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杂文勾勒形象,是用漫画或速写手法,勾画动物,因选取的动物具备某类人物的思想性格、神态、行径,所以能创造出具有“类型性”的传神形象。如秦牧杂文《鬣狗的风格》,作者描述鬣狗的贪婪,狡猾的行径,旨在批判文革内乱中那些助桀为虐的“四人帮”追随者。作者深刻指出,我们社会中仍然存在着鬣狗式的人物。
比如刘征杂文《刺和花》“老马给小马写的鉴定是:“他虽然已经日行千里,可是还没拉过车,还没推过磨,还没捕过鼠,还没下过蛋……所以,看看再说吧。”这是写那些自以为是、唯我独能、吹毛求疵、求全责备、压制青年人成材的官僚典型。(《杂文选刊》2000、6)
刘征还写过一种“动物界是没有的”动物,“虎得势,它披虎皮,羊得势,它披羊皮,猫得势,它披猫皮……(《杂文选刊》2000、6)这种“可怕的动物”不正是那类趋炎附势、随机应变的势利小人、风派人物的写照吗?
还有叶风的《鸡·猴和老虎》,写尽了人世间牢骚满腹的弱小者、自以为是的投机取巧者以及频频提起“当年勇”的退位者的思想行径。阅读这类杂文,读者马上可以从作者勾勒的形象中明了这种形象所比拟的理性内容。
鲁迅杂文中,这种亦动物亦人的“类型形象”有“媚态”的猫,势利的狗,脖子上挂着铃铎的山羊,还有嗡嗡的苍蝇,哼哼的蚊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