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百计千心成万通

文/于清教

题外话:

    [新浪匿名] 财经记者 2008-02-23 09:41:00

之一：妥协，放弃及冯仑这“疯子”

     在办公室给某总裁挂断电话时，彼此很内疚也很感叹，因为很多事涉及到两个很不体面的字——妥协。

    妥协这玩意儿不是免费的，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伟大的人说要征服世界，但还有伟大的人说不争即争。正如最近因《野蛮生长》而疯狂的冯仑这家伙也搅得我整个一下午就沉浸在他的诉说中。有些人经常告诉我看没看流行书？要的话我给你弄签名本的，玩下深沉与虚荣。朋友寄了好几本都被人拿走了，中午吃饭的当儿去书店自己买了一本坐在办公室里嚼。恰好看到“妥协”两字，有些郁闷地寻找注解。冯仑说：追求自由是人的本性，之所以吸取老庄的思想是适应环境的需要，男人的妥协也要有个台阶。他还说，解决危机的唯一秘密就是牺牲，每次危机都有利益权衡，不敢牺牲就没有胜利，中年男人要保持这种牺牲精神，坚持理想是唯一的心理支撑。但仍对“妥协”耿耿于怀。商人的利益，官商的脸面，在现时的语境下，妥协也许是最大的智慧。

    要妥，必协。不协，不妥。要守正出奇，还需妥协的狡黠。在枪林弹雨中，你不妥协就意味着饮弹失去生命；在商业利益的争夺上，再强悍的对手也要坐下来包容一切的谈判。退，意即进；进，也是退。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价值观，都是在妥协中有了和谐，有了生命，有了发展。但妥协说易做难，也正因为难才度出胸襟，获得智慧。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弃一定是失败。我告诫我自己，也苦口婆心地告诫下属。很多事情看起来是成功的繁荣，实则是失败的萧条。在人和时间的投资上，只有那些智者才能获得市盈率，得到最后的溢价。

    不礼貌地在标题中说冯仑这“疯子”实则是因他深刻的血肉经历而敢于奉献智慧的精神与胸襟深深地震撼了自己——思考着的疯狂与执着。

    “去年今天此门中”，关于投资时间，冯仑的这一套掏心窝子的话值得你我好好品评。

    规律一：在时间的方向上，时间是单向的，不可逆转的，所以人在时间选择上具有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

    规律二：从财务回报上来看，时间越长，回报也越高；

    规律三：要看你的投资对象，对象选错了，你投入时间越多负数越大，灾难越大，同样时间下，你跟什么人在一起，你是否跟对人，很重要。智慧者享受与消费时间，让自己主宰时间，平庸者整天把时间栓在一些务虚的琐事上自得其乐。

    冯仑认为，投资时间固然重要，但投资人更技高一筹。投资于人是投资于人的才能，投资于人的才能最典型的是投资艺术家；投资于人的政治前途，通过投资人的政治前途来获得经济利益；投资于人的关系。人的一生中交往的关系人是10-30-60。你遇到危机的时候，能借钱的对象不超过10个人，每天你都可以想一遍，谁能够借钱给你？就算是把亲戚、朋友、父母都加上，你到那时候能开口借钱的对象不会超过10个人。再一层就属于熟人朋友，经常打交道的，做点事的，大概不超过30人，这30人还包括前面说的那10个人。虽然你电话本里人多，但其实你多数都记不住，有时侯干脆忘了。最外一圈就是所谓的熟人，也就是打起电话来记得住这个人，而且了解他的背景，可能很长时间都没见的那种“朋友”，最多也就是60个，这60个还包括了前面说的那30个。因此，人，这一生，其实不需要太多的关系就能应付得了。需要花精力去了解的人，其实很少，不会很多，不超过60个。只要把这60个的名单每天都盘好，就够你一生用了，不需要象有些人那样，一天到晚在外面忽悠，忽悠的结果其实大多没什么用。投资人的聪明之处就是重点做极个别人的长期投资，他可能得到的回报要大大高于广泛地交往。历史上有一个最成功的例子就是袁世凯做李莲英的投资。

    我想说的是，很多老板说下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经理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归咎于职业经理人与自己企业文化的不融。其实，企业的那些文化规则包括游戏规则都是企业自己定的，对顾客、对社会不见得就是价值。一个好的企业，一定是在人身上投资，不断地发现优秀人才，并且能够很好地培养他们；一个好的经理人，除了做出一个好的产品，管好一个公司，更重要的人要不断地培养出很多人。不少企业成了人才的“黄埔军校”，表面看是企业的宽容与胸怀，实际回头看，每一个核心员工都放弃了他创造价值的平台选择，本身是否意味这个“黄埔军校”缺乏和谐与宽容呢？

