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文化老人的心声:让绿荫成为生命最后的栖园


    赣州风水养生堂曾祥裕(QQ175613195,电话13766307454)

  大年初四,我拜访了国内知名漫画家杨海峰夫妻,杨老师年近八旬,笔耕不止,新春之际出了新作《杨海峰诗文画集》,可贺可喜!谈话间聊到其好友陶陶,他说两人一起从安徽大学艺术科美术专业毕业分配到江西赣南,陶陶在赣南师院美术系任教,而杨海峰曾任教师,后调至原赣州市文化馆任副馆长。从情谊上来说,陶陶是杨海峰的学友、知已,平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是,诚如杨海峰说的,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有些人则中途退席了。陶陶在两年前病故,让杨海峰痛彻肺腑,至今他常魂牵梦萦好友陶陶。人老了终归会想到生命的归宿。张敏慧师母说起陶陶葬处,是其儿女费尽心思为父亲在赣县大湖江找到一个山青水秀处。“我想,树葬是文明的葬礼,要大力提倡。”杨海峰老师对我说道。

  杨老说,人死了,好比一片树叶飘落,来于自然,归化自然。死后滋养一棵树,给后人留一片阴凉,给大地增一分绿意。生前为社会作奉献,死后遗体还能造福人类、自然。对死者来说,是值得欣慰的。树葬有诸多好处,土葬是死人占活人的地,长此下去,有限的国土,不堪重负做豪华坟墓更不可取,生前尽孝足矣!树葬也照样可起到祭奠先人,寄托哀思、表达怀念之情的作用。对活着的人来说,那棵树便是逝去亲人的形象和化身,是寄托哀思与怀念的标志。清明祭祖上坟,面对大

  树跪拜,风吹树叶,飒飒作响,便是亲人与你低语;抚摸树干,便是与亲人执手相看。这是最能够表达哀思的方式。

  他给我看了他在陶陶死后写的一篇悼词(附后),我看后在杨老深切怀念好友的同时,表明了自己的对生死的心迹,充分表达了杨老乐观豁达的人生观,语气中还散发一种杨老幽默感,让人读后对老人肃然起敬。

  从杨老家出来,我心中有种震撼感,对于我们研究风水的人来说,如何在殡葬改革中起到促进作用呢?树葬也有风水讲究,但是我们所作的宣传太少了,在我所做的阴宅风水中没有一例东家要求为死者做树葬风水的。

  经查资料,“树葬”古来有之。陕西汉中的武侯墓里,二十余棵三国时栽下的汉柏,至今郁郁葱葱,已有一千八百年的历史了。今天的游人来到此处,瞻望古柏,自然会想象到诸葛丞相为蜀汉鞠躬尽瘁的形象。

  树葬也有风水讲究,这方面台北市有此先例。该市殯葬處當初劃定「生命紀念園區」時,就曾請風水師到現場察看風水,最後確定當地是「文昌穴」、有助於後人升官發財後才動土興建。另外,園區內樹葬區植有羅漢松、榕樹、含笑、福木、梅花、桂花等樹種,每棵樹都有八個方位讓喪家得以根據往生親人的生辰八字,選擇最適當的穴位。

  各樹種中,清香宜人的四株桂花樹目前穴位全滿,至於傳說中「容易聚陰」的榕樹穴位使用率最低、只有一半不到,似乎說明「風水」在台灣人葬禮中仍有一定影響性。

  我认为,树葬风水在讲究地理环境的同时,还要选择树种,最好是选择荔树、樟树、桂树、楠木、银杏之类的长寿树。当然可选老人生前所喜欢的树,敬松的植松,爱柏的栽柏,恋柳的插柳,喜竹的种竹。夫妻合葬,栽两棵树,便是“在地愿为连理枝”。知己好友,可将“生树”栽在相近之处,死后亦可促膝相谈,不会“遍插茱萸少一人”了。

  有人曾为树葬发出诗意的感慨:“想象吧:村里的老人一辈辈逝去,村外的树林一片片延续,成为村庄的守护林。城里人死后,一批批“搬迁”到风景优美的市郊,又建成一座森林的城市。森林城的“老人”为住着他们后代的水泥城挡住风沙进袭,送去风调雨顺。

  谨以此文向生前提倡树葬的智者,致敬!

  (附杨海峰老师文章于下)

  悼陶涛

  您离开我们,已经三年了。但音容常在我们的心中。
  今天我和老伴张敏慧及你的生前好友一同前来看望你。我们这次来此,有两件事相告:一是,两次文艺干校,安徽大学艺术科校友聚会,全部师生都十分惦记着您。拜托我回赣州时,一定要代表他们大家到你墓上去看望你。
  其二是,来看看你的住处。原来你是住在储坛这边的一座靠山临水的山巅上:居高临下,俯视赣州,空气清新,风光宜人的场所,实乃佳居也。
  我乃耄耋之人,今后恐难以再到墓地祭拜,故提前相告我未来新居的选址。
  关于选址,我很赞赏漫画家华君武同志的观点:“他不喜欢,那一房子装满骨灰盒的木架,骨灰盒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如果真有灵魂的话,晚上出去走走,又爬回那个小格去,准是挺不好受的。”另一漫画大师廖冰兄遗嘱:“将他的骨灰撒在广州市少年宫的土地上,上面裁上一棵小树”奋斗一生,回归自然,仅此而已。
  余学识浅陋,一介平民,曷敢上比大师,然窃不自揣,故仿而效之。欲于老城区一隅,紧靠江边的一棵大榕树下,屋旁有一石亭,为余未来安身之所。与汝隔江相望,君若进城,可与亭中一聚,、冷观天下风云,畅谈古今中外。岂不乐哉。
  来时,可乘车,坐船均可直达敞舍。余家住址:市城区大榕树下101号。全球通手机:12345678910
  五十年前,陶涛和我,一同从安徽大学艺术科毕业后,由高教部统一分配到江西赣州来。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为赣南的教育事业奋斗一生。在艺术事业上,正待他发挥更大地作用和余热时,他却默默无声地远行了,实践了他“沉默是金”的诺言。
  真的,他过早的走了。有诗赞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极乐世界,安哉永恒。
  特作祭文以资悼念。
                                 学友杨海峰20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