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时代的价值秩序和制度秩序

　　田忠国

　　中国经历了1.0、1.01和2.0时代，1.0时代是个自觉而又主动的走群众路线的时代，是基于人人都是无私者的建章立制时代。实践证明，人的社会地位变了，环境变了，一个无法避免的现实就是思想情感随之改变，而党的宗旨和国家性质，是不能允许思想情感有所改变的，因为，由毛泽东思想建立起来的党的思想情感集中体现在党的宗旨上，思想情感一变，党的宗旨便不复存在。于是，从1.0时代到1.01时代，就成了党的宗旨的价值逻辑的必然。

　　前面说过，1.0时代是基于人人都是无私者的认识，其建章立制的支点是人人无私，而1.01时代是反其基点而行之，人人都可能是自私者，但人人都有平等的民主权利，也就是人人都有相互监督权、批评权、管理权，乃至行使这些权利失效后，人民大众拥有至高无尚的造反权。奶奶曾对此有个说法，叫“以众人之私心治国理政，则天下人人人无私，人人无私，则天下归一”。现在反思历史，我们发现1.01时代其实就是如此。

　　在1.01时代，思想文化的革命成了历史发展的必然，因为，一个人如果不自觉遵循社会价值秩序，就会陷入孤立无助的境地。为什么这样说呢？人类主体意识的觉醒，是建立在生存欲望和受他人损害生存条件，从而激活斗争意识的基础上逐渐确立的。由此可知，没有剥削压迫对大众生存条件的损害，就没有人类主体意识的觉醒；没有人类主体意识的觉醒，就没有人类权利意识的觉醒；没有人类权利意识的觉醒，人类就没有拿起自己权利保护自己利益的自觉。

　　周恩来总理曾经总结说，从1.0到1.01，是路线斗争的必然结果。

　　现在的政治精英、知识精英不愿谈路线斗争了，这种现象不过是1.0时代的翻版。为什么政治精英、知识精英不愿谈路线斗争呢？其实，不愿谈路线斗争也是一种路线斗争方式，是那种所谓的“咬人的狗，暗下口”而已（过去一口吃掉了全民和集体两个公有制，现在某些人纷纷抛出理论文章，正在为一口吃掉政治的共有、共享、共管制创造理论条件）。

　　为什么1.01时代特别路线斗争呢？

　　反思历史，我们发现，政治经济的全民共有、共享、共管制，在前三十年叫“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权力、知识、资本共有、共享、共管制，叫“资产阶级路线”。由此可知，所谓路线之争，就是个为什么人求发展、谋利益之争。其实道理很简单。把简单的道理搞复杂，使大多数人晕头转向，不知用意何在，那样的理论文章，肯定掩盖着不可告人、志在掠夺大众政治权利和经济利益的目的。把复杂的道理弄简单，认识字的人一看就懂，不认识字的一听就明白，那样的政治经济理论文章，一定是为大众利益的。当然，这样说也不是绝对化的，因为，这也与文字表达能力和所处的社会环境有关。

　　一个人安身立命的基点是思想，是为他人奋斗的思想还是为自己奋斗的思想，选择什么思想也是路线问题的自我斗争过程。为他人奋斗路就越走越宽，为自己奋斗路就越走越窄，进而走上绝路，但也有可能，越为他人奋斗路就越走越窄，面临生存的绝境，但是，走过生存的绝境，路就会重新越走越宽。

　　一、人民大众的共同选择的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

　　奶奶曾说，1.01是个由强积富的时代，2.0则相反，是个由富积弱的时代。所以，奶奶坚定的认为，毛主席思想将会重新成为天下人共同理想、共同追求，因为，不经历天天抱着佛经读也不懂佛（这个观点与史铁生先生的观点相似），甚至认为佛经不是个好东西，扔了还得踩上一下。经历了，方能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好东西，什么是真正的坏东西。所以啊，对主席思想有个经历与认识，再经历再认识的反复过程。前期不理解，但接受了主席思想，是被动接受，不牢固，经历了，重新认识，理解了主席思想，就是主动追求。

