏高雅的情趣,缺乏足够的生活底蕴和应有的生活品位,缺乏高贵昂扬的民族精神。

我们呼唤这样的思想大师在当代中国横空出世,笑傲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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