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传
武汉大学刘旭
回首这过去的25年,我都经历了一些什么?这是一个问题,一个值得我好好反思的问题,需要写一份自传向党和人民交代一下我的这些年。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25年,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儿,我该从何说起?最简便的办法还是选取几个时间点,看看我都在做什么。
1992年,邓小平同志在南方画了一个圈,这一年我在河北省清苑县大庄小学读二年级。在这样一个伟大的时刻,我在干什么呢?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们的作业无非就是写几个生子,然后老师依据看起来是不是顺眼给大家评个等级,顺眼的给打个红花。当邓爷爷在南方发表那些石破天惊的讲话的时候,我正在偷偷地用橡皮刻花,因为我实在喜欢红花,而老师又不肯给,于是我决定自己刻一个,然后就可以要多少有多少。就像邓爷爷在南方取得成功一样,我的自产红花也获得了空前成功。从那以后,我们班上至少有一半的红花是出于我花了一上午刻好的那块橡皮。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当然有了,如果没有小平同志的拨乱反正,生产哪里会恢复的那么好?我哪里来的橡皮?我要感谢党,感谢小平,没有他们,就没有小红花。
1997年,一件悲惨的事情发生了——可爱的邓爷爷舍下凡间的一切,走了,没有等到春天,没有看到香港回家。当时我正在读小学六年级,为了让大家回家看小平同志的葬礼,我们全校放假一天,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些正在为中考加班的“毕业班同学”。就在那个寒冷的下午,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人民的事儿。在我的唆使下,我的同桌从他们家偷偷拿出来了几个地瓜,就当全国人民都沉浸在无穷的悲痛之中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躲在村子外边的大坑里,一边烤火,一边啃着刚刚烤熟的烫嘴的地瓜。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呢?当然了,因为这一天的假期是邓爷爷给的。为什么说对不起人民呢?因为我不该唆使别人从家里偷东西,正是因为这几个地瓜,我的那个同桌几年后成了附近有名的监守自盗者。是我害了小朋友,给人民添了麻烦,给社会主义抹了黑,我检讨,深刻的检讨,希望在党的帮助下,我能够更深刻的认识自己的错误,永不再犯。
2001年,当我在睡梦当中被一阵阵爆竹声吵醒,据说是申奥成功了。“申奥”?据说是要在北京举办2008年奥运会。不就是一场运动会吗?不至于吧?作为一个重点中学高二的学生,我就这么点见识。也可能是因为麻木吧!不过这能怪我吗?升学压力那么大,光是唯物论与辩证法我就搞不清楚,哪有时间看什么运动会。
还是在这年,一天中午我们正在宿舍吃午饭,我们班的“足球流氓”兴冲冲的跑进来手里挥舞着报纸宣布:美国被入侵了,美国世贸大楼被炸了,美国,狗日的美国!大家都抱着一副不屑的模样反问:你又被球踢了吧?只有他美国炸别人大使馆,哪有可能他被炸?这一天是
2003年,带着对大学的憧憬,我跨入了燕山大学的校门。我收拾自己床铺的时候,发现几乎每个床上铺的都是已走的师兄们留下来的《南方周末》。开始很是纳闷,为什么在北方,大家都看“南方”周末?可能是因为便宜吧!高中的时候我下铺的兄弟就经常买《燕赵都市报》。他的理由是:便宜!五毛钱一期,好几十版,比买卫生纸便宜!买一份儿,一个礼拜用不清,有时候还送给别人两张。
当我背着高中时买的双肩包坐在教室的时候,给我们讲授法理学的一位女老师表情悲愤地走了进来。非常沉重地,寒泪满面地控诉:孙志刚就这样死了,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在这里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收容遣送制度,才知道了宪法原来是可以不用遵守的,也是可以根据需要修改的。
2007年,借助一年的奋斗,我进入了全国最美丽的高校——武汉大学。我这才发现,名牌的同学是不一样,我本科做的事儿人家高中已经做了,人家本科做的事情,我研究生的时候还要先补课……不久,我又发现,大家不都是人吗?所谓的知名教授也是要关心自己的腰包,所谓的优秀学生也会因为失恋睡不着觉,所谓的珞珈山也就是一个小土包,所谓的东湖也就是一个大水泡……
……
2009年6月,我就要离开了,有些许的留恋、些许的不舍、些许的遗憾?
明年,我会带着遗憾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