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界的人与景
陈岩锋
2007年8月13日傍晚，在穿越了整个长沙市区之后，到了位于长沙市区西部的长沙汽车西站。当时去张家界的长途汽车有两趟，一个六时许出发，一个需要等到七点多。由于需要赶时间，还是选择了先发的那次车。价格是商谈的，两个人150元。原票价是110一人。走到半路司机却说是80一人，他们的无理要求被我们抵制住了。
本次车是豪华卧铺汽车。4个余小时的路程怎么搞这样一辆车运行呢？根据司机的解释，从长沙到张家界的高速公路，才全线贯通一年多，以前需要十多个小时。在买了车子以后高速通了，正在等待机会把卧铺车处理掉。
沿途的风景还不错，也看到了不少熟识的地名。时间不是很充裕也不能每个地方都游览。也可能这样说不对，只要放弃一些东西，时间还是能够使用的。否则，徐霞客断不会写出丰富的游记来。然而，我们缺少了洒脱，也只好抱怨了。
到张家界的时候已经10点多，就在停车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旅馆安顿下来。价格与别的地方没什么差别：不能空调50元，用的话则需要60元。随后下了楼，先讲了价钱以后，吃了一些地方小吃和没有吃过的蔬菜。酸辣味很对我的胃口。当地的啤酒可没有菜味美妙，有股子泔水的味道。边吃边询问了上张家界的注意事项。顺便安排好了明日的旅程。
回到旅馆之后，电视播报了下一游览目标——凤凰县发生大桥坍塌的新闻。也不知现在为什么事故那么多，而赵州桥千年了也没见坍塌。难道科技也无法挽救人类的错误？
14日早晨在对面吃了一碗酸辣粉，这种味道也是我非常喜爱的。酸辣粉的调味品都有数种，这是非常稀罕的。5元一碗，也不是很贵。随后坐上1元钱一位的的士，到了同在一条路上的汽车站。这时车上已经没有几个座位了，看来到张家界游玩的人真不少。到山上路费8元。这是不能侃价的。
从市里出来，绕了没多远的山路。就到了大门口。
旅游区和市区的环境相比简直霄壤之别。这里整洁而干净，空气清新，市区杂乱而肮脏，空气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味道。站在大门口就可以看到典型的地理特征。空旷的大山与沁人心脾的野味给我们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种感觉维持了片刻，就被那些黑导游打破。操着生硬的普通话拙劣的给我们介绍当地的自然风景。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乐此不疲，也不知道待见人不。然而，倘若不是利益的驱使，他们能那么低声下气的讨好我们吗？不过，我却不喜欢这样推销自己，甚至怀疑他们的动机。譬如，他们几乎异口同声说：黄石寨不值得一去。然而等去了以后才知道听他们的话后悔的还是自己。轻信人是错误，不相信人也不一定正确，因为人实在太复杂。不得不多去琢磨。
门票248元一张。等进了景区，又几个人围拢了过来推销自己。一律被我开除了。惹的我不得不谴责他们悍然发动围拢的无耻行径。
前行不远，便是一座小桥，下面的小溪有游客在嬉耍，捕捞鱼蟹。小溪边的石凳上和地面坐着很多游客。他们比我们起的更早。有些已经下山了。不过有些是乘坐缆车上去的。上下比较容易。我却不愿意这样做。本是看风景的，走马观花有什么意思？这也是我一直不坐缆车登山的根本原因。徒步登山是一种运动同时也是一种游历，既锻炼身体也心情愉悦，同时也可以收获很多感受，有什么理由舍弃？
前面指示牌指示着我们去黄石寨的方向，虽然黑导游没有推销这条道路，可上下的人非常多。看来欲盖弥彰还是有效果了。不过，对于“不上黄石寨,枉到张家界”这个从岳阳出来就看到的宣传口号，黑导游给出的解释也是可以理解的：索道公司为了盈利考虑。他们的目的都是牟利；也有不同，索道公司提供方便，黑导游则是因为道路阻且长，影响了生意。
到黄石寨的时候正是中午。晴空万里，站在馆景台上可以看到山门和车辆。沿途的风景如果用文字描述是无法表达清楚的，只能把感觉自己慢慢消化吧。这段路程并不很长，可是由于差不多上坡，走上来还真有点累。休息在道边的游客涔涔流着汗水，也没忘记询问回来的人后面还有多少的路程。一个人有一个回答，不尽相同：如果想鼓励一把，就讲没多远；打击一把，则讲很远；那些抬滑竿的人最喜欢回答的就是后者。当然了，他们是希望我们坐滑竿，帮助他们生计。才欺骗我们。