    我们一直倡导价值，但在企业管理的投资上，我们是否真正发现了别人没看到的东西？很多人是看见才相信，看多了才绽开笑容，只有少数人是相信而看得见，他坚信未来的明天、明年，三年五年八年十年，因此这少数人获得了大成功，站到了塔尖，多数人是塔基也不能说是失败。但，发现价值，提升价值，创造价值，实现价值，这才是投资最高的境界。无论是人、事、势、市，莫不如此。

    什么该妥协？什么不该妥协？妥协的境界、智慧、策略？大得与大失？小得与小失？放弃什么？坚持什么？什么是商业底线？什么是法律高压线？

    正如借来的光环，我们并不懂得它巨大的杀伤力，对人性、对价值的探索，我们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尊重、欣赏的胸怀。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唯学会妥协，天下莫不与之相容。

但，冯仑们的思考不仅仅在于此。天下亦非仅此而已吧？！当疯子都妥协的时候，智慧该生长了。

 

之二：伟大未必能熬得出来

冯仑说，伟大是熬出来的。伟大是一种状态，一种自由的状态。凡是伟大的人内心都是极度自由的，他极度渴望跳出一种现存的格局。伟大的人之所以伟大，从来都是把大道理留给自己，小道理留给别人。

但现实并非如此。表面看，有的人语言伟大，但行为卑微；有的人事业伟大，但胸怀龌龊；有的人生得伟大，但死得很不光荣，被人唾骂；有的生得渺小，但死得也很渺小，被人记得。伟大与渺小，平凡与悲壮，总是两个极端，人很难拿捏准。

男人奋斗的过程一般会表现出很多美德，也会表现出很多正常人认为残酷无比的方面。在冯仑眼里，一个有价值的男人的一生，是践志的过程，以及找到志向相投的朋友的过程，他欣赏柳传志和王石。

有句话叫真爱无敌，男人爱自己的事业，爱自己的理想，什么都豁出去了，牺牲到这个份儿上还不成功，那天下就没有什么能成功了。一个奋斗的男人的一生，是雕刻自己的一生，同时也是摧残别人的一生，他像雕刻萝卜花儿似的，一刀一刀把自己雕刻得很好，越从远处看越伟大，越走近越觉得很可怕。伟大是男人内心的明灯，是一个梦想，围绕这个梦想展开他一生的故事。冯仑的领悟已经到达坚硬的半山腰，他比说教者活泼，比正人君子务实，比名誉自选商场里的那些领袖真实。但伟大与否，与时间无关。有些人一辈子不一定能修炼到伟大的境界，有些人往往自以为是伟大着，但却荒唐。

实际上，我很认同冯仑的“伟大就是管理自己，而不是领导别人”的观点。生活中，领导者的伟大却是以领导别人为伟大。我有幸与不少企业中人交流，那些自己以为是领导的人往往并不会管理自己，管理自己的人格，管理自己的胸怀，管理自己的声誉，他们对领导别人喋喋不休，对管理自己却沉默寡言。

伟大不是时间的函数。如果一开始是错的方向选择，再伟大的事业也是失败的人生地，譬如偷窃、抢劫、杀人放火等。

要想成为伟大的人，要选择伟大的时机，伟大的伙伴，但是具体事情要非常庸俗地按规矩操作。正所谓冯仑所言，所谓创造历史，就是在伟大的时刻、伟大的地点和一群伟大的人做一件庸俗的事。这实际上就是学会妥协与包容，与其暗枪冷箭，不如明刀实炮，把不满、争议、庸俗摆在桌面上一点一点地解决。在一个透明的信息社会，我们的竞争已是信息的竞争，智慧的较量，技巧的探索，而不是隐瞒、阴谋，在埋怨中呻吟。

要熬出伟大，时间只是那既软又硬的酵母，伟大需要智慧，需要思想，需要宽容与欣赏，需要尊重和谦卑，需要无知与有知，需要勇敢与度势。

一个伟大的企业一定是做出来的，管理出来的，要靠好的产品，有情的服务，以及仰望人类永恒的自然、和谐甚至谦卑。

一个小家碧玉、斤斤计较、明一套暗一把、偷税漏税、没有核心战略能力、只重眼前不立足长远、童叟皆欺甚至连自己员工都不能尊重和欣赏的企业，它怎么熬都是焦糨糊，伟大在它那里永远都是谣言。

男人的伟大是勇于牺牲，敢于胜利。男人伟大了，他领导的企业就不平凡了。

 