　　主动追求就会显示出巨大的信仰的力量。

　　人类什么都可以战胜，但唯一不可战胜的是天下人共同信仰的力量。因为天下人共同信仰就是天道。奶奶只看到2.0时代的前十年，没有看到这个时代的全部，但今天认真思考她的所思所想，我认为很有道理，而且简直可以说就是真理。因为，全国人民真的经历了一次被动接受、被动放弃，又到主动共同追求的痛苦历史。在未来共同追求的岁月中，重构1.01时代的价值秩序、制度秩序和重新激活社会共同创造潜力，就成了3.0时代人民大众的共同责任。也就是说，3.0时代，是个人民大众共同以毛泽东思想为价值判断标准，共同建程序、立标准、定制度，但又共同遵守的时代，也就是自己写程序、自己用系统的时代。

　　为什么这样说呢？

　　毛泽东有毛泽东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制，蒋介石有蒋介石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制，如果毛泽东因为蒋介石有蒋介石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制而放弃毛泽东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我想就没有毛泽东了。所以，有人可以讲蒋介石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制，我同样可以讲毛泽东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制，这就是斗争机制，因为，不同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制，保护的是不同的人群。总不能光有少数人建立剥削制度的话语权，人民大众就不能说句话吧？让人民大众说话，而且说了话算，是毛泽东的价值逻辑，不准老百姓说话，说了轻则不给饭吃或关进大牢，重则押赴刑场，是蒋介石的价值逻辑。因此，价值逻辑的不同，制度必然不同，毛泽东亲手建立的1975年宪法是制度，但蒋介石也有制度，不建立毛泽东的制度，就必然被蒋介石的制度所占领。现在已被蒋介石的制度基本占领完了，比如私有制，再比如殂杀毛左的殂杀令。所以，没有毛泽东的价值逻辑，就没有捍卫人民大众利益的制度，或者说，有什么样的价值逻辑，就有什么样的制度。

　　走笔至此，我忽然想起张敢明先生和张宏良先生的观点，前者认为以立破旧，后者认为不破不立，或许别人认为他们的观点是矛盾的，但在我看来，他们的观点不仅没有矛盾，而且是不同起点的同一个闭环。因为，前者主张以立为破，后者坚持先破后立，但其共同目标是重新规制社会主义，复兴社会主义。以立为破走的是一条以结构解构结构的路子，先破后立走得是一条以解构到建构的程序。

　　当然，不论是先立后破，还是先破后立，都有一个难题：

　　谁当家！

　　马列毛主义当家，就建立以毛主义价值逻辑为主体的制度秩序，蒋介石主义当家，就建立以蒋主义价值逻辑为主体的制度秩序。写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一些朋友批判过的一句话：“不换思想就换人。”据说，这是原总理朱熔基先生说的，有人认为这话错了，我看一点没错。

　　

　　

　　试想，如果不换人，还是给天价薪酬还过意不去，保持饿不死工人就行了那样的人当家，天价薪酬照拿，饿不死工人就行的政策照出，化公为私照样化公为私。所以，不按照原总理朱熔基的指示办，那就真的脑子进水了。为什么这样说呢？

　　让吴敬琏先生执掌改革大权，必然是在经济改制完成后，继续坚定不移的政治改制。如果让张宏良执掌改革大权，就必然会有对改革的改革，对罪恶的清算。让马立诚先生当“人民日报”的主编，必然是“中国人反抗日本侵略是罪恶”，欢迎日本侵略才是理性的现代化之举。如果换了黎阳先生当主编呢？不用说，是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调动所有如椽巨笔，横扫一切害人虫。如果让某位“不忍心”的先生继续当家呢？说不定把全国国有资财全部送给外国人，还是“于心不忍”，但如果换上高梁、张敢明、梅育新、江涌先生呢，我看情况就会大变，不要说送，就是伸手也得掐掉伸来的狗爪子。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人民和国家利益的忠诚卫士，拼了命也会战斗到底。

　　所以，换人也是换路线。

　　不换人而换路线，门也没有。

　　换人有两个途径，一是中央任命，二是大众票免。双向互动，是党管干部和人民大众共同管干部的具体体现。

　　二、民心为度，众口为法

　　对于科学家而言，他追求的往往是客观价值，因为，客观价值是走进客观规律的途径。但对于社会科学工作者来说，越追求客观价值，就可能离客观价值越远，因为，人类对于客观价值的判断，起决定性作用的往往是心灵价值（心灵价值就是，感觉价值，打个比方，你买东西，凭的不是客观价值，而是感觉价值，那个感觉价值，就是心灵价值）。也就是说，人们评判社会现象的价值标准是心灵价值，而非客观价值。心灵价值即带有社会共同价值标准的属性，也带有主体价值标准的倾向性，所以，这就需要建构一个大众民主的平台，大家在这个平台上共同讨论，一人拿一条，大家优选出来，再经大家通过就成了。

