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是我们‘两极分化’的‘遮羞布’


中国人杂谈系列(33

‘平均’是我们‘两极分化’的‘遮羞布’

汪华斌

这次发红包,某国有企业内部透露;企业领导人是8-10万,处级干部是5-8万;科级干部是3-5万,其它人员从1000元到3万元不等;在职人员统计下来,人平均分配不到3000元的红包;再把内退人员统计在内,竟然人平均只有2250元的红包;所以财务和上级领导也认为很合理。却不知合理的红包中,有1000多内退人员是一分钱没有;他们只是领导们多拿的分母。明明是分配的两极分化,结果平均后竟然成为合理又合法了;这就是我们中国人长期以来的‘分子’与‘分母’的概念。

身为中国人,感受最深的就是我们总在‘分子’与‘分母’中变换身份;当有利益的时候,我们是领导的分母;如我们计划经济时代的涨工资和分房,结果竟然永远只有领导的份;而老百姓总是在分母中等待。而当贡献力量的时候,我们又成为领导的分子了;如我们的下岗运动,竟然下岗的全部是老百姓;而领导这一次竟然成为分母了,这就是我们社会的分子与分母的概念。

中国人引进这个概念,主要是我们举国体制的结果;因为我们中国人多,所以物质财富平均分配是不可能的;但统计却是平均,所以才引发了分子是享受物质财富的;而分母是参与总数统计的概念。如我们在计划经济时代,涨工资不可能平均都涨;结果我们社会百分之三十的比例涨工资。由于领导永远是关键的少数,所以基本百分之百涨;但我们的统计又与老百姓综合统计,才出现我们永远是百分之三十的比例;却领导能年年增加工资,这就是分子与分母的好处。

再如我们社会的福利费人平均的确很少,但集中起来就不少了;所以我们能年年修新房,但不可能平均分配;因为‘房少人多’,自然又是分子与分母的概念;结果每年安排百分之五的人。但老百姓太多了,不好安排;而领导又是关键的百分之五,结果领导年年住新房;而老百姓工作一辈子也没有房子,因为你永远是分母。

我们社会的分子与分母,延伸到方方面面;如我们评先进是此概念,评职称也是此概念;这就是中国特色,结果有的人永远是分母;而分子的人永远是分子。如武汉市某钢铁公司有位民主党派人士,为人正直而总不受领导重用;结果分母竟然成了他的专利。如百分之三十涨级,他竟然四年也没有涨一次;分房时被评无‘无房户’(企业内部调查的名词,规定百分之五十的解决住房),结果四次(八年中)都没有他的份。评高级职称的比例是百分之四十,他却被单位连续申报八次都没有评上;因为那些年的年轻领导们都要上,他正赶上了连续分母的年代。正因为如此,他不服而上告;结果使得领导们都不高兴了,在下岗政策宣传之时;就破格推荐他下岗了。而且领导们还给政府信访领导答复,‘他不是说一直当分母吗,这是可是整个企业就他一人呀;这个分子该够了吧’。

进入市场经济后,我们并没有改变分子与分母的概念;如我们的工资总额不变,但分配方式变了;因为我们把下岗和内退人员的工资总额,全部分配到了百分之十的领导身上;结果我们才有领导拿百万,而老百姓才不到万元的局面;但我们统计却没有违反国家规定,这就是我们分子与分母的好处。

我们用总数去要求物质,然后在按百分比分配;所以我们在利益上当分子的人,自然成为快速致富的人;而且这分子与分母的两极分化日趋严重。如收入水平,以前我们同一单位同一资历的人差距不过2-3个级差;可现在相差万倍的相当普遍,这就是分子与分母造成的结果;使分子的人永远分子,而分母的人永远分母。

我们是全民所有制或举国机制,到处是由领导按比例分配;我们批判平均主义,所以领导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谁不把领导放在眼里,领导自然也就时常不把你放在他(她)眼里(分子)了;结果你的任何权利都不会有任何领导记得,领导不记得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了;即使应该得的,也会被剥夺。

这是一个尽人皆知的真理,你不服不行;我们还没有到取消比例分配的概念,如我们现在的经济房;依然还在排队,这就是分子与分母的继续;而我们的送温暖工程,也是有分子与分母的概念的;就连我们社会吃低保,我们依然在延伸着这个概念;看来,分子与分母的概念,的确是与我们中国结缘了;我们永远也摆脱不了它的控制了。

此外,我们老百姓总说我们社会的两极分化严重;可领导用数据说话,我们社会平均起来很低嘛;没有违反分配原则,所以我们社会也就没有两极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