实际上为了防止被蒙骗，我们不得不处处设防。稍微打盹儿，就已受骗上当。在一天门上去，就有两处卖药材的地方设局。我走到跟前一停留的工夫，老板就开始说自己的东西怎么好，这时就有一夹包的中年男子过来搭讪。两个人一唱一和，演绎的非常逼真，知名艺人演出也逊色不少。假如你相信了托儿的话，即使价钱再低一些也要中套。
黄石寨上面积很大，站在山顶四处一览无余。风景尽收眼底。然而，站在任何不同的地方得到的信息也不同。所以我把山顶转了一圈，以获取更多的感受。山顶几乎被商人掠夺和占领，路两边是商贩，亭子周围和中心也被他们占领。想看个风景首先避让的就是他们。不过对于早已受到商业冲击的人们来说，已是熟视无睹。或者，这也是一种风景也未尝不可。靓丽与否则另当别论了。
下山比上山明显快了很多。参天的柏树遮阳还是感到凉快。刚才那些卖药材的商贩还在玩着老把戏。不过卖的并不多。看到我们来了还有点回避。大致感到欺骗还是耻辱的事业：人之异于禽兽几希。倒是那些卖葛根粉和黄瓜等等的土家阿妹营生不错，也不用刻意招揽游客。
一路跑下来，还真出了不少汗，不知道对减肥有什么效果没有。然而，解除了日常生活的烦冗，心情起码是更加愉悦了。可是，这种状况能维持多久呢？几日之后又不得不面对熟悉的面孔和事情。
我们也并非一路不停走，而是边走边休息。因此比别人看到的多，也不是很劳累。毕竟是出来旅游，也不是行军。享受自然的赠与才是第一位。所以走下了金鞭溪别人用的时间比我们短了很多，但我们得到的却是更多。10多里的路程走到傍晚才是尽头。
开始和我们在金鞭溪漫步的有很多人，大多被导游牵着走了，走了数百米，身边的游客已经无几。而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高丽棒子，走的更快。刚才还在溪边沐浴，现在已是不见了踪影。对于这些高丽棒子，我还要说几句。张家界的高丽棒子很多。韩文的使用频率比英文都要高，仅次于汉文。可能张家界推介的目标就是高丽棒子，所以从市区到景区都对他们实行优待。然而，毕竟高丽人数比较少，作为张家界方面，虽然貌似争取了高丽客源，但失去了很多非高丽客源。我在张家界很少见到黄头发的欧美人。这与张家界是世界自然遗产的地位实在不相称。而高丽棒子的打扮也太可恶。满脸的白粉，简直就是白无常；香水的味道恶心的你不得不想呕吐；唧唧喳喳的鸟语，怎么看都是没有开化的野蛮人。可这些野蛮人竟然到这里污染环境，成什么体统？！
高丽棒子早点儿走真好！身边的游客早点儿走真好！没有了人的味道，没有了人的声音，没有了人影响，才能和自然最切近。树木和苔藓的味道，不知名的昆虫鸣叫着，自然的气息围绕着充盈着我们，能不忘却人类所赋予自身的烦恼，皈依在自然的门下！
用最优雅闲适的步履在葱茏的山涧小径里漫游。天色逐渐黯淡下了，畏惧骄阳的物种袒露着身子开始发飚，演奏着天籁之音。如此的氛围，数公里的历程，数小时的经历，能不觉得时光的短暂吗？假如用世俗的眼睛看，那是极其短暂的。因为你们一生遇到过太多的数公里，数小时。这已经不足为奇。可是对于已经洞彻人生的我来说，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皈依。没有了牵挂的心境的寂静。化为万物的虚无。短暂的一段路，实则便是一生的轨迹。难道说不漫长吗？
可能由于在山谷的缘故，刚才还阴沉的天空，走到了一块开阔地，突然感觉到又亮堂了些。众多游客在路边休憩，有些已经气喘吁吁或汗流浃背了。这里是三岔口。一路通往水绕四门，一路通向袁家界。闻听土家阿妹说到袁家界还要一个多小时，本已疲乏的我们再也无力攀登了，虽然她一再邀请并告知我们食宿方便，我们还是选择了坦途，住在山下。这时候有些游客已经抗不住了。或者坐滑竿或者把行李给挑客担着。尤其上山的游客更是如此。这可给滑竿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宰客的机会。只要不漫天要价一般都答应了他们提出的价钱。
