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I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现象探源及对策

     载《山东物价》2008年第11期、《西安价格动态》2008年第11期

    内容摘要：我国市场出现了PPI上涨幅度与CPI上涨幅度背道而驰的现象，尽管这种局面不会保持持久，且最近已出现二者双双回落势头，但PPI高于CPI已给生产企业造成了成本增加的巨大压力，甚至导致一些企业因不堪成本增加的负担或关门停业、或垮台倒闭，制约着经济社会持续协调健康发展。这，应引起政府及其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为什么会形成PPI高于CPI、价格传导机制失灵的现象？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如何化解二者之间的矛盾，借以促进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文章对此作了探讨、分析，并提出了对策建议。

   关键词：PPI、CPI、资源性产品价格、价格传导机制

   当前我国这轮物价上涨较之前几次物价上涨，有一个显著的不同点，那就是PPI上涨幅度与CPI上涨幅度并非同步，而是前者大大高于后者，出现了“一上一下”的剪刀差现象。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今年7月份PPI同比上涨10%，8月份则达到10.1%，涨幅连续13个月扩大，而7月份的CPI上涨为6.3%，8月份回落至4.9%，前者分别高于后者3.7个和5.2个百分点。成本是价格的重要组成部分，上游产品价格上涨有向下游产品价格传导的内在规律。也就是说，PPI上涨有其向CPI传导的固有规律性。本来，前者上涨乃后者上涨之本，理应“顺水推舟，水涨船高”。按照市场经济规律，倘若市场机制正常运行，市场价格机制合理形成，那么PPI上涨与CPI上涨，二者的上涨幅度即使不同步的话，至少也应“大差不离”。现在出现这种背道而驰的局面，虽有其因，但亦非正常，它反映出经济运行情况让人不那么乐观，说明物价上涨的潜在压力增大。这种现象给作为经济社会管理者的政府拉响了警报！那么，PPI高于CPI会有什么反映？为什么会出现PPI高于CPI的现象？它给我们敲响了什么样的警钟？PPI会否传导至CPI？应如何化解这一矛盾？尽管到了10月份资源性产品价格及其CPI均有了较大幅度的回落，但这个问题亦是值得政府特别是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应予以警惕和注重研究的问题。

   一、PPI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是价格传导规律“失灵”的反映，对企业的发展影响较大，甚至成为经济增长速度放缓的一大重要因素。

   PPI与CPI是反映某一时期不同领域、不同环节的价格发展趋势和变动情况的价格统计指标。所谓“生产者价格指数”或者叫“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PPI），是衡量工业企业产品出厂价格变动趋势和变动程度的指数，是反映某一时期生产领域价格变动情况的重要经济指标，也是制定有关经济政策和国民经济核算的重要依据。目前，我国PPI的调查产品有4000多种（含规格品9500多种），覆盖全部39个工业行业大类，涉及调查种类186个。用通俗的话说，PPI反映某一时期生产领域的企业产品成本变动情况，是生产企业最为关注的一种价格指数。

    所谓“消费者价格指数”（CPI），是反映与居民生活有关的产品及劳务价格统计出来的物价变动的指标，其统计的范围及其权重，一般包括食品(33.2%)、烟酒及用品(3.9%)、衣着(9.1%)、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6.0%)、医疗保健及个人用品(10.0%)、交通和通信(10.4%)、娱乐教育文化用品及服务(14.2%)、居住(13.2%)等八大类产品和服务的价格变动情况，通常作为观察通货膨胀水平的重要指标。其中，各类产品和服务价格的变动情况在CPI中所占的比重权数，根据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随时加以调整。

    平时，我们广大消费者一般比较关注CPI上涨的幅度，因为它影响到自己手中货币购买力的强弱，关系到自己生活质量的高低；而经营者在关注PPI上涨的同时，更关注PPI上涨的幅度，因为这关系到其产品生产成本的高低，关系到其产品能否因成本提高而“顺价”销售和市场竞争力的大小问题。