　　所以，1.01时代，就是一个民心为度、众口为法的时代。

　　有人可能说，民心为度、众口为法那不叫法，叫无法无天，你看2.0时代，法律法规健全，用火车拉也够拉一阵子的。所以，1.01时代是严重的人治时代，而2.0时代中国才进入法治时代。为此，左右翼争论了好多年，我不想参与争论，只想谈谈自己的观点：以民心为度，1.01时代就是最圣洁的法治时代，以政治精英、知识精英满足感官逻辑为度，2.0就是最好的法治时代，比如，数亿元的一家大企业，一元钱就买下来了，而且，有人微微质疑一下，法院马上就下罚单，虽然质疑者没有倾家荡产，但也伤筋动骨（以仲大军先生为例），从政治、知识精英的角度说，2.0时代当然是人类历史上“最好的法治时代”，1.01时代自然就是“最黑暗的时代”了，因为，1.01时代，不要说一元钱买数亿元的国有资产，就是一元钱买几十万的国有资产也会掉脑袋，而且，法院会一查到底。

　　仅此一点，说1.01时代“动乱、黑暗、崩溃”，2.0时代光明、发展、成就辉煌就是铁的事实。所以，左翼，以张宏良先生为例，捍卫1.01时代是“错”的，而右翼，以吴敬琏先生为例，从经济改制到经济改制是“对”的。吴先生坚决主张政治改制就更“对”了，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上的私有制，就不能留下政治公有制，留下政治公有制这个“祸根”，如果胡主席拼死一搏，带领全国人民落实人民大众的当家作主权利，腰緾亿万的政治精英和知识精英，就有可能面对正义之光的审判哭不出泪来，比如那位纵横重庆的文强先生。

　　前面说过，换人也是换路线。不换人而换路线，门也没有。

　　为什么这样说呢？过去，“不换思想就换人”容易，因为，过去的思想是为人民服务，捍卫人民利益等毛泽东教育出来的所谓“僵化思想”，要换成当官做老爷伸手发财的思想，对于意志本来就不坚定的人来说，很好换，很容易换。当官做老爷伸手发财谁不乐意？！当然，也有不乐意的，叶挺不是就宁死也不愿从敞开的狗洞走出国民党的监狱而愿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吗？那就对不起，换人了。

　　让人发财的“不换思想就换人”，尚切有一定难度，让人“为人民服务、捍卫人民利益”的“不换思想就换人”，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既然换思想不可能，但换人相对容易多了。

　　所以，我个人认为，真正的纠正路线错误，回归毛主义，就得换人。

　　不换人，就得继续走政治、知识精英感官逻辑的路，立政治、知识精英感官逻辑的法，逼人民大众重上井冈山。

　　换了人，就会走民心为度、众口为法的法治道路，激活全国人民共同创造潜力，走上由强积富、全民共富的道路。换了人，才可能重新回到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也才可能有按劳分配原则下的社会主义激励机制，才可能有先立后破或破而后立，才可能有社会主义的价值秩序和制度秩序，反之，3.0时代只是我的纸上谈兵，空道乾坤。人是决定路线的关键因素。

　　结束

　　我在“3.0时代的价值逻辑和程序机”一文中曾这样写道：“1.01时代由毛泽东、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编写代码，2.0时代由政治、知识精英共同偏写代码，经历了2.0时代的人民大众，应该团结在胡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周围，积极行动起来，用行动和智慧为3.0编写自己的政治经济代码：设程序、定标准、立制度。”也就是说，3.0时代是个大众写偏码（价值秩序和制度秩序）、大众共同遵守编码的时代。再进一步说，3.0时代就是大众争取掌握自己命运权----而不是由政治和知识精英规制你的命运----并自己制定制度，规制并保障自己命运的时代。

　　2009-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