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中国第一廉吏的简陋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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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即墨寻访,竟无意间找到一位特殊人家的祠堂。

    他就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廉吏”的于成龙。

     

以廉洁成为天下为官者楷模的于成龙

 

    于成龙,从清顺治18年起,历任知县、知府、按察使、布政使、巡抚、总督等职。为官三十多年,身居高位,廉洁自爱,不仅深受黎明百姓的拥戴,而且赢得了朝野的敬仰。
  于成龙第一任官职是广西罗城知县。罗城非常贫瘠,时年45岁的于成龙到了罗城一看,县衙门没有门槛,院中长满荒草,草屋破烂不堪。

   他就将部署设在树丛中,房屋顶盖茅草,屋门用树枝编成,室内的桌子用泥土堆砌,置土坑为床,上铺几捆干草。处理公事,生活起居都在茅屋内。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常常头戴斗笠、脚穿草鞋、攀山越岭、访贫问苦、调查研究、制定改变罗城面貌的计划。他的几个随从受不了这份苦,一个个地离他而去。没有随从,他就自己洗衣烧饭。

   他在罗城的7年中,奖励耕织、兴修水利、轻徭薄赋、发展生产,使罗城县的面貌得到很大改变。
  

   于成龙一生布衣素食。有一次,他的大儿子奉母命从山西来江宁探望他。辞归时,于成龙既无钱给他,又无土特产让他带,只把剩下的一只腌鸭切了半只让儿子带回,当时传为佳话。有一首歌谣说:“于公豆腐量太狭,公子临行割半鸭。”
  康熙23年(公元1684年),年近七十的于成龙病逝。人们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他的私财少得令人难以置信:床头旧藤箱一个,里面仅有一套粗丝衣服,旧靴子一双,另有一只旧缸,缸中粗米几斛,还有少许食盐,此外便只有书籍了。
  于成龙去世的消息传出,江宁城中市民停业,痛哭流涕。许多人家把他的画像挂在家中祭祀,苏州、黄州人民争为立祠。出殡那天,各界数万人,步行20多里送葬,哭声震天。

   

    因为清廉出名的于成龙,老家究竟在哪里?

    这个谜团,一直被其后代和历史学家争论不休。

    查阅明清史料,都笼统说于成龙是山西永宁人,然而近日的寻访,我找到了一个确凿的证据,完全可以证明这位天下第一廉吏的老家,就在今天的山东即墨南芦村。

 

昔日祠堂

    从雄崖所下来,我们沿着石铺的乡村小路,来到了一座山东传统古老民居前面,条石堆砌的大门廊和高高的屋梁,让这所院落显得气势非凡。两位老人正悠闲地蹲在门边纳凉。

    门脑青瓦上的野草,告诉我们,这套宅子绝对不年轻。

    走近一看,门匾上有四字“于氏祠堂”。

 

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老房子竟然跟于成龙有关系

 

    难道这就是于家时代祠堂吗?

    外墙水泥板上和里面贴着各种的宣传纸,很像个政府机关。

    “这儿以前是于家祠堂,现在是我们南芦村村公所。”老孙确认了我的判断。

 

于氏家谱

    进了屋,老孙对里面的人用方言交流了一会,就看见两位壮汉起身,去了这个村公所一间屋子中,出于好奇,我也跟了进去。

    这似乎曾经是一间教室,里面一排排落满灰尘的课桌。

    那两人来到一面贴满计生宣传画的墙壁,从下面的一堆木材中,两位大汉翻出一个三米左右的木匣,然后小心地把木匣抬了出来。

 

这个长木匣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贝?

 

    到了门口的水泥地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他们缓缓打开了木匣。

    里面竟是一卷卷古画!

   

    首先打开的是一副清代生活图卷,上端写着“于公成龙字北溟山西永宁人……”,大概意为于成龙自传,以及家族因荒年迁徙他乡的历史,看来于成龙的永宁籍贯,是其祖上后来迁徙过去的。

    根据这张发黄的画纸,以及装裱工艺,繁体书法,和落款的“辛未除夕前二日”,基本可以对年代猜个大概。

    由此推测,这张古画至少已经百十来年,这样的史料应该是可信的。

 

从这幅画卷里可以生动窥见当时的社会生活状况

 

    古画里面还有一张族谱,但它被人拖在地上打开时,我目瞪口呆了。

    村公所里的干部将于氏家族的“成龙”字样指给我看,再一次确认,这就是当年于成龙的族谱。

    在那布满灰尘的家传木匣中,还藏有许多古老的水墨画,看来于家不乏舞文弄墨之辈,堪称世代诗书之家。

 

 于公大名赫然在目,看来他的出身何处得改个说法了

 

    走出祠堂,一位头戴草帽的老人坐在门口,我们凑了上去,打听于氏家族的旧闻。

    这个祠堂是于姓人家一辈辈留下来的。20多年前房顶的小青瓦被台风刮掉很多,但房子一点雨也不漏。“尽管老祠堂历经风雨,但是仍保存得这么完好,真是很不容易。”老人说。

 

这位老人莫非也是于成龙的后人?

 

    于成龙的祖上确实是山东即墨人,只是因为外迁,家谱没续上。于成龙后人来到了即墨,并续上了家谱。

    中国人总是喜欢问出身找出处,家族的延续不仅是血缘的延续,更重要的是文化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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