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从上海去杭州开个会,一连三个会后还要赶回北京,一天跑了三个城市,这就是中国大陆。
两年前当我决定要来中国大陆闯天下的时候,我们总经理 (也是我的老公) 当时非常反对的和我说,「您以为大陆是台湾,只要住在台北哪都不去,就可以安居乐业吗?就算我们把家搬到北京,一家人相处的时间也会变得很少,因为我们会不停的在飞。」我不知道没有住过大陆的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远见,但当时我并没有觉得事态严重,一心一意要来北京发展。
今年年初我在上海论坛听到前多普达中国区总经理李绍唐先生的演讲,当中提到要来中国做事业的几个要件,其中包含年纪要在五十岁以下,身体健康,本来在台湾企业要找干部当然希望有些经验但不要太老,身强体壮是最好的状况,但也不至于是绝对必须,后来我搬来北京之后,我发现我周遭的朋友们,说是住在北京,在实际待在北京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通常有一半的朋友可以同时待在北京已经是异数,大部分的时候要把死党们招集起来,还真要有点事儿才能让大家把时间排入,比方说上次是朋友结婚,大伙想尽办法从全世界或是国内各地飞回北京,一起参加婚礼,共度一个周末,想想那已经是七个月前的事情了。
这一整年,我的登机牌总共约140张,平均每周飞三趟,还不包含坐火车或是其它交通工具的次数,以前在台北工作,说要出国出差就很开心,虽然知道会辛苦,但到了国外,心态不同,也能增加不少阅历,如果公司不常需要派公差,自己也会想办法放假出国去玩,不过在过去半年内,好友几次提到我在大陆工作辛苦,已经很久没有放过假了,邀我一起去巴里岛或是东京玩,实在是坐了太多飞机,只想在家里好好陪陪我那一双儿女,哪都不想去。
过去一年当中,有很多人问我要来大陆发展的准备,我想在大陆要做出一点成绩,作法或是心态上会和台湾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其中第一项我想要提的就是要注意幅员广大背后所隐藏的意义,除了市场大之外,时空经验的尺度也不同了,不仅在计划行程与安排会议用的尺度不同,对远近的概念也放大了几十倍,只有两只脚的长度没有变。就这点来说,因特网还没有把中国的生意人解放,要纵横大江南北,真的得有当空中飞人的心理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