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 (十一)


 

十一   
狐朋狗友
穿着休闲衣裤的赵虹华指着电视上的刘举金说:“卫国,快来看,快来看,欧亚美上中央焦点访谈了。”
孙卫国虽在给赵虹华冲茶水,耳朵却注意听着电视的声音,听她这么一说,边端着水过来边笑着说:“有没有我呀,上中央电视台,不容易呀。”
赵虹华接过茶杯说:“快看快看,那搂着两个小姐的,不就是刘举金吗?!”
孙卫国坐在她旁边说:“不是他,是哪个鬼?!全得好,我们市委市政府处理得及时呀。”
赵虹华看他一眼说:“难怪不得,中央电视台的来采访我们时,市委市政府严厉打击黄赌毒的文件和整顿各饭店宾馆娱乐场所的文件,就到我的办公室了。”
孙卫国说:“证明我们市委市政府能跟中央保持一致嘛。”
赵虹华指着电视说:“你看你看,我和你不是都在上面吗。”
孙卫国说:“去处理这种事情,我都觉得丢人,但又必须得去。他刘举金嫖娼,是他个人的行为,我看呀,这中央电视台分明是在点我们整个市嘛。”他指着电视。“看看,我们处理得这么及时,我们还要负领导责任。我们市委市政府够意思了吧?”
赵虹华喝了一口茶说:“你们管的人,当然应该由你们负责了。”
孙卫国说:““你说哪里的话,这属他的个人行为,要说我们有责任,你们公安呀,就更有责任了。”
赵虹华说:“治安是属我们管,但我们对所有的人,都是希望他们遵纪守法,又没有让他们去胡乱搞,我不知你们是怎样培养选拔干部的。”
孙卫国拍拍赵虹华的大腿说:“你们公安就没有出过事?”
赵虹华说:“没有你们政府里的那么多。”
孙卫国笑了起来说:“不见得吧?”
赵虹华说:“你举得出我们公安的一个例子,我就举得出你们市委市政府的十个例子来。”
孙卫国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说:“我一定要跟你打个平手。你信不信?”
赵虹华拧他脸上一下说:“我不信,你说。”
孙卫国笑了说:“算了算了,别人的事说了有什么意思。再说了,这个刘举金也是活该他倒霉,谁让他被逮着呢。”
赵虹华说:“你们处理,我看,怕是明处理暗保护,只是给他暂时停职,最多就是给他挪动个位子吧?”
孙卫国说:“不可能吧,文件就是我写的嘛。”
赵虹华说:“你写的,就是你批的又怎么?李风云是你的上级,他是李风云的人。你就是写出一朵花来,处理权也在李风云那里,李风云不会来一个暗渡陈仓。”
“暗渡陈仓。”孙卫国摸着她的大腿。“难道还要起诉他,让法院判他几年不成?”
赵虹华说:“这种事倒还不至于,但你们在什么事上都老搞这一套,难怪人民不满意。”
孙卫国的手慢慢朝大腿上面摸着移动着说:“全国都如此,我有什么办法。但是,我想还是暗渡陈仓好啊,这时候,我都想暗渡陈仓。”
赵虹华把一支腿搭在他腿上说:“说正事,也没有点正经样。”
孙卫国摸着了她的大腿中间说:“不正经加不正经,就是正经。”
赵虹华为了方便他抚摸,躺靠在他的身上说:“你哪里来这些浑道理。”
孙卫国笑了说:“这不是荤道理,是真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赵虹华说:“照你说,付付得正,正正还得正了?”
孙卫国说:“还有付付得付,正正得付呢。”
赵虹华说:“没有听说过。”
孙卫国说:“不懂了吧,我告诉你,男女没结婚,发生性关系叫通奸吧,结了婚,就叫夫妻生活,是不是付付得正?。虽是夫妻,但有时男要女不从,女要男不愿,产生了强迫,是不是正正得付?。”
赵虹华说:“你这些歪道理,李风云、刘举金一伙最喜欢了。”
孙卫国说:“你是搞公安的,小的不说了,大的,过去镇反扩大化,整右派,三面红旗(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杷国民经济都搞崩溃了,活劫的文化大革命,其它,就不说了,这些虽然都是毛泽东时代干的事,但是,到如今,本来在实际上,这些东西早就过时废除了,也不合适了,但还得打着那旗帜,喊着那口号,是歪道理吗?”                                                                                                                                                                       
赵虹华说:“大道理谁不懂,你还嫌国家没有乱够呀。”
孙卫国笑着说:“大的懂就好说,小的……”
赵虹华笑着说:“别说了,别说了,说不赢你,行了吧。你这些歪道理,大道理,拿去给李风云、刘举金一伙说去。”
孙卫国说:“你是搞公安的,是歪道理吗?这叫与时俱进。不,中国的事情,特别是现在,应该要与事俱进才正确,不然国家就要乱。”
赵虹华笑了说:“你别说,还真有妻子到派出所告丈夫的,但是,你猜猜,派出所接待的人怎么说?”
孙卫国说:“我怎么知道?”
赵虹华说:“派出所的人竟说,没有听说过夫妻之间干那事,叫强奸的,出去出去。真是不懂法呀。但是,中国长期以来的观念如此,你有什么办法?”
“这还差不多,有些观念呀,本来就是糟粕,但法律规章都对它无法,你还得顺着点,不然,就是正确了,你也得头破血流呀,算了算了,别说这些理论上的事了。”孙卫国摸着她的乳房。“听李风云讲,刘举金那小子工作还不错。那些女的吧,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刘举金就这么偶然犯了点生活问题,就让中央电视台的给碰上了,算他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再说了,这种事,你说说,全国哪里没有?!”
赵虹华顺了顺身子说:“也到是,比这样严重的事多了。不过,听说李风云和刘举金的桃色新闻不少啊?”