    PPI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充分说明企业的产品由于原材料价格的上涨而增加了成本，却不能“顺价”传导至终端消费价格。现阶段，这种现象反映越来越突出，对企业的发展影响程度也日渐明显。山东省物价局9月份的一份价格专题调研报告资料显示，2004年至今，全省工业品出厂价格（PPI）累计上25.1%，居民消费价格（CPI）累计上涨15.9%， PPI高于CPI9.2个百分点，成本压力向消费终端传导要求越来越迫切。此调研报告资料将PPI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的反映，具体概括为“四个到挂”现象：一是原油和成品油价格倒挂。从2007年下半年起，随着国际和国内原油价格的高涨，我国炼油行业全面亏损，柴油出现限供、断供现象。虽然国家6月20日上调了成品油价格，但上浮8%之后也只相当于每桶90美元的原油价格水平，与当前每桶120美元左右的国际油价还有1/4的差距。二是煤电价格倒挂。近年来，煤炭价格持续上涨，特别是去年以来涨速明显加快。1-7月省内主要发电企业平均标煤单价1150元，比2007年同期提高502元，涨幅为77.5%。上半年，省内四大发电集团累计亏损23.51亿元。7月1日、8月20日，政府两次上调发电企业上网电价，合计每千瓦时提高4.29分，但也仅解决了2008年当年煤价上涨部分的80%。地方热电企业仍然严重亏损。三是国内粮价与国际市场价格倒挂。今年上半年，国际市场小麦、玉米、大豆期货价格同比上涨91.7%、47.5%、79.7%，特别是大米价格出现暴涨，同比涨幅达到109%，国际市场小麦价格高于国内超过40%，玉米高于国内20%左右，大米价格是国内的2倍多，国内粮食价格向国际市场价格靠拢的要求强烈。四是粮食价格与农资及其它农副产品价格倒挂。1997－2007年，农资价格上涨17.7%，粮食零售价格仅上涨0.27%，农资价格上涨使农民用肥支出增多，种粮成本大幅上升，出现了新的工农产品价格“剪刀差，即使国家采取了一系列的支农、惠农的免税、补贴等经济政策措施，农民仍感觉种粮务农不如外出打工，甚至出现只种“口粮田”，或“弃农务工”现象。

    理论上讲，根据价格传导规律，PPI对CPI理应有一定的影响。PPI反映生产环节价格水平,而CPI反映消费环节的价格水平。整体价格水平的波动一般首先出现在生产领域,然后通过产业链向下游产业扩散,最后波及消费品。产业链可以分为两条：一是以工业品为原材料的生产,存在原材料→生产资料→生活资料的传导。另一条是以农产品为原料的生产,存在农业生产资料→农产品→食品的传导。在我国，就以上两个传导路径来看，目前第二条的传导途径,即农产品向食品的传导较为充分, 2006年以来粮价上涨是拉动CPI上涨的主要因素，对此，消费者的感受也比较明显。对第一条的传导途径,即工业品向CPI的传导，由于受市场供求格局的制约，目前的传导机制却是“失灵”的。这种现象对经济的持续平稳健康发展是不利的。换句话说，PPI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现象如果长时间持续下去不是好现象，甚至会成为影响和制约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
     我们认为， PPI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不容忽视。这是因为：一则，由于原材料价格的上涨而导致PPI上涨，如果能很快传导至CPI上，那么企业就能保持合理利润，日子就会好过一些，但这样一来，势必引发价格总水平的全面上涨，给控制物价、稳定社会带来更大的难度。二则，如果这种现象持续下去，企业因受市场供求因素的制约而不能将提高的成本向消费者转嫁的话，那么，企业就会因难以承受成本上升的压力而导致停业、倒闭或破产。这是我们不愿看到、也不希望出现的结果。事实上，目前这种情况已陆续出现。据媒体报道，7月份国家调整了成品油价格后，从济南到石家庄的运输油价成本由原来的800元上升至1100多元，增加300元，升幅高达37%还多；在这种情况下，济南3000家物流业就有300家因运输成本提高不堪承受而停业。三则，如果企业靠科学管理、节能降耗、科技进步、自主创新等措施，自行消化成本上涨的压力，当然更好，这是企业冲出“重围”的最佳途径，亦是政府极力提倡和最希望看到的一种情形。这样既能保持市场价格的相对稳定，也能保证经济社会的持续平稳健康发展。但这也有一定的难度，短期内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能够办得到，有些企业就有可能因自我消化能力过低而不得不退出市场，被淘汰出局。这是我们要尽可能防止和避免的现象。目前来看，一些企业发展困难，停产、歇业，乃至关门、倒闭，其因素固然很多，但PPI高于CPI，产品价格倒挂现象是其重要原因之一，亦是我国经济增长有所放缓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对PPI 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的现象，应引起高度重视和警惕，不可麻痹大意、掉以轻心。

