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附部分读者的评论

（一）学术中国：中国终于有了原创哲学著作

 

（四）深圳特区报：一本书与80年代的学术精神 作者:王晓华    2007年11月29日

一本书与80年代的学术精神 ——读朱鲁子的《人的宣言》 进入21世纪后，中国人文学术出现了引人注目的转向：部分学者开始反思上世纪90年代以来“思想淡出，学术凸显”的局面，呼唤人们“重读80年代”。在这种背景下，某些具有浓郁80年代风格的著述获得了出版、再版的机会。朱鲁子的现代现代人生哲学读本《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就是其中的一本。 《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成形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其后虽经多次增删，但保留了80年代的基本逻辑构架、主题、价值取向。与80年代的大多数原创性著作一样，本书具有明晰的宏大品格。作者试图用自发－自觉－自然的图式统摄人生和社会历史，编织疏而不漏的逻辑之网。在作者看来，具体的生命过程和历史细节可能不同，但充分展开的个体史和人类史必然展开为三个时期（自发、自觉、自然）和九个阶段（每个时期又分为自发、自觉、自然三个阶段）。实现上述图式不仅是人的使命，更是人的命运。人之觉醒在于意识到这使命和命运，向人生和历史的终端——自然的自然性阶段——迈进。到了自然的自然性阶段以后，人生和历史就抵达了其顶点，进入终极性的安宁、美好、完善状态。 对于如此宏大的理论图式和建构意向，我们这些成长于80年代的学者并不感到陌生——它是80年代学术精神的体现。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国开始全面重启现代性计划，生逢其时的人文学者则自觉地担当起重新筹划社会、历史的大命。来自理想的光照引导着他们，他们激情洋溢地将当时最有影响的丛书命名为《走向未来》。从某种意义上说，当时的人文学术就是启蒙叙事、革命叙事和科学叙事的复合体。由于这三者都具有宏大品格，所以，80年代的人文学术几乎均以宇宙、人类、民族、普遍的个体性和进步为关键词。以宇宙为背景探讨启蒙个体、振兴民族、解放人类的道路，是80年代人文学术的基本特征。相比之下，自发－自觉－自然的逻辑图式被限定在人生和历史的疆域之内，已然是众多大叙事中较小的一个。 至于自发－自觉－自然的逻辑图式本身，则同样属于80年代中国人文学术的现代性筹划。借助于启蒙主义的基本逻辑，80年代的人文学者将个体叙事与民族叙事统一起来，开始以民族国家的名义呼唤个体完成站立的动作。站立，就是自觉的自我塑造。从自发走向自觉既是个体进化的关键环节，也是民族振兴的必由之路。上升到自觉状态以后，个体和民族都不能简单地与世界对峙，而应“科学地认识世界”。“科学地认识世界”使人将外在的规律内化，随心所欲而不逾矩，自然而然地使人进入了新的自然状态。从通过上述环环相生的推理，朱鲁子的学术建构最终超越了单纯的启蒙计划，升华为对人类未来和个体归宿的总体安排。由它，我们可以领略80年代人文学术的基本建构理路，感受到其中所蕴涵的承担精神，站立的意志、关心众生的宏大情怀。 要求自己和他人“科学地认识世界”，是80年代人文学者的基本立场。这种立场也支撑着朱鲁子的思与行。他之所以能够将自己的理论建构进行到底，是因为他深信自己正在创造“科学的理论”和“正确的人生哲学”。由这种对“科学”和“正确”的信念，我们既可以看到80年代学术精神的亮色，也会发现其欠缺：一方面，它使人文学者生活在有准则和方向的世界里，另一方面，它又几乎不可避免地指向独断论乃至新的话语霸权。这点值得我们不断反思。 在已经进入21世纪的今天，我们不能不在新的高度上“重读80年代”。当代中国学人应该扬弃80年代曾经盛行的对“科学”和“正确”的单纯信念，谦逊地承认自己的有限性，自觉地加入以所有人为主体的全球对话中。只有在普遍的对话过程中，80年代学术精神最值得珍视的部分——承担精神、站立的意志、关心众生的宏大情怀——才能真正获得实现。 《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朱鲁子 著 清华大学出版社、北京交通大学出版社2007年7月版

 

 