孙卫国的手插进了她的内裤里,食指和中指抚摸进阴道,大拇指抚弄着阴蒂说:“难道会比我们俩个还多?”
赵虹华说:“多不多,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嫖娼卖淫。”
孙卫国的左手摸着她的乳房说:“对对对,夫妻就是夫妻。”
赵虹华看他一眼说:“你呀,瘾大劲头差。”
孙卫国的食指中指在她的阴道里蠕动着,大拇指在阴蒂上搓揉着说:“技术呢?”
赵虹华不出声了,猴起身抱着他“唉呀,唉哟。”地哼了起来说:“技术好个屁,你这是在折磨人。”
孙卫国手指抽插着说:“是不是你说的正正得付了。”
赵虹华一下腾起身脱了裤子又躺下说:“是了是了,我说的,我还说了,在家要像妓女,我要,这一下你满意了吧。”
“我在家,还不是要像嫖客。”孙卫国此时却双手都去摸弄着她的乳房。“你看我这样像不像一个真正的嫖客?”
赵虹华说:“我怎么知道?”
孙卫国说:“我想是一样的。”
赵虹华握住他的阴茎边往她的阴户上去边说:“嫖客。你这样整,谁也受不了,我看你就是个老嫖客。”
孙卫国一下又把食指和中指塞进她的阴道里动着说:“是我嫖,还是你骚?”
“是我骚是我骚。”赵虹华急得用力搂着他摇着。“唉哟、唉哟、受不了了,你快点,快点!真的搞,不要用手了。”
孙卫国把阴茎入进了她的阴道里一动不动,急得赵虹华直往上边抬屁股边喊:“你快呀,你快动呀。”
孙卫国说:“看你这个样子,我有了一个言子。”
赵虹华睁开眼说:“什么言子?”
孙卫国说:“日屄不动,装屄样。”
赵虹华笑了说:“我看是鸡巴装样。”
“你看它装不装样?”孙卫国大动了起来。
才抽动了十分钟不到,孙卫国就射精了,随着阴茎也就软塌了下来。赵虹华不甘心的一支手抱着他,一支手拍打着他的背说:“不行不行,不行!”
孙卫国说:“还要搞呀?”
赵虹华抚摸着他的阴茎说:“你怎么了,才搞这么几下,就不行了?!”
孙卫国柔声道:“这是纯天然的。”
赵虹华睁开了眼,疑惑地看着他说:“什么纯天然的。”
孙卫国说:“就是--我没有吃药。”
赵虹华推着他说:“快去吃呀,快去吃呀。”
孙卫国想:‘看样子,不吃药,是干不过你了。’他爬起来边去房间里拿药边说:“吃了,最少也要十五分钟呀,又怕你受不了。”
赵虹华听了,一下爬起来追进了房间里,心急火燎地拿出了她戴着口罩墨镜像贼一样溜进性药店去买的神油来。正要喊孙卫国试试神油时,见孙卫国已用水渡下药去了。她心里说道:“我也给你来个突然袭击。”她打开药瓶盖,把神油倒了些在手心里,双手磨合着走到孙卫国背后,双臂一合,双手就合在了孙卫国软塌塌的阴茎上摸着搓着。孙卫国虽感到她的手油腻腻的,但还是由她搓着摸着。并开玩笑道:“你怎么这样等烧不等煮的,连手上都急得出汗了,现在呀,就是你把它搓起来了,也坚持不了一分钟。”赵虹华柔声道:“我包你比吃药还厉害。”孙卫国还没有回答,就觉到阴茎发热硬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阴茎比平时大了不说,而且还筋露鼓胀,龟头闪着乌黑的光泽,他感到硬挺得难受,反手一下把赵虹华搂到面前,用右手提起她的左腿,赵虹华只好垫起自己的右脚,使自己高起来,孙卫国左手握了自己的阴茎,一下插进了赵虹华那火热的阴道里,赵虹华顿觉整个阴道都满了,荡起的兴奋浪花向全身扩散开去,使每一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孙卫国用力抽插着,每一次插入都使赵虹华感到震荡的兴奋,二十分钟左右,赵虹华感到自己的子宫里一股淫水喷射而出,全身无法控制地兴奋得颤抖了起来,她进入了一种似仙如神的感觉。她“唉哟唉哟”大声的呻吟着进入了低沉地喊叫着“受不了了”“太好过了。”“我要死了。”时而拍打孙卫国,时而抓扯东西,时而揉搓自己丰满的乳房 ……。孙卫国更是抽插拉动,左右上下摇晃,时快时慢,他们从站着搞到床上,又从床上搞到地毯上,从地毯上搞到沙发上,不知来了多少次高潮,也不知搞了多少时间,孙卫国突然又颤抖着射精了,赵虹华虽感到阴道里有许些隐痛,但那精液喷射的舒服,直透进了她的每一个端末神经里去了。
赵虹华躺在地毯上眼睛仍然闭着,说:“我动不得了,去打热水来,给我洗洗。”她感到孙卫国没有动,睁开了眼就看见孙卫国那阴茎依然硬挺着,她吓了一跳,急忙爬起来。    
孙卫国伸手去搂抱她,并说:“华华,再来一次嘛。”
赵虹华挡开他伸过来的手说:“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孙卫国拨弄着阴茎说:“你看它这样硬,怎么办嘛?”
赵虹华说:“你想别的,它就会软下去了嘛。”
孙卫国说着“可能不行。”伸手去拉赵虹华。
赵虹华退一步说:“做几个伏卧伸,再去冲个澡,肯定就好了。”
孙卫国已觉得搞的时间太久了,他说着“我试试看”就爬下做起了伏卧伸来。
赵虹华此时才发现床上,沙发上,地毯上斑斑点点的被他们弄湿了。急忙扯了床单向外而去。等她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时,孙卫国的阴茎已经软下去了。她指着沙发上的斑点说:“你看,把沙发上、床上,地上都弄脏了,就怪你。”
孙卫国笑着说:“怪我怪我,你给我擦了什么东西?”