之三：冯仑“野蛮生长”的背后

昨天看迟宇宙写冯仑，乍看标题是宇宙对冯的批判，但读下来感觉宇宙对冯仑的认知又达到了另一层次。

冯仑这家伙在《野蛮生长》里的确抖擞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细节和真相，包括对王石、王功权、牟其中、万通、万科等等。了解这些细节和真相的背后，我感觉到，一是中国民营企业的生长是“野蛮”的，这种野蛮就如石头下的小草，它们无比坚强地顶破压力，钻出来呼吸、生存，是可贵的，是值得尊敬的，正如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如果没有民营经济、民营企业的发展，中国是什么样子，很难想象。这种野蛮是有价值的，它的价值在于让我们看到中国崛起的真相和事实；这种野蛮是值得尊敬和欣赏的。

也正如冯仑在序言中的诉说，“我特别希望像汤唯一样很好地把人性、人的本能，以及矛盾、困惑、误解、踌躇、摇摆、沮丧甚至亢奋，淋漓尽致地展露出来，即使露点也义无反顾。心地清白，所以脱得干净。”

冯仑的讲述敢于刺破自己的自尊，敢于解剖自我，敢于在危机中妥协，敢于告诉企业中人中国规则的真相，敢于“心地清白地脱得干净”，敢于保留一份清醒与理性，敢于遵守游戏规则，这种“野蛮”的叙述是真诚的，至少他让我们看到中国民营企业成长的一个缩影，以及这个时代下中国民营经济的顽强。

我把这些天来零散时间的阅读及感触，把书中有些借鉴并参考的观点一一点评论分析，甚至于直接呈现在此，目的在于这种对“野蛮”的思考和对民营企业、职业经理人、中国企业、中国经济的理性认识和未来发展的判断，有了不一样的视野。也算学习吧，王吉万经常跟我说起，学习是第一生产力。这是一个很好的决策。

我摘录出一百句话，按照书中的顺序，希望朋友能辩证地一起思考。

一，关于原罪

1，我们明白了绝不能用借来的高利贷投资，救治自己的唯一办法就是先卖东西还债，压缩公司成本，甩掉包袱，然后再行增资扩股，引进不需要还的资本金。P003

2，荷尔蒙决定了男人都存在征服的欲望，特别是经商的男人，在做生意的过程中最感满足的便是征服欲，这征服的对象当然有女人，但其实最大的乐趣是去征服外面的世界。P008

3，男人很享受东奔西突的感觉，很像半夜急行军时被前呼后拥，感觉最好。自由，没有前呼后拥反而自由了。P009

4，对男人来说，承认失败、主动收缩的决心是很难下的。我们是比较理性的人，自我反省后主动做出了收缩的决定，不是被动的。我们概括自己是短贷长投，无独有偶，德隆后来把这叫短融长投。P010

5，追求自由是人的本性，之所以吸取老庄的思想是适应环境的需要，男人的妥协也要有个台阶。解决危机的唯一秘密就是牺牲，每次危机都有利益权衡，不敢牺牲就没有胜利，中年男人要保持这种牺牲精神，坚持理想是唯一的心理支撑。P012

6，我觉得用宽容和历史的智慧、以不了了之的方法逐渐淡化“原罪”问题是最明智的选择。今天人们可以看到，凡是新创办的企业已经没有这些“原罪”问题，市场规范了。P018

二，关于合伙人

7，资本构成权力合法性的基础在于你真出钱，没有出钱就没有当董事长的权利。P027

8，每个民营企业都会遇到一次“遵义会议”，如果做的业务失败，合伙人内部就会对领导的权威产生质疑，就要开会换领导。P029

9，当时分的过程中有很多复杂的问题，大家都想快一点、利索一点，我说你们得忍耐，离婚的心理状态有3个阶段，3个阶段不走完办不了手续。第一阶段叫惊而怒，把火拱起来；第二阶段叫折磨，通过折磨互相泻火；第三阶段叫无奈无聊，开始办手续了。P032

10，许多中国民营企业缺少这些外来的偶然性，他们没有接受商人文化的价值观念、游戏规则和操作方法，所以常常困守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找不到解决方法。传统文化中的江湖，确立组织内部的规则只有一个办法，即杀了大哥自己当大哥。万一杀不了大哥，那就只有内讧，像太平天国“天京之变”。中国传统组织文化里没有按规则退出的智慧，这是一个悲剧。我的规则是“以江湖方式进入，以商人方式退出”。P030

PS： 留意一个现象：

今早看文章，去王石的博客看文章，留言几句，结果引来嫉妒者的“嗔怪”：

又跑王石这拍来了？

呵呵，你到勤快的很。

王石可是不好拍啊。

因为王石不是马。

没有马屁股啊。

发布者 搜狐网友 (未验证) (http://blog.sohu.com)

2008-01-12 10:06

现也顺便说几句：我对企业家的欣赏只看做了什么事，做得是否值得自己学习，看人的长处，也看短处，我已经将我的喜好与关注写了很多，王石是马不是马不重要，有没有马屁股也无所谓，学习长处不是坏事；