　　2007年7月，哲学博士、南开大学副教授朱鲁子的人生哲学专著《人的宣言》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和北京交通大学出版社联合推出。
　　
　　我对这本书的出版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它姗姗来迟。
　　
　　早在2003年，朱鲁子就曾给我寄过《人的宣言》简易的自印本。收到书的时候，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作为好歹也有一个在社会价值排序上排序较高的“身份”，而且是在名校里搞研究的学者，只能以这种有点寒酸的方式让自己潜心研究很多年的学术成果面世，真让人唏嘘不已。那一刻，我觉得朱鲁子比我这个离乞丐只有一步之遥的人还要可怜。
　　
　　这是一本用承受世间“谤我侮我轻我贱我笑我骂我”的足够耐力写就的书。读这本书，同时也是在读朱鲁子这个人。这是一个身在学术体制，但心在民间的人。他对人生哲学的探索饱含激情，对人坦率而热忱，不屑于在体制内蝇营狗苟。这些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也成就了他。
　　
　　如他所讲，朱鲁子关于人生哲学的思考当然可以追溯到其随父乞讨的童年经历，不过，那只是一个模糊的背景。准确地说，这种思考发端于上世纪80年代由“潘晓”引发的著名的“人生观”大讨论中。这场大讨论在今天看来已非常遥远。此后，他走上了“人生哲学”的理论探索的不归路。
　　
　　在社会上被踢打十余载，这些年来《人的宣言》不断修改补充却屡屡无法出版，也许在让朱鲁子对人生有更深刻体验的同时引发了他的“认同焦虑”。从心理上讲，这样的人既蔑视主流，同时又希望获得主流的承认。个人太渺小了。故而，按中国社会的游戏规则，当他的学术成果终于正式出版，从形式上获得了“权威性认证”后，他说自己已经老了。是的，欣喜是短暂的，更多的恐怕只是无奈和苦笑。我能理解他的疲惫。
　　
　　但无论是按朱鲁子自己的话，还是就我再次看了此书后的感觉，我都认为他远没有到可以说自己老的时候。
　　
　　勿庸置疑，《人的宣言》这本书处处可见思想的火花，在学术上也具有原创性。应该说，在国内的所谓“人生哲学”理论中独树一帜，一扫以往的“人生哲学”理论的陈腐之气。用生命写作的东西压根和那些意识形态教条、书斋里的东抄西摘不是一个档次。《人的宣言》出版，意味着国内的人生哲学理论有了重大突破，相关研究与教学人员恐怕很难无视它的存在。
　　
　　朱鲁子称自己的人生哲学理论就是要“重建巴别塔”，为当代人类个体提供一个“认识你自己”的捷径。他自己当然就是“巴别塔主人”。从而，破解“巴别塔寓言”就成为他的理论的逻辑基点。他认为，巴别塔应该是一座“语言概念之塔”，一座“理论之塔”，换言之就是一套合乎逻辑的、自洽的理论体系——真理。
　　
　　这种解释很有意思。它让我们想到这一点：所谓的上帝“变乱”人类的语言，实际上就是揭示人类的语言带上了很深的偏见，无以触摸真理。语言概念建不起真理之塔，人类自然就无法接近上帝。作为一个深刻的隐喻，人类的困境显而易见：偏见、幻觉主宰了人，而他们却以为这就是存在的真相。从本质上讲，建不起“巴别塔”的人，与作为一个“人”的应然存在状态十分的遥远。就个体来说，很多人的“人生”不过是一种动物性和社会性杂合的经历，他们根本就不是作为一个“人”而生活。
　　
　　这也就是朱鲁子反复念叨的“夭折”。它确实是朱鲁子所运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不过关于人类的“夭折”命运，并非朱鲁子的原创。很多思想家已对此作了大量论述。特别是在弗洛姆那儿，更是一再指出，很多人在心理上并没有真正的诞生，类似于施虐狂、受虐狂，以及一些变态的“正常人”这样的人，他们只是肉体活着，但作为一个“人”已经死了。对于人类的这种“夭折”命运，弗洛姆力图从精神治疗和社会批判上进行救赎，朱鲁子则要教人看清人生的真相，以知识克服恐惧和偏见，把握自己的命运。
