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一尘一土都美好


小虫,一尘一土都美好
曹喜蛙 王振辉/文
流行音乐的更新换代是比较快的,仅在中国台湾流行音乐界就有三代“教父”之说,而其中的年龄划分好象并不是那样明显,但是流行风则是截然不同的,罗大佑是一个向度,李宗盛是一个向度,小虫是一个向度。比如小虫,几乎当下所有港台一线歌手都曾演唱过他创作的歌曲,小虫的歌是一个新时代的流行音乐的象征。
小虫本名陈焕昌,据说他是靠关锦鹏的电影〈阮玲玉〉、〈红玫瑰白玫瑰〉、陈冲的电影〈天浴〉等三部电影音乐打的天下,这三部作品都得到了台湾电影金马奖。这个在南台湾长大的乡下孩子,与音乐的结缘是从教堂的一架钢琴开始的,据说他当初一看见发出美妙音乐的那架钢琴就动了音乐的“凡心”。
                            
三十年代上海音乐之旅
小虫为著名导演关锦鹏的电影〈阮玲玉〉配音,是自己直接上门请缨的,虽然当时大家对他还没有把握,也没指望,只是那么一说,但是最后关锦鹏听了他专门为〈阮玲玉〉写的音乐后,就把电影主题曲和电影配乐一把手都交给他作了。
电影〈阮玲玉〉要表现的是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音乐,为此这个从没有到过大陆、从没去过上海的台湾青年就大量的搜集材料,做足了基本功,在录音室土法制造了“旧唱片”,故意把唱片丢在地上磨呀磨,磨出沙沙的声响,再录回去,就出现了沙沙的古老感觉,让很多从30年代走过的人都分不出真假。
为了电影主题曲呈现30年代的唱腔,他要求歌手黄莺莺用手捏着鼻子唱,可是又嫌她一手捏着鼻子去唱歌,行动不自然,声音表情不美,又想出拿夹子夹住她的鼻子,结果纯正的三0年代鼻音感觉全出来了,成就了很多有上海30年代情怀的上海音乐之旅,轰动一时。
 
马尔代夫消失在天堂的小岛
小虫国外去过很多地方,埃及、希腊、马尔代夫等都去过,印象都不错。在马尔代夫小虫拍了很多照片,他说马尔代夫与世隔绝、与世无争的风格,跟他的个性很像。
他是在马尔代夫一个小岛休假的,一下飞机就有一艘船把他接走,接到一个小小的岛,那岛上就一个酒店,此外似乎什么也没有,整个岛他绕着看了一圈半小时就走完了。饭店没有电梯,没有电话,天很蓝,超乎想象的蓝、漂亮,海水是透明、洁净、勾魂。
那是2005年,小虫在那住了10天,客房与海是连接的,在客厅的玻璃板下就能看见鱼,白天窗外能看到海龟,浅水、白沙,寂静,晚上漫天的星星、海风。后来听说海啸后,那个岛就消失了,让他很伤感,如今想来那个地方就在天堂。
                              
台湾的乡村与野温泉
台湾岛四面都是海,民居离海都很近,开车几分钟就能到海边。因为靠海,湿气很重,不像北京这么干爽。树木很多,叶子很干净,整个城市都是绿绿的。去台湾玩一定要找当地人,知道很多观光客不去的地方 。
台湾有个叫北土的地方,是个很小的村落,在那里能看到以前台湾最淳朴的生活。小虫说自己一到那里就打赤脚,所有的泥巴路,都很干净,让人有亲切感,还有难得看见的牛车。
要想了解台湾最早的生活状态,最好去那里。小虫自己在北土开了个茶房,房子都是老房子,非常让人有怀旧的享受。
台湾有个地方叫乌兰,开发成了一个温泉区。其实温泉区外还有很多的野温泉,那里可以钓鱼,可以自己玩。一边是河,一边是温泉,一冷一热很有意思。找这种温泉很容易,但是一般观光客都不会去。一般来说顺着河流,就可以找到野泉。小虫平时没有什么夜生活,工作以外就会出去,经常开车去找这些野温泉。
                          
热情的哈尔滨人、西藏人
小虫在大陆除了北京以外,也去过很多地,比如方西藏、成都、哈尔滨、沈阳、威海等很多地方。他说哈尔滨人非常热情,他去一个农家院去吃饭,一进门那老板就抱着他说“你可回来了”,当时他感觉眼泪就快下来了。
小虫喜欢有林荫茂密的地方,喜欢有水的地方,更喜欢有神灵的地方,比如西藏。2006年他去的西藏,西藏有个朋友看了他的书法作品,说他的书法很有禅学的意韵,说他的歌也有禅味。有天,那个朋友带他去见当地一位土司,结果那个人一见了小虫就抓住他的手就说“我们失散很多年了”。
小虫在西藏待了近12天,去了很多寺庙。那里缺氧,他在那里很难受,寸步难行,尽管总带着氧气,但他一直克制自己尽量不用没用,尽管很难受,呼吸很困难。不过,读者见过小虫照片的人,如果不熟悉他,你那么不经意的看,很容易把他当西藏人。如果真的有所谓上辈子的话,没准他上辈子还真是西藏人。
小虫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东西,他说自己的的脑空间里大部分都在创作。他喜欢上山下海,喜欢一个人在河边海边听海浪的声音,听风的声音,喜欢那种空落落的寂寞的感觉。他说灵感来源于放空。头脑像拳头,拳头里抓太多东西就无法把握更多的东西,放空就可以容纳更多的东西。
他给每一个歌手写的东西都不一样,他说自己仿佛从来不存在,完全无我的一个状态。他去包装歌手,都是量身定做。
他对〈环球游报〉读者说,旅游是增长见闻的最好的智慧的来源,人不能只活在一个地方,当你有能力,你就可以往更远的地方看世界,一尘一土都会带来很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