赵虹华一笑说:“擦了鬼。”
孙卫国笑着说:“可能是中了你的鬼了,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厉害。”
‘要是我不在,他乱用,出了事,那我不是成了木匠做枷,自做自受了吗?’赵虹华想到这里,笑着说:“我什么也没有给你擦,可能是你吃药的关系吧,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刚才吃的是什么新药,会有这么厉害?”
孙卫国说:“伟哥呀,伟哥应该没有这样快,也没有这样厉害呀?!”
赵虹华说:“可能是你常服这类药,激活了你的细胞生长不说,更进一步促进了你的雄性激素成倍提高的原因吧。”
孙卫国双手朝向一举,就势抱着赵虹华说:“那我不是返老还童了。”
孙卫国硬硬的阴茎一抵在赵虹华的小腹上了,赵虹华就软了,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孙卫国说:“来就来,谁怕谁。”
突然,“嘀嘀嘀”的声音吓得他俩急忙分开,等他俩发现是手机响时,相视一笑,孙卫国拿起手机打开,没好气的说:“请讲。”手机里传来了“秘书长,我是刘举金呀。”孙卫国说:“你有什么事?”刘举金说:“我没有事,是市长请你。”孙卫国说:“市长有事?什么事?”刘举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孙卫国说:“在什么地方呢?”刘举金说:“世轩园。”孙卫国说:“什么世轩园?”刘举金说:“秘书长,您忘了,这名子还是你起的呢。”孙卫国说:“哦哦哦。市长到底有什么事?”刘举金说:“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看市长那高兴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好事。”孙卫国说:“好吧,我马上就赶去。”刘举金说:“秘书长,我们在仙龙中恭候您。”孙卫国关了手机说:“扫兴,真扫兴。”
赵虹华说:“这个李风云,不知又有什么狗屁事,非要夜里开会,夜里干不可。”
孙卫国说:“没办法呀,官大一级压死人。”
赵虹华看着他那软下去的阴茎说:“你快去冲个澡,别耽误了正事。”
孙卫国在心里说:‘李风云的正事,吃喝受贿,加上玩女人,今天,不知他又找了些什么样的美女来。’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可能也是看了焦点访谈,要我去参加研究怎样加强整顿管理,起草文件一类的事,你们公安也要有事了。”
赵虹华说:“治标不治本,还不是搞搞蜻蜓点水。”
孙卫国说:“准开夜总会,歌舞厅,泡脚城,还不如干脆全开放,你们也好管理。”
赵虹华说:“我看也是,要不,干脆取消那些藏污纳垢的娱乐场所。我就不明白,又要允许那些藏污纳垢的存在,又要叫打击,不知是什么意思。”
孙卫国说:“好啊,听说专家也在论证这些事情,干脆,明天我们俩也打个报告,让上级去批示。不然,连我们夫妻都要被吓出阳萎病来了。”
赵虹华说:“不要脸,快去冲澡,办你的事去。”
孙卫国说着“好好好,不要脸,去冲澡。”向洗澡间走去。
孙卫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支手握着方向盘,一支手拿出手机一看,见是李风云的手机号码,打开了手机凑进耳朵就听见李风云“歪歪歪”的声音。就说:“市长,您好。”
李风云说:“秘书长呀,你现在到那里了?”
孙卫国说:“我已经要到天地人的大门口了。”
李风云说:“好呀,今天呀,是接见一个献宝的人,听说这宝呀,不得了呀,可以拉动我们全市的经济,搞好了,产品可以打到全世界去。”
孙卫国说:“什么才研究出来的高科技宝贝呀,这么厉害?”
李风云说:“不是高科技,你来了就知道了,主要也是让你出来轻松轻松,就便看这个献宝人的宝贝,说不定,还要让他现场表演呢。”
孙卫国说:“献宝人还要表演?”
李风云说:“是呀,听叶江海这小子杀刺激得很呀。”
李风云说:“我也没有见过呀,这献宝的人,也是叶江海这小子找来的,刘举金这小老头具体安排的。”
孙卫国说:“他们两个呀,玄乎得很。”
李风云说:“这你就不要小看了那两个小子,他们两个干的事情,我们两个不一定干得了,也不一定干得好。秘书长呀,这就叫物尽其材,人尽所能嘛。”
孙卫国连忙说:“对对对,物尽其材,人尽所能。”
孙卫国见只有刘举金一个人站在仙龙中大厦门口,心里一股酸意直冲全身,他想:‘你李风云口口声声秘书长,兄弟长,兄弟短的,好像比亲兄弟还亲的样子,而今,我一个人来,你却只派刘举金这么一个人到门口来接。’
他的车还没有停住,刘举金就迎了上来说:“秘书长,辛苦了,辛苦了。”孙卫国眼依然看着前面,一脚踩下了刹车。刘举金急忙打开了车门,手护着车门顶又说:“秘书长,请下车,慢点,注意头,注意头。”
孙卫国并没有动身,说:“刘局长,停车场在哪里?我去停好车再来。”
刘举金说:“秘书长,请放心,停车的事,有专人会来办。”
孙卫国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他们争起脸面上的事情来了。’他说:“那就有劳刘局长了。”
刘举金说:“秘书长太客气了,您和市长为我,心都操碎了,我都无一回报。再说了,如果能为秘书长您办事,是我的光荣呀。”
孙卫国边下车边说:“刘局长说那里话,那是应该的,那是应该的,你要感谢呀,也只应该感谢市长,一切都是市长设计安排的嘛。”
刘举金说:“我知道,我知道,要是没有您秘书长的智谋和神来之笔,我只怕是早就彻底完蛋了。”
孙卫国的心里想:‘久走黑路必撞鬼,像他李风云那样招摇,总有一天要出事。还是没出事前,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好。’他说:“市长到了吗?”
