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湖北大学文学院教授刘川鄂关于对“民间热”的评价,觉得有些曲解民间记忆的味道。他在《对当下文坛“民间热”的反思:源于民间高于民间》中表达了如下几点意思,而我呢就想冒犯一哈,分别做了些反思的反思。
1.在“民间写作”的旗号之下,就可能掩盖着一场精神的大逃亡。
“冒犯”一哈:精神大逃亡还不是被“逼”的,不给自由精神一点空间,精神就只好跑出去了,逃亡者没有遗忘驱逐者,而驱逐者却遗忘了逃亡者。逃亡者没有失忆,倒是驱逐者失忆了,反对者失忆了。解决的处方是,只有反对者反省自己的立场,才有可能唤醒记忆。
2.“民间”概念的出现和受追捧,体现了上世纪90年代以来启蒙话语受挫后知识分子寻找新的话语权和话语方式的努力,在学术层面上有“去政治化”之功效。
“冒犯”一哈:民间记忆从未真正有“去政治化”的意图,不谈政治,不是对抗政治,而是滋润政治在无形中,上世纪90年代以来启蒙话语受挫后知识分子,这句话隐含了知识分子受挫,其实知识分子并未受挫,而是看到顽固者要撞墙自残,知识分子提前表达了悲哀。
3.所谓的“民间”立场、“民间”精神,俨然成为一种不证自明的文化“真理”与畅通无阻的艺术评判标准。
“冒犯”一哈:民间立场,没有标榜自己是标准,是某些人拿自己的那套所谓实践在做标准,何谓民间,就是无边无际的人民中间,谁都可以参与进来的,可以说民间无立场,民间记忆是无始无终的,挖掘到了过去,还可以挖掘更深的过去,没有一部终极的《格萨尔王传》。
4.作家不承担打捞民间记忆的任务。
“冒犯”一哈:平庸的作家我们暂且不去讨论他。一个有良知的作家,怎么可以不承担打捞民间记忆的任务,不去打捞民间记忆,哪能给读者提供喜闻乐见的东西。知识分子生生不息,与时俱进的精神怎么体现。
5.最典型的就是世界上最长的英雄史诗《格萨尔王传》就是民间记忆,还只是作家的素材。
“冒犯”一哈:打捞出《格萨尔王传》的人不是作家,请问有几位作家的作品能与《格萨尔王传》相媲美。文学创作若把打捞民间记忆排除在外,那刘教授将失业久矣!
6.莫言的民间写作立场丢失了作家使命。
“冒犯”一哈:莫言在不断挖掘民间记忆,在不断挖掘新的生命现象,能说是没有使命感的人吗?倒是那些将历史噶然而止的人在丢失记忆,丢失使命。
7.张炜醉心于“民间世界”里。
“冒犯”一哈:民间世界,无边无际,不值得醉心吗?!
9.韩少功在这里不是迎合,而是否定了民间记忆。带着思想审视民间、挖掘民间记忆中的人文含量,是韩少功超于莫言之处,也体现了审视民间与“圣民间化”之区别。
“冒犯”一哈:韩少功是不是否定了民间记忆,我不去这样解读,反正刘教授是这样解读了,我就冒犯哈刘教授,民间记忆不是一个封闭的靶子,请问你怎么否定,刘教授天才的发现也不过是浩如烟海的民间记忆中的一部分,无论你加多少创意进去都是,随便一找就能找到一个跟刘教授观点一致的人,孙悟空10万8千里的跟斗云,也还只是在如来佛的掌心里。
10.认为韩少功是在俯瞰民间审视民间而非仰视民间,是对民间记忆的审视与提升。
“冒犯”一哈:韩少功是在俯瞰还是在仰视民间,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俯视将不如仰视有更大的收获,简单地这样想想吧,是收获圆圈内的面积大呢,还是收获圆圈外的面积大呢?是俯视的空间大呢,还是仰视的空间大?是不是仰视的空间的要大些,我就是在仰视刘教授,别以为我真的在冒犯刘教授。我通过刘教授而发现一个更大的未知世界。
11.认为 “五四”以来就遭到批判的民间记忆又复活了,今日“民间文化”的提倡者不能不正视,不能不应对。
“冒犯”一哈:批判分两种,一种是杀伐式的批判,一种是供养式的批判,前一种批判是十分危险的,因为他把批判的参照系都批得灰飞烟灭了,最后不知所云,都不知道自己在批什么,因为都批没了,就象杀人灭口,杀到最后,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位知情的,只好把自己也杀了,意义世界荡然无存,就说批判无神论吧,至少要对神有所感知,才可去理解无神是什么吧,既然对神无所感知,哪有资格讨论无神的境界,没有发现参照系,讨论参照系以外的世界是没啥意思的;后一种供养式的批判就不同,你看整部易经可以概括一个字就是反,说实在的易经是提倡“造反有理”的,在道家经典和佛家经典里,频率出现最多的词就是“无”啊“非”的,也就是说提倡一个反字,但人家反那才叫真反,你要证明自己的不同,首先你要保护好证据,保护好参照系,你要证明自己比猪聪明,你就别把猪给杀了,有本事比试比试,你要给他一个存在的空间。老实说“五四批判”分两种,供养式批判,我见得比较少,杀伐式批判我见的比较多,不去供养式质疑“五四批判”,不去“冒犯”一哈,哪里可以称的上是一个够格的知识分子呢!“五四批判”将多少文化失忆,我们不该反省下自己吗?
