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的良知


  建议大家认真看一看下面的文字,出自上个世纪伟大作家房龙的手笔,那本著名的《宽容》曾经被译成各种文字在全世界范围足足流行了半个多世纪。这段故事比我们的改革开放要早起码五十年,仔细玩味这段优美的文字,那个山谷、那位漫游者、那位守旧的老人、那山谷以外的一切......难道不是我们近五十年的写照吗?

  在宁静的无知山谷里,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永恒的山脉向东西南北各个方向蜿蜒绵亘。

  知识的小溪沿着深邃破败的溪谷缓缓地流着。

  它发源于昔日的荒山。

  它消失在未来的沼泽。

  这条小溪并不像江河那样波澜滚滚,但对于需求浅薄的村民来说,已经绰有余裕。

  晚上,村民们饮毕牲口,灌满木桶,便心满意足地坐下来,尽享天伦之乐。

  守旧的老人们被搀扶出来,他们在荫凉角落里度过了整个白天。对着一本神秘莫测的古书苦思冥想。

  他们向儿孙们叨唠着古怪的字眼,可是孩子们却惦记着玩耍从远方捎来的漂亮石子。

  这些字眼的含意往往模糊不清。

  不过,它们是一千年前由一个已不为人所知的部族写下的,因此神圣而不可亵渎。

  在无知山谷里,古老的东西总是受到尊敬。

  谁否认祖先的智慧,谁就会遭到正人君子的冷落。

  所以,大家都和睦相处。

  恐惧总是陪伴着人们。谁要是得不到园中果实中应得的份额,又该怎么办呢?

  深夜,在小镇的狭窄街巷里,人们低声讲述着情节模糊的往事,讲述那些敢于提出问题的男男女女。

  这些男男女女后来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另一些人曾试图攀登挡住太阳的岩石高墙。

  但他们陈尸石崖脚下,白骨累累。

  日月流逝,年复一年。

  在宁静的无知山谷里,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外面是一片漆黑,一个人正在爬行。

  他手上的指甲已经磨破。

  他的脚上缠着破布,布上浸透着长途跋涉留下的鲜血。

  他跌跌撞撞来到附近一间草房,敲了敲门。

  接着他昏了过去。借着颤动的烛光,他被抬上一张吊床。

  到了早晨,全村都已知道:"他回来了。"

  邻居们站在他的周围,摇着头。他们明白,这样的结局是注定的。

  对于敢于离开山脚的人,等待他的是屈服和失败。

  在村子的一角,守旧老人们摇着头,低声倾吐着恶狠狠的词句。

  他们并不是天性残忍,但律法毕竟是律法。他违背了守旧老人的意愿,犯了弥天大罪。

  他的伤一旦治愈,就必须接受审判。

  守旧老人本想宽大为怀。

  他们没有忘记他母亲的那双奇异闪亮的眸子,也回忆起他父亲三十年前在沙漠里失踪的悲剧。

  不过,律法毕竟是律法,必须遵守。

  守旧老人是它的执行者。

  守旧老人把漫游者抬到集市区,人们毕恭毕敬地站在周围,鸦雀无声。

  漫游者由于饥渴,身体还很衰弱,老者让他坐下。

  他拒绝了

  他们命令他闭嘴。

  但他偏要说话。

  他把脊背转向老者,两眼搜寻着不久以前还与他志同道合的人。

  "听我说吧,"他恳求道,"听我说,大家都高兴起来吧!我刚从山的那边来,我的脚踏上了新鲜的土地,我的手感觉到了其他民族的抚摸,我的眼睛看到了奇妙的景象。

  "小时候,我的世界只是父亲的花园。

  "早在创世的时候,花园东面、南面、西面和北面的疆界就定下来了。

  "只要我问疆界那边藏着什么,大家就不住地摇头,一片嘘声。可我偏要刨根问底,于是他们把我带到这块岩石上,让我看那些敢于蔑视上帝的人的嶙嶙白骨。

  "‘骗人!上帝喜欢勇敢的人!我喊道。于是,守旧老人走过来,对我读起他们的圣书。他们说,上帝的旨意已经决定了天上人间万物的命运。山谷是我们的,由我们掌管,野兽和花朵,果实和鱼虾,都是我们的,按我们的旨意行事。但山是上帝的,对山那边的事物我们应该一无所知,直到世界的末日。"

  "他们是在撒谎。他们欺骗了我,就象欺骗了你们一样。

  "那边的山上有牧场,牧草同样肥沃,男男女女有同样的血肉,城市是经过一千年能工巧匠细心雕琢的,光彩夺目。

  "我已经找到一条通往更美好的家园的大道,我已经看到幸福生活的曙光。跟我来吧,我带领你们奔向那里。上帝的笑容不只是在这儿,也在其它地方。"

  他停住了,人群里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

  "亵渎,这是对神圣的亵渎。"守旧老人叫喊着。"给他的罪行以应有的惩罚吧!他已经丧失理智,胆敢嘲弄一千年前定下的律法。他死有余辜!"