刘举金说:“到了,大家都只等您了。”
孙卫国说:“还有哪些人?”
刘举金边引导着孙卫国朝电梯方向走边说:“有海关的柴东广关长,有财源公司的叶江海老板,有洪源公司的何尚品老板,反正呀,都是您的老朋友老熟人。”
孙卫国进了电梯说:“听说你给大家安排了个精彩的节目,是什么节目?”
刘举金笑了说:“您别听市长说的,这事呀,是叶江海搞的,一个叫陈老胖的下三烂,他有什么宝贝要献出来。什么宝贝?市长为了慎重,才让我先搞了这个小小的献宝会。”
孙卫国怀疑地说:“是献什么宝呀?”
刘举金说:“听说是一个祖传的秘方。”
孙卫国说:“是干什么的秘方?”
刘举金正要回答,电梯门开了。刘举金的“请”字才出口,孙卫国就见柴东广、叶江海、何尚品就在电梯外迎接他。他走出电梯,柴东广就第一个跟他握着手说:“辛苦辛苦,本来市长要亲自带领我们到大门口接你的,但你的老同学,何总建议由刘经理一个人去比较合适,而且呀,非要市长在屋里休息,说有我们在这里等就行了。”
孙卫国高兴地边握着柴东广的手边说:“市长太客气了,你们太客气了。”接着跟叶江海握手。“你好你好。”跟何尚品握手时用了一下力。“老同学,这么二三十年了,还记得我的脾气。不过,你们还是太客气了。”
何尚品说:“老同学,必要的礼节和规矩还是要的。就像市长教导我们说的一样,任何国家,党派,团体,宗教,甚至家庭,太随便了,都不行,都会出乱子,何况在我们这个有五千多年悠久历史的礼仪之邦国家呢,太随便了,就不能服众呀。”
孙卫国在大家的陪同下走着说:“大家说的既是真话,又是高水平的话,但这些话,换个人说,怕就有人钻空子了,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下讲,就更不行了。”
何尚品点点头说:“我想起了台湾的柏扬,他写的《丑陋的中国人》来,为此,台湾当局判他的刑,把他投进了监狱,我们大陆也批判他这本书。而有一个日本人也写了《丑陋的日本人》,在日本,贬褒各半,但没有把写书者投进监狱,他还是他。据说一个美国人,也写了一本揭露美国人丑陋方面的书--《丑陋的美国人》,而美国政府不但不批判他,还买来发给政府议员,据说是议员们是人手一册呀。”
孙卫国摇摇头说:“老同学,政治、文化、习惯不同,经济有差距,素质有高低,你这话到此为止吧。在我们国家目前的状况下,我还是赞同邓小平同志说的生存问题。我们特别要记住的是邓小平说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话,不然,就会连你我也会成为有生存问题的人了。”
何尚品翘了翘大拇指说:“所以嘛,还是市长和秘书长的水平不得了啊。”
刘举金边轻轻推开门边接过话说:“这是肯定的了,市长和秘书长是站在国家,甚至国际的高度来看我们国家生活中的每一个问题的,所以嘛,大家能听懂学会就不错了。”
靠坐在沙发上的李风云听了,微笑着说:“小老头呀,你又在拍什么马屁了呀?”
刘举金说:“市长,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
李风云对才进屋的孙卫国招了招手说:“秘书长,来来来,到这里坐,到这里来坐。”他对其他人挥挥手。“大家坐,大家随便坐。”
孙卫国边坐在了李风云旁边的沙发上边说:“谢谢市长。”
李风云对着孙卫国说:“秘书长,你可相信刘举金这小老头子会说实话。”
孙卫国靠向李风云小声说:“你对他,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最少在目前看来,他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哟。”
李风云点点头也小声说:“你说得对,特别是目前这两个字,太准确了。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他小老头那点小转转,还能逃得出我们这些如来佛的手掌心去?!”他拍拍孙卫国的肩,“哈哈”笑过后,指着刘举金放大了声音。“不过呀,你小老头子提醒了我呀,要不是我和秘书长给你说好话,你小老头还能有今天?你这个小老头,还不过来谢谢秘书长?!”
刘举金急忙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对着孙卫国抱拳躬腰道:“谢谢秘书长。”又对李风云抱拳躬腰。“谢谢市长。”
李风云说:“你小老头,不敢要你买我们的马,只要求你,不卖我们的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刘举金急了,手握成拳半举起对李风云发誓道:“如果我刘举金对市长,对秘书长忘恩负义,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得很惨,……”
李风云抬起右手挥了两下,制止住他道:“算了算了,会咬人的狗不叫。”
刘举金躬腰笑道:“市长,会不会咬人的狗,它都会叫,只是看怎样叫,是咬前叫,还是咬后叫,最主要的是--叫得忠心不忠心,咬得忠心不忠心。”
孙卫国拍手笑道:“千古狗绝论,千古狗绝论呀,千百年来,最忠心主人的,就是狗了。但是,千百年来,它都遭人骂,遭人讽刺,甚至遭人杀戳。这个案,早该翻了,翻得越彻底越好。刘局长呀,你完全可以以狗为生,不不不,是以写狗的忠心论文章为生了。”
李风云笑道:“小老头呀,秘书长不是骂你,也没有讽刺你的意思,狗的忠心,确实可取,真的,如果人都达到了狗的忠心的深度,那就好了。”
孙卫国说:“我是说的大实话,刘局长这么高的水平,不写,可惜了。”
刘举金笑着说:“对对对,市长教育得对,秘书长教育得好。那我就学着写写试试。”
李风云说:“我给大家都说过多次了,特别是你们。我们的秘书长,可不止是有领导水平,还是市委市政府的第一支笔,他都这么肯定了,那我们就等着看你的大作了。”
刘举金说:“既然市长和秘书长都这么鼓励我,那我就试着写写看看,到时候,那些写得不对的地方,您们可得给我指导指导哟,让我出洋相倒无所谓。可是,再不能给你您们惹麻烦了。”
李风云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叶江海不服气地说:“市长当然讲得好,市长的水平,刘局长来表扬,看样子,你的水平,不说比市长高吧,也是同秘书长的水平平齐了。”
刘举金笑道:“市长,秘书长,您们看看,叶老板还批评我,他还不是跟我一样不会说话。”他学着叶江海的声音。“市长当然讲得好!”