12.跟很多“民间热”的反对者一样,我不同意把知识分子的岗位置换到“民间”,降为“民间记忆”的打捞者和赞美者。
“冒犯”一哈:打捞民间记忆降格了作家的身份了吗?恰恰相反,丢失打捞之职才真正降格了作家的天职。你想想,作家能跳出民间去吗?你在学院的围墙里,就以为跳出了地球吗?掩耳盗铃式的反对者,能侥幸成功,那是因为发现者都明白,你想要那个铃你就拿去吧,没有揭穿你,不是你偷盗的伟大,是对偷盗者实施宽容的伟大。任何作家天才的发现,都能在民间记忆里找到孪生兄弟,别以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13.作为知识分子、作为知识分子一员的作家,不能在摆脱了官方记忆的图说者的角色后,又盲目地在民间记忆中乞灵丹妙药。
“冒犯”一哈:那些反对民间记忆的人,为了取得合法性,往往以官方记忆的反对者自居,这些有点文化就尾巴翘得老高的人,以为自己已经凌驾于民间记忆和官方记忆之上了,其实是民间记忆和官方记忆孙子的孙子,这种人两头挖墙角,并不是独立知识分子,真正的独立知识分子一定是鼓励挖掘民间记忆,也鼓励挖掘官方记忆的,谁失忆他都很怕怕。
14.源于民间、高于民间,此乃作家之为作家、知识分子之为知识分子的根本。不由分说地“倒向”民间,既不能救人,也迷失了自己。
“冒犯”一哈:源于什么、高于什么的句式。真的很坑人。这是典型的忘恩负义的句式,非常的要不得,你源于什么又怎么能高于什么呢?人家给了你一,又给了你二,可是你忘本了,只记得一了,以二自居,于是标榜自己高于一,要知道你一是源于民间的,后来你二也是源于民间的,把历史割裂的人,喜欢说这样自以为是的话。如今在中国出现产业链的危机,就是因为出现了大量的割裂历史的人,不孝顺的人,下面就说到孝顺。
15.打“孝文化”牌,是对现代文明的无知。
“冒犯”一哈:看到这样的句子我就想去撞南墙,赶紧做个失败的人,好让那些人有成就感。孝文化真的是以牺牲未来为代价的吗?这是失忆的人所说的话,现代文明没有很好保护孝文化,而发展中的孝文化一定是妥善保护好了现代文明,没有保护好现代文明的那不是鲜活的孝文化。我想到80后说90后的一句话:你有过18,我也有过18,可我有过28,你有过吗?
16.作家、知识分子的使命不是打捞,而是审视,不是认同,而是“冒犯”。
“冒犯”一哈:请问没有打捞,何以有审视,没有认同,何以有冒犯。有没有发现,你的审视,不过是打捞的一部分,你的冒犯不过是认同的一部份,审视是一种深层打捞,民间打捞的一种,将自己的发现融入到民间记忆中去吧,自己再怎么样的伟大发现,都不过是民间记忆中的沧海一粟。作家、知识分子的使命恰恰是对野蛮“冒犯”的宽容,去认同每一个独特得个体,除非这种冒犯是一种更大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