　　
　　朱鲁子强调，他的人生哲学理论是“造人”，现代人生哲学在这一点上鲜明地区别于那些“造天国”的思想体系。但这种“造人”并非通过外力，并非通过设定一个“乌托邦图景”然后“迫使你自由”，而是通过人对自己的思考和实践，人认识自己的过程就是“造人”的过程。所以朱鲁子不厌其烦地一再引用“人啊，要认识你自己”的箴言。但人真要认识自己，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现代人的存在呈现出一种奇怪的两面现象，一方面把“主体性”交了出去，作为确证自己的“存在”的“自我”已近湮灭，从而人不过是被他的时代所规定和限定的应声虫，终生活在幻觉之中；另一方面由于恐惧，作为心理功能的他的“自我”不断地繁殖和扩展，以致“假自我”已主宰他的心理生活，终生焦虑不安。这样的人按弗洛姆的意思，不过是一种侮辱了存在的“存在的败笔”，而用朱鲁子的话，则只是在“为生活而生活”，简直是侮辱了“生活”。
　　
　　这个两面现象，在“斯芬克斯之谜”的破解中被朱鲁子表达为是受到现实社会“诱惑”和“恐吓”的结果。恐惧和被诱惑都根源于无知，因此“造人”就必须提供一个能够让人认识自己的镜子。他的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面对所有人敞开。
　　
　　对“认识你自己”的承诺不是一个口号，而是一种理论的承认。因此这就要有一个对人生发展规律的理论解释。于是，一座“理论巴别塔”出现在他的书上。这座塔的经典样式是以“自发、自觉、自然”三个范畴进行辩证推导，将人生分成三大形态九小形态，并将人生的发展与人类历史的发展在逻辑上对应起来，完成“（人生发展的内在）逻辑与历史”的统一。应该说，这一招虽然不新鲜（从这座塔里，我们隐约可见黑格尔、马克思的身影，弗洛伊德、弗洛姆等认为个体心理发展重演了人类历史的话我们也不时听见），却能绝好地概括人生的发展过程及发展的原因，表现出了朱鲁子“站在前人肩膀上”的理论创新。这是朱鲁子的人生哲学理论的柱子，砍掉了这根柱子，他的“理论巴别塔”也就倒了。
　　
　　在建构自己的“理论巴别塔”时，朱鲁子的施工过程并不复杂。先是打好基础，确立几个公理。然后找建筑材料，以“自发”、“自觉”、“自然”作为三个重要的范畴，烧透这样的“语言之砖”。基础和材料都有了，就按“自发”、“自觉”、“自然”这样的阶段一层楼一层楼地修建。最后，完工了，他就成了“巴别塔主人”，跑到塔顶去眺望人生、历史和世界，即用他的人生哲学理论来解释一系列人生与历史问题，并提炼出一些深刻的哲学命题。
　　
　　他的这些解释和提炼思维独特。比如对庄子的“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的解释性强调，对“人－从－众”、“众－从－人”所作的“丧失自我”与“找回自我”的解释，对“命名即创造”的解释，都让人备受启发。从逻辑上讲，这种解释也是对他的人生哲学理论的一次“自我辩护”，是他对自己理论的解释能力的一次检验。
　　
　　综观全书，朱鲁子的“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巍然耸立，实在让人赏心悦目。其对人生的洞悉，更足以惊醒一些尚不知“我”和“人生”为何物的人。据说，书出版后收到了一些读者来信，表达恨不能早点读到本书。在此我向朱鲁子表示祝贺：你已经以你认为是最合适的思考和写作，确证了你的理论的存在价值。
　　
　　当然，和很多人一样，朱鲁子的“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也不是没有一点“工程质量”问题。不过它比之朱鲁子的理论洞见，相形之下就黯淡得多。而且，根据朱鲁子的逻辑，他的“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总是处在不断的修建之中，“工程质量”的瑕疵完全可以在这种不断的修建中消除。而读者的批评、认同、思考、实践，都可以看成是他向人们所发出的“建塔”的邀请。