柴东广说:“刘局长,他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跟他一般见识,更不要跟他认真,你也认真不了这么多。”
李风云指着叶江海说:“他的水平呀,只认得生意,只认得钱。其它呀,就是脱光了晒太阳,那一面都不雅观了。对了,还只认得女人,其它的,他就一样也认不得了。不过呀,还有一点可取,就是有那么一点儿义气。”
叶江海小声说:“真的,我其它本事没有,义气还是不少的。”
李风云笑了说:“叶老板呀,我们原则上,只讲原则,所以嘛,你们的什么义气,特别是你这种年轻人的什么哥们义气,再加上生意上的什么义气,惹麻烦的事,就多得很,你们的什么义气,还是少点的好。没有听说过吗?金钱是身外之物嘛,当然了,金钱也不是粪土,是好东西,离了它,就什么也做不成,大的说国际上,美国没有钱,他当什么国际老大?!当什么国际警察?!小的说个家庭,没钱的家庭,为分一节草绳,也有吵骂打架的,当然了,什么都不能一概而论。”他把头凑近孙卫国。“秘书长,你说呢?”
孙卫国说:“市长把原则、人情、金钱,都理论透了,其中的运用关系,一句什么话都不能一概而包括进去的,但只要会听会说会用就什么都能包括在里面了,就看我们怎样去体会,怎样去做了,特别是我们这些负着点责的人,还有一条,就是要会赏罚。这一条呀,市长就是我们的楷模了。”
柴东广点着头说:“经典,真正的做人的经典,够我一辈子受用的了。”
刘举金嘴里喊着“高,实在高,比高家庄还高。”带头鼓起了掌来。
何尚品边鼓着掌边故意偏了头对叶江海说::“叶老弟,市长和秘书长的话太深刻了,我听得懵懵懂懂的,说不明白吧,又有一点儿明白,说明白吧,又只有那么一点儿一知半解不解的。”
叶江海得意的说:“枉然你是我的大哥,连市长经常教育我们要会……会审什么时,度什么势的都不知道了。”
柴东广摇摇头说:“那叫审时度势。但是,市长和秘书长的教导,也不只只是这个意思了,何大哥没有你聪明?!”他对着何尚品。如果何大哥都是一知半解的话,我们就是连皮毛也不懂了。”
叶江海说:“我知道了,市长和秘书长说的,内容多了,而且,还大了,我们在这里根本讨论不了,我故意把市长和秘书长的话用审时度势给何大哥说说,是为了想逗大家笑笑嘛。”
大家一下全部笑了起来。
何尚品看着李风云假装着莫名其妙地苦笑了两下说:“我是真的不懂,我是真的不懂。”
李风云却笑指了叶江海说:“你逗我们笑,我们逗哪个马大哈笑呢?”
叶江海说:“你们又逗我这个马大哈笑嘛。”
大家一下很开心地“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叶江海也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刘举金走到李风云坐的沙发后面,弯腰凑近李风云的左边脸说:“市长,我准备了夜餐,大家是不是边吃边热闹吧?”
“好啊。”李风云笑看着大家,手却指点着刘举金。“你这个小子,是不是又是什么壮阳大补的呀?今天可是要办正事。”
刘举金又回到李风云背后,微笑着弯下腰小声说:“说不上什么大补,只是有些滋阴壮阳的作用罢了,属保健作用的,而且呀,是属绿色环保形的。”他用更小的声音。“再说了,今天晚上要试那个献宝人的方子,到时候,是我的保健食品好,还是他壮阳补肾药好,就分得清了。”
李风云说:“对对对。不过呀,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陈老胖,给他来点什么十全大补的食品?看看是你的食品方子好,还是他的祖传秘方好。”
刘举金说:“市长,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献宝人是叶老板推荐来的,叶老板他最清楚了。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李风云说:“那你就去问他呀。”
刘举金“是是是”的答应着走了去和叶江海并肩坐着说:“叶老板,那个陈老胖,要不要给他准备点壮阳补肾的食品,或者是壮阳补肾的猪机枪狗机枪(1)牛机枪什么的?”
叶江海对着刘举金的耳朵说: “刘局长呀刘局长,你是要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是要在鲁班面前修桌椅?还是不相信我?还要给他狗机枪猪机枪牛机枪,最好,你给他人机枪好了。我明告诉你,他那药酒,只要喝下去五小钱,就比你的十根人机枪还要厉害气十倍,气百倍。”他摇摇头。“饭都吃不饱,他喝了他家那沥,都要去找小姐,再补,整死人,是你来负责,还是我来负责?!”
刘举金说:“当然是我来负责。”
叶江海说:“你负责?你用什么来负责呀?!”
刘举金说:“叶老板,我告诉你,是市长叫我问你的。”
叶江海一惊,随着“哈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李风云说;“什么也不用给他补,要补呀,,就给他补几个又高又胖的老婆娘就行了。”
柴东广对叶江海说:“你是在说谁呀?”
