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美丽的红色花瓣,在阳光下绽放


                  

       绵绵春雨之后,春阳又崭露出笑脸。春天的太阳似乎有着一双神奇的天使之手,抚到哪里,那里就充满了温暖;这不,我就在春阳那深情的抚摸之下醒来,在床上挨了那我认为恰到好处的五分钟后,我起身拉开玻璃窗,一股温润的气息漫了进来,发觉新的一天总是美好的。
      “老板,下碗面条”我说道。微笑之花立刻悬于老板娘的嘴角,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脸色微黄,挺瘦,看的出来她柔弱的肩膀是过早的承担了生活的重压。我找了个拐角坐下,看着老板摆弄着胳膊,她就这样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似乎还要想点什么的时候,只见那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上来了,根根白嫩分明,飘香四溢,周围围了一圈胡萝卜丝,青椒肉丝,点缀葱花,煞是漂亮,因为我喜欢吃辣,就喊老板加一勺辣椒油,还没吃,唾液就出来了,这才发觉我委屈自己已经很长时间了,为了攒钱我很久没吃过早点了,筷子夹了一大束面条放进嘴里,柔软润滑,也很筋斗,我似乎能感觉到面条那小子仗着麻辣劲在我嘴里活蹦乱跳着,我就这样埋头苦干着,不一会儿,脸上就蹭出了细细的一层汗,抽了一张餐巾纸,这才发现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对老人。老人戴着一顶灰黑色的帽子,帽子下面是一张干瘦且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般的老人,老人用长满茧子的手拣起一个小笼包就往老伴儿碗里面放,仅接着老人从口袋里掏出钱,与此同时老太太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形的纯白手帕,手帕包裹着的零碎钱,老太太这才看见老人也准备付钱,就说道:“你给吧。”老人推辞,“还是你给吧。”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真不知道谁家有福气,有一对活宝。我被他们的举动弄笑了。老太太是一个看起来很慈祥的人,见我看着他们,就对我笑了笑,这时老人也似乎发现了,兹起他那焦黑的牙齿,我也礼貌的朝两位老人回笑了一个。
        老太太突然问我,“你打麻将吗?”我被问的的一愣,挠挠头紧接着头摇的得像拨郎鼓。说到挠脑袋就让我想到一段关于脑袋的评论:笨学生上考场拍脑袋,胆小鬼上了战场捂脑袋,糊涂蛋进了官场敲脑袋,不管这段评论是不是有理,眼前自己正做着这一幕,我不尽笑了笑。
        老太太悄悄的对我说,“我活了一辈子都不会打麻将。”神态相当幽默,好像在告诉我,你不相信吧。可惜我并没有理解老人的意思,说道:“不会打麻将是好事,有那钱您老俩口出去旅游,看看祖国大好河山那多惬意。”顿时老太太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摆摆手,“没意思啊,姑娘。”老人接过话:“姑娘不打麻将,你说了她生气。”“姑娘啊....”看着老太太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实在憋的难受,说了半句话最后一句咽了下去,没说出来,你说能不难受吗!老人披起一件灰黑色大衣,手里持着一根拐杖,和老太太这样起身站了起来,老太太一双手紧抓着老大爷的一只胳膊,整个身体紧贴在他身上,全身心地寻求着她赖以信任的力量的保护。他们走远了,慢慢淡出了我的视线,我也继续我的路,只是大脑再也安静不下来。这是一对幸福的老人,毋庸置疑,可是老人寂寞。这种文字的幸福,碰到寂寞就显得那么飘渺、遥远、不真实。而我亲眼所见的这对老人,他们的幸福是那么真真实实地站在我的眼前。老太太是幸福的,因为有一个人可以让她依赖、托付;老大爷是幸福的,因为有一个人那么信赖他,要他照顾、庇护。虽然他们的幸福没有老年人应该有的从容、优雅、淡定,甚至在他们的幸福中,我还能感觉到一种涩涩的心酸、一种若有若无的卑微,但是我还是能真切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幸福。我相信他们曾经有过爱情,他们的爱情走过春,走过冬,走过岁月的坎坷,走过每一段不可预知的日子,凝结成了现在这一份互相信任的幸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人生莫过如此。
      在这个早晨,我就这样莫名地被这对老人感动了。我祈祷上天能让我如这对老夫妇一样,当我需要的时候让我知道,爱,就真真实实地站在我的身边,便是幸福。

                                                               09.0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