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有人可能有疑问：你说以兴义为中心，可是外来游客却要以贵阳、昆明为中心，当天来兴义不能返回人家就不来，这个怎么办？这就是我要提的第二点建议：建设兴义大城市。要建成一个像青岛、大连那样可以和省会城市媲美的大城市，加上无论高速公路有多快，距离省会城市都有半天路程，游客怎么也返不回去，他就愿意住下来了。
你这个城市太小，基础设施和功能不齐全，不能给生产、生活、出行提供极大方便，人家就不愿围绕你转，你就形不成区域中心，形不成旅游目的地。如果不是要把旅游做成大产业、支柱产业，做成大市场、统一市场，游客来一趟就回去，就不用建设大城市。但是你要做成大产业、支柱产业，建设旅游大州，就必须建设大城市，只有大城市才能和大产业、大市场相匹配。基础设施和城市功能要发挥规模效益、不亏本，就必需这个城市要足够大、人口足够多。例如12月5日我参加全州旅游规划讨论会，北京专家就说，游客反映兴义没有粤菜馆、北方菜馆，第一天什么都能吃，第二天就开始想吃家乡菜，第三天就想吃得要命，本来旅游是玩个痛快，但是嘴馋忍不住，人家第三天就走了。但是城市不够大，人口不够多，你开粤菜馆、北方菜馆平时谁来吃啊？比如金融、商贸、物流、文化、体育、医疗、公交、娱乐、购物等所有第三产业都是这样，要城市大、人口多，才能发展得起来。大家抱怨兴义还缺个现代化的大医院，可是建个两千张床位的大医院，谁去住啊？美国的麦当劳、肯德基，店址半径公里范围内要有20万人口它才开，沃尔玛超市对城市规模和人口也同样有要求。还有民航，我们通了飞机还是不方便，飞得个要死不活，政府贴着本钱让它飞，政府不贴钱的话，兴义机场早就关门了。据说支线机场要保本，城市人口必须达到50万，现在兴义城市人口30万不到，还差20万，就是城市太小。还有铁路，通火车10年了，大家都抱怨没有始发列车，每次都坐过路车，上去座位都不得一个，可是没办法，开了它要亏本，只能春运时开个十天半月。所以城市太小、人口太少，你工作、生活、旅游、出行的品位、规格、质量就无法搞上去。城市足够大、人口足够多，城市功能才会齐全，城市基础设施和服务功能才能充分发挥作用，才会见效益。2007年州委陈敏书记在党校给县干班讲课，就说到一个规模经济和规模效益问题，他说城市不能搞扁平化，要建高楼，增加人口密度，要不公交车、出租车跑不起来，水、电、路等公共设施不能充分发挥作用，而且还浪费土地。陈敏书记还举一个例子，他说你建栋七层楼的房子摆在那里，请个人来扫地两刷子就刷完了，物业管理就搞不起来。我最近写一篇论文叫《论优化国土资源开发的战略措施》，其中一条就是“发展中心城市”。我国城市人均用地100平方米，日本东京是60平方米，香港是40平方米，说明我们浪费了土地。你一个县城建一条大马路，半天才有一个人走过和一辆车开过，这不是浪费土地吗？全国几千个县城不知浪费了多少土地。所以我们要建中心城市、建大城市，适当限制县城的发展，把建县城的资源适当调节，用来建中心大城市。
我们现在旅游宣传推介力度不够、手段不新，也和城市规模有关。这次做旅游规划的北大专家，他们在马岭河峡谷抽样调查外地游客对黔西南旅游信息的获取渠道，30％是上网，18％看电视，只有12％看报纸，说明网络已经成为第一大媒体。可是专家们统计百度、Google的黔西南信息搜索量在全省最低，最高的是贵阳。这个说明什么？说明只有城市大，网络宣传才会利用得好。上网去贴图片、发帖子的都是城市人，农村年轻人，谁会去上网宣传旅游啊？即使有，也是在城里打工有上网条件，并且受了城市文明的感染。为什么贵阳信息在网络上最多，就是因为城市大、人口多。城市小、人口少，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刚举办的全国首届山地运动会，全国性的网络信息量太少，就是缺少人去炒作。地方网络媒体和运动会专门网站访问量很少，每条信息的点击率只有几十，上百的极少。城市人口太少，必然人才也少，各方面的爱好者也少。比赛现场的观众多是当地农村的老妈妈、老头子和一些衣冠不整的农村娃娃，精彩的镜头几乎没有掌声、呼声，谁得冠军了，才听到几个干巴巴的巴掌，可能还是服务人员和教练拍的。巴谷山那个攀岩是世界级水平的，比赛非常精彩，但是观众零落，有个老者把老花镜抹来抹去说“高了看不清”，州里一位领导说“你老人家来看了就是对运动会的支持”，好可怜啊。我们兴义城里人口太少，干什么事情都烘托不起来，所以城市也比较缺乏活力。以前旅游节搞过几次大型文艺晚会，花钱请了很多明星，但是观众缺乏活力、死气沉沉，掌声、呼声不高。