二，读冯仑也是如此，值得学习的地方，值得自己反思的地方，就一个人反思，没有必要满世界喊：我要反思了。来我这里，我喜欢真实，所以匿名想发言我拒绝。我喜欢摆在桌面上，是危机逃不过，是困难躲不过，男人得活得有血性，即使指着鼻子骂娘，如果你错了，都得面对。

三，读自己喜欢的书，遵守游戏规则地说，仅此而已。

四，争议就是最大的欣赏，不同就是最大的尊敬。

 

之四：草根崛起的秘密在人性修炼

野蛮不是江湖，而是艰难。当你有了这种野蛮甚至于霸道、坚强的思维时，你会懂得草根崛起的力量在哪里。

我们看得太多的是利益，由此采取一些很“野蛮”战术，把企业带向拔苗助长的境地。有的人20年的赢利不及上市或者赶上资本潮一年的利润，但是否说前20年就白干了？否！没有前20年的修炼，不可能有今天的果。

而现实是我们只看到果的艳丽、诱惑，却不知道为了种树他付出了青春的一切。

有朋友发邮件问我，冯仑真值得一读？我问为什么？孰料朋友戏言：我看不起成功的那些人！我问：你看得起你自己吗？你对自己负责吗？——我们都不是其中人，我们只是从表象中洞察别人的踪迹，说的话，做的事，成功或者失败。

那么，继续修炼吧。

三、关于投资

11，一个企业领导人，如果一生都把时间作为资本品的话，那就变成了资本的奴隶，就变成了事情的奴隶。P058

12，个人的价值实际上表现在很多方面，但人们通常容易注意的是人的技能和外在的身世背景，其实更重要的是人内在的价值观，他的理想和信念，以及他过去的信用记录。P064

13，投资人这件事情，时间越长，越隐蔽，回报就越高。批量投资的投资方式，是一个改变公众看法的过程，但是真正有效的投资实际上是投资于极少数人，而且时间要长，又要隐蔽，不为人知。P068

14，一个人如果在公司创业时想捞一把就走，那他后面的故事就没有了。但如果不急，踏踏实实地跟着走，即便三四十岁没挣到特别大的钱，但实际上他的福利曲线就像良家妇女，越往后越高。王石前17年每年挣的钱连10万都不到，下海17年以后开始挣钱，到现在挣的钱多得挡都挡不住。跟他同时做的那些人，希望在三五年就挣得很多的人，都离开他了，而且当时肯定都比他挣得多，但今天却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富有。越老，挣得越多，挣得越体面，这就是王石的福利曲线。投资于人，实际上是要选择人的价值观，不同的价值观带来的福利曲线是不一样的，回报也是不一样的。P071

15，总之，一定是好人能活下来，聪明的好人活下来。P074

16，投资的最高境界就三句话：发现价值，创造价值和实现价值。（清教的观点是：发现价值，提升价值，创造价值和实现价值）。P074

四、关于管理 

17，企业管理越来越接近于爱情的游戏规则，即到处都是爱情的教材，却到处都是不幸的情史；满街都是企业管理的书籍，可到处是破产企业。不幸是幸福的开始。幸福是不幸的市场！P077、P078

18，一个好的企业就是一座好的庙，一个好的企业家就是一个好的大和尚，一个好的职业经理人就是一个好的小和尚。我们给客户的永远是1%的使用价值和99%的希望。管理，不管你千变万化，只要能给客户1%的使用价值和99%的希望，就是最好的企业。管理的最高境界在于不仅能把明确的规则搞清楚，而且也能把潜规则搞清楚，最后办好自己的庙，成为一个伟大的大和尚。P078

19，不要轻易肯定和否定某个决策，拐大弯必须缓行，要变革就要有耐心忍受阶段性的衰退，准备付出你能承受的成本，还要重新训练团队。P081

20，挣钱是一辈子的事，不要指望一次赚够。一口气呼吸不完一生的氧气，民营企业是否能够发展壮大，是否能进步，重点在组织变革和公司肌体的保健。P088

五、关于金钱

21，商场是是非地，商人是是非人，钱是是非物，所以得格外谨慎。P095

22，第一笔钱靠积累，第二笔钱靠耐心，第三笔钱靠智慧。P102

23，挣钱的最高境界，不是争，而是让。赚钱的过程中，人的本能都是争，讨价还价，杀价抬价。P105

24，面子是中国人的精神纲领，总是尊重别人，把人家放在台上，你在下面，善处下则驽上，这样你在社会中就可以比较好地发展自己。P107

25，要坚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安排钱的使用，而不是等死了以后，因为死了以后钱可能沦落到一些无能的人手里。P117

