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被一友人鄙视为红楼梦中之薛某。责我才疏而好拽,我欣然承认,但我的作风是“顶风”,因此写一假文言,准备气死那些“歧视”我的人,
另一方面,最近风声略紧,只能聊斋。文言可避被腰斩之灾、
白天陪孩子上课,枯坐茶室,聊以自娱,
一老叟夜巡书房,见邹衍所画之九州地图,中原神州,地势不平,乃因共工之怒触不周山,将四维之二折断,而众神灵苦于东边地低气湿,纷纷西行,越过昆仑之山,远离东土。
大唐盛世,中土之人颇念远遁之神灵,命三藏和尚率领一马、一猴、一猪,一和尚前去西方取经,佛祖视为轻慢,故而以伪经示之,无奈又被河水浸湿,故而真理愈加不明。
又过数百年,一日耳曼之大胡子,经由罗刹和东洋,远渡东土,其理激扬动人,深解东土无神之久,更以之以鸦片喻之,倡唯物、无神之论,导平权、斗争之理,先服少年之心,后控全体之脑,终而鸠占雀巢,取孔老而代之。
如此,适逢万国殖民体系之解,又遇协约与同盟之东西海之大战,中土之少年结成组织严明之团体,坐收渔翁之利,适时立国,一时国泰民安,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民风淳朴,夜不闭户,疑似三代之再现。
新制之立,平等至上,一切皆成公有,而民智未及,几无绩效。眼见诸类大同之政,只可炫人之耳目,不足裹人之腹、御人之寒,遂又改弦更张,在湘乡豪杰尸骨未寒之时,蜀中之行动派巧施妙计,削除内戚、宦官集团,顺天意而得民心,使民有所置手足。
改正朔、易服色,民有喜色,农耕之人可租种定量之土地,勉力于糊口,而工商亦有所归。然政制且仍因其旧。
无拘束之工商与严厉之管束之冲突日盛一日。故有太学堂之清议与武夫干政之闹剧。真可谓:太阳底下无异事也。
人心日坏而吏治愈弛,虽经各类训令,却也无有约束之效,因此吏人狱卒之荒唐已成小民之谈资。
适逢岁在XX,哈雷之星横扫东土,百姓财物被一官府之票据衙门所吸尽,民怨甚急。故狱卒和捕快之业甚隆。
官府设立防口局,钳制各类逆耳之言,不料有一新言路,为前所未见,声光电化,虽烧之而不尽,故而尽禹父之招,而难以塞之。
且说黔州之瓮安,地极偏,古有好事者引驴入境,此地盛产美酒,且有乌江之鱼味极鲜美。有一民女,投河而尽,其父投状于衙门,答之以俯卧撑,惹众怒,焚衙门而朝野震动。
又闻扬子江边一京都猛汉,手刃六捕快。一时哗然。既而关东之捕快心怀不平,六人合力将一小民送归西天。一时乡间讽诵之谣拟之曰“非常六加一”。
捕快虽为胥吏之底层,史上多与帮会有染,世道乱,帮会多有,因此多与捕快、衙门勾连,先有南粤共开勾栏之议论,后又将声冤求援之民击杀于当涂,直使众人莫辨黑白。
老叟愤激,且无处申诉,惧被投监,忍气含悲,不知措手足。茫然四顾,何处是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