如果城市很大、人口很多，就像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城市大了才会什么人才人都有，城市有了五花八门的人才就会有活力、有文化，不是说文化是旅游的灵魂吗？可是你城市太小没有几个毛毛人，干什么事情都孤零零、冷清清，就永远不会有文化。黔西南的宣传资料我读得很多，但是文字错误很多。例如《布依金都——贞丰》这本宣传资料，我认真校读有23处文字错误，其中英文错误21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城市太小缺乏英文人才。世纪之交的几年我一直有个打算，赶快退休去北京买套房子，坐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研究董仲舒。我做学问是从在北大研究董仲舒开始的，发表的第一篇论文就是研究董仲舒，我想重返北京把董仲舒和易经彻底搞清楚，一直这样想。可是2004年兴义城市建设来了外地老板，请北京专家来规划现代小区，我一看不错啊，就买了新房子。今年初中国最大建筑企业、世界500强中建总公司来兴义承建30多层的欧式洋房，我一看图纸十分喜欢，又买了一套，眼看兴义城市要建大建好，这就一锤定音——不打算离开了，晚年就在兴义享受“神仙气候”。有个小伙子重点大学硕士毕业，女朋友还在北京读硕士，他在北京找了工作，回来探亲路过兴义，发现兴义变了，从桔山底下一直变上来，变大变漂亮了，街上赶时髦留各种头式、穿奇装异服的人也多了，还有不少企业白领，写字楼也出现了。他准备在北京买房子的钱才准备得一半，这一半的钱拿来兴义街上租门面、支付注册资金开个小公司，剩下的还可以买一套房；结果买房还剩，结果装修买了家具还剩，他说明年结婚一定要把它花光。要不他女朋友老是笑话，说你兴义天蓝、地绿、水清、神仙气候，房价这样便宜，跟在北京买贫民窟差不多，这叫什么城市啊，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这个例子说明什么？就是你这个城市不建大建好，就不会有人才，也不会有旅游，不是讲要实施“人才兴旅”战略吗？城市建大建漂亮了，就会让天南地北的人才流进流出，不仅吸引国内优秀人才来这里，还要吸引留学国外的硕士、博士来这里。
城市建大之后，就会走上市场正轨自我发展。如果兴义城里有80万人口，就不会再需要政府力量去发展旅游；相反要限制，比如为了安全和保护设施，规定马岭河峡谷每天只能接纳1万人。城市大了，城市本身就会成为经济的发动机。例如深圳，原来人们担心香港回归后它的优势会失去，还有大庆，有人担心石油挖完了城市也要完蛋。但是人们没有想到，城市大了它会自我循环，自己成为自己的发动机。这就好比一个人，孩提时代需要父母哺育，长大后就自食其力了。所以我们兴义市，要赶快让它在市场经济中长大，赶快让它自食其力，赶快让它成为经济的发动机，而且要不失时机。
从区域经济发展角度讲，改革开放三十年最重要的一条经验总结，就是要建设中心大城市。在邓小平关于经济发展的战略思想中，“深圳”这个“改革开放窗口”的出现，引领诱发了全国改革和发展的热潮。邓小平在1992年的南巡讲话中说：“回过头看，我的一个大失误就是搞四个经济特区时没有加上上海。要不然，现在长江三角洲，整个长江流域，乃至全国改革开放的局面，都会不一样。”现在浦东建起来了，同样也成为全国经济发展的一股带动力量。对整个社会经济来说，城市在交通、信息、科技、教育、文化、生产、交易、消费、就业等方面都发挥着“综合承载能力”的基础作用。在现代社会里，所有我们生活、工作、发展需要和依赖的最好的东西都在城市，或者要通过城市来转化。中国农民种了几千年粮食没有脱贫，就是因为城市没有发展好，我们的国家依然还是一个农业大国。如果兴义城里有两百万人口，整个册亨县的农民都不用种地，都搞第三产业种菜供应兴义城就行了，我把这个给城市种菜的服务也叫“第三产业”。现在国家建设新农村的一大高招，就是“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就明确指出，“我国总体上已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但是如果没有城市和城市规模不够大、力量不够强，这个反哺支持、以城带乡就会失效。任何现代化都必然是工业化和城市化，只有城市发展好了，农村才会发展好。2007年州委陈敏书记的党代会报告就提出要“加快城镇化进程，拉动农村发展”。《国家“十一五”规划纲要》明确指出：“坚持以线串点，以点带面，依托中心城市和交通干线，实行重点开发。”为什么要“重点开发”，就是因为中心城市建设对区域经济发展起着根本性、基础性的作用。
