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太阳轻轻托起，是谁吹动
生活语录 彩霞缓缓飘移，是思想点燃人民的精
神，是尊严让民族在世界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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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尊严写在作品里
曹秀
把尊严写在作品里，这是我为这部书写出的第一句话，有人读了欣喜，有人读了讨厌，而有人读了会拍手称快，于是加深了我写下去的决心。坦率地说，这部散文集是我针对有些人有些事写出来的，其中有我个人经历也有我周围的环境，还有那些在社会变革中出现的不良现象，说实话写出他们的丑恶这不是我的本意，谁愿意惹事生非呢？谁不愿意歌功颂德？然而现实社会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有些事逼到头上不得不写而且是不得不如实写出来。也许有人会拍手称快，也许有人会嘲笑或讽刺，可是为了人类的尊严和我们个人的尊严不得不如实写出来。有人说现实问题是写农民，关注农民，这才是作家的根本。可是我认为，眼下最严重的问题不是农民问题，因为农民他们还有土地，只要肯付出辛苦就有可能得到收获。只有眼下城里的下岗职工他们的问题才是真正的问题，有的比农民问题还要严重得多，他们之中没有收入没有养老金甚至连养家糊口的钱财也没有，他们不如农民一块土地也没有两手空空还要养家糊口，如果我们不关注谁来关注他们，尤其是我作为生活在底层一个分子比较了解情况我不写由谁来写？我不写对得起那些同甘共苦的劳动者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不要以为写出人类的苦难写出人类的坎坷写出人类不如意的事就与人背道而驰就不是上进了，如果没有这些苦难和坎坷就没有人类的生活，如果谁能解决这些问题还需要我写出来吗？如果人类能够从我的文章中苏醒过来还需要我写出来吗？作为人都是有尊严的，而且体现在不屈的个性上，也许这些不屈的个性造成了人的坎坷生活。于是有人职务高有人职务低，有人生活水平好有人生活水平差，可是他们都有人的尊严。现阶段我们是无法回避自己，甚至无法回避社会带给我们各式各样的压力和负荷，无法回避生活中那些真实的痛苦和极其令人心酸的坎坷，还有那些血泪交织在一起的生活感受，更无法拒绝那些扑面而来的实际情况和各式各样的人为阻挠，因此我们无法给人类下定义，无法给每个作家下达任务指标。唯独我自己得天独厚，因为我在写作中有我的尊严，还有那些满面春风的情意。当我们写作的时候，我们的血是否沸腾，我们的心是否澎湃，我们的笔是否犀利，我们的灵感是否有话想说，或者说我们写出的东西是否是为人民勇于探索牺牲自己？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提出尊严问题，为什么写出尊严问题，我想不论任何人在他写作时都不会想到尊严问题，因为想了他可能就写不下去了。
人是什么，尊严又是什么，不同人有不同看法，我们可以允许有人做坏事，但不能允许有人做损害别人尊严的事，人的尊严不能侵犯，这就是人类的尊严。其实人就是社会主体，尊严就是构成社会的庞大因素，说白了尊严是人格就是你让我低头我就是不低头，你给我设置困难我就是冲破你的设置，你在茶余饭后肯给我留点面子我也回报你一个微笑，这就是人格也是小尊严。往大了说尊严就是在人前人后你不得污辱我的人格，你找麻烦让我下岗我就可以到法院起诉你是个贪官污吏，如果你利用职权侵害了我的名誉权，我可以立即把你送上法庭让你的自尊心受到挫折，如果你非要强迫别人干坏事我们就有权对你采取行动，这就是尊严。可是人有时并非十全十美，有时还需要出现许多不利因素，如果社会主体病了不及时医治这个社会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病情，社会病态加重作为社会的主体人类就会缺少尊严。由此可见，什么是人什么是尊严显而易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可是若是不重视尊严人类进步就要受到嘲弄，人猿可能杂交，黑白可能颠倒，一个正常而宝贵的生存权就要被毁灭，所以作为写作者一定要头脑清醒，力争写出属于自己尊严的文章。在我看来，尊严不仅体现在法庭上，也体现在日常生活中，随时随地都有尊严存在。权力有大小，尊严却无大小；钱财有多少，尊严却无多少；人缺什么不能缺尊严，从容不迫是尊严，危在旦夕也是尊严，仗势欺人可以，为人处世绝不低头，这就是尊严。都说秀才人情纸半张，读书人是尊重知识尊敬科研成果的，可是如果没有人的尊严还需要写作吗？如果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写出的作品有何意义？其实生活中不是所有人都没有尊严的，没有尊严的人或现象只不过是极少一部分，问题是我们写出的作品是不是有尊严存在，是不是把尊严写进了作品里，这是涉及大是大非的重大问题。