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年前的一个冬夜,北国边陲的校园里雪舞、风寒、柳残,一片凄迷。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思想指导下,社会最活跃的因素——人,也和这自然景色一样凄迷、沉闷。学校本应是青年人追求探索、指点江山、豪歌放吟的圣园,此时也只能在休眠的状态中苟活。
迎着刺骨刺心的寒冷的北风,我走出了枯燥的晚自习课堂,深邃的夜空中校园广播传出了许久未曾听见却又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我曾在极左年代里的电影《第二个春天》、《火红的年代》中听过,但这次那激越高昂、充满情感的声音却在传达和以前听过的截然不同的内容。在深邃的夜空中,我听得有点惊呆了。
我预感生活将要发生一种变故,但感觉却又很朦胧,许多年之后,我才真正领略了它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