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死于“自”杀人们


去年,33名无辜者死于发生美国的一起震惊全球的枪杀事件。事情过后,善于铭记历史的美国人凝重悼念这33位逝者以及随后自杀的凶手赵承熙,他们用一种博大与深刻解读这起人造悲剧:赵承熙也是受害者,不仅因为他的生命一起消失了,更应该追问其封闭性格的塑造者---美国社会、教育、文化以及周围影响他的人。

 

更久远一些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曾经发生过较高密度的自杀事件,很多“名人”和普通百姓选择自我了断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们无法深入这些死者的内心深处,去探索他们自杀的初衷:是什么使他们如此漠视生命。已无必要,在一架庞大的政治机器面前,他们的生命已不在自己手里,换句话说:死亡还是活着,已经成为选择的伪命题。虽然至今无法光明正大纪念那个年代的逝者,但这不妨碍深埋的追忆以及对“自杀”根源的反思。

 

因为华为员工的“自杀”新闻(自杀之所以加引号,因为其人数和频繁程度,已经超出了“社会平均水平”,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内在驱动的了断行为),我回想起以上两起事件。他们固然有太多差异和不可比性,不过,考量华为员工的生存环境后,我们或可将员工的非正常死亡和所在公司的非正常制度联系到一起:所谓公司狼文化,即隐忍,又有几分残忍;貌如微观,却难辞宏观背景怂恿、默认、助长之咎。

 

谨此这些卑微的“自杀”者,在GDP祭坛上,在中国最大通讯设备企业的名谓膝下,在劳动法的执行者众目睽睽围观之下,在全民喧嚣和价值畸变氛围的烘托中,你们这些卑微的名字,请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