城市生产与生活集中规范，不像农村那样分散自由，在一定范围内的经济活动总是围绕中心城市来进行，因此城市力量的辐射范围与统一市场形成的规模成正比。只有在全州建好一个中心大城市，使这个城市规模足够扩大、功能足够齐全、力量足够强盛，才能真正发挥城市功能的辐射作用，自动滋生覆盖全州乃至周边省区范围的高效率、高效益市场机制，使州内各种资源尤其旅游资源得到有效组合并带动全州和区域经济蓬勃发展。上个世纪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地方政府的几次重大失误，都是害怕兴义城市规模扩大和人口增加，其观念和思路与全球化、现代化、市场化、城市化的发展潮流背道而驰，因此失去大发展的几个好机会，这个教训一定要吸取。我们要牢记邓小平南巡讲话中发展中心城市的重要精神，在发展黔西南区域经济的过程中，千万不能造成忽视兴义城市建设这个历史性失误。建好兴义大城市，不止对整个黔西南，甚至不止对贵州西南部，而是对整个黔滇桂三省区结合部的经济发展，都会有极大的影响和带动作用，对国家西部大开发和全国区域经济发展，都有重要意义。在泛珠江经济区域，广州是“龙头”，应把兴义建设和打造成“龙尾”；只有“龙尾”也摆动起来，整个区域才会有持续强劲的活力。兴义可利用“龙头”带动的力量来发展，而发展的兴义又会带动其他区域发展。只要我们把兴义这个中心城市建设好，许许多多在全州范围内花十年数十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解决不了的老大难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甚至自行消解。因此建设全州统一市场的第一大手笔，应是下大力建设兴义大城市。新一届州委、州政府下“州市共建兴义”这个苦心、这个大战略，这叫抓西部大开发的大手笔，叫提纲挈领做大事。2007年1月，陈敏书记的党代会报告要求“加快发展区域中心城市”、“加强兴义市区建设”。3月份陈敏书记在兴义市调研时提出“整合资源，州市共建”理念，要求兴义城要做到让外地游客过目不忘，让本地干部群众引为自豪。紧接着就落实“州市共建”决策，州里拿出2000万元、市里拿3400万元共5400万作为贷款贴息，每年贷10个亿用于兴义城市建设。陈敏书记强调，一是城建，二是旅游，抓好这两项工作，就抓住了发挥兴义市在区域经济发展中起带动作用、推动作用和辐射作用的“牛鼻子”。 兴义在这样一个大发展的历史机遇中，它的基础产业是什么？是旅游和房产，城市不建房子它怎么发展。陈敏书记党代会报告要求，州内有关各级政府应“集中力量办大事”、“集中力量在一个拳头上出击”，我理解这个“大事”和“拳头”，就包括兴义城市建设。
前边说了把兴义建成大城市的必要性，那么有没有可能？我认为完全可能。兴义2008年建市二十周年，20年前也就是1988年以前，兴义城区面积只有0.14平方公里，人口三万左右，完全像个大农村。目前兴义城市建成区面积已达26平方公里，是20年前的186倍；城市常住人口近30万，增长了10倍。我们可以想一个简单的问题，就是在全国大发展、西部大开发的大背景下，以及兴义过去20年已经奠定的良好发展基础上，未来兴义的发展会比过去20年差吗？绝对不会。兴义经过20年发展已经成为“中国西部百强县市”。兴义市第三轮城市规划修编方案（2003－2020）已获省政府批准并付诸实施，按照新的城市规划修编方案，兴义城市规划区面积将达502平方公里，中心城区规划面积为73.4平方公里。到2010年，兴义城区人口将达到30万人，到2020年达到48万人，事实上会超过50万，甚至达到60万；城市建成区面积超过40平方公里，事实上会超过50平方公里，甚至达到60平方公里。政府作任何规划、计划都是保守的，这样才切实可行，并显得出政绩，所以任何人为的规划、计划都跟不上实际的变化。10年前的州市领导，想到过兴义会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吗？根本没有，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现在我们的任务是要缩短这个规划目标的进程，不要花这么长时间，以免出现意外，失去机会。
