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洋泪(39)
爱恨有缘(1)
大义风暴的次日清晨,我去了法庭,我把昨晚的情况向张兴亮庭长作了全面的叙述,同时要求他立案解除我与董自会的承建合同。
张兴亮当时没有表态同意与否,要先去董自会那里看看再说。
个把小时后,张兴亮来到工地,他上下里外现场查看了一遍,对我说:“就他们砌的这墙,歪三扭四的样子,再找别人干还真不太好弄,出了问题他们会互相扯皮,我看还是叫董自会继续干,如果出了事故,就是他董自会的责任,想推就推不掉!”
“董自会如果正儿八经的干,那当然好了,问题怕他继续借施工要挟拿把!逼我就范。”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那么这样吧,叫董自会继续干也可以,那你主持咱们签订个书面合同,你看行吧?”我直言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跟他谈了,跟我决定的事,还用签合同?!量他也不敢再胡闹了,我已经对董自会说明了,刘顺武已经提起诉讼请求了,不让你再继续干了;并请求判决你承担因质量而造成的一切损失;我鉴于你们原先关系都是不错的,没同意给予立案,你如果再胡闹,我就立案依法处置!”…张兴亮认真严肃的对我学说道。
“大哥,董自会哥俩现在能动了吗?”我担心的问道。
“他哥俩,怕是十天半月动不了了!”张兴亮笑着说道。
“你说这龙河村人怎么老要揍董自会呢?”张兴亮微笑着又问道。
“怨他自己不接受教训呗。”我冷冷的回答说。
“那还能等他们兄弟俩伤好了再干吗?”我焦急的接着问道。
“不用,今天逢集,就不干了,只要你同意了,明天就继续干。”张兴亮笑嘻嘻的对我说道。
“那你就通知董自会吧,我同意他继续干。”我催促张兴亮庭长说道。
“你同意就行了,不用再告诉他,我刚才与他说好了的,说如果你同意了,就不用我再去告诉他了,我还有事。”张兴亮解释说道。
12月6日又开工了。
第二次开工,完全是在自由的状态下施工的,质量上去了,进度下去了,为此,我向疗伤中的董自会哥俩提出停工的要求,但,其不同意停工,经张兴亮庭长再次从中斡旋,董自会答复结算时,不按原定按日计酬,而改为按通常定额计酬结算,在此情况下,就又接着干了。
12月18日夜,下了一场中雪,气温骤降,滴水成冰,被迫停止施工。
如此,很多实际问题摆在我的面前:
1、 致春节前不能竣工的责任属于谁?
2、 停工后,何日再动工?
3、 停工后,脚手架拆除?还是不拆除?租金该谁承担?
4、 因延长竣工期而造成的场地看护费用归谁承担?
19日上午9点许,我带着这些问题去法庭找张兴亮庭长,到了法庭,见董自会也在那。
“有事吧?有事就别走了,中午谈。”张兴亮庭长笑嘻嘻对我说道。
“那好,停一会我再来。”我说完就离开了法庭。
诸位:您如不了解我与张兴亮、董自会之间的关系,和张兴亮与董自会之间的关系,就无法理解和理清事由关系,因此,有必要听我分别将我及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形成经过叙述清楚。
在前面已交代过,我原本不认识董自会。
1984年,龙河乡党委、政府办公处所迁入新建的办公处,原办公大院内分别归文化站、书店、法庭、派出所、木器厂等单位使用,为了便于管理,是年初夏,乡政府决定把该院分隔成多个小院,董自会就是在该院砌墙的小工头,一天中午,其忽然不请自到,自行闯进了我们几人的聚餐场,自那时我与他认识了。
注:当我喝酒时只要来人碰上,不管其亦官或民、亦穷或富,我总礼貌留其同饮,讨饭的叫花子也曾多次被我邀请同桌。
自此,董自会就常常到我处闲扯,和吃饭喝酒。如此,不了解实情的外界人,认为我俩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而知之我们之间实情者却说:董自会与刘顺武纯属酒朋饭友。更令人不解的是,只要我俩在一起,除了辩论就是抬杠,从无共同语言。
