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鲜朝,你叫我怎么说?


 

大鲜朝,你叫我怎么说?

 

    大鲜朝,我能对谁说什么呢?显然不能对孤位点、单视角、寡参数的人说,不能对唯物者、无神者、井底者说,不能对码头帮的逢迎者、勾兑者、同构者说,不能对入伙褫夺的分红者、得利者说,不能对自我欺瞒、自我诓骗的自恋者说,更不能对狂热的幻觉者、发烧的神经病人说。

    大鲜朝,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如果山寨、码头、帮派、团伙、黑社的模式不变,那你什么都不要说,说了,伤人,气人。如果“当归”高于国法,如果戏子重于舞台,如果房客大于居所,那你就什么都不说。说了,也是空说。除了自欺欺人,自娱自乐,除了自行其感觉之贿,图一时之傻悦,陡增族群的病患,肯定别无他用。

    大鲜朝,请你不要再扯什么民主、人权、法律,不要再谈什么和谐、科学、发展。如果前提不在,基础不具,那推一百年的理也是白推,建一千年的房也是白建,动一万年的手也是白动。试想一下:如果让妓女来给我们主持佛学研讨班,让二流子来给我们上道德研修课,让屠夫来给我们赏析莎士比亚,让智残人来给我们讲解玻尔兹曼定律,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什么样的滋味?什么样的扯淡?

    要我说,太过分了,太过分。就像妓女开班,二流子上课是对我们常识的挑战一样,在“当归”的体制下谈民主、人权、法律,无异是对我们智力的嘲讽、戏弄、侮辱。因为前者和后者异质抵牾,水火不容。一个是魔鬼投资、凭票入门的地狱欢乐谷,另一个是力求均衡、趋近综效的天堂长春园。

    大鲜朝,你叫我怎么说?全世界的第八大奇迹:10位数的愚人不觉愚,10 位数的病人不觉病,10位数的疯子不觉疯,一大锅夹生饭照煮、照吃,失去味觉的食客仍然吃得吭哧吭哧,意犹未尽,呼而嗨哟。要我说,你不仅是语言变戏的超级魔术师,语言拳术的太极高手,语言江湖的秘诀师太,且本身就是一个用语言锡箔来精心打造的语言平面国,虚拟国。

    在你那里,实相排解,真相消融;在你那里,单词就是全子,句子就是实存,文段就是万物。在你那里,高级自由全被删除,低级自由挥洒自如。在你那里,人们给思想者戴镣铐,套枷锁,给平庸者挂奖牌,佩勋章。在你那里,人们给良知者布地雷阵,给嫖赌者洗日光浴。

    大鲜朝,你叫我怎么说?我还能怎么说?我发现,你身体的肌肉已经在开始抖动了,手在刨,脚在蹬,眼在翻,可你的脑袋上还仍然紧缠着那张马氏品牌的特大号意识形态裹尸布。大鲜朝,国无国,社无社,人非人,身非身,心不心,魂不魂。

    大鲜朝,我不说,不能说,只有想念。想念地基、门墩、脚石,想念——大脑中的革命,思想中的风暴,观念中的雷霆。快点!

    依我看,机器配备的硬件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急需的是更换软件。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