我州“十一五”规划纲要提出全州城镇发展的目标之一，是把兴义建成黔、滇、桂三省区结合部的区域中心城市。中共兴义市委《关于制定“十一五”规划的建议》提出兴义的战略定位是：黔西南州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信息中心；黔、滇、桂三省区结合部的中心市场和物流中心；“西电东送”的电源基地和电力枢纽；大西南出海通道和南贵昆经济圈的工业重镇；珠江上游重要的生态屏障和生物宝库；中国生态旅游城市和最佳人居环境城市。在这十二个定位中，除开第一、二个是就本州范围而言外，其余十个都是具有全国性质和大西南区域性质的，但是只有大城市才匹配这十个定位。按照这十个定位，兴义未来10年应以达到50－60万以上城市人口作为目标参数进行重点基础设施建设和设置预留空间，或者在“十二五”期末应形成大城市框架，否则就会给十年、二十年后的城市发展造成瓶颈难题，就像十年前的兴义建设给现在留下瓶颈难题一样。兴义城市规划建设，近期应把顶效开发区包括在内，兴义、顶效两地要清除市场准入和经营上的行政壁垒，形成统一开放的紧密城市市场。
现在有个很多人关注的问题，国际金融危机和国内经济不景气正在延续，城市怎么建？房子建出来卖给谁？对此我想说明两点。第一，危机的本质是一个信用问题，大家相信政府、配合政府，就不会有危机，不相信和配合政府，危机就会立即出现。现在国内有些人，包括一些企业家和经济学家，幸灾乐祸，甚至落井下石。我不敢说这些人别有用心，但起码是无知。对什么无知？就是对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无知。中国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不可能停止发展步伐，如果停滞不前，人们不会同意，后果就不堪设想。邓小平讲过中国不改革开放、不发展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中央领导、中央文件，党和政府的喉舌媒体，随时随地都在讲一句话、随时随地都在做一件事，就是“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党和政府要发展经济，就会有它的绝招，就怕它不想发展，那就完了。现在绝招不是接二连三地出来了吗？积极的财政、货币、就业政策等等，都在接二连三出来。10月份的十七届三中全会有什么绝招？中国有一个最大的国情，就是农民问题。忽视中国农民问题，无论中国人、外国人，都不能算是懂得世界经济，更不能算是懂得中国经济。不止经济，搞革命也是这样，只有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没有忘记中国农民，结果来个农村包围城市，革命成功震惊了世界的政治家、军事家、理论家。现在有不少人变聪明了，他们对中国的农民问题很着迷，因为中国农民中潜藏着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关键是如何启动它、培育和发展它。国家《十一五规划》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十七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就是开发农村市场的一个非常适时的重大国策。中央决定明确指出：“我国总体上已进入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只要农村市场得到有效开发，完全可以抵消任何一种和任何巨大的金融危机甚至经济危机对中国的冲击，并且中国农民还可能会救世界。2008年12月11日闭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有什么绝招？有很多绝招。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一个精神，“尽管我国经济发展面临着来自国际国内的严重困难和严峻挑战，但我国经济发展的基本面和长期趋势没有改变，我们遇到的困难和挑战是前进中的问题。”我们“完全有条件变压力为动力、化挑战为机遇，把国际金融危机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程度，继续推动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继续推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进程。”