“献宝人,陈老胖呀。”叶江海拍着刘举金的背。“是他问我要不要给来献宝的陈老胖壮阳补肾。”
柴东广笑了说:“唉,刘局长,他家祖传的秘方,厉害得很,再给他壮阳补肾,那真可能要整出人命来的。”
叶江海又拍拍刘举金的肩说:“我说的,没有错吧,只要给他准备几个又高大又胖的老婆娘就行了,大家还不相信,这下相信了吧。”
何尚品摇了摇头说:“有这么厉害呀?”
叶江海说:“他的故事,你何大哥又不是没有听我说过,听小姐们说过。。”
孙卫国笑着摇了摇头说:“希望是真的,不要只是故事。”
叶江海说:“秘书长呀,他家的那个祖传秘方,我用过了,真的比现在市场上的所有壮阳补肾的药都管用,都要好好几十倍,不然,我怎么敢把市长和您都请来呢?”
李风云笑着说:“听说他家祖上,还真是有点名气的老中医呢,而且呀,就是以卖壮阳补肾药酒起家的。”
孙卫国说:“市长对他们家很熟悉呀?”
李风云说:“不熟悉不熟悉,是叶江海这小子说了他要献方子的事,我顺便叫掌管市志办的人查了一下,才知道他家祖上是有点名气的老中医。但是,从他爷爷开始,他家这一枝就家道中落了,主要就是靠祖传的壮阳补肾的药维持生计了,到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听叶江海这小子讲,他早就病退了,没拿几块(佰)钱,又爱嫖爱赌,他那几个钱,遭不住他折腾几次就玩完了,听叶江海说,他有一次,吃了他家的祖传骚药,整翻了老婆,还不过瘾,又跑到夜总会去找小姐,把小姐也搞了受不了,被保安抓了起来,让他赔偿,他没有多余的钱,夜总会剥得他身上只剩背心汗裤,打了一顿,被踢出了夜总会。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药就真是宝贝了。”
孙卫国凑近李风云说:“市长,一个一般的献方子的人,又是这样一个有劣迹的人,莫说您用不着亲自接见他。,就是连我也用不着接待他,何况,现在是骗子多,吹牛的人多,办实事的人少,我的意见,由我们先接见他,真是货真价实的祖传秘方了,您也不一定要接见他,就是真非要接见他,等以后再接见也不迟呀。”
李风云微微点了点头,小声说:“你这个安排恰当,不要给他的身份抬高了。对了,你也用不着去接见他,先由刘举金柴东广代表单位接见,由何尚品叶江海代表企业接见,等他们接见后,看情况再说吧。”
李风云和孙卫国坐在沙发上,看着玻璃外的另一间屋里。这间房,有监视所有房间的设备。特别是会客厅和会议室,都是大屏幕监视。当李风云和孙卫国从大屏幕上,看见在女服务员带领下,走进了一个横挎着七十年帆布挎包,手又抱着帆布挎包的人来,那人进会客厅后,手脚都不知朝那里放。
李风云指点着大屏幕说:“这样一个缩头缩脑的猥琐小人,会有什么好东西?!叶江海这小子,简直是在胡扯八道!不像话,把这种人也介绍来。”
孙卫国说:“人猥琐,东西不一定不是好东西,但从这家伙这猥琐的样子看,肯定他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第一回。”
只见翘着二朗腿的叶江海向外喷了一口烟,对陈老胖挥着手说:“各位,各位,这个就是陈老胖。”
陈老胖急忙边对屋里的人点头哈腰边向叶江海走过去,弯腰握着了叶江海的手说:“叶总经理,你好你好。”
叶江海松开陈老胖的手,站起来向柴东广一摆手说:“这位是海关的第一把手--柴东广,柴关长,进出口都是他管着的。”
陈老胖急忙向柴东广哈腰点头道:“柴关长好,柴关长好。”并伸出手去,要跟柴东广握手,柴东广伸一下手,接触到他的手,还不等他握下去,就缩回去了。
叶江海对着何尚品一摆手。“这位是大企业家洪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何总经理。”
陈老胖握着何尚品的手,哈腰点头道:“何总经理好,何总经理好。”
何尚品向陈老胖微笑着说:“陈师傅好,陈师傅好。”
叶江海对何尚品笑着,手却摆向刘举金说:“他是商业局的领导叫刘举金。”他打了一个顿。“刘局长。”
陈老胖急忙又向刘举金哈腰点头伸出手道:“刘局长好,刘局长好。”
刘举金连手也没有抬一下,对陈老胖说:“有什么,就拿出来瞧吧。”
陈老胖看着刘举金说:“刘局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刘举金笑了,逗他道:“你见过我,在哪里呀?”
陈老胖想起来了:‘好像在中央的电视台里?对,就是他。’他“哦”的一声说:“好像是在那个电视里,对,在中央台的电视里见过,在中央台的电视里见过。对了,是中央一台,……”他完全想起来了,吓得立即闭了嘴。
大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刘举金沉着脸,对着陈老胖厉声道:“完全是瞎扯蛋。”
陈老胖对着刘举金打躬作揖道:“不是您老人家,不是您老人家。只是有点像,只是有点像。那样的人,怎么会是你老人家呢?”
大家更笑得厉害了。
叶江海说:“不是他老人家,是那个鬼哟。”
刘举金指着陈老胖吼道:“给老子滚出去。”
陈老胖退着说:“是是是,我滚我滚。”
叶江海对着陈老胖吼道:“你给我站住。”他见陈老胖站住了,才对着刘举金。“你有什么权力叫他滚?”
