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祖德最近连输了几场官司,赔礼道歉加赔钱。最近这一次是因为宋祖德针对已故导演谢晋及演员刘晓庆胡说八道,内容不必重复。谢晋夫人告了宋祖德,宋祖德没有任何证据为自己的“大嘴”作证,输官司并挨罚款是必然的。事实上,对于宋大嘴的厌恶早就出现了,但是,厌恶拦不住宋大嘴继续唾沫飞溅。以前很多人只是厌恶而不愿搭理他,这次官司之后能否让未来的宋祖德闭上“大嘴”,也不好说。宋大嘴纵横娱乐圈很多年,就算官司判定有快慰人心的效果,人们也应该更深入地问一下,宋大嘴究竟是如何产生的?未来是否有可能避免出现此类“大嘴”?
宋大嘴产生的重要土壤就是娱乐圈,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娱乐圈炒作的需要。因此,在宋大嘴无数次爆料中,我们不知道,那些对宋大嘴“不予追究”、任其自然的娱乐人物,是否个个都清白无辜;我们不知道长期以来对于宋大嘴的“纵容”,是否也是配合娱乐、明星炒作的一部分。宋大嘴以几个耸人听闻的案例获得极高关注后,再继续放炮爆料,其中一些内容是否是与娱乐炒作互动的配合?今天有人在官司之后说宋祖德是“咎由自取”,是否某种程度上也是娱乐圈自身的“咎由自取”?娱乐圈表面上的光鲜与背后的真相往往有很大的差别,宋大嘴东打听、西打听,得来不少“内幕”。当配合的互动已经不过瘾,为了保持娱乐第一爆料人的“荣誉”,保持爆料的份量,宋大嘴开始单独行动,爆料的一些内容很可能超出了“配合互动”的界限。宋大嘴可能在“配合说话”与“自说自话”之间得意忘形,终于引火烧身。
宋大嘴现象的第二个原因是媒体。如果中国的新闻出版有像其他地方的那种“自由”,宋祖德很可能就是大陆版“水果报”的创始人。宋大嘴每次“爆料”不管是真是假,其耸动的标题,足够登上无数报纸的头条,多少媒体因宋大嘴而有了吸引人的内容?只要有宋大嘴存在,哪怕批评、反击宋大嘴也足够吸引人。很多年前人们造出一个新词,“眼球经济”。它像是一个眼科大夫的用语,完全站在科学中性的立场,只要吸引“眼球”就是“经济”。宋大嘴就是这种不需要道德、法律等前提条件的“眼球经济”的产物。如果把这个现象继续引申,那就是我以前多次说过的:一群没有道德的小人的民主、言论自由,即便符合真正的民主,也是令人厌恶的。即便加上法律的制约和规范,也难以杜绝这种让人厌恶的现象。当某些学者和精英大张旗鼓地宣传“真小人”,号召以“真小人”为荣时,他们是否也应该对此现象负有连带责任?宋祖德至少有一点比某些人强,不管他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宋祖德都是实名,这也让人们在宋大嘴“满嘴跑火车”时,能够很容易地找到他,让其承担必要的责任。但是,还有很多匿名者呢?一些学者甚至说,匿名就是言论自由的保障,难道他们不懂权利和义务一定是相互关联的?
还要说到第三个原因,当宋大嘴有钱的时候,当这个社会一切以金钱为标准的时候,就算宋大嘴输了官司、被罚了款,又怎么样?有钱的还是英雄,谁也不问钱是怎么来的。一些媚美学者还在大放厥词,要宽恕当今有钱人资本积累的“原罪”。宋大嘴被罚了几十万,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也不知道几十万对于他是否够狠够痛,如果几十万对于他“轻如鸿毛”呢?诽谤、造谣如果仅用金钱就可以“赎罪”,那么是否等于说,有钱人比穷人拥有了更大的诽谤权、造谣权?当这种诽谤权、造谣权只涉及个人时,它常常成为金钱的比拼,没钱的连打官司都难;当这种诽谤权、造谣权涉及政治和国家时,例如曾经的CNN,人们可以到哪里打官司?连比拼金钱都没有地方,只能任由金钱的诽谤权、造谣权泛滥。
所以,宋大嘴并不完全是个人品质的产物,而是金钱至上、愚乐至死、商品经济、眼球经济的综合产物。相比而言,宋大嘴目前的水准更像是粗放型的、劳动力密集型的初级产品。虽然宋大嘴本质上与CNN一样,但是,产品质量及精致程度差远了,因为,宋大嘴还没有足够的钱,只好搞一些针对名牌的仿制和“盗版”。目前输了官司,更像是被“反倾销”了一下。我相信,金钱至上发展下去,宋大嘴很有可能最终修成像CNN那样的正果,修炼成中国的默多克也未必不可能。因为我们不得不承认,宋祖德对于如何“吸引眼球”、如何发展“眼球经济”很有一套办法,而且胆子比一般人大得多。在市场经济氛围中,胆子大也等于“勇于创新”。在金钱和利润成为唯一的硬道理时,忽视道德与法律的观念,我们对于宋大嘴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有多少昔日的财富英雄如今都在监狱,而我们对今日财富英雄的宣传方式,与宣传那些昔日财富英雄有什么差别?如果宋祖德真的有很多钱,甚至像贝卢斯科尼那样还有自己垄断的媒体,输了官司也就赔点钱,算什么?因此,未来的宋大嘴也许会吸取教训,实现产品升级换代。乡镇企业高污染型的宋大嘴未来能否变成跨国公司清洁型的宋大嘴,就看他如何向“先进文明”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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