关于与董自会的情况暂时就说这些;下面请听我再把我与张兴亮的关系的开始向诸位作一简述。
1984年12月下旬,乡党委、政府,通知我木器厂搬迁到龙河村中心的一处院子,(下称A院)A院是龙河建乡时第一任办公处所,后来作了机关家属住宅,要我木器厂迁入时,A院还有两家住户,一家是当时的公安派出所所长李XX家,另一家即亦法庭庭长张兴亮的一家。
我向乡党委政府提出因院内有住户,不便于管理为由,不接受搬迁的决定。
乡政府为了说服让我搬迁,向我解释说:法庭、派出所,都已决定建设各自的办公及家属住房,上级拨款早已到位,就差地方拨款,只要地方款项到位,即可建设,乡政府还向我承诺说:春节过后就开工建设法庭和派出所,待法庭、派出所建设好了后,其两户就搬走,A院就全部归我木器厂使用。
我之所以不愿意搬迁,主要是另一个原因,就是搬迁必然耽误时间,初步估计要耽误10天左右,这10天不但要减少约2000.元的收入,还要因新建车间、仓库等花费几千元;还会造成原本决定春节前交货的家具改为到春节后交货而失掉客户的信誉!所以,我坚决不搬。
就在此时,张兴亮出来了。
那是1984年的最后一天的下午,(法庭和我木器厂同处一个院子,我们的办公室紧挨着)张兴亮来到我的办公室,邀我去他家喝酒,我因已经有约而谢绝,张兴亮严肃郑重的对我说:“我全家前多日已决定今天请你到我家做客,你是非到场不可的,我今天是代表我的全家来请你的。”
听得此话,真的盛情难却,我就无理由推辞了。
我如约赴宴,虽我一人为客,但菜肴仍非常丰盛。席间气氛既真诚、严肃,又认真、活泼,我们无话不谈,任意涉猎意题。
忽然,张兴亮大哥话题一转,对我说道:“我们在一个院子也好几个月了,你的秉性和为人,使我非常欣赏,我想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你看如何?”
尽管我们话题宽阔无拘,对此话题,我还是感到突然和震惊,回说道:“大哥能主动提出与我结拜把兄弟,这不但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对我的高抬和器重,我当然同意了。”
“你同意了,那我们就选个良辰吉日,举行结拜仪式。”张兴亮庭长认真的说道。
“庭长,我同意了是肯定的,但是结拜异姓兄弟,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加强和维护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友谊、以达到相互信任和支持,就这些来说,我看没有必要举行仪式,心认即可。”我直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也是,我们放在心上就行了,那我们就不焚香叩首举行仪式了,咱俩现在就以拉钩为仪,立誓结为异姓兄弟吧。”张兴亮大哥高兴的伸出手,做拉钩状对我说道。
“好!那我们就拉钩为仪。”我高兴地伸手响应拉了勾。…
“天地明鉴,我真诚地向大哥保证:光明做事,真诚待人,视兄长如同胞,…永不变心!”我虔诚的抱拳向张兴亮大哥庄严地起誓道。
随后,张兴亮也作了类似的表白与起誓…
席间,我们还当然地讨论了关于我木器厂搬迁的问题,张兴亮大哥意见明朗,他要我同意接受乡政府,党委的意见,立即搬迁。
我当场表态服从兄长意见,元旦假期过后即予搬迁。
可职工听说决定搬迁后,自觉放弃假期,于1985年元月1日就开始搬迁了。
我木器厂原本是与法庭同院,迁入A院后,又与张兴亮大哥一家人住同一院,我们朝夕相处,形同一家。
由于我们的特殊关系,我与张兴亮之间,事不分你我,心心相印,互敬互助,俨然同胞兄弟。
冤洋泪(39)
评论
6 vi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