由于分流了一部分游客，到水绕四门的人更少了。况且阴暗的天空，也驱使他们不得不速行。时间把他们赶跑了。虽然时间在拖着的我们前腿，也无法迫使后腿跟上去。直到四下寂静得没有人迹的时候，莫名的恐惧萦绕而来，不知不觉中便加快了步伐。在夜色降落之前到了水绕四门。
到了攒动的人群中，躁动的情绪平息了。在路边吃了一碗葛根粉。询问了出景区的途径。按照她们的指点到前面坐上了到外边的环保车。
在陡峭的公路上穿行了数十分钟，就到了灯火通明的张家界景区的大门口。该地便是武陵源区。
出了武陵源西门，面前是停车场和一片新饭店及其在建建筑物，看来张家界要大动干戈了。虽然这些饭店的设施还不错，然而离大排挡太远，何况我认为没有必要花费这钱，还是选择了住在离景区门口稍远的地方。看来这样选择是正确的。街道上行人如梭，如果不是城镇显得微小，甚至以为到了大都市咧。
在十字路口向右拐的地方找了一家父子开的小吃店，点了几个特色菜，一瓶本地啤酒，边吃边和店主聊了起来。他们的房租不贵（1年2万），由于饭店太多，竞争过于激烈，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旅游区一般喜欢漫天要价，本准备和他讲价的，听他这么一说，动了恻隐之心，没讲价就走了。住在了他推荐的斜对面的一家饭店。标准间60元，用了空调。休息安逸了，明天才能玩好。
昨晚已经安排好了行程。今天上午准备先到黄龙洞，因为不必像登山一样浪费体力。在小吃摊上被他们以10元一碗馄饨一碗米粉宰了一把（我到大路上询问了一下，他们说只需要3元一碗）。就登上了去黄龙洞的公交车。
到黄龙洞的路非常近，沿着一条河流下去便是。两岸都是风景。只感觉走的太快，还没有看够，就闪到了身后。人生不能尽善尽美，就留一点儿遗憾吧。只要最华采的乐章上演了，下三烂的东西有值得惋惜的意义吗？
感到出来的已经很早了，可到了景区一看，乌鸦鸦的一片。还有最令人恶心的高丽棒子也夹杂在其中。空间那么狭小，为了看风景，也只能忍受他们的污浊了。然而，我还是极力躲避着高丽棒子。怕和他们接近的时间长了使我呕吐。
黄龙洞门票80元一张。洞口非常小，为了防止发生事故，必须按照次序进入。当然，这也是可以打破的。如果是高丽棒子和极少的几个黄头发西洋人，检票员还是放行。还好中国人等待的时辰不久，否则他们难免要抗议卖国求荣歧视国人了。
虽说黄龙洞洞口非常小，等你进去就发现自己先入为见是错误的。里面真大呵。里面真风光呵。自然界的东西真是神奇。我们不得不为这鬼斧神工的景色而叹为观止。钟乳石从洞顶垂到地面，不知道需要几亿年的工夫才构成。为景色惊叹的同时，也不可能不想到人类的生命多么渺小。在自然面前，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确无计可施。
把真个溶洞游玩下来需要一个多时辰，前面徒步行走，石板路湿漉漉的有些滑，只好慢慢摸索，折返回来则需要坐游艇。游艇一次能坐20人左右。洞里比较凉爽，工作人员都穿着棉衣。他们告知说，水里有娃娃鱼，不要把手伸下去。不过，即使不讲，谁也不会把手伸进黑黝黝而诡秘的水里。
出了洞口，取了在溶洞里照的相片，准备赶往下一景点。从洞口出去到汽车站的这段路有很多商贩吆喝着，操着僵硬的通用话与韩语，不时有人买一些特产和做工拙劣的饰品，不过由于做这营生的太多，利润微薄，他们的收入也不会很高。维持生计不成问题。
上了汽车以后我们并没有在镇上吃饭，早上吃饭太晚，虽然现在将近正午也不感到饥饿。昨晚也买了一些食品和饮用水，即便饿了，也无关紧要。因而就直接到了昨天下车的地方——武陵源的东大门坐环保车。直接向袁家界奔去。
正午的缘故，刚才坐车的就不很多，到了百龙电梯跟前，他们走的快些，我们又拍照耽误了时间，等我们上百龙电梯（56元一人）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电梯小姐介绍的兴趣都没有了。不过工作要求她继续给我们介绍。根据她们介绍，袁家界的典故来自于唐末。乱臣贼子黄巢颠覆我大唐王朝，危害百姓，民不聊生，迫使袁姓人氏不得不迁居于此，以躲避战乱。战乱倒是躲过了，但无法躲避世人的骚扰。原本他们可以安居，现在也被我们开发了。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节奏。然而，他们好像对我们的打扰不在乎了。甚至期望他们造访。物质生活的诱惑迫使他们放弃了原生态。与世隔绝桃花源式的生活只能是一种传说了。