    二、引起PPI上涨幅度高于CPI上涨幅度的原因 是复杂的，既有国际市场因素，也有国内市场因素，归根结底是国内市场供求关系问题所导致的。

    目前，我国PPI涨幅攀升的原因与以往有所不同。历史上引起PPI涨幅提高的原因主要有两类，其一是总需求过快扩张引起了全面的供不应求，进而引起PPI涨幅提高（例如1988-1989年，1993-1994年）；其二是结构性的供求缺口引起PPI涨幅提高（例如2004年）。而此次PPI涨幅提高的原因则有所不同，分析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国际市场价格上涨推动。随着经济现代化的快速推进和对外开放的扩大，我国经济与世界经济的联系日益紧密，在资源性产品方面对国际市场的依存度不断提高。目前我国原油进口已占到原油消费量的50％左右，铁矿石进口已占到其消费量的50％以上。到今年6月份国际市场原油价格同比上涨85.8％，我国进口铁矿石价格同比上涨60％以上，必然对PPI产生明显影响。截至7月份，我国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产品价格同比上涨35.1％，黑色金属矿采选产品价格同比上涨38.7％。国际市场资源性产品价格的普遍高涨对我国 资源性产品价格的推动作用明显增强。第二，大宗商品需求增长较快。今年上半年我国钢材产量同比增长11％，焦炭产量同比增长9.9％，10种有色金属产量同比增长14％。这些高耗能产品的较快增长使能源需求较快扩大，加上迎峰度夏因素进一步扩大了近期能源需求，带动了煤炭价格较快上涨。第三，成品油和工业用电价格调整。今年6月20日起汽油、柴油价格每吨提高了1000元，航空煤油价格每吨提高了1500元；7月1日起，全国销售电价平均每千瓦时提高了2.5分钱（城乡居民用电和农业、化肥生产用电价格不作调整）。这些也对PPI有一定影响。由于国内外市场价格形势所迫，这种价格调整又是必须的。仅此而言，应该说这也是价格改革应付出的一种“成本”或“代价”。第四、劳动者工资大幅提高。除初级产品、资源性产品价格上涨以外，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到现阶段，劳动者对工资的要求越来越高，政府对环保的要求越来越高，促使企业增加了生产成本，致使企业面临一系列成本上升的压力。由此可见，此次PPI上涨的根本原因是由资源性产品价格提高所引起的。