六、关于政商关系

26，辜振甫有一句话：人生就是个舞台（他喜欢唱京剧），最重要的不是上台亮相，而是下台的时候背影要优雅。P131

七、关于关系

27，在市场经济环境下。用熟人实际上也不是都能赚钱的事，不一定用熟人就能给企业带来利益；另外，熟人通常不会给你个人带来很大利益，相反可能会给你带来成本上的过度支出，收入是递减的。P147

28，我不希望谁对我忠诚，而是希望自己不犯错误。我不相信有人愿意支付这个忠诚成本，且这个成本足以抵抗司法部门的经验。P152

29，最可靠的也是最危险的，最可靠的成本最高，因为危险也是最高的。P152

30，当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板，身边没有一个人对他忠诚的时候，这个公司的制度就成为唯一的行为法则，这个公司才真正是一个阳光下的公司。好的公司没有秘密，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按规则办，按法律规章办，无欲则刚。P153

 

之五：征服别人不如征服自己

一个男人有几个十年？初殿松（HR伴侣董事长）见面和我聊起不久，就给了我一个意外。

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男人，用了10年的痛苦坚持和不放弃把自己带向了阳光明媚，和他的几百人的团队，站在阳光的对面，风很冽，心仍纯净、坚强。一如他为了看一次母校武汉大学的缤纷樱花，孤独南下。

近两个小时的交流，从互联网到他的企业，到PE/IPO，到人才，到男人，到管理与风险，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管理的最高境界其实就是风险管理，男人就是对追求的不屈不移。一个企业要关门最大的风险来自于领导人的独断、指责、漠视与执拗。当你认为别人都不对的时候，实际上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同样当你认为别人都对的时候，只看到了自己恍惚的错，也是病入膏肓。对风险和声誉的管理，除了学会适应和懂得妥协，更重要的在于知道自己是谁，走向哪里。

面子是中国人的精神纲领，我遇到的一些企业家也是如此，他们不是被别人或市场的意志统摄，而是自己走进了狭隘的自以为是窄门。

征服别人不如先征服自己，这也许就是竞争者的智慧。

八、关于伟大

31，所谓的责任感、理想，就是三件事：一是没事找事，天下事不一定非得你管的你去管了；二是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救助贫困生、失学儿童，不是你的事你去管；三是自己的事不当事，比如三过家门而不入。P158

32，要学会把丧事当喜事办，因为痛苦是男人的营养，一有烂事来了，你就又伟大了一点。P160

33，伟大的人会牺牲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状态。P161

34，一个奋斗的男人的一生，是雕刻自己的一生，同时也是摧残别人的一生，他像雕刻萝卜花儿似的，一刀一刀把自己雕刻得很好，越从远处看越伟大，越走近越觉得很可怕。伟大是男人内心的明灯，是一个梦想，围绕这个梦想展开他一生的故事。P162

35，一个男人有了精神追求，征服的首先是自己，感染的是大家，最后才能做出看似很奇特的举动，甚至忍受别人不能忍受的痛苦。P163

36，要想成为伟大的人，要选择伟大的时机，伟大的伙伴，但是具体事情要非常庸俗地按规矩操作。所谓创造历史，就是在伟大的时刻、伟大的地点和一群伟大的人做一件庸俗的事。P171

37，学先进，傍大款，走正道。P171

38，伟大的领导人不仅仅要敢于坚持原则，而是敢于坚持错误的原则，错误到头了，真理就出现了。讲的就是敢于坚持一个别人没看到的东西，靠时间把这件事颠覆过来，同时团结一些伟大的人共同来完成这件事。P172

九、关于企业公民

39，前半夜想想别人，后半夜想想自己——胡雪岩。中国目前履行企业公民责任意识最强的恰好是民营企业，而不是国营企业。P182

十、关于历史

40，历史中这段故事跟那段故事，都是真相，但永远在打架。历史永远没有“真相”，然而即使没有真相的历史，对我们认识问题，仍然有非常大的启发。P230

41，对古人要宽容，对今天要严格。P232

42，你的理想到了什么程度，主要就看你坚持多久和忍受多少苦难，或者说忍受多少折磨而且矢志不渝。P234

43，作为一个民营企业，我们做事要把小事情当大事情办，要能坚持，还要能行动。P234

44，“你可以转360度朝天上看，这里的天空都是我的。”一个人的事业可以让他这么自信（指纽约地产老板）。P235  

45，我们有本事改造未来，但有时侯对历史表现出无奈，只能对历史妥协。P239

46，历史越长，是非越相对；历史越长的地方就越没有是非。为什么呢？一个是非如果是当下看，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拉开一段时间来看，若是，若非，再拉开一段时间，是非可能回调个个儿。P240

 