  人们举起了沉重的石块。

  人们杀死了这个漫游者。

  人们把他的尸体扔到山崖脚下,借以警告敢于怀疑祖先智慧的人,杀一儆百。

  没过多久,爆发了一场特大干旱。潺潺的知识小溪枯竭了,牲畜因干渴而死去,粮食在田野里枯萎,无知山谷里饥声遍野。

  不过,守旧老人们并没有灰心。他们预言说,一切都会转危为安,至少那些最神圣的篇章是这样写的。

  况且,他们已经很老了,只要一点食物就足够了。

  冬天降临了。

  村庄里空荡荡的,人稀烟少。

  半数以上的人由于饥寒交迫已经离开人世。活着的人把唯一希望寄托在山脉那边。

  但是律法却说,"不行!"

  律法必须遵守。

  一天夜里爆发了叛乱。

  失望把勇气赋予那些由于恐惧而逆来顺受的人们。

  守旧老人们无力地抗争着。

  他们被推到一旁,嘴里还抱怨自己的命运不济,诅咒孩子们忘恩负义。不过,最后一辆马车驶出村子时,他们叫住了车夫,强迫他把他们带走。

  这样,投奔陌生世界的旅程开始了。

  离那个漫游者回来的时间,已经过了很多年,所以要找到他开辟的道路并非易事。

  成千上万人死了,人们踏着他们的尸骨,才找到第一座用石子堆起的路标。

  此后,旅程中的磨难少了一些。

  那个细心的先驱者已经在丛林和无际的荒野乱石中用人烧出了一条宽敞大道。

  它一步一步把人们引到新世界的绿色牧场。

  大家相视无言。

  "归根结底他是对了,"人们说道。"他对了,守旧老人错了。"

  "他讲的是实话,守旧老人撒了谎......

  "他的尸首还在山崖下腐烂,可是守旧老人却坐在我们的车里,唱那些老掉牙的歌子。

  "他救了我们,我们反倒杀死了他。"

  "对这件事我们的确很内疚,不过,假如当时我们知道的话,当然就......"

  随后,人们解下马和牛的套具,把牛羊赶进牧场,建造起自己的房屋,规划自己的土地。从这以后很长时间,人们又过着幸福的生活。

  几年以后,人们建起了一座新大厦,作为智慧老人的住宅,并准备把勇敢先驱者的遗骨埋在里面。

  一支肃穆的队伍回到了早已荒无人烟的山谷。但是,山脚下空空如也,先驱者的尸首荡然无存。

  一只饥饿的豺狗早己把尸首拖入自己的洞穴。

  人们把一块小石头放在先驱者足迹的尽头(现在那已是一条大道),石头上刻着先驱者的名字,一个首先向未知世界的黑暗和恐怖挑战的人的名字,他把人们引向了新的自由。

  石上还写明,它是由前来感恩朝礼的后代所建。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过去,也发生在现在,不过将来(我们希望)这样的事不再发生了

  一遍又一遍的玩味这形象的文字,被先人的睿智所打动,也被先人的故事所打动。看来人类的发展历史有其相似之处,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宗教,不同的时期,人们以不同的方式对自己的社会进行改良,然而在改良社会之前,首先需要改良的是自己。在这个故事里面,显而易见,最伟大的是那位漫游者,最可恶的是那守旧的长老,最可悲的是山谷里的人们,你属于哪一类呢?你还可以把周围的人也去归类。漫游者的伟大在于他并没有自己独享那份发现的美好,而是历尽艰辛、不畏强暴地把那份美好告诉别人,这就是做人的良知。

  伟大的漫游者一直是我的学习榜样,我也由无知山谷而来(这里指的无知是代表对于某种领域的无知,并不是全面的无知),曾经被人洗过脑。但是广博的读书让我觉醒了,在八十年代末就辞去了机关的工作,走上了勤工俭学之路,用自己的血汗换来自己的思想,有人说,何必去受那份洋罪,在中国也能赚到钱,那是他没有看到我思想上的收获。艰苦的打工并没有像当年教育我们的那样感觉被资本家剥削了,我只能感激他在我潦倒的时候,在我毫无经验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机会,因为我的工资是由市场所决定的,对文化的陌生,语言的障碍,技术的不熟练决定了劳工的价格,非常公平。从这一点开始就发现马克思主义的剥削理论站不住脚,因为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是否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当你为了反抗剥削在家里准备发动暴动的时候,就会发现有人愿意干这份工作,而当你真正提高了自己的技术以后就会发现自己的工作轻松了。所以还不如去提高自己。当时曾经去问工友,咱们拿的工资那么低,老板真够狠的,他马上说,你辞职的时候一定跟我说一下,我有个朋友一直想找个像你这样高工资的工作,我三个月就成了熟练工人了,工资要比很多人高出很多。当时就怀疑,马克思主义在西方被摒弃了,那在中国一定会大行其道吧,因此回国创业就怕是剥削到什么人,可后来发现一直没有找到被剥削的对象。