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今天，中国思想界走过了一个轮回。那些完整见证了这个时代，并且和它同喜同悲，共荣共辱的人，当他们开口说“我们”时，已经分辨不出他们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这个时代。
　　　　我们什么样的思想结果将会站立起来，成为时代的标志？我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们的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这个时代会给历史留下什么样的痕迹？是光荣与梦想？还是苦涩与尴尬？
　　　　答案好像越来越清晰，我们与我们的时代，同是走在路上的求道者。
　　
　　　　看朱鲁子《人的宣言》，想到了我的中学时期，1983年到1989年。真是生逢其时，中国知识界在大补课，我在书摊上随意买各种思想的普及读物。那时的书都是一版再版，一印再印的，与我求知欲望相对应的，是尼采热、萨特热、弗罗伊德热、老子热、庄子热、孙子热、周易热、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热……古今中外，一切有名头的“大家伙”学问，统统鼻子朝天走进来，有机会站在前排鼓掌欢迎的学子们一边补课，一边介绍，一边成为著名学者。人家几千年的积累，我们大吃大嚼，几年下来，餐桌上就所剩无几了。随着1989年我中学生活的结束，一切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沉寂与爆发有点儿讽刺意味，“毛泽东热”与痞子文学，我始终搞不清那是“自嘲”，还是“彻悟”？反正，现实生活、商业潮流、经济奇迹等扑面而来了。
　　　　特别的经历，给中国知识界注入了特别的底气。慢慢地，开始我注红楼、我注三国、我注论语，以我为本，总结历史，指点江山，虽然，这个时代强烈的暴发户气息是那样扑鼻，但是，我们总算找回了自尊的感觉。
　　　　一时间，太热闹了。思想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思想。哲学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哲学。文学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文学。也好，活生生的人，五颜六色的人，成长起来了。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有内容的时代，是一个幸运的时代。
　　　　从狼吞虎咽的因噎废食，到自我否定后的极度膨胀，终于某一天清晨，我们开始思想了。终于，我们动用自己的智慧，去切磋人类历史上的智慧，而不再是简单地仰望或批判。就在满有生活基础，我来你往的过招中，我们领悟了先知，我们了解了自己。依然是那些名字，老子、孔子、庄子、释迦牟尼、穆罕穆德、马克思、弗罗伊德。。。。。。（最有意思，短短十几年中，几乎每个中国人对马克思的态度都发生了转变。这标志着生命力最旺盛的资本原始积累已经在经济领域完成，更标志着先知们的思想那超越时空、文化的正确性。）但是，这些名字对中国思想者来说，不再是大有来头的学问，不再是济世的良方，不再是功利的权衡，而是朴实的人生智慧。慢慢的，我们的智慧逐渐显露，可以与他们会心一笑了。
　　
　　　　《人的宣言》，就是这样大背景下的产物。读完全书，能够清晰地看到作者的知识结构、思想历程、时代烙印。一个尝试着和智者们交流人生真谛的求道者。
　　　　不能否认，文化大革命后的我们（包括时代），在被历史证明的大智慧面前，注定就是这样一个求道者的模样，各种概念交织在一起，轮流冲击大脑。求道者是稚嫩的，是眼花缭乱的，是手忙脚乱的，但是，更是永恒的。
　　　　如同我的青少年求学期，与中国知识界的大补课应合一样，求道者的身份恰恰应合了人类智者在上帝面前的身份。道是无限的，真理是无限的，生命是无限的，真正的得道者，就是那走在路上的求道者。他们的赤诚，他们对真理的无限追求，是人与道之间，最令智者们向往的状态。
　　　　
　　　　不要站在“儒家”“道家”“佛家”“辩证唯物主义”等画地为牢的观念上，与各种大智慧交流。先知们的智慧，尚且跨越时空活着，我们活人为什么要去死呢？为什么要先给自己捏一个模型？难道我们的生活不真实？难道我们的时代不精彩？那些模型造就了无数伟大的思想，却拥有属于他们的时代，我们要站在这个属于我们的时代之上，和老子、孔子、庄子、释迦牟尼、穆罕穆德、马克思等人一同与智慧交流，倾听智慧的话语，开口说智慧的言语，举手做智慧的事情。
　　　　朱鲁子的书中，属于他自己的智慧闪光点，少于那些曾经打动他的智慧。那些智慧（同样打动我）有点儿杂，前文讲过，这恰恰是求道者的福气所在。
　　　　那在我们后面，将要比我们先到的智者，他们的智慧光芒会更加耀眼，然而，比智慧闪光点更重要的是，我们能否仅仅代表我们自己真实的生命？我们能否骄傲地说：这就是我们的生活，这个时代，因为我们的生活，而披上了生命的色彩。
　　　　朱鲁子做到了。他不代表任何主义，他以一个活着的、积极思考者的身份，亲身经历了我们这个时代。我并不认为《人的宣言》喊出了这个时代的最强音，重要的是，我们这个时代，有人呐喊了。重要的是，我们这个时代，有人已经开始交卷了。我们盼望出现更真实的人，甚至超过了盼望出现更伟大的思想。这也正是朱鲁子书中所推崇的，“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
　　　　我们这个时代需要被活着的人证明：他没有死去。
　　　　求道者（包括人与时代），仍然跋涉在路上！
　　
　　　　得道，在东方文化中，一直被当作一种境界存在着，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高级生命体验。我们往往对得道者肃然起敬，却忘掉了“道”的独立性。