有时我对自己说，既然写不了天下事就写出自己所熟悉的历史潮流，或者说写出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这不也是可以安慰人的吗？然而真正写起来才知道尊严并不好写，有时是需要研究的，尤其是如果把尊严写进作品里这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现阶段的人都会唱高调，对别人他们可以说长道短，对他们自己就会守口如瓶，他们把维护个人利益当成了尊严，这是令人惊心动魄的事。如果他们不重视眼下的生存状态，有可能他们就是物质财富的胜利者，是精神文明的失败者，如果他们到了这种愚蠢地步再想方设法挽回来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呢？因此在把尊严写进作品之前应当先让自己变得尊严，否则就达不到尊严，如果作家自己都达不到尊严还需要别人也达到尊严吗？如果连自己都达不到尊严还需要把尊严写进作品里吗？写进去又有何用？我在这里提倡作家把尊严写进作品里，不是提倡作家们必须具有一定的修养，而是应当把尊严放在一个重要的场合，因为我相信任何人都有尊严，这是不容损害的自尊心。
把尊严写进作品里这不仅是作家的事也是老百姓的事，因为只有在作品里有了尊严才能让读者感受到尊严，只有读者感受到了尊严他们才能看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大问题。生活中的人都有情感，可是不是所有情感都有尊严，有人有情感却没尊严，有人有尊严却没情感，这是一个辩证唯物主义的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都没有论述，只有当代的我才能这样论述。尊严和情感是辩证统一的，过去有人说法不容情意思是说法律不讲感情，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法律应当讲感情，只不过现阶段的法院没有这样作罢了。法院不仅是宣判人的地方也应当是最有人情味为老百姓服务的地方，如果达不到这样的理想目标，我想这样的法院是有缺陷的。因为水平有限，最能体现尊严的地方是在法院，可是如果人们政治水平和生活水平永远提不上来，这种法院只能永远愚蠢地存在下去，结果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如果尊严在此体现出来，人的尊严也是迎刃而解的，那些表面现象也是站不住脚的。问题是尊严还需要谈吗？在哪里谈？难道只能写在作品里才是尊严吗？在社会变革中尊严似乎不那么被人重视，然而较量起来没有尊严还是不行的。人无尊严如同没有脸皮，没有脸皮的人他们还能干什么呢？因此把尊严写进作品里是当务之急，是作家的神圣职责，对我来说也是如此。虽然我在作品里写出了不满写出了愤恨，也写出了坎坷，但我也写出了诚心诚意，写出了奋发图强，这就是我的精神所在。然而，在写作中，我们不能因为有人说长道短就不写尊严了，不能因为有人胡作非为就不写尊严了，更不能因为有人想方设法破坏名声就不写尊严了，事实上，写与不写这就是我们的尊严。众所周知，当一回作家是极其不容易的，如果连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这作家当与不当又有何用？如果你看见你的朋友在受苦受难而你却无动于衷你这样的作家还需要当吗？如果你看见有人下岗吃不上饭而你却酒足饭饱无限制地挥金如土你不觉得无地自容吗？如果你的眼里只有那些高深莫测的高层官员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些过于见异思迁吗？如果你把作家的职业看成是向上爬的阶梯而无恶不作你不觉得你离人的尊严太远了吗？不是我在此强词夺理，实际上是你的行为让我惊惶失措，作家怎能这个样子呢？如果一个作家都没有尊严这个国家还需要尊严吗？如果国家没有尊严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朋友，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们，如果你们连这一点尊严也不要的话活着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们不肯为人类的尊严而流血牺牲还需要写出书来吗？朋友，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不腰疼，到一线看看去吧，那里有许多人在受苦受累，那里有数不清的尊严被践踏。朋友，请原谅我这样直截了当与你们说话，有尊严的人在受苦，有尊严的人在经历风雨，作为作家的我们还需要帮助他们吗？如果你们想帮助他们首先就要帮助我，让我在这部有尊严的散文集里说一回真话，让我在这部书里讲一讲什么是尊严，同时看一看我是怎样把尊严写进书里的，怎样把读者引向精神的高屋建瓴的。是为序。
曹秀
星期一 2005年4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