之六：你选择和什么人成为对手？

经历对于一个男人的洗礼，毕竟是成长与成熟的临界点。前半场是青涩，后半场是熟透。

很久很久不知道电视是啥滋味。我在酒桌上听到朋友对《闯关东》的高谈阔论。前几天谢绝一切地去荧屏前凑热闹，一看还真有点味道。昨夜甚至在网上一口气看了8集。最深刻的是潘五爷与老朱家的系列智慧决斗，也就是对手之间的过招，今天凌晨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正如冯仑先生所言，人的一生其实不能选择是不是有敌人，而是要选择和什么人成为对手。《闯关东》的对手戏，男人和男人之间，女人和女人之间，男人和女人之间，中国人和日本人之间，战争与和平之间，和谐与冲突之间，人的一生其实总在权衡利弊和拖延时间中，变得苍老了，知道了幸福，或者快乐，悲痛，或者阴霾，甚至无能为力，改变不了人性的终结。

商场上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比之更惊心动魄呢？

十一、关于幸福

47，我们在创业过程中会不断失去很多常人看到的幸福，但同时也获得了常人所没有的幸福。倒伏到底是不可或缺的良药，抑或是生活的腐蚀剂，值得我们深思。P242

48，当能力和欲望差距太大的时候，即使再有雄心，也很快会让你为这个欲望付出不容忽视的成本。P244

49，幸福三要素：不算小帐，不算时间，不算是非。P245

50，人一生中有很多不自由的地方，限制来自于物质手段也来自于社会制度和文化，来源于外部环境不自由的博弈。在自由状态下人多数是幸福的，所以自由是幸福的源泉，也是幸福的保障。P247

51，做生意以后，有三件事突然让我感到自由了：一是自己决定几点上班；二是自己决定发多少工资；三是自己决定去哪儿。P247

52，仔细想一下，每天的痛苦大多和时间有关，几点这样几点那样，人成了时间的奴隶。人类发明钟表以后效率提高了，但人的确不大幸福，相信10万年以前的人没有这么多和时间过不去的痛苦。P248

53，人一生的烦恼都来源于是非，而是非是让你睡不着觉的一样东西。

54，所有的自由来源于内心的自由，其次才源于你的物质手段。你有一定的钱，可以去旅行，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以满足你基本的物质状态的幸福。幸福还分物质幸福和人际关系的幸福，人际关系的幸福在于有归属感，被承认、被爱和被尊重、被需要。人际关系的幸福一旦被是非破坏，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一个人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要获得自由的状态，内心要自由，也只有内心自由的人才可以获得人际关系的幸福。小钱可以获得物质状态的幸福，时间可以让你这两种幸福都能自由地伸展。P251

55，在目前转型社会中，一方面无所适从，另一方面你也无所不从，也可以什么都不从。P252

56，一个人最大的幸福满足感来源于将自我的认定与道德的认定高度融合。P252

57，凡是有成就的人，一开始总是背负道德的压力，多数创业者一生都是在别人不理解、怀疑的眼光中度过，快乐程度会比外人想象的要低。所以，伟大也是一种孤独，这种孤独不是因为没人理你，而是由于别人的评价和自我评价不一致。P253

58，奋斗着的人是快乐的，这个快乐叫成功者的快乐，成功者的快乐是不断战胜对手和克服困难的快乐。人的一生其实不能选择是不是有敌人，而是要选择和什么人成为对手。当你是一粒种子的时候，浮土是你的对手；当你是一株小苗的时候，碎石会压倒你；当你是一个枝丫的时候大石头可能会挡住你；当你是一棵树，风会摧折你。人的一生没有对手是不可能的，你的乐趣来源于你每战胜一个对手所获得的成功，强大的人能在这个过程中取得快乐。P254

59，老男人要玩，小男人要思考。P256

十二，关于女人

60，女人15岁到25岁只懂爱情不懂婚姻，25岁到35岁只懂婚姻不懂恋爱；35岁到45岁只懂日子不懂婚姻，孩子、家庭压力很大，数着日子过；45岁到55岁只懂孩子不懂日子；55岁以后才知道自己是个孩子，心态回归到少女阶段。现在最牛的是80岁的老太太，90岁的老头还敢跟情敌决斗，延续了人类已有的创造精神。P258

61，女人慎重，男人轻率；女人先安全再高潮，男人先快活后摆平。P258

62，公司稳定之后才开始用女秘书。我的原则是用已婚不用未婚，用大姐不用小姐，用普通不用漂亮，用大家决定的不用个人挑选的。P261

63，男人不一定要道德化自身，但要尽量让自己避免中弹，培养良好的企业文化。P261

64，我有时候开玩笑说领导干部千万不能碰带“萍”字的女人。P264

65，其实，他们（指出事情的高官们）泡的都不是丑妞、老妞，这些妞年轻的时候也很不错，只是他们泡的时间比较长，楞是泡老、泡丑了而已。P265

66，一些利欲熏心的女人设下的情感陷阱，终于演变成滋生贪官的土壤，使我们的社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P266

