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成本又称交易费用。交易成本理论是由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科斯所提出。他在《企业的性质》一文中认为交易成本是“通过价格机制组织生产的,最明显的成本,就是所有发现相对价格的成本”、“市场上发生的每一笔交易的谈判和签约的费用”及利用价格机制存在的其他方面的成本。
所谓交易成本就是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中,人们自愿交往、彼此合作达成交易所支付的成本,也即人—人关系成本。它与一般的生产成本是对应概念。从本质上说,有人类交往互换活动,就会有交易成本,它是人类社会生活中一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总体而言,简单的分类可将交易成本区分为以下几项(Williamson, 1975):
搜寻成本:商品信息与交易对象信息的搜集。
信息成本:取得交易对象信息与和交易对象进行信息交换所需的成本。
议价成本:针对契约、价格、品质讨价还价的成本。
决策成本:进行相关决策与签订契约所需的内部成本。 监督交易进行的成本:监督交易对象是否依照契约内容进行交易的成本,例如追踪产品、监督、验货等。
违约成本:违约时所需付出的事后成本。
交易成本理论自提出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许多著名的学者为此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像诺斯、张五常、威廉姆斯等等。
威廉姆森甚至把新制度经济学定义为交易成本经济学。开创性地把交易成本的概念应用到对各种经济制度的比较和分析中,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分析体系。
交易成本,包含非常广泛。肯尼斯阿罗把它叫做“经济系统的运行成本”。
张五常说,在最广泛的意义上,交易成本包括所有那些不可能存在于没有产权、没有交易、没有任何一种经济组织的鲁宾逊克鲁索经济中的成本。
影响交易成本的因素很多。技术水平、法律状况、治安状况、经济制度、社会文化等等。
下面我们就来说说权力的分布对交易成本的影响。
我们来看两条新闻。
国家发改委发布了“9月2日零时起汽柴油价格每吨上调300元”的通知。天津市车主纷纷连夜加油,不少加油站夜里12点以前排起了长龙。
此次油价调整是今年第六次调整,其中有两次降低,四次上调。由于这次油价上调以后创造了今年油价的新高,很多车主纷纷赶在凌晨前到加油站加油。“我从晚上6点接班就没闲着。”中石油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很多车主都是从网上看到要涨价的传闻赶过来的。”昨晚21点,刘庄浮桥壳牌加油站有34辆车排队,八成都是私家车,加油车辆队伍还在扩大。
从11月8日起到明年3月31日,重庆主城实行错峰加气,加气站每天上午10点到晚上10点只能为持证的营运车辆加气。不少私车都赶早加气,出租车加气难有所缓解,一般排队在30~90分钟,比以前至少节约半个小时。
上午8时许,嘉陵路加气加油站看到,为赶在上午10点前加气,上百辆私车队伍足足排了2公里。
上午10时过,鹅公岩大桥加气站看到,执法队员正在劝离还在排队加气的私家车,剩下清一色的出租车。从上午10时至下午3时,在该站排队加气的出租车最少时有57辆。
的姐陈女士说平时加气一般都要1个半小时,白班最少要加2次气,算下来加气要花近3小时。
排队在我们的生活中几乎是常态。
到银行、医院、火车站走走就明白了。让我记忆深刻的是读大学的时候,冬天为了洗一个热水澡,需要排上一两个小时的队。
等待的时间,这就是交易成本。
当供给处于优势地位的时候,尤其是垄断,对于消费者而言,交易成本极有可能上升。
其他方面实际为完成交易还有许多的成本要支出。上医院治病,给医生送红包,为了确保得到好的治疗。交建校费为了能进一个好学校。从黄牛党手里买高价票,为了能有一个座位、一个床位等等。
大家可以想一下,十几年以前为了买一个彩电要费尽多少周折,这些都是交易成本。
再往另一个方向看一看。
现在的广告是无孔不入吧。电视、报纸、杂志、街道旁,可以说,可以打广告的地方全部被利用起来做了广告了。
打广告是要付钱的。
促销活动此起彼伏,降价打折、买一送一、返现、送购物券、赠送礼品等等。
这都是要花钱的。
开新闻发布会、搞慈善活动、赞助各种各样的活动、举行论坛、参加各种交易会、博览会,邀请客户参观访问、赊销等等。
这些都是要花时间、财力物力的。
行贿。送礼。
这一切都是交易成本。
当竞争充分,对于生产者而言,交易成本就会上升。更不要说前期的调查研究成本,售后服务成本,为了争取客户的忠诚度要付出的各种各样的成本。
