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提醒自己


母亲节,提醒自己

查钢

 

每天穿梭于这个城市,看惯于大街小巷中来往的人,身边都是些平凡的人,包括自己。看着芸芸众生在忙忙碌碌,卖水果的,卖菜的,卖报的,送奶的,做小生意的,做早点的(餐馆),还有织补的,做缝纫的,还有擦鞋的…对于这些从事简单基本职业的商贩们,我的心中时常感到很敬畏,每个人每个职业者都在按自己的方式而活着,我总在想,每个卑微的平凡者都值得我们尊敬。

从很多报媒中总是看到,从事一个平凡的职业的人总是在做着一些让整个社会都能肃然起敬的大事,抚养弃婴,照顾陌生的老人,或是深明大义,拾金不昧,或是支撑起一个残缺的家庭,或是培养着一个个优秀的儿女… … 这一切都会让我敬意,我总在想,在道德和社会伦理面前,谁才是我们的老师?对社会评判的标准,要由谁来衡量?

平凡的人,给我很多敬意!

向这些社会的基层生活者致敬,也向我的母亲致敬!

因为面对着身边平凡的人,使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母亲,母亲的平凡又不平凡,如同我关注街头的这些平凡的人一样,明天就是母亲节了,这是一个让我们感恩的节日。西方的节日,我一向是不太喜欢的,唯有这个节日是让人最亲切,最让人感怀。我的妈妈很值得我的尊重,但我很惭愧,对于我的妈妈,我的这份尊重是不够的,因为,在生活中,我常常会与她顶嘴,不耐烦,甚至气呼呼的,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可以在文字面前,心平气和的写下自己的心境,却无法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表达出自己的那份敬意。

越是过去,我们所经历的艰难就越多,今年,我三十有二,妈妈已是满头见霜了,妈妈老了。就在八十年代初,家里的条件很差,妈妈就曾在父亲上班的城市里从事过在街头做缝纫,支个摊,裁衣缝补,这是一件在喧嚣的马路边从事着非常辛苦的职业,那时的我,只有四五岁,在街头,就是妈妈的衣摊下我曾度过我的童年岁月,挺难忘的。可以想像,那个瘦小的我,在摊子旁边玩上玩下,妈妈在每一个有风有雨有日头的日子里做着一些看似很平凡的事,记得那时,我在地上挖过小沟,玩过土,拣过烟盒,在扯棚子绳子的树上刻过线,也曾一个人在摊下睡着过,看着一个个顾客来来往往,每天妈妈背着一个大包裹出摊,在天黑星稀之时往家里赶,妈妈在晚上还是忙着做活儿,常常在天不亮就起来做工,每天妈妈都在吃得带来的盒饭或是就是街头买来的馒头或干饼…

一件衣服一针一线的缝纫,一分钱一分钱的积赚。有的顾客很刁蛮,有的顾客很随合。

那一种日子,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这一份记忆在我心底深处,一个辛勤的妈妈和一个小孩的身影定格是我永远的回忆,对于妈妈,我想表达的情感有很多,但不管说什么,我都感觉不足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记得汪国真曾经有一首诗说过:我们的爱是溪流,母亲的爱是海洋,我们可以走出很远很远,却走不出母亲心灵的广场… …

那段日子,妈妈承受了很多的苦难,年代的特殊性,妈妈更多的表现出自己的一种精神。让我觉得单是妈妈这两个字让我写来都是沉甸甸的心境,妈妈为我,为家付出了很多很多。

人,长大了,总是有代沟的,但这份代沟仅是对于儿女而言,对于妈妈来说是没有代沟的,我都结婚两年了,在妈妈面前,我还是一个孩子,每次吃饭穿衣,妈妈的话总是在耳边叮咛。老婆刚生儿子的时候,儿子在医院老病,我每晚都要在医院照顾,整夜的睡不好,第二天还要上班,妈妈总是让我好好休息,自己却每夜的不睡,老婆对儿子的病放心不下,妈妈却对我时常提醒吃饭休息,在妈妈眼里,我也是她的儿子,这份爱无法掩饰。然而对于妈妈的关怀,我总是不知道珍惜,好像资源有很多,我可以任意的挥霍,有的,还有的,反正用不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天的烦心事和压力工作让我们的心境离这份挚爱隔得很遥远。

真的很遥远吗?

