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忽然发现,这个世界,只有你自己,从头到尾,从生到死,灵魂或物质全靠你一人来搭救自己——难道我们可以选择?可以选择的,就不叫做命运!
我也没得选择,我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更没得选择。我活得像一个狼狈不堪的刺猬,外表扎手,内心却随时可以轰然破碎。胡乔曾说过,那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的命运。
整整两天两夜了, 我兜里没几块钱,钱没了, 我 不 知道怎么办了。可笑吧?呵呵!
看着老天爷逗弄着世间凡物,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吼”,发派风神摇晃着可以摇动的一切,真似唯恐天下不乱。
如果你也曾失眠,然后迫不得已上线乱窜,发现网上睡不着的人大把大把,你才发现自己睡不着而看到别人也睡不着,是多么值得欣慰。
但欣慰是短暂的,冷冷的荧屏总觉得虚幻。网络留不住我的游魂。我一连两夜听对面的楼上有人放陈升的“魔鬼的情诗”那张唱片,经过几层墙壁、几层静夜,听起来竟然分外动人。
昨夜,我把听觉神经集中起来了,可以分辨出几里之外一只老鼠飞速跑过。楼底下,有个发神经的老头拿棍子拍打着电线杆“笃、笃、笃”地经过,偶尔会有醉汉,在无人的街头嘶吼着无来由的悲愤,最后,一辆车不知为何凄厉地响起警报,却仿佛所有人商量好了要妥协一状罪行般不予理会,但是最后,连它也安静了。
几点了?这时绝对不能看手机,被失眠拉锯满是缺口的神经一定会崩溃。这时也不用再假装睡觉,眼睛到处看,卧室门的玻璃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白气,仔细盯一眼还微微变幻。经常失眠,我知道那是天亮之前的预兆,不是天光,不是白雾,只是诡异莫名,引诱失眠人的心魔于此时破窍而出,狂性大发。
到底几点了?我最后的意志就是控制着不去看表,不过也没安静多久,什么人在小区里小手小脚地走动,然后,出早点摊的小贩两口“叮叮光光”推着车在围墙外经过、上早自习的学生“嗒嗒嗒”无精打采的脚步、遛狗的人气喘吁吁被狗遛着,还有,那个奇怪的老头又一路打着电线杆“笃、笃、笃”地走过来,隔壁的人为什么大清早就去洗澡,水花“哗啦啦”打着地面瓷砖,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恼怒地睁开眼,窗外,已是天色大亮。
爬到地板上,我出现在那立地的镜中:头发纷乱,容颜憔悴,目无表情,双眼满是疲惫。我困惑地挠挠那满头乱发,这哪还是那干练泼辣的女子?
没有人看见,我的心,已是滴水成冰。
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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