实际,这一切背后就是因为权力在作祟。
权力向一方聚集,交易的另一方就要付出更高的交易成本。没有权力,毫无疑问你要付出代价的。
改革开放三十年,消费者、生产者是可以明显的看到这种权力的变化的。
原来买一个彩电、电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买前要多方了解、比较,还要托关系等等,至于商品本身的价格那还是另一回事。现在呢,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就像买牙膏等日常用品一样。
生产者,也会感觉到,可是方向相反。原来生产什么都容易卖掉,现在呢,并不容易。
把现在一个大学生找工作的花费与第十年以前相比,一切再明了不过了。
下面我们来看看个人权力状况对交易成本的影响。
个人权力的缺失、失效会导致交易成本的上升。
一只鹿在吃草的时候,会承担一部分“交易成本”。在吃草的过程中,要不停的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状况,看有没有危险,这需要损失时间。这就是成本。因为他没有权力。保护自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看看现在的大医院,人满为患。对于患者来说,付出很大的额外的代价。实际,就在他所住的地方也许就有医院,完全可以治疗好他的病。可是他宁可舍近求远,宁可通宵达旦的排队,宁可花费大量的时间等待,宁可花更昂贵的挂号费看专家,实际可能根本没有必要。这就付出了更高的交易成本。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因为想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风险。
什么可以降低风险?权力。可是,他没有,至少他没有感觉得到。
而现实也一次次的强化了他这种感觉。看看经常可以见到的医疗事故吧。看看最后的处理结果吧。
再看看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实吧。
权力不能保护我们,怎么办?
找大医院,因为至少看起来有信誉。尽管这只是一厢情愿。
送红包。
托熟人打招呼。
这一切都要付出成本的。就是交易成本。就像那只不时抬起头来警惕的张望四周的“鹿”。
实际我们现实的社会中,甚至我们漫长的历史中所发生的许许多多的现象,背后的原因都是一样的——权力的缺失、权力的失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需要保护,而这一点只有权力可以做到。可是,在没有权力或者权力失效了的情况下怎么办?
而这恰恰是我们历史与现状。而我们也展示了足够的智慧。方法也有多种。
人情、行贿、拉党结派、找看起来有信誉、不太可能给自己带来伤害的交易方。例子我就不举了。
一方的权力的缺失,对另一方来讲很有可能可以利用来降低自己的交易费用。
看看房地产商与失地农民的谈判与纠纷吧。
看看医院、学校的行为吧。
很容易看得出来。
而个人权力的存在一方面明显会加大交易成本。
我举几个例子。
成田机场位于东京东北的成田市三里镇,是日本最重要的国际机场。1966年,日本政府在新东京国际机场的几个选址都遭到强烈反对后,忽然决定建在这里,当地居民强烈抗议,发起“一坪地主运动”,很多业主将自己家的土地以一坪(约3.3平方米)为单位出售,以大量增加土地拥有者,让政府谈判对像剧增,收地艰难。
后来剩下的“钉子户”在自己的土地上建起很高的铁塔,妨碍飞机起降,当局只好继续谈判,成田机场1978年3月30日终于启用。
1999年,迫于2002世界杯在日本举办的压力,当局必须修建2号跑道,于是放弃谈不下来的地皮,避开“钉子户”地皮,转而向北修建跑道,并于2002年完工。但这条原定2500米的跑道也就只能修到2018米,一些大型客机无法起降。 2005年1月11日,当局和2号跑道南端的7户人家重新开始谈判,希望能买到他们的地以便把跑道延长到足够的长度。居民拒绝做出妥协。7 月15日当局最终决定放弃谈判,跑道向北延伸。预计2010年可以完成。
多高的交易成本。
再看看在强调个人权力、不遗余力保护个人权力的国家,生产者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唯恐一个漏洞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损失。而防止这些漏洞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交易成本。
尽可能面面俱到的说明书就是一例。
尽可能的不要引起顾客意外的伤害,例如地面滑的程度,尽可能的提醒注意事项,设备甚至餐桌的设计、甚至提供的食品的温度等等。这一切都是交易成本。
超市可以随意的搜顾客的身吗?