不到2分钟百龙电梯就把我们送到了山顶。树丛里放养了鹦鹉，道路边有很多卖民族服饰的土家阿妹。价钱并不贵，做工也一般。前行不远就可以坐上环保车，直接开到后花园。
袁家界的风景和黄石寨有一比，甚至比黄石寨更加秀美。后花园、迷魂台、天下第一桥等景观，不得不使你驻足不前，不能不使你流连忘返。看来袁姓人氏选择这里不只是躲避战乱，而是占尽风流了。
又碰到了很多高丽棒子，杀风景的东西怎么挥之不去？看着中国孩子们竟然把三等人种的行为奉为圭臬，岂不非常悲哀！一个没有文化根基，只能仿效其他种族生活方式的种族值得我们舍本逐末吗？华夏族的丧礼将要开始！
欣赏风景的人没有比我们更慢的了。高丽棒子和他们是来看风景的，而我是来通过欣赏风景改造灵魂的。目的不同，所走的路不同，看到的东西不同，得到的东西更是差别巨大。同样的一个物质，我们可以把它分析到什么程度，就看你掌握着什么工具。对于我而言，观察景色就是观察人生，是生命体的体验。世人不会去涉及这个领域。
也可能你会说，生活不过耳耳，生命最终必然走向死亡！你讲的再高深不是也有这时刻！我回答你：是呵！如果我们是无神论者可以这样讲。生活就是吃穿住行。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是怎么生活的呢，你为何烦恼缠身，为何战争频仍，你为何英年早逝？世人有世人的解决方式，我有我的解决方式，袁姓人氏有他的解决方式，生活质量的差别如何不言而喻。倘若如你所言已认识到生与死的真谛：生活不过耳耳，生命最终必然走向死亡！并且身体力行，那么你的生活方式一定与前迥异。或许你生活得比我还要通透和洒脱呢。
走在悬崖峭壁上有些战战兢兢，即便有铁栏杆挡着，我还是感到忐忑不安。生存的本能使得我不走边沿，而是尽可能的靠近道路内侧。免得发生不测。虽然有高额的保险和诱人的美景，我也不希望自己殉身于此。然而，无论我们千方百计延长生命，那一天总要到来。对于我们来讲，日常生活虽然简单，假如明天死亡来临了，难道还简单吗？实则，我们不只需要居安思危，同时更需要理解生命随时都可能终结。从而我们才能改变人生的态度，提高生活的质量。
袁家界的这段路程虽说不长，秀美的景色在张家界是独占鳌头；但并非别的景点不必光顾，它们也有极其突出的特色，而这里不过包罗万象而已。一个多小时都可以走下来，即使散步的速度也多用不了多少时间。这时候人多了起来，他们应该是从天子山过来的。我们的下一站，就是坐上景区的环保车去天子山。
袁家界到天子山并不太远，一会儿的工夫就到了。这趟车上游客很多。也过了正午，天气相对凉爽，出来的人自然多些。天子山的游客比袁家界更多。汇聚了国内众多的方言。不过虽然很多人比较蹩脚，但说着还算听得懂的通用话，并不影响交流。共同体味旅游的乐趣。插科打诨也能显示出有足够的愉悦。
天子山所卖的东西和其他几个景点相差无几，我们走一路看一路，遇到喜欢的也买一些。这不，在天子山买了野板栗、烤玉米、野木瓜、野蜂蜜、豆腐串等等。饶有兴趣坐在石板上大快朵颐。高丽棒子也喜欢这口。不同的是我们掏的是中元，他们花费的是高丽元或美元。连土家老太太也学会了蹩脚的高丽语。扯着脖子青筋暴起，舍命吆喝着。物质把她们折腾到这种地步，实在难以理解。然而，得到金钱的喜悦，使她们不会意识到人格的底下。毕竟，她们是用劳动换取金钱。而不是不劳而获。虽然叫喊的方式不太雅观，甚至有伤自尊，但这只是对于经受过“文明”洗礼的城里人讲的，如果换位，还散发着淳朴呢；傻里吧唧的城里人真不知道累，跑山沟来受罪。见解因人而异。勉强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总要上火：世人还无法达到建立共同体的思想境界；就依照原来一直争去吧！