隐蔽的传声器里传来了李风云的一声“又在窝里斗了。”使刘举金和叶江海停止了争斗。使笑着的人住了声。
柴东广笑着对陈老胖说:“你别逗了,你坐吧,坐吧坐吧。”
惊魂未定的陈老胖说:“我站着也一样的,我站着也一样的。”
叶江海说:“你不识抬举不要紧,不要丢我的脸好不好?喊你坐,你就坐。”
陈老胖不知坐那个沙发好。
何尚品对陈老胖说:“陈师傅,你随便坐,随便坐,叶总经理他说话是一根肠子不转弯,你用不着紧张,用不着紧张。”
陈老胖点头哈腰道:“叶总经理财大气粗,是个干大事业的人,大老板说话都是这样不计小节的,你们说话都是这样的不计小节。不计小节的人,才是干大事业的人,你们都是干大事业的人,都是干大事业的人,……”
叶江海指点着陈老胖说:“老子还用你陈老胖来表扬?!他们还用你来介绍,还用你来表扬?!把你的东西拿出来,该怎么办,怎么办。”
陈老胖说着“好好好”把挎包从肩上拿下来,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放在了叶江海面前的茶杌上,边朝挎包里面拿出一瓶又一瓶医院用过的装500毫升针水玻璃瓶来,玻璃瓶内就装着他家祖传秘方配制好的药酒,一共拿出了十瓶来。他说:“叶总经理,我给你的,就是这个药酒了,也就是我家祖传秘方泡制出来的药酒了,我全部都拿来了。”
叶江海拿起一瓶看了看,又打开塑料塞子嗅了嗅说:“就是它了。大家看看,怎么样?”
刘举金偏偏嘴说:“怎么看?看是看不出问题来的,除非要试。”
叶江海说:“试就试嘛,这有何难。”
“谁来试?”刘举金笑了,指着叶江海。“叶老板,你来试,最合适了。”
叶江海说:“我试过了,你没有试过,你来试,才是最合适不过了。”
刘举金说:“叶老板,现在还谈不到试的时候。”他转眼看着陈老胖。“配方太复杂也不行,你这配方,复杂不夏杂呀?””
陈老胖说:“刘局长,不复杂、不复杂。”
刘举金说:“不复杂?是复方,还是单方呢?”
陈老胖说:“不算复方,但也不算单方。”
刘举金说:“就算你是一味药,如果你这一味药,我们中国没有,外国才有,那不是豆腐搬成肉价钱了。”
陈老胖急忙说:“中国有,中国肯定有。我敢肯定,就是在我们市管辖内就有。只是在边远的县份山区里。”
刘举金说:“就算只有我们中国有,是动物还是植物呢?是动物,老虎豹子加大象。”
陈老胖说:“刘局长,不是动物,不是动物。”
刘举金说:“是植物,红豆杉、粉木、华冠树,能行吗?你知道不知道,那些也是国家的一级保护对像呀。”
陈老胖说:“刘局长,也不是你说的那些被保护的植物,而是草本植物。”
刘举金说:“草本植物也有很多是被保护的呀。还有呀,既便是好药,成本高不高呢?”
陈老胖说:“不高不高,可以说生产起来,是一本万利。”
刘举金指着瓶子说:“你那一瓶的成本是多少呢?”
陈老胖想:‘送了一瓶给叶老板说成本就是三佰元,叶老板一甩手就给了我伍佰元不说,还带我到夜总会包小姐玩过两次,起码又用了他的几百元,实说了,叶老板肯定饶不了我。’他说:“刘局长,这不太好说。但我敢肯定,如果大规模化生产,成本肯定会低。”
刘举金说:“低到那种程度?比美国的伟哥低多少?比日本的猛兽低多少?比现在我们国家的肾宝、藏鞭又低多少?我可告诉你,我们生产起来,成本要是比人家高了,那还不如去买来卖,所以,……”
叶江海不等刘举金说完,就大叫道:“高了,高了个球,问这么多,起个球的作用,首先还是要确定这药的功效才对。”
刘举金也火了,指着叶江海说:“我那里问得不对了?你给大家说说。”
叶江海说:“对个球,你认为你还有什么了不起呀?!”
刘举金歪了头看着叶江海说:“我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了不起,想想当年,你更了不起。”
叶江海说:“刘举金,你以为你还是商业局的局长呀?!你是不是要算老帐?要算,你就算算,欠你多少人情钱,我还你,连本带利都还你。”
柴东广盯着叶江海说:“你要干什么?考察考察,那里错了?!你就整出这么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刘局长问,就是对国家,对大家,对你负责嘛,不能因为是你的朋友,就不考察了吧?”他转眼看着刘举金。“刘局长,你经验多,继续问。”
刘举金摇摇头说:“我问完了,也没有问好,大家问吧。”
叶江海很有些不服气,正要说话,手机响起来了,他一看是李风云的号码,急忙开通了说:“是市长呀,您好,您好。”
李风云说:“你这小子呀,刚给你们说过的话,又忘了,要学会用脑子想事,怎么转眼间就忘了?”
叶江海连连说:“没有忘,没有忘,您的教导,我怎么会忘呢?也怎么敢忘呢?只是他这样问,太浪费时间了。现在喊他问,他又拿起架子来了。”
李风云说:“本来一个好好的事情,怎么自己内部就闹起来了呢?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太顺了,要头尾相撞,或者非要闹出点事来,你们才好过呀?”
叶江海说:“请市长放心,我刚才是跟刘局长有些冲动了,谁知刘局长,他就认了真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李风云说:“这就对了嘛。办正事,办歪事,都不能把有些事扯出来,更不能为这种事,扯到另一种事上去,特别是牵扯到自己内部的,不好的事,再不能乱扯。大家都有利益的事,就要齐心协力的去办,懂了吗?”
