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巴西崛起后能走多远?


南美巴西崛起后能走多远?

2008年的国际明星是“金砖四国”(BRIC)。只有中国是一党制社会。巴西俄国和印度都是多党民主宪政制社会。所以,中国放射的异彩特别引世瞩目。几乎所有的理财专家都看好未来的中国。不肯迈进今日的中国。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家都看好巴西的未来,并涌进巴西。

中国和巴西都是走招商引资的路线而崛起。印度走的是国际贸易的投资路线,而俄国走的是能源和军火高科技出售的发展路线。俄国靠地利(石油)、印度靠天时(殖民的洋务),只有中国和巴西靠人和。国际资金。

中国的所谓国际资金很大一部分靠的是境外华人和南韩日本新加坡。从资金角度讲,中国是亚洲“四小龙”的集结地。四小龙打造了一个崭新的中国巨龙。并走向东亚共同体。但中国的体制使东亚各国排斥中国,更愿意走向日本。

巴西的资金来源于欧美和日本。金融危机后,开始吸引中国主权资金。由于拉美国家的体制一致,南美共市巴西稳坐了第一把交椅。

今年举行三次20国家高峰会议,对占世界85%的产值的经济体作了国际市场的平衡。明显看出只有中国受到抵制。俄国印度和巴西都没有麻烦。这就值得经济学家分析和对比。未来经济要怎样调整与中国模式的磨和才能互利共赢?而巴西只要稳定国内政局就高枕无忧。

从金砖四国的状况可以看出,高科技,资金。能源。粮食和原材料始终供不应求。而中国制品产能过剩。中国模式不适合世界经济体,而巴西更受各国欢迎。至少巴西与日本是亲上加亲越走越近。(日裔在亚马森流域占有主要土地)

中国制造是唯一产能过剩国。印度俄国和巴西的产品都不愁销。所以,当巴西深海探油技术过关后,在巴西领海打出石油时,巴西总统卢拉说:“上帝是巴西人!”

为什么是卢拉发现上帝是巴西藉呢?阿根廷一直是拉丁美洲第三,南美洲的龙头,如今阿根廷一路向南落在巴西智利后头,上帝原来不是西班牙人。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认为阿根廷的失败,错在把比索固定在美元上。阿根廷从2000年起取消11汇率固定制。把比索贬值到4,并严格外汇管制,而卢拉把雷亚尔比美元提高到1.41。阿根廷一衰再衰,而巴西一发再发。说明,不合理的汇率才是陷阱。

在九十年代,原总统梅内姆一直声称,阿根廷要脱离南美共市,加入北美自由贸易区,不愿与巴西那样的穷国为贸易伙伴。

上周六,PERFIL报的经济版上刋登了IRAL经济学家Jorge Vasconcelos的文章指出,在阿根廷比索贬值之后,两国企业在资本市场上的价值差别己经达到10倍之巨。阿国媒体本周在巴西获得举办奥运盛会时,自嘲说:“阿根廷能够凑够钱去观赛的人数不会装滿一部大巴士。”

阿根廷、智利和巴西都是民主宪政制国家,国内都有丰盛的物产资源,为什么差异如此之大?在阿根廷的经济发展的跌跌撞撞的起伏中,中国主流研究机构把西方的“拉美陷阱”曲解为自由市场经济的陷阱。在阿根廷2000年殞落时,中国一片警示为鉴的唬啸山林。断论自由经济的开放政策不宜于落后国家的振兴。

巴西总统卢拉于2002年执政,制定新币雷亚尔升值,在原有的开放政策上加大了力度。菲亚特汽车巴西分公司的规模已经远远超过意大利总部。巴西的电讯公司德宁福尼亚在营业额上超过了西班牙总部。巴西第二大非国有银行伊塔乌金融控股银行(Banco Itau Holding Financeira SA)和巴西第三大非国有银行Uniao de Bancos Brasileiros SAUBB)进行合并。它们的合并促生巴西最大的银行。其规模远超过瑞士联合银行集团UBB,相当于阿根廷最大的四间银行总量的二十倍。而阿根廷和中国还是国家银行操控一切。

中国用阿根廷衰弱”陷阱”如何去证明巴西的振兴呢?又如何证明自由市场经济开放的失败呢?更如何证明中国的改革开放是传统模式的胜利呢?

