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回放：“九一八”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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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75周年祭 / 袁袤翔
 
发表时间：2006-09-18，原载《热风吹，心雨飞》
 
“同胞们，细听我来讲，咱们国东边个有一个小东洋。几十年来练兵马，远东逞霸强，一心想把中国亡咿呀嗨！九一八，平地起风浪，日本鬼儿侵占了咱们的北大营……”
 
在“九一八”75周年到来之际，我想起来这首老歌。悲愤的意境和凄婉的旋律，让我思考了关于“小东洋”的一些敏感话题――
 
● 侵华战争：日本民众不能免责
 
 
侵华战争罪，日本民众不能免责，这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
 
侵华战争中，日本政府和日本女人自身都认为日本女人从军慰安是一种光荣。她们让屠杀中国人民、强奸中国妇女的“皇军”在她们身上发泄兽欲，搏取快乐，“慰安”他们枯燥的身心，使他们更有劲更有趣地屠杀中国人民，强奸中国妇女。平时“慰安”，战时“战斗”，面临生死抉择，她们“效忠天皇”，也会“慷慨悲歌”――有资料说，中国远征军猛烈攻打日军占领的缅甸公路上一座大桥，面对败局，80名日军慰安妇拒绝撤离，她们说：“我们是为了效忠国家、慰劳士兵才到前线上来，我们要和士兵坚持到底。”结果全部战死。
 
与此同时，日本全国“文坛总动员”，绝大多数日本作家积极投身侵华战争，组成了军国主义的“笔部队”，为侵华战争摇旗呐喊（附图）。后来被称为“第一号文化战犯”的大作家火野苇平是以一名士兵的身份握着父亲的军刀来中国的。他给孩子写信说：“爸爸使用那把爷爷给的日本刀……等我把敌人的青龙刀和钢盔带回去给你做礼物好吗？”
 
珍珠港事件后，日本举国上下热烈地庆祝啊。东京、大阪、横滨、京都和奈良等地连续三天三夜大游行。人们奔走相告，交相赞颂，全国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海洋之中。在皇居二重桥外参拜的人群如山如海，络绎不绝。男人们手举膏药旗高呼：“天皇陛下万岁！”身着盛装的女人们向皇宫深深鞠躬。在战火快要烧及日本本土时，东京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因两个儿子都在前线“玉碎”，便在街上自焚身亡，死前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高呼：“大东亚圣战胜利了!大日本帝国万岁！”
 
1945年8月15日，天皇裕仁宣布投降后，东京的居民千百户人家来到二重桥外，男女老少跪伏在地，面对皇宫，叩头遥拜，痛哭不已。有的人在激愤中剖腹自杀，还有的竟全家老少三辈共同自刎效忠。东京青山通有的全家卧轨自杀。横滨一所小学听到天皇投降诏书后，校长便带领一群小学生集体投海自尽了……
 
史料中俯拾皆是的此类“壮举”告诉人们：侵华战争是日本全民族的疯狂！无视这些事实，硬要把日本人民说成是善良的、反对战争的，并且是无罪的，这只是某些人的一相情愿。
 
● 日军兽行：暴露了日本的民族兽性
 
 
日军在中国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他们嗜血成性，疯狂至极。
 
1932年9月16日中午，200多名日本守备队和宪兵队将平项山村团团包围，将3000多名男女老少逼赶到山下的一块草地上，用6挺机关枪对他们疯狂地扫射，一霎时血肉横飞。那些杀人恶魔唯恐不能斩尽杀绝，在屠杀的间歇，又让汉奸用中国话喊：“鬼子走了，跑哇！”倒在血泊中没有被打死的人闻声一动，机枪又响起来。接着，日军又检查尸堆，发现活着的人就用刺刀扎、战刀砍、手枪射。一名日军用刺刀挑开一个孕妇的肚子，扎出了婴儿，挑在枪尖上取乐。
 
南京大屠杀夺去了30万无辜中国人的生命。在这场大屠杀中，每天至少有1000名妇女惨遭奸杀。“……凡被日军所遇见之妇女同胞，不论高龄老女或少女幼女，几均不获免……据主持难民区国际人士之粗略统计，当时本市遭受此种凌辱之妇女不下8万之多，且强奸之后，更施以剖乳、刺腹种种酷刑，必置之死地而后快。”目击者说，日军对中国妇女，“有时用刺刀将奶子割下来，露出惨白的肋骨；有时用刺刀戳穿下部，摔在路旁，让她惨痛呼号；有时用木棍、芦管、萝卜塞入下部，横被捣死，日寇则在旁拍手大笑”。
 
一个参加过南京大屠杀的日本兵宫本在1937年12月16日写给家人的信中说，“我们得到了中国的首都，也得到了首都的女人；这是个没有出息的民族，五千年的历史，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用；只有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才有希望。”看到这句话，我们关于“日本人民善良、友好”的理念，能有什么说服力呢?
野兽产自兽群。侵华战争是日本人兽性的疯狂暴露。
 
● 日本民族：与伟大优秀无缘
 
 
在中国人甚至在世界绝大多数人看来，日本的“大和民族”是个优秀的、伟大的民族。然而事实上，伟大与优秀根本与它无缘。
 
众所周知，日本战后至今没有正式认罪，相反，还在百般抵赖。这连一直认为日本人民善良、无罪的中国人都感到极为气愤。
 
1952年至1975年间，裕仁天皇共7次参拜了靖国神社。他说：“英烈们是在我的名义下为祖国献身的，我怎能不来祭奠?”
 