企业可以随意的搜员工的身吗?可以忽视员工的福利吗?等等。采取其他办法,就要付出额外的成本。
另一方面,权力的存在也可以降低交易成本。
一个领导到医院看病,应该比普通人费用低得多吧。
买房子、买汽车,相信要省心多了。
交易成本显而易见降低了。
如果你有足够的权力,用得着去省城的大医院看小病吗?用得着到远处的大超市、大经销商买家电,买日常用品吗》哪里方便、哪里划算哪里买。
你用的着送礼、行贿,找熟人,托关系吗?
一切都没有必要。因为,你知道没人敢损害你的利益。因为你有权力。而他人也只能屈服这种权力。
下面我们来看看政府的权力对交易成本的影响。
改革开放三十年,就是大力建设的三十年。修公路、铁路、机场,建厂房、大厦、居民楼,修水利,建电厂等等。拆迁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而关于拆迁的是是非非我们也听得太多了。几乎到了麻木的地步。钉子户,强制拆迁,上访、维权,群体抗法、甚至闹出人命等等。
而建设的步伐从未因为这些事情而有所停留。
这一场场的交易之所以能够迅速的完成,背后无不是政府强大的权力在推动。正是这种权力的介入,降低了交易成本。
历史上拆迁的事件并不少见。甚至整个县,好几个县的居民都要整体迁至远离家乡的地方。牵涉的人口以万记。交易成本之高可以想象。然而,竟然并不困难的完成了。为什么?政府的权力的介入。
尽管交易成本是省下来了,可是另外的成本就是非常的高昂。这是另外的话。
劳动者组织的缺乏,导致在与资方博弈的过程中处于劣势,对于资方而言,交易成本下降了吧。
2000年4月3日,著名的北京大学和北京医科大学合并组建新北京大学;6月12日,吉林大学、吉林工业大学、白求恩医科大学、长春科技大学和长春邮电学院合并组建新吉林大学,成为当前全国最大的大学。
高校的合并不是新闻吧。甚至可以说掀起了高校合并的浪潮,此起彼伏。
如此复杂的事,竟然如此快速简单的完成了。
全国民营成品油批发企业,剩下的不多了吧;数万家民营零售加油站,关门的关门,收购的被收购,剩下的也是苦苦挣扎。
很多被中石油中石化两大集团收购。
这种例子不只是发生在石油行业。从航空、钢铁、房地产到煤炭等领域。
想象一下,在一个市场化的国家,这一切有可能发生吗,有可能这么迅速,成本这么低的完成吗?
许多违规、甚至国家三令五申禁止的建设项目,竟然明目张胆的迅速建成了吧,甚至许多审批程序部没有走完。
正是政府的参与,降低了交易成本,从而使一切都成为可能。
当然,政府的权力同样可以使交易成本上升。这一点,显而易见的。
维权之路很漫长,代价高昂吧。
地方保护主义,并不陌生吧。
行业壁垒实实在在吧。
企业上市,只是为了完成股权的交易,然而,政府的介入是这一切代价高昂。
户籍管理,城乡身份的差别,使人口流动的成本加大不少吧。
再看看盛行的贪污腐败,之所以要行贿,尽管原因复杂,但想要降低交易成本无可争议的是一条重要的原因。如果,交易成本足够低,可能会去行贿吗?