有一位叫宋鲁郑的旅法中国学生,用印度受灾的损失数据和中国开放的成绩对比,得出民主陷阱的结论。就与中国传统宣教的不学无术一脉相承。民主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不是上帝。对比材料要用在同一个范畴才有科学性。中文媒体选用这类文章,是弘扬愚味。不是百花争艳。

中国有难巴西无灾,是体制问题。冷战结束后,从八十年代起,全球新兴国家再次改革开放走自由市场经济路线。九十年代的阿根廷在原总统梅内姆的“跟我走,没错”引导下,顽强坚定地实现了全国私有化(招商引资),创造了十年南美奇迹。

2000年阿根廷发生了金融危机,出任当时的经济部长的卡瓦诺,也是90年梅内姆的经济部长。为什么会在同一个经济天才的手上产生了不同的结局?2000年的总统德阿鲁亚不是一个政治强人。反对党一上街,他就辞职逃跑,让还乡团再次国营企业贪赃枉法。

梅内姆在1990年的军事政变的炮火中,挺身而出与之搏斗。连与政变军官有勾结的结发妻子都毅然休掉,坚持开放私有化不屈服。所以哈佛经济学院教授卡瓦洛能在10000%的高通膨逆境之中,用“冻结存款”的严厉措施打击了投机势力,用升值货币的办法将通膨降为零,并保持了长达十年的振兴。

90年代,是巴西人把圣保罗海滩打扮得花团锦簇招揽阿根廷游客;2003年以后,是阿根廷日有三千隹丽在露天玖瑰公园招揽巴西游人。基什内尔伉俪的货币贬值的模式吓跑了外资,穷得靠卖身度日。

同种制度之下,经济政策的失误,一样会在生存竟争中失利。巴西卢拉总统走的是梅内姆的自由主义路线,又能稳定政局,所以超过了阿根廷。

明年,巴西总统上帝之子卢拉两届连任期滿,奥巴马有意邀请这位只念过小学,擦皮鞋出身的政治天才出任世行总裁。巴西会不会重蹈阿根廷2000年的复辄?世事难料,只证明了一点,美国扶持的两位总统,奥巴马更器重巴西卢拉。

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任何天才是无法传教成功的。新任者的才能要在实践中才能得到验证。这就需要一个民主制度四年一次的纠正。

例如阿根廷,克莉斯蒂娜的无为而治的“冬眠经济”肯定在明年将被选民抛弃。

巴西持续发展的可能性很大。卢拉创建的劳工党反暴力重对话的纲领深得民心。政党的街道革命比阿根廷少。民主对话,求同存异开始普及。社会政治稳定趋向美国,资本的国际参与份额日益增加,没有受到国际的贸易保护主义制裁。说明巴西模式内外都相宜。

我对卢拉的印象好过奥巴马。他的民主原则界线分明。不开空头支票,但绝不跳票,尤其是总统的平民权力,他一丝都不相让。

阿根廷若能纠正封关闭守的国营贪污路线,稳定货币,坚持开放,会有新的转机。但仍然不会持续。因为政治上的工会参政(政治民兵)和《劳工法》对企业的压迫,不能解放企业主的创造力。

正如巴西,华商和日商都产生了巨富,而阿根廷的侨民都是中产而已。阿根廷与中国相似之处是官商大于民商。这是经济现象中的高血压病。只能“吃不敢吃,动不能动”地等死!

阿根廷正在“穷则思变”,巴西给阿根廷的压力超过中国的远距离。阿根廷会变的,因为她曾产生过梅内姆时代和拥有太丰富的资源还未开发,比中国更少麻烦,我相信下一个荣景出在阿根廷!

阿根廷在等待上帝入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