 

之七：死亡只对活着的人或企业有价值

《闯关东》是中国历史上一种独特的历史与文化现象。“闯关东”历史之长，人口之巨，在人类迁徙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据史料记载，从十七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中叶，三百年间，大约有两千多万破产农民为谋求生路从中原逃亡到东北，其中大部分是山东人，民间俗称“闯关东”。电视连续剧《闯关东》反映的就是这段历史。

朱开山一家因为战乱和灾荒，从山东老家来到了白山黑水。他们淘金，伐木，采参，与土匪，官府，封建把头周旋，一次次死里逃生。终于，他们有了自己的田园，可是当地的豪绅大户又视他们为“外来的”，几番刁难，几番争斗，朱家将山东较为先进的农耕技术传授给了当地人，当地人也与他们结成了生死弟兄。

为求发展，朱开山又带领全家来到城市，不想却遭到“热河帮”商人的排挤和欺压，双方在你争我斗中，付出了血的代价，终于认识到窝里斗，害人害己，都是炎黄子孙，只有同心同德才能百代兴旺。

追随实业强国的时代浪潮，朱开山带头开办煤矿，又和日本殖民者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最后，他们维护了民族利益和国家主权，但是在“九一八”的炮火中，他们又不得不开始了新的逃亡……

这是一部宏阔的历史画卷，不仅记录了闯关东苍凉悲壮的历史，也展现了中华民族忠义，诚信，坚韧，善良的性格。而且，我们从朱开山一家在白山黑水的风风雨雨，生生死死当中，还可以领悟到许多在今天仍然需要高扬的思想：

一个人应该像人那样自由而勇敢地活着；一个民族的强盛，是从普通人的觉醒开始的……

死亡，是一个人从一出生就开始面对和趋进的自然规律，但是人们从感情上不愿涉及而尽量避免这一话题，特别是创业者，更不愿探讨企业的死亡。但每一个清醒的企业家是不应回避的。

我不断告诫自己，人一定会死亡，企业一定会死亡，新的人会出生，新的企业会开张。这就是历史，这就是自然规律。关键的是，一个人在死亡到来之前，如何有价值地活着，一个企业如何延长它生的价值，如何持续，如何健康。

冯仑关于死亡的解读，从另外一个视角给我以震撼与冷静。

十一，关于死亡

67，应对商业竞争，唯一的办法就是降低负债，扩大现金流量的弹性，保持公司竞争性的财务稳健。P270

68，死亡是人生的朋友，也是人生的导师，因为站在终点回望通向重点的道路，会有很多感悟。不知死，焉知生？只有在死的问题上有充分的思考，人生的终极道路才能在生的过程中更精彩地展开。P271

69，人生就是要不断地站在终点，回过头来追溯你走过的道路。P271

70，苹果的老板乔布斯也曾经被认为患上癌症，他也有一次濒死的体验，以致后来形成习惯，每天醒来就想，如果我明天要死，我今天要做什么？他一直用这种方式激励自己，把有限的时间用在做最重要的事情上。P272

71，因为当人还有大把生命的时候所觉得重要的事情，也许其实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当一个人有很多时间，就会做许多不重要的事情，他会认为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以再去做，所以捡芝麻丢西瓜。可是，当他知道明天就会死亡的时候，今天选的一定是最最重要的事情。P272

72，只有无知的人与不能勇于面对生命的人，对死亡才会感到恐惧。聪明的人会视死亡为亲密的伙伴和仁慈的导师，任何人若要完完全全成为一个生命力充沛而丰富的人，那么在他的有生之年，必然得与死亡结友。——台湾黄天中 P272

73，如果我们能视死亡为我们人生旅途中看不见而友善的同伴，他会提醒我们，不要常把现在该做的事情拖延到明天，帮助我们每天做得更好，而且充实。作为一个民营企业的家长，除了在现实生活中奔忙、忙碌，被一些赞扬和虚荣包裹起来，也要静心去和死亡对一对话，谈一谈心，站在死亡的角度来看一看今天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做了最有价值的事情。P273

74，放心，我唯一的胜利就是我的敌人必须杀死我，但我今天还活着。P273

75，在法国，只有家属才有放弃救治的权利，如果家属不宣布，不同意，这个起搏器和呼吸机管子就得一直插着。P274

76，很多民营企业家都是强人，都是创业者，当他们强大的时候，他们蔑视一切困难，蔑视死亡，从来不正视自己也会死亡这件事，不去理性地安排他们死亡前和死亡后的一整套机制，而完全以来自己超前的能力，最后一死了之。很多民营企业的领导不相信体制，一出事，坐牢了，公司就死亡了，缺乏支持公司继续发展的制度安排和实际力量。P275