日本的靖国神社至今仍供奉着包括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的东条英机等14名甲级战犯的250万“鬼牌”。选定8月15日日本战败日作为首相和其他成员参拜靖国神社日，日本政界宣称是对“国民感情”的尊重。更让人愤怒的是，1996年日本通过了一项法律，明文规定今后各国国家元首访问日本时，必须参拜靖国神社，否则就是违背日本的法律精神，有悖于日本的民族感情。现任首相小泉纯一郎在这个敏感问题上表现得更是肆无忌惮！就是这样一个疯子，在日本民意中却越来越得到支持，顺利实现连选连任。这不是日本民族拒不认罪的最好表证吗？
 
如今的日本人，谈起日本侵略中国和亚洲各国的战争责任时总是闪烁其词，但是谈起原子弹灾难时却义愤填膺。日本每年都要举行广岛、长崎原子弹灾难纪念活动。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平，而是为了激起对正义的仇恨，减轻自己施难他国的负罪感。他们甚至把原子弹灾难与德国屠杀犹太人的罪行相提并论。这个所谓优秀的、伟大的民族聪明睿智的大脑竟丝毫没想到，如果不是原子弹，它肯无条件投降？如果不是无条件投降，整个日本民族就真地亡国灭种“一亿玉碎”了啊！日本人只看到了自己的血，而没有看到别人的血。这就是它们偏狭自私的本能使然！
 
大家知道，日本在明治维新前，是一个历史短暂，落后野蛮，对人类毫无贡献的国家，当时的“大和民族”显然称不上是优秀和伟大。而在明治维新后至二战时，虽然它一直强大，但由于长期侵略他国，作恶多端，很显然更称不上是优秀与伟大。战败后的日本经济快速发展，也不是有些人称道的所谓“白手起家”，而是在中国和亚洲各国疯狂掠夺的巨大财富做了积淀和基奠。它们用血腥做基奠强大起来之后，便凶相毕露、野心膨胀，竟然跟着美国的屁股后面扮演起世界“二霸主”的角色来。这样的作为，也不是“优秀”和“伟大”民族应有的表现吧？！雨果说过：“衡量伟大的唯一尺度是他的精神发展和道德水平”，而不是其他什么。“强大”和“伟大”毫无关系，这是连小孩也点头的道理，我们还要怀疑吗？
 
我认为：一个优秀的、伟大的民族，应当是一个勇于承认过错、改正过错、而且永不重犯同类过错的民族。日本不但做不到这一点，而且没有负罪感、没有道德感甚至卑鄙到极点。所以，优秀和伟大，与“大和民族”无缘！
 
● 中华民族：应该怎样对待仇恨？
 
 
日本人在中国犯下的滔天大罪罄竹难书。可是他们既不用支付战争赔偿，还不能为其罪行感到羞愧。而中国人在饱尝蹂躏与屠杀之苦之后，一代又一代忍受着痛苦的煎熬。侵华战争是日本人的魔爪与屠刀在中国人心口留下的永恒伤疤。日本每一次对罪行的否认，就是对中国人心口伤疤的再创。中国剧痛了，大声抗议着。抗议还要 “有理、有利、有节”！抗议完了也就完了，明年再来，至今还在循环着。
我们的祖国是不幸的，遭受了世界上最深重的伤害，蒙受了世界上最大的耻辱。但是有些人却不争气，没骨气，没勇气，甚至不记仇。
 
想起了《读者》一个题为《荒丘》的故事：抗日战争中，一个村庄的民众打死了9个残忍施暴的日本士兵，遭到了日军的血腥报复。集体大屠杀让全村人无一幸免。日本人将所有的尸骨埋入一个大坑，在大坑上面筑起了一座大坟，又把那9具日本兵尸体埋在大坟之上。数十年过去了，小坟一直压迫着大坟，谁也没动它。中国改革开放后，一个日本人来了，找到那座坟，花钱请中国人修那座小坟。中国人竟照办了。可怜那些压在日本兵兽骨下的中国冤魂……
 
这些年来，那种“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和“雄赳赳，气昂昂”痛击一切“纸老虎”的豪迈气概蜕变了，蜕变成忍辱负重、忍气吞声的“韬光养晦”，弄得别有用心的国家一直把中国当作假想敌，有“根据”地散布着“中国威胁论”，我们只是无力地申辩着。
 
“温良恭俭让”是中国人传统性格的主流，就像唐僧。他一次又一次地遭遇妖孽，一次又一次地吃尽苦头，却一次又一次地施恩饶恕；他只知讲仁行善，委曲求全，而没有惩恶扬善的正义之感。唐僧这么做，作为回报，他成了佛；而中国呢？能成了佛吗？日本和那些霸主们能够允许你成佛吗？
 
在“九一八”75周年到来之际，我整理了上面的文字，表达了我的惆怅与慨叹，为我们民族今后不再覆辙重蹈而思辨――
 
振兴中华，必须勿忘国耻；牢记历史，才能开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