  留学的经历使我对国际市场具有极强的敏感,当我发现某种化工商品国际市场要比国内市场贵上三倍的时候,我当然应该以国内市场价格收购,然后以国际市场价格卖给美国人。因为无论是我是否收购,工厂依然要生产和销售,结果是为了能够拿到货,自然会出一个比国内市场价更高的价格,而且经常高出一倍,这个过程没有剥削到任何的人吧。工人发现了我在出口销售过程中赚了大钱,并没有遵循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认为我在剥削他们,反倒是希望我能有一部分工厂股份,可以长期合作下去,因为他们知道我完全可以向别的工厂去采购,而他们的销售价格会回落。在我与这个企业合作的过程中,从为他们代理出口开始,到现金采购(一般国内销售都是赊帐的,所以存在大量三角债),使工厂每年产生百分之二百多的利润,作为一个私营小厂,一跃成为当地纳税大户。而我呢?从此淘得了第一桶金,成为所谓的富人。自我检讨时,没找到被剥削的对象,要说是赚了美国劳动人民的钱了吧,他们反而觉得我的价格便宜。更没有找到原罪的理由,没有牵掣政府的政策,百分之十几的银行贷款利息,工人们住上了自己的新房,上缴了各种营业税款,没有违反任何的法律。本来一个人没有被宣判有罪的时候说这个人有罪是不妥的,有没有罪应该是法庭说了算,但由于特权的介入,致使有些违反法律的东西合法化了,所以致使法律无法制裁,比如说配额的垄断,税赋的减免,价格的扭曲。人们原本以为原罪是来自于富人剥削穷人的,那正好上了政府的当,其实是来自特权的,这样掩盖了政府特权的存在,所以对于政府来讲,马克思主义不能丢。

  我所亲身经历的一切最能够说明问题,致富的过程用马克思主义的剥削理论解释不通,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与国际接轨了,我们把计划经济转变成市场经济了。摒弃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摒弃他的阶级剥削理论,因为马克思主义也有不少有道理的东西,但那并不是他的原创,看看在他以前的哲学著作就很容易发现,比如说你看了亚力士多德的理论知道了原来是他提出了辩证法的雏形,你看了黑格尔的《小逻辑》才发现他才是唯物论的捍卫者,却被人批判成唯心主义了,难怪后人在评价《小逻辑》的时候说"在黑格尔这部最唯心的著作中,唯心主义最少,唯物主义最多。..."看了几遍才发现原来客观唯心主义者是反过来讲唯物的,原来黑格尔把后来想反驳他的人先给耍了。最后看来只有阶级剥削理论才是马克思的原创。

  当一个人发现了一个金矿的时候,完全可以偷偷自己去采,但是告诉别人金矿的位置,让大家一起去采,这就是一个人的良知问题,那就是在不侵害别人利益的情况下,促使每个人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当然无论如何也不用理会别人分金子的要求。这个金矿就是引导一个人致富的理念,这个理念不但来自于亚当斯密的市场经济学,也来自于亚力士多德的辩证法,更来自于黑格尔那颠倒过来解释的唯物论。唯独不能用的是阶级剥削理论。因为在我的故事里面即便是使用了阶级剥削理论也找不到被剥削的对象,没有人在我致富的过程中是不情愿的,除了出于嫉妒而用均贫富的论调谩骂以外。因为我赚取的是我创造的部分,创造部分的价值是由市场来决定的,这是沿用市场理论的结果。

  任何的理论都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马克思主义的阶级剥削理论适用于过去夺取政权,以及现在被政府曲解以后维护现有特权的存在,当然会给一部分人带来好处,所以就会有人去维护,甚至还可以打着维护全民利益的旗号,但是没有办法证明这种所谓的利益是暂时利益还是长久利益,在世界范围已经证明了市场经济的合理性,无法证明阶级剥削理论的合理性,唯一的北朝鲜也挺不了几天了。那我们只能用另外一种我们老祖宗就懂的道理,当然也不是马克思原创的,用一个人的实践来说明一个道理,就是我们常说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种实践是在守法的前提之下的。就是应用市场经济理论,而不是采用与之相反的阶级剥削理论,会给一些人带来财富,这种财富是由应用者自身创造,由市场决定价格的。现身说法是最有说服力的,但共产党员肯定就没有胆量说,你看我们运用了阶级斗争理论,就当了大官儿了吧,现在住的高干楼是当年资本家的。

  读书使人明智,在一个信仰自由的环境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权,这就是改革开放给予民众最大的好处,而这种好处西方比我们早了几十年。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独立思维能力,鉴别是非能力,还要有宽容别人的能力。我们不但要读《资本论》,还要读《国富论》,不但要读《反杜林论》,还要读《小逻辑》......现在我们有这个自由了。读多了,就会有自己的见解,就会有自己的实践,无论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不侵害别人的情况下自己快乐。

  创造财富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