　　　　感谢起源于中东的“独一真神”信仰。在那里，道和我们一样，是活着的。道与人的关系，是互动的。不仅仅人可以追求道，道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时间，选择地点，选择人。
　　　　猛然间，我们有些措手不及。这是80年代大补课中，我们唯一漏掉的重要一课。我们不知道，我们对面的那个文化系统中，有那么多顶尖智慧，一直在试图与上帝——最伟大的他者——交谈。
　　　　上帝活着，他和我们一样，选择时间，选择地点，选择人。感谢上帝的这种不可测，以东方文化为背景的思想者中，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涌现出一大批运气极佳的“傻小子”们。他们兴致勃勃地“揭秘”，为求道者的道路增添难得的喜剧色彩。
　　　　中国人对“道”的认识，将大大地上一个台阶。当我们不再对一种高级生命体验，顶礼膜拜时，我们恰恰拥有了它。而且，我们还将明白，在我们尽情折腾的背后，在我们无比丰富的生命体验的背后，永远存在着和我们互动的精神力量。
　　　　用来形容上帝与人的关系时，比父子更贴切的，是男女爱情的比喻。爱情结苦果，更结甜果。一个人不论品尝甜果，还是苦果，他心知肚明因为曾经发生过什么。
　　
　　　　朱鲁子并没有打算就认识上帝展开思想，他的落脚点，紧紧踩在“生命体验”上，宣布通过内在的“认识自己”，来战胜外部“现实社会”所给予的“恐吓”与“诱惑”。作为基督徒，想说说在这里被《人的宣言》忽略的耶稣。
　　　　其实，任何一个从生命体验着手，以战胜恐惧、嫉妒、仇恨等负面精神元素达到理想人生状态的思想，要长久地接受耶稣，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所谓生命体验，貌似与外界无干，是纯个人的选择，执行起来却不然。历史上，很多基督信仰的最虔诚者，走到这里时，都面临窘境。他们驻足，他们明白，耶稣不仅仅是思想者，更是行动者。
　　　　宗教信仰中的神灵最好无形无相，无色无欲，以完美的“至圣”形式存在，不论何种情况，永远给教徒最大的精神慰籍。所以，《圣经旧约》中上帝对世界的愤怒谴责，并不增加有神论者的负担，因为那是远远在我们生活之上的纯精神的标准，有时我们还可以和上帝站在一起，共同谴责。
　　　　《圣经新约》中，耶稣沉默无语，忍受一切的举动，一下子把这种虚幻打破了。我们分明感到，就在我们看似普通的社会行为背后，演绎着波澜壮阔、异常惨烈的战争。耶稣看到了，一如勇士，坚若磐石，毫不避让。他与世界的冲突，最后以极端的形式收场。
　　　　耶稣道成肉身，他对上帝的认识，他对人生的把握，远远超越了“生命体验”的层面。他全力以赴的，也许就是完成一个最简单的使命，也许就是在上帝呼唤他时，应声而起。
　　　　同样在世界生活，同样是人的形式，耶稣越坦然，跟随者越尴尬。我们愿意把上帝塑造的完美，高高供起来，然后向他倾诉，向他认罪，甘愿卑贱。我们却很难平视和我们一样的人。
　　　　或许，相比耶稣，我们还是在世界面前表现得太真实，在上帝面前表现得太虚伪。
　　　　“耶和华神呼唤那人，对他说：‘你在哪里？’”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体验？
　　
　　　　“来吧，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为要传扬我们的名，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
　　　　上帝变乱人的语言，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但是，变乱的仅仅是语言，人类的梦想从此分散在全地上。今天，这个梦想还在吗？在，遍布人类生活的各个角落。人们无时不刻，在向“塔顶通天”的终极真理进发，人们无时不刻，希望在终极真理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朱鲁子尝试着，统一一下建造“通天塔”的语言，让大家互相能听懂。我却不以为然，“塔顶通天”的终极真理只可能在建立心灵统一的基础之上，任何只凭借言语的沟通，都把真理越说越远。言语沟通有时在消耗我们的潜能。我相信，共同接受了生活洗礼的灵魂，彼此之间的那种“懂”，是比一切语言统一更伟大的心灵力量。
　　　　当我们的沟通不再依赖言语，当我们的心灵已经完全契合。还要建塔吗？说成，事情就这样成了。
　　　　那时，我们便完全明白，我们都是上帝手中的工作。那时，我们回首岁月，便感谢那一直与我们同在的，他诚然是造万物而不显的神。
　　
　　　　我对朱鲁子的语境并不熟悉，他所说的“自发的、自觉的、自然的”人生阶段，我是完成毕业论文一样，去搞清楚一个哲学概念呢？还是去经历他所说的人生体验？我肯定选择后者。或许尝完了，我说：“你推荐的后面这个，并不合我的口味，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发状态，懵懵懂懂，不明利害最好。”呵呵，就是这么一回事。
　　　　“耶和华赐人智慧，知识和聪明都有他口而出。”就让我们畅游在智慧中，彼此的感受，有所不同；千万感受，从何说起，又有不同。求道者们却欣喜这份不同。条条大路通罗马，每一条又只属于一个人。有一天，在罗马相遇的人，互相讲述自己路上所看见的风景，这个恍然大悟，这个欣喜若狂，这个若有所思，这个窃笑不止，最稚嫩的也许最快乐，最肤浅的也许最得意。
　　　　有人高喊自己发现的宝藏，有人连呼上当，每个人都明白：生命体验的点点滴滴中，人人在成长，生活好真实。
　　　　讲着讲着，已经又有人走在了路上。对，没有什么缺憾，也没有什么完美，一切都还在路上。
　　　　感谢这个时代，我们生逢其时！

