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摆地摊

我摆地摊，纯粹是跳蚤式，缘由旧杂志太多，又大都是些文学性期刊，卖到废品收购站吧，可惜！不卖吧，又占地方，加之又有一个朋友要我给他卖掉些新书，于是就在自家家门口摆起了个小地摊。

头几天，麻着胆子刚开张，就有几人吹着口哨嘘我：“摆地摊的，能有啥书！”当时我真想一把拖他们过来，瞧瞧啥是书，可想到顾客是上帝，自己又势单力薄，只好忍气吞声。也有人看看就问：“怎么只有这样的书，有没有带刺激的。”我摇摇头，用带颤抖的声音对一群学生模样的人喊：“地上的书，半价。”

到了第二天，看到新书很难销出，只好再压价，有时真到了“流血大拍卖”的田地，可买书的人还要压，有时无奈卖出，还会听一句：“你们摆地摊的，不赚钱？”弄得我哭笑不得。好在有朋友过来坐一坐，打打气，于是又生勇气，甚至还吹上了“牛皮”，说自己还能开个“三帮公司”可左思右想也只能凑出个“帮你购买”、“帮你销售”。

前几天一个文友来坐，坐了会儿就说“你这个办法好，可以静心地坐下来，观察来来往往的各色人。”当时我就说“鬼才有这个闲心，这时只想把书赶快脱手。”可细一思，对今后确实也是收获。

                1993年2月27日发表在株冶报