《新劳动法》实施,企业的交易成本升了不少吧。
交易,人类的基本活动。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一种关系。康芒斯提出“应当正确的把交易作为分析的基本单位”。
权力,同样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正是权力的存在,推动交易的发展、深化。
一个人的世界,没有权力,也没有交易。
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权力简单得多,交易也简单得多。
计划经济,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关系要也很简单,所以交易也必然不发达。
当你有所求于他人,权力诞生,而交易是满足自己需求的一种方法。
交易成本必然要反映交易双方权力的关系,权力也必将影响交易成本。
威廉姆森指出六项交易成本了来源:有限理性、投机主义、不确定性与复杂性、少数交易、信息不对称、气氛。
权力的状况对所有方面都有影响。而且都可以朝两个方向发展。
举一例,权力的存在,一方面可能降低机会主义,但是也可能在另一方面增加机会主义行为。
其他的,读者可以去自己推理。
也就是说,一方面可以加大交易成本,同时也可以减少交易成本。
接下来我们说说交易成本存在的意义。
科斯、张五常等人思想隐含一个判断:交易费用(作为费用)阻碍了经济增长。诺斯最开始对这个判断是接受的,认为交易费用耗费掉人们可能从交易中获取的交易剩余,阻碍一些获利性交易的发生,最终阻碍了经济的发展。
真的是这样的吗?
威廉姆斯把交易成本比作摩擦力。这一点我跟他看法相同。
但是我跟他不一致的是,我认为正如摩擦力的存在,既妨碍我们,同时也有利于我们。
对交易成本的负面意义已经有很多的研究了,我就略过。重点说说被忽略的正面的意义。
就像一辆汽车,齿轮间的摩擦力可能既加大了机械的磨损,同时也增加了油耗、损失了动力,这显而易见的对我们不利。
但是刹车片与轮胎之间的摩擦力绝对是不可缺少的。
最让人困惑的是车子与地面之间的摩擦力。全没有,显然不好,无论是停车还是转向都不能没有摩擦力,可是太大了显然也不好。度在哪里?
摩擦力,没有好坏,关键是出现在合适的地方。
交易成本也是如此。
计划经济,某种程度上就是交易成本降得很低。一切都是按指令生产,一切消费都是分配。人力资源的配置按分配,资金按分配,资源也是按计划分配。
然而,结果怎么样呢?
现在的高校管理体制,无论从培养学生还是内部管理,如果我们把它当做一个市场的话,毫无疑问,交易成本是降低的,然而结果怎样呢?
我举几个例子。
我们的上一辈人,烧煤得自己去挑,几十公里的路。我听说我们同村的一个人,从七十五公里外的亲戚家挑两个南瓜回家,到家的时候,肩膀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
这都是交易成本。
而高校又出了多少人才,出了多少成果呢?真实的交易成本又怎样呢?