在今年的清明节,公司有一个产品,要在陵园做三天的活动,那一种怀念亲人的氛围让我很是感慨,平常不觉得,原来生与逝者竟是如何的近,但这一份近是近在眼前,但却那么的远,远得遥在天涯,远得彼此身隔两世,这一份浓浓的悲哀是外人无法体会的。只有自己,只有当事者内心的千辗百折,愁肠寸断。反过头来,对于我的妈妈,我又付出了多少呢?自从,有了儿子过后,我才更多的体会到这一份无言。母亲是伟大的,养儿方知父母恩,妈妈真的是不需要儿女的回报,如同这自然孕育着万物,静静的,表达着一份博爱和包容。细细想起来,我给妈妈多少回报和爱呢?我做得很不够,很差,很差,妈妈会在我责怪她和心情烦躁之后,依然会嘘寒问暖,妈妈会在我睡觉之前提醒我要注意天要变凉了,妈妈会在我生日之前一个多月就叨唠着,问我想要吃什么?妈妈会在我每个回家很晚的时候,替我点着回家的灯火,妈妈会时常提醒我说,要注意身体,妈妈会在别人不经意中,发现我这几天怎么瘦多了?…

记得有一则中国古代的故事:有一个人云游四方,总想找到一个对自己真正好的人,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有一个道人告诉他,如果你遇到一个反披着衣服,光着脚的人来接你,这个人就是真正对你好的人。这个人找了很久后,还是没有找到,于是,他决定回家算了,在到家时,已经半夜了,他的母亲听说儿子回来,忙起床,披着衣服,来不急穿鞋就往外跑,这个人看了,一下子醒悟了,原来对自己真正好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真是“愧当为人子,不敢叹风尘”啊!

在日本也有一个故事,让母亲的爱升华到了更高境界,有一个母亲把儿子养大成人后,儿子娶妻之后,听媳妇的话,对母亲非常不好,有一次媳妇借故说心口疼,说要吃母亲的心,病才能好。儿子由于是把母亲带到深山之中,想把母亲杀了,母亲知道了为了儿子,母亲同意了,儿子捧着母亲的心高兴地往回走,一不小心,摔了一跌,母亲的心也摔在了地上,这时候母亲的心说话了:儿呀,你摔疼了没有?

… … 此时,我除了用省略号,我还能写下点什么呢?

对于妈妈,我无言。对于妈妈的大爱,我小得看不到自己,我庆幸,我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好像学会了这份爱,这份感恩,这也是妈妈教我的,妈妈教我成长,教我成人,不知不觉之中,我在长大,而妈妈在一天天的老去,每天的工作和生活,忙忙碌碌,好像淡化妈妈的存在,而妈妈一直在默默的在身边,很感谢有这么一个温馨的节日,让我记起我的妈妈,重新唤起我这份心灵深处的大爱。

同样,还有一个母亲也是值得我去沤歌的,至少,我认为她也是我尊重的人。她就是我的老婆,我孩子的母亲。老婆以前也是苗条身材,很注重形象的,可自从孩子生下来以后,我老婆就没有睡过好觉,一直在付出,这一份付出,远远是要大于我的,我上班还可以抽身一下,她却不能,儿子抵抗力差,总是病,老婆为此很是辛苦。从坐月子开始,在医院,孩子闹,整夜的不能睡,别人抱还不行,非要妈妈,在每天的哭闹中,老婆好像也老了很多,虽说有个孩子是一个很幸福的事,但是孩子病着,整天的抱着,他又不能说,也不会正确表达他的情感,这一份累是常人夫法体会的。

带个孩子很累的,我们家住在六楼,随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还要抱着上上下下,父母虽然在,但孩子要妈妈有时候是无法替代的,很是琐碎而劳累,可以预见,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了孩子后,老婆的妈妈身份会和天下的母亲一样,这一份爱,永远伟大!从我老婆的身上,我可以体会到这为人父母的艰辛,我们总是要长大,当我们长大了,更不能忘记我们的父母,尤其是我们的妈妈。

母亲节,提醒自己。

母亲节,感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