前面就是共和朝开国大臣贺龙的青铜像，这个家伙抓着个烟斗，眺望着远方，好像悟性很高的样子。不过，他应该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早早地去了该去的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摆这么一个垃圾在这里杀风景，和高丽棒子一样，怎么看怎么反胃。可能对于他们桑植人，有这样一个乱臣贼子出出人头地也算是一种荣耀吧。实则，只要成事，有几人不把犯上作乱的奉为英雄，又有几人把安贫乐道的不称为狗熊。世人的眼光只能达到这个阶段，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谴责脑筋的欠发达？！
唾弃了贺龙以后，继续下行有很多景点：御笔峰、十里画廊、南天门、采药老人等等。如何都没有感觉到贺龙塑像与自然风光协调，甚至连天子阁都比它要优雅。
基本上下坡多，走的时间长了，虽然也走一段就驻足欣赏一下，顺便坐在石梯上休息片刻，还是有些疲劳，小腿都开始颤抖。甚至在我们后面很远的游客也远远超过了我们。可是，我们并没有追赶他们的愿望。依旧依照自己制定的规则，走走看看，在秀美的群山中漫步。他们在我这里就是一道微小的风景，根本没必要刻意关注，也不必花费自己的心思去思考他们走的如何，会对我产生什么大影响。我行我素地走，如果留意他们，也是作为一种参照物。并没有本质的对比意义。
有一群北方年轻人像猴子一样轻巧在石梯上奔跑而下，片刻不见了踪影。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来这里。走在我们前面的，虽然我们比他们走的更慢，由于体力不济，他们还是停了下来。轿夫赚钱的机会来了。商量好的价格，到了山下却变卦了。怕惹是生非的就给了钱，而强硬的一个妇女愣是没给，轿夫也叫走了。然而。却引起了游客的非议，一直被视为善良而朴实的劳动人民也会如此狡诈，露出狰狞的面孔。
出了一身汗，在小火车站旁门的洗手间把咸味清洗完毕，以为小火车是免费的，当听说路程不长并且需要20元的费用，我们还是选择了徒步。这里是十里画廊。虽说没有险峻的山峰在脚下，平坦的道路一直延伸着，换个口味也很舒坦。何况走了大半天的山路，也该划上句号了。
看到汽车了！今天的旅途也到此为止了。烂漫的山花再见了，险峻的峰峦再会了，潺潺的溪流再会了，所有看到我或没看到我的生灵和非生灵，所有我看到或没看到的生灵和非生灵再会了……因为再会，我们才再会。只等待着机遇。
还是坐环保车出的景区。比晌午的人多，都坐满了。还有两个比较罕见的欧洲青年。他们指着地图给司机看，正是去我们也去的地方，武陵源的大门口。我们到门口花了10元钱坐了去市区的汽车，而他们由于语言不通，还在那里等待着。
车开的非常快，大概司机也急着回家。到市区的时候还是天黑了。中巴车停靠在了昨天开出的车站。我熟悉到旅社一直走就行，所以利用这个机会正好观察一下环境。总之，不如山上好。
到了旅社，行李还安全的在那里。告诉了她们昨天不在这住的缘由，随后安排好了房间，住在了比前日高一层的四楼。休息之前在一楼上了一元钱的网，了解了一下世界形势，一看三次世界大战没有开始，尚未对我构成威胁，就安然入睡了。
15日起得比较早，因为还要去大桥坍塌，听说路程比较远的凤凰县。然而前日晚上本想在武陵源买一些山珍带回去吃，又怕登山带着累，一直没卖。可是毕竟牵挂着。和店主告了别，询问好了菜市场正好在去汽车站的路上，我们就徒步走去。菜市场非常脏，门口堆放了一堆垃圾。苍蝇横飞，旁边便是卖的食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吃的下去。我转了一圈才找到卖岩耳与茶树菇的，中年汉子告诉我他这里是批发，价钱不会很贵。于是就买了一斤80元的岩耳，二斤每斤17元的茶树菇。算是了却了自己的嗜欲。
汽车站非常破旧，和旅游城市根本不符合，可能与武陵源相比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解释比较合适。两个司机坐在长条凳上，等待着开车。车上没坐几个人，一听说到我们到凤凰去，就来了劲。凤凰如何美等等开始介绍起来。然而最后自然想叫我们坐他的车。可我知道这其中有猫呢儿，所以没有理会他到车站里去买票的动议，而是和他商量价格：元一张。车到点以后就正式出发了，离开了魂牵梦萦的张家界。
2007-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