这是一个让人费解的问题。短期内交易费用是下降的。但是,长期的交易费用是在不断地上升。
这一点许多著名的经济学家也试图来解释。
我们来看一个例子,可能由于助于理解这个问题。
一辆车子,如果在正常的行驶,我们肯定会希望他与地面的摩擦力尽可能的低,从而可以以较低的能耗代价达到最高的速度。看看,现在的厂家不是为了这个想了无数的办法吗,降低风阻就是一个办法。
然而,如果真的降低了这个摩擦力,特殊情况下,很短的时间内可能真的受益了,可是只要时间稍微长一点,结果就截然不同了。至于现实的路况就根本不要说了。
看看,在冰冻的路面上开车会是一种什么感觉?速度快吗?你会更省心吗,你会降低油耗吗,甚至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就像摩擦力一样,交易费用并不是只扮演不好的角色。并不是一味的阻碍社会的经济的成长。
诺斯后期发现了这一点,提出了适用性效率(adaptive efficiency)的概念。放弃了交易费用作为制度效率的标准。
我们来深入的分析一下。
社会实际是千千万万的规则的组合,成文的,不成文的,显而易见的,潜藏的,约定俗成的,法律强加的等等,我们的行为总是在遵循着一定的规则。
对于一个社会而言,好的规则肯定会带来好的结果,坏规则则相反。这一点不言自明。
但是,考虑到个人而言,就不那么简单了。也许对于社会而言的好规则,对于个人来讲恰恰是“坏规则”。个人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会选择那种对个人有利的规则,然而这个集合里面,往往包含对整个社会而言的坏规则。
如何让好的规则被遵循,坏的规则被抛弃呢?
法律、道德、制度等等,然而,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并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
我们可以借助交易成本。
让不愿意出现的规则交易成本高,愿意看到的规则的交易成本低,自然地会引导人们的行为。
就像水,你想要他流到你想要的地方,一方面在不愿意出现的方向加高,愿意看到的方向降低。水自然会按你的想法流动。
家有老鼠,喂一只猫,把老鼠可能吃的东西清理干净,老鼠自然会少很多。
所以我们思考的方向不应该是只考虑降低交易成本。
另外,我们人类还有一个的特点——有限理性。
就像一辆车子,如果路的摩擦力足够低的话很有可能冲出路面,甚至车毁人亡,节约的能耗远远不够补偿所带来的损失。
人为的降低交易成本促进经济的繁荣,很可能同这一样,我们要为我们的错误付出高昂的代价。
现在环境问题恶化,是不是这个道理?
劳工的权益得不到保障,是不是这个道理?
资源的浪费、资源的约束日渐的明显是不是这个道理?
收入增长缓慢,是不是这个道理?
社会稳定受到日渐严峻的挑战,是不是这个道理?
持续发展受到严峻的挑战,是不是这个道理?
人力资源市场的问题是不是如此?
教育的失败是不是如此?
等等。
人类怎么可能不犯错?交易成本就是刹车。
西蒙(1989)提到一个简单的事实是,局部的极大值不等于全局的最大值。交易费用的下降,当且仅当世界的不存在着不确定性时,极大值会和最大值重合。也就是说只有最优路径一直保持不变,边际分析才可能得出长期的最大值。
由于环境的不确定性和个体的有限理性,我们无以得知长期的最优路径;而未来的不确定性因素的出现,决定了最优路径的切换。一旦路径切换,原有路径上的边际意义上的改进带来的就不可能是长期的最优。
我们就要为曾经的低交易成本付出代价。
路走错了,速度越快,付出的代价就越重。就像开车一样。很简单的道理。
交易成本对经济的阻滞,并不是毫无益处。
如何让交易成本出现在正确的地方?这是一个永远的难题。
权力,毫无疑问要扮演重要的角色。
权力,无论是作为个人、组织还是国家,既可以减少交易成本,又可以加大交易成本。关键是要做对。
这就解释了“国家的存在是经济增长的关键,然而国家又是人为经济衰退的根源”。
国家的权力足可以左右交易成本。
做对了,经济增长。
做错了,经济停滞。
最大的难点就在于,为了短期的经济增长,付出沉重的后续的代价。经济持续增长的代价,坏境的代价,社会的代价,人民生活的代价。
如何防止?
我没有答案。
我只知道一点。保持权力的均衡是一条我们需要时刻遵循的原则。
个人权力的保护,符合这一原则。
私有财产的保护,符合这一原则。
民主制度,符合这一原则。
各种社会组织像工会、消费者协会的成立符合这一原则。
权力平等,显而易见符合这条原则。
还有呢?
交易成本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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