    我们认为，由资源性产品价格引起的PPI上涨不同于总量或结构矛盾引起的价格上涨。这表现在：一则，价格上涨的传导过程不同。总量矛盾引起的价格上涨本来就是全面的，结构性矛盾引起的价格上涨，由于短线瓶颈对供给的约束，也会较快传导到其他产品价格。而资源供求矛盾引起的价格上涨，则需要通过整个加工制造业体系逐步传导。这就决定了一方面传导具有一定的刚性，因为既定的产业结构下中间需求具有较大刚性，企业为了生存对高价资源性产品不得不接受；另一方面由于加工制造业体系可以通过加强管理、创新技术实现资源节约，因此价格上涨的传导是不断衰减的。二则，价格上涨的形式不同。总量或结构矛盾引起的价格上涨，主要表现为需求拉动的价格上涨，而资源供求矛盾引起的价格上涨，主要表现为成本推动的价格上涨。这是因为资源性产品处于产品加工制造链条的起点，其价格上涨首先表现为企业成本增加，进而推动相关产品价格上涨。特别是从我国目前整个市场供求态势来看，一是市场消费需求不足，占有较高比例的商品处于供求平衡或者供大与求的状态；二是国家对CPI上涨采取的一系列宏观调控政策措施逐步到位，对CPI上涨加大了抑制力度；三是更为重要的是由于工业市场处于买方市场以及政府对公共产品价格的人为控制。这些因素都促使PPI的上涨，很难迅速传导或推动CPI上涨。可见，PPI上涨与CPI上涨之所以出现背离状态，价格传导机制断裂、失灵，有其国内外的诸多原因。也就是说，PPI上涨主要是受国内外市场资源性产品供求矛盾的影响，CPI上涨幅度并没有与之同步，甚至前者大大高于后者，更受制于国内市场供求总量关系大体平衡，终端产品市场竞争十分激烈等诸多因素，因而资源性产品价格上涨推动的生产资料价格上涨难以快速传导到生活消费品价格上来。

    三、PPI高于CPI的现象不可能长久维持下去，必须采取多种举措，尽早化解这一现象给企业带来的困难，促使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

    随着我国一系列宏观经济调控政策措施的贯彻落实以及国内外资源性产品价格的快速变化，虽说目前国内PPI上涨幅度与CPI上涨幅度已经出现明显的“双回落”迹象，但要在短时间内改变“前者高于后者”的状态也是有一定难度的。PPI的高涨总是会在一定的条件下释放出来的，否则，必然会有一些企业特别是那些中小企业因生产成本过高难以承受而被迫倒闭，推出市场。因此，一方面，为避免PPI的释放并快速向CPI传导而引发CPI的高涨，给宏观经济调控带来更大的压力；另一方面，为防止企业因生产成本太高而倒闭，给经济社会的发展带来更大的不稳定因素，政府以及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必须立足现实，审时度势，准确把握调控力度，运用多种政策措施，努力化解PPI高于CPI现象导致的各种矛盾，促进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

    第一、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企业要谋长期发展之道。目前来看，虽然PPI上涨向CPI传导受着诸多条件的制约，毕竟增加了通货膨胀的压力，控制物价过快上涨仍是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的重要目标任务，但PPI的高涨导致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生产成本增加的压力，绝不可忽视。尤其是，随着市场化的推进，土地、劳动力、资金等要素价格，以及能源、资源类产品价格都将趋于上升；实行节能减排、治理和保护生态环境，也会增加生产成本。也就是说，尽管目前PPI有所回落，但PPI的上涨将是企业今后要面对的趋势性问题。在这种情势下，应对PPI上涨的关键一环应是提高企业对成本增加因素的消化能力，引导企业坚持科学发展观，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走科学管理、自主创新、节约挖潜之路，坚持发展科技含量高、产品质量高、附加值高的产业。这是提高企业市场竞争力的重要途径，也是企业长期发展的根本之道。企业要想不在市场竞争的浪潮中被淹没、被淘汰，只有通过改善企业经营发展环境，充分发挥市场竞争的作用，在压力下推动企业加快技改升级，实现产业结构调整优化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才能有出路，才能发展壮大，也才能为稳定经济增长和抑制CPI价格上涨奠定坚实基础。