（七） “造人”的哲学诞生了

　　作者: 弘毅 ，读者，思想者 2007-10-07 10:51:53

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的评论   
 
　　曾经很欣赏黎鸣先生的人学理念，但总觉得老先生的批判精神过于激烈了，在理论的建设性方面相对来说就稍嫌不足。
　　
　　《现代人生哲学》的内涵很丰富，除了人生哲学之外还涉及到教育学和心理学乃至社会学等各个领域。黎鸣先生认为西方文化已经走入绝境，但事实上西方心理学却没有随西方哲学一起死亡，从弗洛伊德创立精神分析学开始，可以说心理学逐渐取代了哲学的历史地位，心理学家们密切关注时代的精神动向，对人的心灵世界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入。在心理学领域，东西方的界限已经被逐步打通，这一点，黎鸣先生似乎没有看到，他一直在构想的人学忽视了西方心理学的贡献，而《现代人生哲学》重视并吸收了马斯洛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对社会科学的重大发现，构架出了真正意义上的“人学”体系。
　　
　　另外，现代人生哲学的自由观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朱鲁子指出：
　　
　　“‘自由’是以不自由的‘专制’为前提的，谁若想不劳而获，到头来必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此，现代人生哲学与一切浅薄的自由主义者不一样，它认为，真正的“自由”，恰恰是在“封闭社会”中生长出来的。故，它一方面否定非开放的社会，另一方面，它有感激、讴歌封闭社会。当今时代的社会现实对于现代人生哲学来说具有积极的意义，它为我们提供了用武之地。一个没有行动、活动自由的人，其思想是绝不可能自由的；思想的自由是以行动、活动的自由为前提。真知灼见存在于与现实中附拾即得、似是而非的成见、陋习、习俗和伦理价值规范制度的不妥协的斗争之中。一个行为、行动不自由的人是绝不可能理解什么是思想自由的，他们只配鹦鹉学舌。”
　　
　　自己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现代人生哲学》里面都已经讲得很透彻了，这让我重新见识了哲学的价值所在。我赞赏所有富有创造精神的人，也许他们的理论架构不是那么完美，但却有着磅礴的生命力，这才是其最能打动人心的地方。朱鲁子先生的《现代人生哲学》也是如此。
　　
　　现代人生哲学的诞生不仅是揭示了人类“夭折”现象的普遍性之悲剧，更重要的是提出了“造人”的理论构想，致力于塑造真正意义上的人，这或许就是朱鲁子先生三十年心血的目的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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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真人”何以可能

——浅浅追溯朱鲁子《现代人生哲学》的思想轨迹

 

作者：FR，某出版社编辑

 

1986年对朱鲁子来说，绝对是永生难忘的。从任教不到一年的大学老师到退回母校吉林大学重新分配，分配的结果是一路直下：从济南而青岛而胶州而西祝村。导致这一切的根源是其公开宣讲自己的现代人生哲学思想，官方的理由是“学术自由化”。20世纪80年代是公认的中国知识分子的黄金时代，各种各样的西方学术思想潮水般地涌入中国，本土知识分子的思想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张扬。所以，那个时代在我的想像里有如诞生了诸子百家的先秦，直到朱鲁子的亲身经历给了我当头棒喝。

哲学家的思想就是他的生平，这是黑格尔的说法；而在朱鲁子看来，则“哲学家的生平就是他的思想”。我不知道对于人生哲学家来说，是否其生活经历对思想的影响较其他哲学家更大，但一个人和他的思想竟能如此完美地融为一体，却是朱鲁子这本《现代人生哲学：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清华大学出版社、北京交通大学出版社于2007年7月联合推出）给我的强烈印象。看过了“序曲”之前的“现代人生哲学的缘起”，我们对其在整整27年的时间里执着于人生哲学研究的一切疑问都会烟消云散，并会发出“人生哲学，舍他其谁”的由衷感慨。

冯友兰在其《人生的境界》一文中认为“哲学教人以怎样成为圣人的方法”，“成为圣人就是达到人作为人的最高成就。这是哲学的崇高任务”。在朱鲁子看来，圣人、真人、至人、神人，所表达的都是同一类人，也就是马斯洛所说的“自我实现的人”，但在《现代人生哲学》中，用得最多的却是“真人”，这也可以见出他的偏好。冯友兰指出了哲学要达到的目标，但他所提出的人生“四境界”却让人无所适从，不过，他寄希望于“未来的哲学”。其实冯友兰说出了老祖宗早就说过的一句话“人皆可为尧舜”，是啊，人皆可为尧舜，但何以可能？将这种可能变为现实，就是朱鲁子《现代人生哲学》的使命。从这个角度说，该书是一套培育“真人”的操作程序，用作者的话说就是变“石墨”为“金刚石”的具体操作系统。