第二点，要充分利用危机来发展自己。“危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就是有的地方和有的人出现危险，就会给有的地方和有的人带来机会。例如重庆有个老板对我说，来兴义买房的原因就是兴义没有出现过非典、雪灾、水灾、地震、污染尤其没有恶劣的气候，另外还有无数可以游玩的天下奇观，请客请去农家乐，站在门口就可以看风景。安徽有几个在兴义做生意的人，原来都打算再做几年就回去，但父母在老家遭受几次水灾之后，就把父母接来兴义，说要在兴义买房定居不回去了。国内经济不景气、企业倒闭，我们要知道一个本质问题，就是倒闭、破产它是一种自我保护，是对老板个人财富的保护，企业破产不等于老板破产，相反它保住了老板的个人财产。例如有个老板，他私人腰包里有两个亿，他的企业在亏本生产，如果他不破产、倒闭，他要掏腰包救企业，他的两个亿只需半年就会全部赔进去，他现在破产，两个亿就保住了。其实好多企业，好多聪明的老板，他早就想破产、想倒闭了。事实上过去几年投资营商环境恶化，已经有不少投资者把资金从生产领域抽出，拿去炒股炒房，才出现股票、基金飞涨和房产泡沫。现在我很关心，这些破产倒闭企业老板腰包里的钞票，他要用来干什么？他会把那个叫“货币”的纸张存在银行里吗？他会像封建地主那样，用坛子把钱装起来埋在地下几十年吗？他还敢再去买股票、买基金吗？他的钱只有两个释放渠道：买房子和买黄金。只是现在突然来个被渲染过头的金融危机，好些人还在观望；一旦他们争先恐后把购买力释放出来，就会出现新一轮房产上涨。当然现在释放的人也有一些，他们是聪明人，因为他们买低不买高，而一般老百姓买房是一哄而起，买高不买低。深圳、上海、北京房价那么高，买一套房四五年后赚一倍根本不可能；但是在兴义，花十分之一的钱买一套房，四五年之后赚一倍就根本不是问题。我们房地产商，我们理论家，还有我们地方政府，可以想办法让这些人把他们的购买力释放一点到兴义来。我在网上认识一个山西煤老板，我就给他讲，你这个行业风险太大，该收手时就收手。他说是的，他们好多人是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二代煤炭人，五六十岁的多了，不想再冒险了。上海高档住宅一直不跌，反倒轻微上升，50％多是山西煤老板扛起的。我就给他说不要去上海那种地方买房子，那是营商赌博的地方，不是居家过日子的地方；要来天蓝、地绿、水清的兴义万峰林买房子，到世界上最大野钓乐园万峰湖钓鱼享受，这才是真正快乐的晚年生活。所以我说金融危机对兴义房地产的影响是强弩之末。凯恩斯说人们对货币的需求是出于交易、谨慎和投机动机。普通人的心理，房价涨就赶快买，生怕明天更涨；房价跌就反倒不买，希望明天更跌，所以普通人常常失去发财的机会。所以被经济学家和记者渲染过头的金融危机对人们的影响主要是心理上的，产生了谨慎动机；而投机的理性动机减弱了，理性的投机动机应该是乘机买低不买高，在兴义，今明两年买房就是好机会。我们理论家和政府要给大家打气，就像兴义市长11月21日在全市经济运行调度工作部署会上说的：“黄草、坪东、桔山、下五屯四个街道办事处要采取措施，帮助房开商分析形式，鼓励其坚定信心，继续搞好房地产开发。”这就是打气、增强理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还有一句话，“要保持房地产市场稳定健康发展。”这个精神很重要。房地产所带动的行业有将近80个，如果房地产倒下去，国民经济不堪设想，多数地方的财政也不堪设想。
我们兴义发展目前最重要的“利用”，是要利用中央刺激内需的机会。有天我看新闻，看到我们兴义市长讲，要抓紧利用原材料降价和中央刺激内需的机会发展工业、发展城市。我们现在的领导，头脑很聪明、很清醒，不像十多年前的大老粗，错过一次又一次的发展机会。我活用了一个名词叫“翘尾效应”。类似兴义这种地方，在全国经济发展中不是火车头而是车尾、不是龙头而是龙尾，例如我前边说的在未来泛珠江经济区域，广州是龙头，兴义是龙尾。所谓“翘尾效应”就是龙头趴下去了，而龙尾却翘了起来。由于兴义拥有全国许多城市不具备的优越气候条件和生态环境，随着人们环境意识、健康意识的增强，随着兴义城市基础设施、城市功能、交通条件的不断改善，很多人会来兴义买房子，会在未来的几年促成“翘尾效应”，这个我敢打赌！
我在州委党校讲课提出一句口号：建设兴义大城市，发展金州大旅游。我非常欣赏价值中国网CEO林永青先生说的一句话，“预测未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创造出来。”
（陈嘉珉，2008年12月27日）
对黔西南州发展旅游业的两点建议（一）：http://www.chinavalue.net/Article/Archive/2009/2/25/1613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