    第二、为企业减税放贷，政府要伸真诚援助之手。针对企业因PPI上涨、成本增加所承受的压力，政府要运用财政、金融等经济政策，尽可能地为之减税、放贷，解决资金短缺的难题。这不仅是政府宏观调控的需要，也是政府的义务和职责。当前，企业生存困难，发展无力，政府通过减税，或者银行通过放贷，对之施以援手，是最有效的手段。减税或者放贷后，不仅企业能够缓一口气，而且能够相对轻松地消化成本上涨的压力，不至于将所有的成本增加因素传导给消费者。这样，也就间接地缓解了物价上涨的压力，为政府实现CPI调控目标创造了条件。应该说，现在我们国家和各级政府已经具备了这样基础。我国财政收入多年来一直保持了较高的增长率。现阶段，一方面是财政、税收的高增长，一方面是企业因成本增加而艰难经营，亦是一种不太协调的现象，不利于财政长期、稳定的增长。众多的企业如果不能发展，不但会导致经济发展放缓，而且财政税收也将会成为“无源之水”！现在政府在对企业的税收问题上“能减的减，可免的免”，对个体工商户的管理费“能取消的取消”，可谓“放水养鱼”的明智之举。最近，广东省东莞市拿出10亿财政专款，以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新闻报道，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关注，应该说是个积极举措，受到企业的欢迎。特别是针对输入型通胀压力，我国正在削减相关产品的进口关税，以减少进口产品价格上涨带来的冲击；同时，继续对资源性产品、高污染产品征收暂定关税，对高附加值产品、劳动密集型产品等实行低关税或加大出口退税力度等，保证了进出口贸易持续增长。在金融政策上，面对当今世界上刮起的金融危机风暴，为稳定金融市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经济国家联手动用巨大财力实施“救市”计划，同时，采取了银行联手降息的措施，我国亦采取了降低银行存贷款利息的政策举措，为企业融资创造了良好的社会环境，增加了企业发展的后劲，提高了其市场竞争力。

    第三、深化价格改革，政府要行化解价格矛盾之举。这轮物价上涨中，煤、电、油、气、运等垄断行业的价格矛盾突出。最近，与一位物价部门的领导同志论及PPI上涨高于CPI上涨的物价形势问题时，该领导认为要继续深化价格改革，发挥价格杠杆作用，按照物价部门的职能权限，集中精力帮助企业化解价格矛盾。笔者认为这一观点是完全正确的。根据当前经济和物价形势，政府价格主管部门必须坚持一手抓控价，一手抓改革，尽快理顺价格形成机制与运行机制，强化政府对资源性商品的配置和价格管理的力度。要按照国家发改委推进价格改革的工作部署，区分轻重缓急制定具体方案，妥善解决影响企业发展的价格矛盾。一是针对原油与成品油价格倒挂问题，应尽快实施与国际市场接轨的价格形成机制，理顺我国成品油价格，同时增加原油储备，支持国企与海外油企并购和资源开发，加大我国原油生产，增加产量，保障供应，稳定价格。二是针对PPI和CPI倒挂这一深层价格矛盾问题，一方面要大力清理各类行政事业性收费，控制新增收费项目，取消不合理收费，降低过高的收费标准，尽可能地为企业减轻负担，帮助企业度过难关，防止企业 “憋死、倒闭”现象的发生。三是针对煤电价格倒挂问题，应加强煤炭价格监管和实施利益调节政策。煤炭作为一次性的、稀缺性的重要能源，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供求将会长期处于紧张格局，由此导致的囤积居奇、倒买倒卖、非法开采等现象将会进一步加剧，扰乱市场价格竞争秩序。在“市场失灵”的情况下，国家应加强计划配置，加大对煤炭实施价格干预的力度；应抓紧建立煤炭价格调节基金征集制度，用政府有形之手调节煤炭上下游的利益关系，防止社会财富向上游的过度集中，亦防止价格大战争夺资源。四是针对国内粮价与国际粮价、国内粮价与农资价格倒挂问题，要继续认真贯彻落实国家对农业实施免税、种粮直接补贴、农业生产资料补贴、农机具购置补贴以及实施粮食最低收购保护价等政策；针对粮食生产成本已经接近最低收购价的情况，应提高国家粮食最低收购价标准，至少应高于市场价5%左右，以此确保农民真正“既增产也增收”，最大限度地调动其生产积极性，进而牢牢地控制住农产品涨价这只“领头羊”，为稳定物价创造雄厚的物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