朱鲁子认为，现代的人要想成为“真人”，只有认识自己一途；而认识自己，也就是认识自己精神发展的完整过程，认识自己作为人一生的完整的精神形态，他并名之为“人生理论巴别塔”。其主要内容就是用“自发”“自觉”“自然”三个汉语词汇概括人生精神发展的三种形态，但这三种形态又不是跳跃式的突变。他将“自发性形态”分为“自发的自发性”“自觉的自发性”和“自然的自发性”三个渐进发展的过程，同样，“自觉性形态”又分为“自发的自觉性”“自觉的自觉性”和“自然的自觉性”，“自然性形态”分为“自发的自然性”“自觉的自然性”和“自然的自然性”。这一理论的逻辑性是显而易见的，它不仅打破了以克尔凯郭尔为代表的类似于在其《人生道路诸阶段》中武断的“人在通向上帝的道路上要经历三个阶段，即感性（审美）阶段、道德（伦理）阶段、宗教阶段。这三个阶段之间没有逻辑递进关系”的说法，也将自身与古今中外的所有人生哲学理论区别了开来。由此，人生哲学打上了科学的烙印。

理论框架搭起来了，更艰巨的论证开始了，只不过，对朱鲁子来说，这一过程是从其人生的谷底开始并延续了整整21年。他提出：人是物质存在和精神存在的辩证统一；在人身上，精神存在高于物质存在，是物质存在的本质之所在；精神存在是精神和精神形态的辩证统一。这三条原则成为“人生理论巴别塔”的坚实基础，不仅如此，它们还从哲学角度肯定了“在人身上，精神是更本质的属性”、明确了“人”的哲学内涵，并且逻辑地得出了“人生基本矛盾”是“精神与精神形态的矛盾”，而非长期以来教科书中所写的“个人与社会的矛盾”。对这三条原则的价值，他的大学老师高清海教授在去世前曾给予过高度的评价。不过，到目前为止，这大约是来自学界的极少数肯定之一。他于2003年正式发表的“命名即创造”的哲学命题也一直处于默默无闻的境地，除了少数来自网上的知音。“命名即创造”本为论证“人生理论巴别塔”而发现，但其应用范围却极其宽广。它认为，语言的更本质的属性是“创造”，而非传统哲学所认为的仅仅是对外界的“反映”。这一命题的提出使得所有“不合常理”的宗教教义（如上帝“创世”）、神话传说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它们都是精神性的、象征性的，但也是创造性的。为此，他特地将东方神话“女娲补天”和西方神话“重返伊甸园”对照解读，结果发现二者表达的是同样的意思。它们都是对回归纯朴天然精神状态的向往，这其实就是“人生理论巴别塔”所说的“自然性形态”，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也是人类社会的最高境界。而要达到这一境界，途径就是通过“重建巴别塔”，“认识你自己”。以前也有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发现东西方神话传说有某些相似性，但真正将它们在人类的精神层面上完全统一起来的，自“命名即创造”这个命题的诞生始。

除了建构“人生理论巴别塔”并对其进行充分的科学论证，朱鲁子还从现代人生哲学和语言学的角度对“斯芬克斯之谜”进行了全新的阐释。他认为，俄狄浦斯悲剧的根源在于他没有真正认识自己，他说出的谜底“人”是个表象的而非真实的答案，斯芬克斯的真相其实是集“诱惑”和“恐吓”于一身的“现实社会”。他说：“任何一个人，特别是青年人，都必须接受斯芬克斯的挑战，都要责无旁贷地回答现实社会向我们提出的两道‘题’——诱惑和恐吓。对这两道‘题’的不同回答，是判断一个人是否认识自己、能否成为自己的客观标准。”他对“斯芬克斯之谜”的精辟破解不仅给了当代青年人一双识破现实中形形色色的陷阱的“慧眼”，而且以其将每个个体提升到与上帝同等高度的“人生理论巴别塔”给了人战胜现实困境的无穷勇气。这是“现代人生哲学”最现实的意义，而他在南开大学七年的《现代人生哲学》教学实践也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真人”何以可能？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真经在路上。——朱鲁子用自身的苦难经历为《现代人生哲学》做了最生动的注解，就如他在“后记”里所写的：“借用后现代的说法，刚开始时是我在写它，后来我越来越感到，是它在写我。”为时代所抛弃的人，也许恰恰是时代的引导者。《现代人生哲学》出版了，这比一切都重要。

 

 

（九）千古人生之谜的终极破解——《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简评

作者：SW，某杂志常务主编

 

以青春和热血为代价，潜心研究人生哲学近30载，几经出版波折的南开大学朱鲁子博士的现代人生哲学著作——《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于2007年7月终于问世了（清华大学出版社、北京交通大学出版社联合推出）。

这是一部满含血泪写成的完全原创性的哲学著作。捧读这部著作，我们的心情会时而随作者童年时代一句“给点什么吃吧大娘？！”的乞讨声而潸然泪下，时而会随作者建成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后的一声“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万丈而热血沸腾。这不是一部纯粹学院式的普通的哲学著作，这是一部必将载入人类思想史册的哲学著作。