叶江海高兴地说:“懂了懂了,在你的直接教育下,再不懂,就该受罚了。”
李风云笑着说:“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刘举金比你狡猾多了,你给我老实点,我和秘书长,虽没有在你们那里,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市长,您放心好了……”叶江海听见李风云关了机,就随手关了机,对着陈老胖。“陈老胖,刚才,我和刘局长是闹着玩的,我们刘局长问的,你都要说出来。”
陈老胖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但我认为,大家喝喝试试比较能说明问题。”
叶江海说:“要喝,我们今天就要看你在这里喝了。”
陈老胖用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嘴说:“我来喝?”
柴东广说:“对。”
陈老胖说:“不行不行,在这里我不敢喝。”
柴东广说:“为什么?难道这药酒有问题?!”
陈老胖说:“药酒没有问题,肯定没有问题,只因为……,因为……,因为……
刘举金对着陈老胖沉下了脸,瞪大了眼说:“因为什么?!是不是有毒?!”
叶江海看陈老胖那吞吞吐吐的样子,也大声吼道:“是不是你在药酒里下了毒?快说!不然,老子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陈老胖被吓得一口冲出了:“没有毒,没有毒,肯定没有毒。”
叶江海说:“没有毒?为什么不敢喝。”
陈老胖说:“因为……因为我没有带老婆来。”
刘举金说:“没有带老婆来就不敢喝?为什么呀?”
陈老胖小声说:“因为喝了药酒,就得干那事呀。”
大家一下“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孙卫国笑着指着大屏幕上的陈老胖说:“市长呀,这真是个活宝,活宝呀。”
李风云也笑着指着说:“试,让他试,还怕找不到几个女人给他试。”
陈老胖见大家只是笑,就更认真的说:“真的,喝了我家这个药酒,不跟女人干,就不行。”
大家的笑声更高了。
陈老胖急得打着转拱手道:“各位领导,各位老总,这是真的,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真实的故事,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大家一下都停住了笑。
叶江海指着陈老胖说:“你讲呀,你快讲呀。”
陈老胖说:“我为什么会跟我那丑婆娘结婚,就是因为这个药酒。”
那是一九六七年的七月十五日,他轮休回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睡一觉醒来,家里还是没有人回来,就去厨房里找吃的,发现了半碗炒花生,还有半碗猪油渣,于是,他打开蜂窝煤火,边用开水准备煮面条边用手抓花生吃,突想起喝酒来,就到他爹的房间里,在床头的地下找到了一个装二佰五十毫升葡萄糖针水的玻璃瓶,瓶里只有五钱多来的酒,他一口喝了那五钱多酒,就回到厨房煮面条吃花生。面条搞好,把花生面条端进他的房里,刚坐下来才吃了两囗,阴茎就胀起来了,胀得难受,他知道是喝着那祖传秘方的壮阳药酒了,他听他哥讲过,喝了这个酒,非要跟女人搞不可,不然,阴茎就要胀开花,他正胀得难受得不知怎么办时,他大嫂回来了。他不顾一切的抱着了他大嫂说:‘嫂嫂,救救我,救救我。’他大嫂说:‘你怎么了?’‘我吃着那药酒了。’‘你不要命了?’他边扯他大嫂的裤子边说:‘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她一边配合他脱衣解裤一边说:‘你们一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好东西。’他说着‘都是被那药酒害的’他把他大嫂压在了床上,一搞就是近两个来小时,把他大嫂搞得哼天喊地的。他满足后,他大嫂爬起来就说不活了,要告诉他哥,要告诉所有人,说他强奸她。她不活了,他跪在他大嫂面前给她磕头认错说‘从此再不敢了。’她说:‘不行,除非以后一切听我的。’他答应了,她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他讨她丑表妹做老婆。这么丑的女人,他就是经常跟比他大的骚嫂嫂搞,他也不愿讨她嫂嫂那个丑表妹为妻。他表面答应,背后拖,有一天,她又把他喊去说:‘我知道你嫌我表妹丑,不愿意讨我表妹,陪嫂子我喝杯酒,就算了。’他说:‘真的?’他大嫂说:‘嫂嫂那时候骗过你?’他违心地说:‘嫂嫂,以后,不能你有什么事,你随喊,我就随到。’ 他大嫂说:‘好好好,来来来,你只爱嫂子我一个,难道嫂子我还不高兴吗?!来,干杯。’喝完酒,没有十分钟,她就说:‘你快回你房间去等着我,我怕你哥马上就会回来,他如果没有回来,我最多十分钟就去找你。我们好好的干一场。’他知道他嫂嫂又给他喝的酒里掺了那骚药酒,急忙回到他的房里等。十分钟不到,鸡巴就硬起来了。很想去找她嫂嫂,又怕他哥真的回来了,正在毛焦火辣受不了的时候,她嫂嫂的那丑表妹,也就是他现在的老婆来了。那时,他看她也不丑了,那次,他把人家搞得喊爹叫娘的,搞得被子上,床单上到处都是血,直到把她搞了昏死了去。拉到医院去抢救。陈老胖隐去了同他大嫂那些风流事,只讲了跟丑老婆的事。
刘举金说:“有这么厉害呀,我不相信。”
陈老胖说:“那时,为这事,我还被关了三个月,差一点被判刑,还是我那丑婆娘说是她的责任,我才被放出来的。我们厂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叶江海说:“大家都不相信,你必须表演表演。”
陈老胖说:“那必须有女人才行。”
叶江海说:“刘局长,女人是你的事情了。”
刘举金说:“如今这世界,要纯情的,没有。要多情的,到处都是。”
陈老胖说:“找小姐,我可没有钱哟。”
叶江海说:“谁要你付钱,你只要试出威风来,我付钱。”
刘举金拿出手机说:“好,一言既出,四马难追。”
叶江海“嘿”一声说:“几个小钱,你到是快点。”
刘举金说:“你要那种规格的,要多少个?”
叶江海说:“人都在这里,他配那种规格,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举金说:“好,一切就由我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