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 你不该犯了众怒


  往往一场灾难的发生,人们在悲伤欲绝的同时,总要拷问一番灾难发生的原因,也就是要找出有关责任人,以便发泄内心深处的极度悲痛。这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心理,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汶川地震虽然说是天灾,是人力无法抗拒的自然灾难,不可能要哪一个人来承担灾难的责任。但做为国家地震预报部门,面对如此强烈的地震,事前竟无丝毫察觉,这不能不使人们对其感到失望,从而引起人们的不满甚至愤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回头想想,如果地震部门能够在事前给国民一些提醒(哪怕是一种可能性),人们对那些地震专家们也不至于如此失望。而事实上,没有哪一级地震预测部门站出来告诉人们近期可能有大的地震发生,提醒人们做好预防工作。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把矛头指向地震局,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做为地震部门的专家们,面对人们的责难我想也只有虚心接受,而绝不可能站出来辩解。因为那样一来,便不仅仅是用无能可以说明问题的了。

  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在国人的拷问中,地震专家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提高预测能力,以避免类似的灾难再次降临。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震前发生的一些离奇现象,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好几个地方出现的蟾蜍搬迁事件,证明在震前自然界已经有了许多征兆。这些征兆甚至报道于一些地方媒体,但却没能引起专家们的重视,直至悲剧发生。人们不仅要问,连自然界的一些生物都能感知将有大事发生,而我们的专家,我们的先进仪器却无法估测出来,难道地震专家竟不如小小的蟾蜍?

  无论是必然也好,巧合也罢,总之,数以万计的蟾蜍搬迁之后不久,四川就发生了强烈的地震,民众对此事耿耿于心,完全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无权将自然界的这些离奇现象说成是伪科学,而只能说是时至今日,人们还没有破解这些自然之谜。司马南错就错在面对国人的汹汹之声,断然否定这些自然现象的可取性,并且将这些自然现象与地震的关系定为“伪科学”,等同于神汉跳大神。本来就是一盆燃烧正旺的大火,司马南的话就如一桶汽油,不能将其熄灭,只能使火焰更加腾空而起,烧伤了人们的心。而司马南本人更是引火烧身,被这场大火烧得体无完肤。

  诚然,仅仅靠蟾蜍搬家我们是无法准确地预测出某地某时要发生大的事件,譬如地震,譬如海啸。但既然你司马南也承认这些自然现象可以作为参考值,那么我们的专家去参考了吗?如果是参考了,那他们给了人们什么样的警示?这些,可以有地震预测部门的专家们来解释,司马南大可不必强出头。

  司马南不愧为电视节目主持人,有这非凡的口笔之才。面对国人的的痛心疾首,他能够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替地震部门打抱不平,并且例举了一些力争之“据”,如“医学科学今天做不到百分之百地正确诊断疾病,更做不到医好所有病人的病,但当患病的时候,只能找医生。”用意很明显,即地震部门同样无法做到及时预测地震的发生,但预报地震,我们只能找地震局。这些依据在短时间内确实震慑了许多人,让人无言以对。但仔细一想,司马南的依据其实难堪一击。不错,医生是有误诊误断,直至现在也还有许多无法治愈的疾病,但相比之下那毕竟是是少数,而绝大多数病人却能够通过医生的治疗而康复,这和地震部门无法测出一例地震有这截然的不同。如果一个医生或一家医院也和国家地震部门这样难断一例,那还有人去找他们看病吗?

  做为反伪科学的“斗士”,司马南确实名声在外。他敢于和“神”斗,和“仙”斗。最让人们心服的就是他一次次戳穿李洪志等所谓“大师”的骗人伎俩,让世人对其刮目。但蟾蜍搬家只能说是一个未解之谜,既然是未解之谜,就绝不能武断地定性为“伪科学”。我们说封解迷信是伪科学,法轮功号称可以修炼到白日飞升是伪科学。但人类生活在自然界,自然界的一些反常现象总有其内因存在。许多动物对自然界的感知灵敏度远远高于人类,每一次大地震发生以前,大自然总会给我们一些预兆。这一点,我们的老祖宗早就注意到了,而社会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难道我们还固执地认为那是一种伪科学吗?

  不要小看蟾蜍搬家,其实,在自然界值得我们学的东西还很多。司马南说:“跳大神没用,跳大神用的那只公鸡更没用。”但我想说的是,蟾蜍搬家和跳大神用的那只公鸡绝不是一回事。蟾蜍搬家不是“找到最美丽的母蛤蟆之后要的庆祝,也不是求偶成功之后用现代行为艺术方式要引起别的蛤蟆群体关注,”更不是“找茬跟老天叫板”。司马南不该如此武断,更不该说“网上借蛤蟆兴风作浪的疑似跳大神儿。”

  司马南,你不该犯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