77，民营企业家要应对可能死亡，一，使自己的公司高度制度化；二，个人的事情在活着的时候也要做好，以确保你的离开不会使公司受到憾动乃至崩溃，你周围的人也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惊慌，从而给生活带来巨大的混乱；三，应该立一个遗嘱；四，做好对子女和身后财产的安排；五，葬礼计划应该提前定好。P277

78，人最不能管理的是葬礼，但是当我们活着的时候，我们应该把葬礼的事情先安排好，甚至现在就委托一个公司，到时候由这家公司来执行。P277

79，死亡只对活着的人有意义。P279

80，作为一个民营企业的领导人，你每天都要有危机意识，要清楚地知道你快不行的时候谁会来救你。只有每天不断把这个问题想好，才能够给自己的企业架设一个安全的未来通途。P280

81，应该在网络上建立一个民营企业的门户或博物馆，让大家很容易看，想了解民营企业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通过这个网上博物馆把它看清楚。这一系列工作都是对历史负责任，也是对中国民营企业发展的未来负责任，把这些工作做完，就相当于那位母亲把她的孩子变成了钻石，挂在了脖子上。我希望有很多人来做这样的工作，如果有人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我也愿意出力、出钱，最终使中国这一代的民营企业像一枚钻石，在中国的历史上有一个璀璨的、发光的和永恒的位置。P282

（实际上，老冯，我一直在做着这样的事情，这个博客里的文字，我也希望它能有一点亮光，让我们的这些在企业生命征途上奔忙的人，感受一点温暖和良心。）

 

之八：冯仑一生最爱是折腾

《野蛮生长》探索的绝非一般层面的问题，作为一代民营企业家，冯仑把那种非常痛苦的情感与伦理之间的冲突过程，更是正义和财富之间平衡的复杂过程，即追求财富的“色”和社会伦理及政策法规这个“戒”的冲突。

改革开放三十年，民营企业的发展过程中，如果没有欲望，而仅仅是伦理和道德规范，我们的经济不可能有任何活力，反之如果只有追逐财富和金钱的欲望，没有“戒”，没有社会的道德，没有责任和法律约束的规范，金钱的欲望也会成为我们这个社会的一大灾难。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能心平气和地倾听冯仑的倾诉，甚至“胡言乱语”，本身就是一种宽容与自检。

没有人可以永远伟大，生命的伟大在于精神，哪怕你是草根的精神，也一样垂青史，励后人，虽然微不足道。

正如冯仑自言：资本家的工作岗位，无产阶级的社会理想，流氓物产阶级的生活习气，士大夫的精神享受；喜欢坐小车，看小报，听小曲；崇尚学先进，傍大款，走正道。很俗，也很真实。这就是被人骂也被人欣赏的冯仑。正是这种文字里的朴实，也让我们看到善“秀”的冯仑并非真实的冯仑，也不是精神的冯仑，而是社会定义的冯仑。

我们每一个人在社会中的角色，能真正主导的只有父亲、母亲、儿子、女人、丈夫、老婆、朋友、同事等等，其他的角色多多少少是社会给你定义的，你改变不了，也无力改变。既然如此，我们该做的只有适应社会变化，内心世界保持自己追求的纯净或者单纯。

王石的评价是，冯仑这个人，聪明绝顶，侠义肝肠，嬉笑色骂皆文章，百计千心成万通。也算中肯，毕竟王石更了解人在江湖一起飘过的痕迹与情感。

读人要读心。《野蛮生长》值得用心去思考，但没必要对号入座。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看看几千年前孟子的思考，我们也许会领悟到我们每一个社会人的“野蛮生长”，我们都是自己哭着来，别人哭着去，那么为什么不坦然自若？

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人一伟大就贴在土墙上，是完美崇高的象征，但是实际上那些贴在土墙上的人，都是崩溃得最快。只有那些活在别人心中的伟大，才值得世人敬畏。

原来我说摘写到100句，现在看来，81句也够，九九八十一，也够圆满。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还有更多的未知的思考。

你认为最理想的快乐是什么？

冯仑：意外之喜。

你最轻视的是谁？

冯仑：道德先生。

你这一生最爱的人或事物是什么？

冯仑：折腾。

你最喜欢男性身上的什么品质？

冯仑：勇于牺牲，敢于胜利。

你最喜欢女性身上的什么品质？

冯仑：率真而聪慧。

你最看重朋友什么特点？

冯仑；赤裸裸。

你的座右铭是什么？

冯仑：伟大是熬出来的。

 

我不企求伟大与否，活着，真实的活着，健康地活着，做自己喜欢且有能力做的事情，把它做得有意义，愉快地经历，懂得感恩，懂得责任，懂得欲望的内涵，懂得几万个日日夜夜心脏跳动的价值。

足够。

                            2008年1月15日-31日于北京，青岛，上海，临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