开篇《现代人生哲学要旨》第一句话即为：对人来说，最大或最重要的学问是关于人生的学问。可是，这门学问远离我们久矣。在作者看来，我们每个人都现实地是“石墨”，但又潜在地是“金刚石”。人的一生如果不能完成由“石墨”到“金刚石”的革命性转换，即为人生的“夭折”；“夭折”，是迄今人类个体的普遍宿命；“夭折”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如何完成人由“石墨”到“金刚石”的转换或飞跃，斩断“夭折”之宿命，是作者所有哲学致思的出发点和归宿。作者以自己雄辩的哲学理论力量证明：人是能够斩断“夭折”之宿命，完成从“石墨”到“金刚石”的转换或飞跃的，其关键在于，人，必须“认识你自己”。众所周知，“认识你自己”，是东西方所有伟大文化的共同主题，它就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斯芬克斯之谜”。作者予“斯芬克斯之谜”以深度的哲学语言学阐释，彻底颠覆了人们对这一谜底为“人”的传统意见，得出斯芬克斯的真相为集“诱惑”与“恐吓”于一身的“现实社会”的精辟结论，令人茅塞顿开。识破斯芬克斯的真相即为“认识你自己”。认识了自己，人就可以活出一个有春、夏、秋、冬四季的完整、完美的人生，实现从“石墨”到“金刚石”的转换或飞跃。

然而，怎样才能“认识你自己”呢？作者给我们指出的路径是“重建巴别塔”：“只有建起巴别塔，才能认识你自己”。

《人的宣言》的“序曲”为《“巴别塔”天机揭秘》。作者用“汉语言”揭秘了“巴别塔”的天机：建造“巴别塔”的“砖”、“石漆”，并不是指实在性的建筑材料，而是另有所指的：“砖”指的是“语言”、“概念”、“范畴”等，“石漆”指的是“逻辑”。“巴别塔”喻指的是一套由于“语言不通”（没有“烧透”“砖”即没有将私人性的语言变成共通的、公共性的语言）而半途而废、功亏一篑的“理论体系”。只有将“语言之砖”通过人与人之间广泛的交流“烧透”，才能建起永不坍塌的“理论巴别塔”。作者以三条基本原则为基础（特别是第三条原则“精神与精神形态的矛盾”即“人生基本矛盾”的揭示），“烧透”了三块“语言之砖”（自发性、自觉性、自然性），利用科学的逻辑，以个体生理青春期、生理更年期的发展阶段为参照，提出“精神青春期”、“精神更年期”的概念，为我们建构了一座逻辑严密、永不坍塌的巍巍现代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现代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的建成，使人生哲学理论由“古典”的“空想”完成了向“现代”“科学”的转型，实现了人生哲学理论的哥白尼式的革命。

《人的宣言》向我们证实，登上现代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就可与天公比高，与最高者对话——历史上的先知圣人，都将对我们亲切地言说，我们都能够“听懂”他们的言语，与他们“语言相通”。“认识你自己”是与建起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同一的；“真经”不在别处，就在“路上”；“认识你自己”与“成为你自己”是同一个过程的两个方面。

站在人生哲学理论巴别塔的高度上，千古人生之谜俱可冰释：上帝“创世”的秘密，宗教信仰与科学理性、有神论与无神论的矛盾和冲突，由“命名即创造”这个命题轻轻破译；重新阐释的庄子的“浑沌开窍”思想，使得中国传统文化中没有西方式“原罪”思想的说法成了一个伪问题；人的生成是一个“人从众”和“众从人”的过程；死亡的真义，是“在恐惧中生存”；生活，有“为生活”和“在生活”的区别；“女娲补天”的“天”，指的是人的“精神世界”而非物质的自然世界；“轴心时代”无非是人类少年天才的自我表现；基督教的“原罪”思想有生理和心理两个层面；等等等等。——在这部30多万字的哲学著作中，思想钻石和语言珍珠俯拾即是，它有力地撼动着读者的心灵，挑战着读者的传统思维和习惯认识。在与作者的心灵对话和交流中，读者能够得到巨大的精神快感和强烈的哲学精神洗礼，将自己的人生境界提升到一个空前的高度。

另外，书中有三幅精美的可以直观地阐释现代人生哲学思想的插图——《巴别塔》、《绕线》、《俄狄浦斯与斯芬克斯》；为了帮助缺乏哲学训练的普通读者理解现代人生哲学的思想，该书后面附录了一个精彩的剧本——《新斯芬克斯之谜的诞生》（曾由南开大学、天津大学、南开大学泰达学院选修《现代人生哲学》的学生在课堂上演出过）。

可以预见，以《人的宣言——人，要认识你自己》为名的现代人生哲学不仅属于中国，它更属于世界、属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